威廉被派到上海去調查斯芬克斯保險公司的壹樁偽造證件案,由於他染上了壹種奇特的病毒,使他能夠壹清二楚地知道嫌疑犯的心理活動。瑪麗婭是斯芬克斯的雇員,這家公司發行壹種特殊的證件“papelles”,這是保險、護照與信用卡的混合體。沒有這種證件的人就只能生活在被指派的次等區域內,那裏條件極其惡劣,基本就是沙漠般的荒地,這些低等公民被禁止進入文明地帶。
經過調查,威廉發現正是瑪麗婭在把偽造的證件賣給那些斯芬克斯公司拒絕與之交易的人。他很明白把瑪麗婭交給組織是自己的職責,但是似乎還有壹股更大的力量在悄悄發生作用。威廉深深地愛上了她,他無法就此壹手將瑪麗婭送上絕路。
事情甚至更復雜,最令威廉驚訝的是,瑪麗婭竟然是從他死去的母親腦部DNA克隆而成。
這對情侶受到驅逐,為了躲避當局追捕,他們不得不亡命天涯……
[關於影片]
英國導演邁克爾·溫特波頓最近兩年非常活躍,今年剛憑借《塵世之間》摘走柏林金熊獎,此次又以這部科幻片角逐金獅獎。這位導演確實風格多變,涉及類型繁多,科幻片是他過去未曾嘗試過。艾倫·帕克曾在柏林告誡他應該放慢拍片速度,但是這位精力過人的導演卻覺得沒必要。“我喜歡壹年拍六部電影,而不是兩部。拍壹部影片的過程中會激發靈感讓妳想拍另壹部。”壹旦他下決心開始拍攝,就不會輕易向困難低頭。《24小時派對狂》開拍時還沒有得到片中大部分音樂的使用權,而當主演《塵世之間》的阿富汗難民被拒絕簽證後,溫特波頓甚至被迫給他們偽造了護照。
“這基本上是個愛情故事。”通過這個具有科幻色彩的愛情故事表達對於所謂“身份”的置疑,在溫特波頓看來,“身份”並非虛幻的標簽,而是作為壹種特權的標誌實化為生活的差異。
“影片大部分場景設置在上海,但是這個故事可以發生在任何地方。它不是關於上海或中國當下的狀況。”事實上,影片的社會背景很大程度上來自於溫特波頓在《塵世之間》拍攝中的感慨。“在世界各地,擁有自由的人與被排斥的人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而且正在變得越來越兩極分化。我們的電影就是把這種全球性的情況濃縮到壹個城市中。那些城市裏的人就有權得到我們渴望的東西:好工作,房子,健康保險。生活很有組織,城市正常運作,但本質上就是壹個公司,壹種嚴格受限的生存方式。而驅逐到城市外的人就被丟棄,只能自己想辦法去謀生。”
當被問及選擇中國作為拍攝地是否有意諷刺這個國家的某些制度時,溫特波頓表示反對:“只要是有錢的地方,都是壹樣的。西方政府的當務之急就是阻止來自非洲、墨西哥、伊拉克或其他地區的移民。他們堅持設立壁壘來保護有特權的生活。”
“看看我們的護照。我們把它視作壹種旅行的工具;信用卡也讓我們可以方便地去其他國家。和難民們在壹起妳就會意識到這些東西事實上是用來阻礙大部分人旅行的。”
影片在上海拍攝,這位喜歡旅行的導演真的很喜歡到世界各國去拍片,甚至那些十分危險的地帶,比如薩拉熱窩、阿富汗等。雖然浦東的標誌性景觀如東方明珠塔在影片中得到充分展示,但溫特波頓並不是因為具有未來感的建築而選擇上海。“這裏的很多樓房,嗯,妳可以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找到那樣的。其實未來不是徹底消滅過去,過去占有未來的很大部分。……本來我們是想在香港拍多些。它的文化混合性更接近於我們想尋找的。香港就像壹個試驗,從無到有的快速成長,然後被來自各地的人所填滿。那是我想描繪的未來上海,而不是今天的上海。所以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