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幼年時聽父母講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他的父母曾經親眼目睹盟軍轟炸漢堡之後的慘狀,以及納粹押解猶太人前往死亡集中營的悲劇。這些無疑成了這部小說的創作源泉。
翻開小說,掃過目錄,不難發現這本小說***有十章,每壹章都是以利澤爾所偷亦或是得到的書籍命名的(但在本小說中,除了目錄所提到的書籍,利澤爾也擁有過其它的書籍),除此之外還有壹個序幕和尾聲。每個章節的下面又有簡單的內容提要。小說是在死神的視角下,按照時間順序亦或是利澤爾所獲書籍的先後順序來書寫的。故事環環相扣,引人深思。
這本小說主要講述了二戰期間,主人公利澤爾因為親生父親的身份不得不寄養到德國莫爾辛小鎮希默爾街三十三號的胡伯曼家以及之後在此發生的壹系列事情。
但在前往此地的火車中上,弟弟不幸夭折了,這也成了利澤爾噩夢不斷的起因。在處理弟弟後事的途中,利澤爾拾到了她人生中的第壹本書籍《掘墓人手冊》。此後在養父漢斯·胡伯曼的幫助下開始了自己的讀書之旅,也繼續著自己的偷書之旅,故事也因此而接連展開。
在希默爾街,利澤爾遇到了許多人,他們相互溫暖,充實了彼此艱難而困苦的人生。包括養父母漢斯·胡伯曼,曼莎·胡伯曼,他的好朋友兼玩伴甚至說“男朋友”魯迪·施泰納,鎮長夫人伊爾莎·赫爾曼,猶太人馬克斯·範登堡等等。
養父漢斯是壹個普通的粉刷匠,他的愛好是拉手風琴。養母曼莎脾氣暴躁,經常對漢斯及利澤爾呼來喚去,特別喜歡呼喚別人“豬”。但讀過之後,妳會發現那是壹種愛稱。她給周圍的幾戶人家清洗衣物,這也是他們主要的生活來源,其中就包括鎮長家。胡伯曼家生有壹兒壹女,都已長大成人,不在身邊。因為戰爭,他們生活舉步維艱,勉強度日。
生活雖然艱辛,但他們妳壹言我壹語,也有了瑣碎生活中的美好。每天晚上利澤爾噩夢襲來之時,漢斯總是陪伴她左右。教她讀書,安慰她,給她彈手風琴,講故事給她聽,有時候也會用卷煙給它換書籍,比如說《小狗浮士德》,《燈塔》。他們壹起度過了漫漫長夜,有了許多美好的回憶。雖然曾經嘗試給親生母親寫信,但沒有回信,生死未蔔 ,她也因此泣不成聲。
接下來闖入利澤爾生活中的比較重要的人便是魯迪·施泰納。他的家裏包括他總***有五個孩子,經常吃不飽,挨餓。他喜歡踢足球,希望成為黑人傑西·歐文斯壹樣的傳奇人物。他善良,正直,與利澤爾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他們常常結伴而行,壹起偷食物,壹起去鎮長家“偷”書,相互幫助,對抗敵人,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魯迪經常戲弄利澤爾,向她索吻,但也默默地守護著她。但這個願望直到希默爾街遭受戰火的洗刷,魯迪去世之時都未曾實現。最終利澤爾找到魯迪屍體之時,深深地吻了魯迪。
隨著時間的向後推移,來到了元首希特勒生日的這壹天。大家在廣場燃放篝火,舉天同慶。利澤爾聽到了並且特別記住了這幾個字“***產主義分子”。因此詢問了養父關於親生父母的事情,也因此和父親發生了爭吵。被父親打了壹記耳光,並且她向父親保證永遠不再提起。很快地他們因為卷煙和解了,隨後偷盜之門在此開啟。
趁大家不註意之時,她從火堆裏順走了其中壹本書《聳聳肩膀》並藏於制服之下。她也因此被書灼傷了些許。因為利澤爾的壹舉壹動,父親的腦海中也孕育了壹場即將發生的大事,很快他們的生活中將會出現另壹個舉足輕重人物:壹個猶太人。
而此時遠處有個黑影正在註釋著她,忽暗忽明,她也不太確定。而這個黑影的出現也為利澤爾的人生添上了濃墨重彩的壹筆。之後到鎮長夫人伊爾莎·赫爾曼家送洗衣物,她有些遲疑。然而壹向冷漠寡言的鎮長夫人,讓利澤爾進了書房。看著眼前的壹千本書,利澤爾驚訝不已,之後她便趁著送洗衣物常來這裏看書。無疑她在這裏度過了壹段美好的時光。
在這之前,他們的生活還算壹帆風順,沒有多大的波折。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的生活似乎變得更加艱難了。為了生意,送洗衣服的負擔從養母曼莎身上轉移到了利澤爾肩上,主要是為了博得用戶的同情,留住客戶。但終究清洗衣物的家庭變得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壹戶:鎮長夫人伊爾莎·赫爾曼。對此,鎮長夫人表示很抱歉,決定將利澤爾最近在讀的書籍《吹口哨的人》送給利澤爾並給其母親寫了壹封道歉信,也允許利澤爾有空可以隨時來閱讀書籍。
對此利澤爾很是氣憤,拒絕了鎮長夫人的好意(在利澤爾看來或許是富人的憐憫)並說了壹些難聽的話語(因為伊爾莎兒子的死亡,她抑郁寡歡,沈默寡言,頭發蓬松,常穿睡衣)。從此,利澤爾便不再去鎮長夫人家看書。但是書始終是利澤爾的精神食糧,對她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就像手風琴對於養父漢斯那樣,總是將它攜帶身邊。
懷著報復的心情,鎮長家成了利澤爾“偷書”之地。但她不貪,每次都只拿其中壹本。翻窗進入室內,然後帶走。她和魯迪初次計劃去偷食物,卻成了書籍《吹口哨的人》。之前她有些許的猶豫及內疚,慢慢地便習以為常了。之後她相繼在鎮長夫人家偷了《送夢人》,《杜登大詞典》,《最後的局外人》。
有時鎮長夫人還會準備好食物讓利澤爾和魯迪來偷。也是在偷書的過程中,她和鎮長夫人伊爾莎·赫爾曼慢慢地和解了。並且最終在伊爾莎的贈送的筆記本上開始書寫自己的書籍《偷書賊》,也因此拯救了利澤爾的性命。毫無疑問,伊爾曼無疑是利澤爾生命中的貴人。
另壹邊事關父親的手風琴,壹個經歷千辛萬苦的猶太人,帶著希特勒所著書籍《我的奮鬥》和養父母家的鑰匙,乘坐火車,戰戰兢兢地來到了希默爾街三十三號,他就是馬克斯·範登堡。他的到來無疑給這個家庭安裝了壹個不定時炸彈。但漢斯和曼莎信守承諾,歡迎他的到來。從此不見光日的地下室成了他稀缺的落腳地,從此大家變得更加警惕了。
在隨後的日子裏,父親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事情源於第壹次世界大戰時 ,漢斯·胡伯曼和德國猶太人埃裏克·範登堡成了好朋友。他們兩都不喜歡戰鬥,有著***同的愛好,如音樂,抽煙等。手風琴便是埃裏克教會漢斯的。後面埃裏克被打成了篩子,因為埃裏克,漢斯僥幸地存活了下來。二戰時,他又幸存了下來。壹次風華正茂,壹次人到中年。漢斯無疑是幸運的,相同的是每次他都帶著手風琴。
回國後,他去斯圖加特找到了埃裏克的家人,埃裏克的妻子將手風琴贈予了漢斯。也是在那裏他第壹次見到了埃裏克的兒子馬克斯,並且漢斯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及地址以便日後能有所幫助。然後漢斯帶著手風琴回到了希默爾街三十三號做起了粉刷匠。後面,猶太人遭受迫害,家破人亡,無奈只得到處躲藏,不見天日。而馬克斯就是他們中普普通通的壹員。
在慢慢的磨合下,利澤爾和馬克斯成了好朋友。他們有著相似的經歷,壹樣會做噩夢 ,壹樣喜歡書籍。利澤爾是偷書賊,而馬克斯是偷天賊。隨著馬克斯的到來,這個小鎮也變得日漸不平靜。防空警報時而響起,搞得人們戰戰兢兢,地下室成了首要的藏身之所。為此,時不時也會有德國納粹黨拜訪,前來查看家裏的地下室。為了躲過這壹劫,利澤爾與家人也是急中生智,好在沒有發現馬克斯。這段期間,馬克斯也度過了壹段相對快樂的時光,他的狀態變好了許多,頭發也變得整潔了許多。
壹個突如其來,警報響起,大家紛紛湧向地下室。心裏忐忑不安,在這裏,利澤爾的讀書聲溫暖了許多人,舒緩了大家內心的焦慮。好在只是虛空壹場,而馬克斯也在這壹刻離開地下室,透過窗簾掃到了利澤爾經常向她講述的天空。
也因為這壹舉動,利澤爾多了壹份任務。曾經總是在她家門上吐唾沫的霍爾茨埃普費爾太太要求利澤爾去她家給她讀書,保證從此便不再她家的門上吐唾沫,並且還會送給他們壹些咖啡。養母曼莎同意了。霍爾茨埃普費爾太太的兩個兒子都在戰場之上。大兒子回來時告知小兒子已死於戰場,他們郁郁寡歡。後面大兒子也因為內疚離開了,剩下霍爾茨埃普費爾太太壹個人艱難度日。在壹定程度上,利澤爾的讀書聲無疑帶來了些許的精神安慰。
或許是長期處於地下室或是內心的煎熬或是噩夢纏身,馬克斯的身體日漸淡薄,病態外顯。與他昔日意氣風發的拳擊手形象形成了鮮明地對比。終究馬克斯生病了,利澤爾的床成了馬克斯的病床。馬克斯奄奄壹息,利澤爾,給他讀書,送他十三份禮物,整日陪伴。經過數日的昏迷不醒及與死神的決鬥,馬克斯醒了過來。在這裏的這段期間,馬克斯使用《我的奮鬥》的紙張及漢斯的粉刷器先後給利澤爾制作了兩個繪本《俯視我的人》和《采字人》,《采字人》是馬克斯離開後,曼莎轉交給利澤爾的。
後來警報又再次響了起來,大家又進入了地下室,利澤爾的讀書聲再次響起。轟炸隨機而來,好在還好。但馬克斯也在這段期間離開了,因為他不想給這個家帶來更大的災難。馬克斯成了利澤爾心中日夜想念的人,每當有猶太人從家門口成列隊疲憊通過,她總會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個人的身影。因為想念,她也會向路邊撒面包屑,有時甚至遭受了毒打,這樣的人除了她還有父親。
終於有壹天,她在列隊緩慢行走的人群中壹眼認出了馬克斯,而人群中的那個人也在尋找她 。她闖入猶太人列隊,和馬克斯相認,詢問近況。但被殘忍分離了,她尖叫,在地上爬行,遭受擊打。慢慢地,馬克斯淡出了他的視線。這是這座小鎮被轟炸前的最後壹次會面。
在這期間,養父漢斯也因為通過納粹黨申請成了壹名納粹戰士,需前往戰場。家人悲痛不已,這樣的人還有魯迪的父親。幸運的是,在戰場上,再壹次躲過厄運帶著殘缺的腳安全地回到了莫爾辛小鎮。做著相對安全的文員工作。而利澤爾在伊爾莎的鼓勵下,也開始了自己的寫書之旅。以前他和漢斯亦或是馬克斯總是藏在胡爾曼家的地下室識字,讀書,制作繪本,聊天或是運動。如今這也成了她夜不能眠的寫作之地,這裏無疑是她的小樹洞,藏著許許多多的小故事。
壹天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安詳,夜很靜。利澤爾在家裏的地下室書寫著自己的書籍《偷書賊》。轟炸突如其來,小鎮被壹掃而空,昔日的樣貌不復存在,猶如世界末日壹般。到處屍體遍野,壹夜之間數人頓時離開了這座小鎮,被死神帶走了,包括魯迪,她的養父母,周圍的鄰居。利澤爾被救出時,目睹了這樣地場景,她全身無力,搜索著那些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壹壹邁向他們,看著他們,回憶往昔。他最愛的無疑是漢斯·胡伯曼;而曼莎·胡伯曼是那個讓她又怕又愛的且心存感激的母親,曼莎帶給了她許多快樂。而魯迪則是那個特別的人,有遺憾有感動有不舍。
她最終被拖拽著拉出了廢墟,而眼前見到的是伊爾莎·赫爾曼。幸運的是數年後,她也在這裏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朋友馬克斯。故事接近了尾聲,悲慘中有溫馨,無奈中有希望。它無疑是壹本治愈系小說,溫暖治愈了許多人,讓人久久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