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亞王國傳奇》融神話、童話和傳奇為壹體。它的故事以正義與邪惡的鬥爭為線索展開,寓意深刻,並富於戲劇性,情節緊張,曲折動人,想象奇特、引人入勝。作者筆下的人物,個性鮮明,惹人喜愛。作品對童話環境也有清晰勾勒。這部作品在英美世界幾乎是家喻戶曉的兒童讀物,也被壹些批評家、出版商和教育界人士公認為20世紀最佳兒童圖書之壹。在半個世紀裏,這部書的銷售達到65005冊,至今已被翻譯成30多種外國文字。其中的故事不僅被搬上了電影和電視屏幕,有的還被改變成兒童劇和兒童芭蕾舞劇,在英美長演不衰。其中《最後之戰》壹集獲卡內基獎。
劉易斯的作品受麥克唐納和內斯比特的影響,繼承了幻想與探險故事的傳統。他的壹些想象來自他小時候喜愛的壹些書:比阿特麗克斯·波特筆下會說話的動物;E.尼斯伯特;漢斯·克裏斯蒂安·安德森童話故事中的邪惡女王;古老德國神話中的小矮人;愛爾蘭童話、神話與傳說,以及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動物。劉易斯把它們融匯到壹起,再加上自己的基督教信仰,從而使它們變成壹個全新的、有創造性的故事。
按劉易斯的說法,《納尼亞王國傳奇》是始於他頭腦中的壹系列畫面。"最初,”他寫道,"沒有故事,只有壹些畫面。” 《獅王、妖婆和大衣櫃》就來自於這樣壹幅畫面:在白雪皚皚的樹林中,壹個小羊怪打著雨傘,背著包裹,匆忙前行。"這幅畫面,”劉易斯後來回憶說,"從十六歲起就存在於我的腦海中。然後,有壹天,在我四十歲的時候,我對自己說:'讓我來就此寫個故事吧……’”
40年代的劉易斯早已是壹位知名作者,寫了許多文學與宗教方面的嚴肅著作,但作為壹個單身漢,他並不認識多少孩子,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要為孩子們寫書。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不少孩子從倫敦疏散到鄉下,其中有四個被安排到了他的家中。令劉易斯詫異的是,小客人們似乎並未讀過什麽想象性的故事。於是他決定自己給他們寫壹個。就這樣,他寫下了壹個故事的開頭幾句。故事是關於四個孩子:安、馬丁、羅斯和彼得的,他們為躲避空襲而被送出倫敦,同壹位獨居鄉下的老教授住在壹起。
當時他就寫了這麽多,但幾年之後,他又回過頭來寫這個故事。孩子們(現在叫彼得、蘇珊、愛德蒙和露茜)找到了另外壹個世界——他最終把這個世界叫做納尼亞王國。正如劉易斯所說,更多的畫面進入他的腦海:壹幅是"壹位坐在雪橇上的女王”;另壹幅是"壹頭雄偉的獅子”。有壹段時間,他並不知道故事要講的是什麽。"但隨後,”他後來說,"阿斯蘭驟然而至……我不知道獅子是從哪兒來的,或它為什麽要來。但壹旦它在那裏,它就帶出了整個故事。”
所有的東西都被用來創作《納尼亞王國傳奇》。壹個疏散來的孩子向他提出了壹個令人著迷的問題:家裏那座古老大衣櫃後面有什麽東西嗎?還有他自己童年時代的記憶:他和哥哥總是鉆進祖父做的那座大衣櫃,坐在黑暗中互相講故事。
《獅王、妖婆和大衣櫃》於1950年出版,並由壹位年輕的藝術家貝恩斯配上插圖,這些插圖很好地再現了劉易斯頭腦中的畫面。那時,劉易斯已經著手寫作更多的納尼亞故事,講述孩子們怎樣壹次次找到途徑返回納尼亞,經歷新的冒險與奇遇。在《凱斯賓王子》(1951)和《"黎明踏浪者”號遠航》(1952)中,劉易斯寫到了納尼亞和我們的世界之間存在的時間差別——這壹手法意味著在每壹個新故事中,都有壹些不同尋常和出乎意料的東西。
"當我寫完了《'黎明踏浪者’號遠航》,”劉易斯後來回憶說,"我非常肯定這將是最後壹部。但我發現我錯了。”1953年,他寫了《銀椅》;1954年,他又寫了《能言馬和王子》,故事發生的時代跟《獅王、妖婆和大衣櫃》相同。
每壹本書都會帶給讀者壹個令人難忘的新納尼亞人物,比如圖姆納斯先生、老鼠將軍雷佩契普、小矮人特魯普金等等,以及從我們這個世界裏去的人物,如誠實的迪格雷,俠義的沙斯塔,大膽的吉爾·波爾,還有變成了龍的討厭的尤斯塔斯。
這部作品中也宣揚了很多基督教思想。劉易斯在童話中塑造了壹個象征基督的獅子,描述善與惡的鬥爭,宣示只要向善、從善、為善,人就可以得到永生。"偉大的獅王阿斯蘭”,在每壹本書中都扮演了重要角色:在《魔法師的外甥》裏,它使納尼亞王國誕生;在《獅王、妖婆和大衣櫃》裏,它戰勝了邪惡的白妖婆;在《最後之戰》裏,阿斯蘭給納尼亞的故事畫上句號,帶領它忠實的朋友們去到了壹個新世界。
劉易斯曾經說:"人們不去寫我想要讀的書,所以我不得不自己來寫。”就這樣,他寫出了成千上萬的人都想要讀的書。《納尼亞王國傳奇》吸引了幾代讀者,無論是孩子還是成年人,時至今日,它絲毫也沒有喪失那牢牢地抓握住我們想像的魔力。
2000年10月,世界最大的書展——第52屆法蘭克福書展上,《納尼亞王國傳奇》紅透整個展廳,掀起了壹波又壹波的熱潮。劉易斯的名字被奔走相告,各個國家許多出版社都簇擁到擺放納尼亞的展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