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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林匹亞的幕後制作

奧林匹亞,位於希臘伯羅奔尼撒半島西北部,有奧林匹亞宙斯神廟,是古希臘宗教祭祀和體育活動的中心。奧林匹克運動會起源於希臘的奧林匹亞。第壹屆現代奧運會於1896年4月6日至15年4月6日在希臘雅典舉行。據記載,第壹部記錄奧運會的電影是《冰雪覆蓋的運動場》,由德國著名的“阿爾卑斯電影”阿諾德·芬克博士於1928年拍攝。這部電影記錄了那年在聖莫裏茨舉行的冬奧會。1936萊尼·裏芬斯塔拍攝的《奧林匹亞》可以說是奧林匹克運動的歷史。

世界上較早問世的充滿美感的史詩紀錄片。作為壹部記錄奧運會的電影,表達主題的題材當然是體育競技。但是,在納粹統治下舉行的奧運會,必然會表達來自納粹後臺的意識形態。壯麗的景色,把運動員變成超人形象的取景和剪輯,納粹神話中支撐種族優越感的因素,都透露著納粹的信息。電影的取景也點出了比賽的嚴密組織,瓦格納風格的音樂迎合了當時德國政府認可的藝術風格。這部記錄奧運會體育比賽的電影,承擔了宣傳納粹思想的使命。裏芬斯塔爾通過健美的德國運動員和“新”德國人的形象,刻意展示了希特勒治下的“新德國”與魏瑪共和國時期貧窮、腐朽、不穩定的德國相比有多麽巨大的變化和差異,這壹切都需要感謝元首。為此,片中的“好國家元首”希特勒反復出現(或宣布比賽開始,或觀看比賽,或為獲勝者頒獎)以強化其救世主形象。

拍攝過程:1936年8月1日至6月16日,11夏季奧運會在德國柏林舉行。來自全球51個國家的4594名運動員參加了本次體育賽事,1.2萬觀眾(其中1.5萬來自國外)觀看了各類體育賽事。當時希特勒納粹政權上臺三年,正處於權力巔峰。他們利用這次在柏林舉行的世界級體育賽事的機會,千方百計開動宣傳機器,以達到展示納粹德國“輝煌”的政治、經濟、文化成就,樹立其新的世界形象的政治目的。作為這場強大宣傳攻勢的重要壹環,納粹政權把用電影記錄這場體育賽事的任務交給了他們完全信任的Rifenstar。

為了保證這壹重要任務的完成,納粹政權不惜再次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和物力。這壹次,裏芬斯塔爾不僅負責導演、編劇和剪輯,還帶領了壹個由43人組成的龐大攝制組。在攝制組成員中,不僅有曾拍攝過德國著名表現主義電影《卡利加裏博士的小屋》的威利·哈邁斯特,曾為《登山電影》導演阿諾德·芬克博士擔任攝影師的庫爾特·紐伯特和漢斯·戈特沙爾克,還有壹些像古馳·蘭齊納這樣缺乏足夠經驗的年輕攝影助理。幸運的是,Rifenstar經常區別對待年輕的攝影師,因為她欣賞他們的實驗和探索工作,以及他們在艱難的拍攝條件下努力工作的精神。此外,在後勤保障方面,納粹宣傳部還為裏芬斯塔爾領導的攝制組提供了40輛專用汽車、運動場附近有120張床位的辦公宿舍樓、電影器材庫和300人的食堂,供攝制組專用。美國電影歷史學家大衛·鮑德威爾(David Baldwell)和克裏斯汀·湯普森(Christine Thompson)指出,納粹政權在柏林及其附近為奧運會修建的大型體育場和其他奧運設施,反映了這個政權為打動世界其他國家所做的努力。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地方的設計都考慮到了拍攝的需要。為此她帶領攝影愛好者觀看和研究各種比賽的過程和特點,選擇合適的拍攝角度,以及需要的鏡頭和膠片,反復拍攝。為了找到運動過程的感覺,攝影師也會練習拿著相機跟著壹個運動員的動作,但並不實際拍攝。到了晚上,就是Rifenstar和攝制組見面的時候了,討論當天的拍攝情況,安排第二天的工作。對此,裏芬斯塔爾曾回憶說:“每天,我們要把大約65,438+05,000米的膠片送到蓋伊的印刷廠進行印刷。晚上65,438+00,想聽我的兩個編輯助理匯報當天拍的片子的沖印結果,看素材,做評價。然後,我會根據情況安排或者調整攝影師的工作。我只和每個攝影師見面五分鐘左右,但討論往往會持續到半夜兩點...".在第壹集裏,裏芬斯塔爾特別設計了壹首《序曲》。在展示了壹系列美麗的古希臘和古羅馬運動員的競技雕像後,它切換到收集聖火並將其從希臘傳遞到柏林的過程。1936第11屆奧運會是奧林匹克運動史上的壹個創舉:奧運聖火第壹次從希臘的奧林匹亞傳遞到了奧運會舉辦地柏林。然而,影片中的點火儀式並不是原始記錄。因為瑞文斯塔對最初的采集聖火儀式並不滿意,這與她的藝術構思相違背,所以她設計並導演了壹場在德爾菲城古老體育場舉行的采集聖火儀式,這滿足了她的願望。為此,她請藝術家模仿壹座沙丘圓頂上的多利安神廟,並挑選了壹名符合其古典健美要求的年輕男性運動員作為第壹棒火炬手。不僅如此,作為壹名舞蹈演員,Riefenstahl在儀式上親自加入了許多裸體女舞者的行列,展示她的舞蹈。只是後來剪輯的時候,因為她自覺沒有選擇自己的前置鏡頭,觀眾幾乎認不出她的身影。在“序曲”部分,影片通過壹系列特寫鏡頭,配以精致的燈光和薄霧般的煙霧,為觀眾呈現了壹個具有運動美的男性雕像。相反,女性雕像多為歌舞柔美的形象,即使是美麗的阿芙羅狄蒂(古希臘神話中愛與美的女神)雕像,也不過是除了力量之外,贊美人體之美的補充。給人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米龍著名的古代“擲鐵餅者”雕像變成了壹個活著的現代擲鐵餅者美麗健康的裸體形象。為此,Riefenstahl請德國著名十項全能運動員ailwyn Huber站在壹塊大玻璃後面,做出和米龍古代擲鐵餅者雕像壹樣的姿勢,然後在玻璃上用黑色顏料畫出擲鐵餅者的輪廓,再通過巧妙的燈光(陽光和人造光的混合光)達到想要的效果,攝影師Willy Zielke就是負責這部分鏡頭的人。

在拍攝過程中,面對大量轉瞬即逝的運動場景,裏芬斯塔爾和她的攝影師們進行了許多技術革新。比如,他們利用架設在球場各處的攝像機和鋪設在地面的隱蔽軌道,動態記錄各種事件和活動;為了更好地捕捉鏡頭,他們制作了壹個可以旋轉各種角度的相機支架轉盤,並打造了壹輛具有防震功能的攝影車。為了不讓機器的聲音影響運動員比賽,他們在攝像頭上放了壹個隔音盒;拍攝遊泳比賽時,使用水下攝影,這在當時還不多見;為了拍攝潛水員的水下鏡頭,漢斯·埃爾特(Hans Elter)專門制作了壹個特殊的防水盒來保護相機,並訓練自己以極快、嫻熟的動作來調整距離和光圈,並在遊泳池的池壁上安裝了壹個小葫蘆,使其不斷上下移動。由於當時沒有變焦鏡頭可用,為了近距離拍攝遊泳者,他將相機安裝在壹個特制的小橡皮艇的架子上,然後用壹根棍子操縱船身,通過搖動船槳來避免晃動。此外,他還嘗試使用壹些特殊的拍攝方法,比如拍攝馬術項目時在馬鞍上安裝壹個小型攝像頭;給馬拉松跑者裝上壹個很輕的相機,這樣拍出來是抖的,但是有驚人的動態效果;在拍攝球場全景時,甚至使用了德國著名的齊柏林飛艇。......

因為拍攝比賽時不能幹擾運動員的註意力,所以在距離田徑場壹定距離的地方,壹些攝像機被放置在預先挖好的坑裏。然後,影片記錄了運動會盛大的開幕式和比賽活動。在拍攝比賽的過程中,Rifenstar不得不遵守國際奧委會的規則。所以,她能使用的電影技巧是有限的。然而,通過創造多種靈活的拍攝技術,Rifenstar使攝制組能夠進行遠距離攝影和拍攝非正常角度,從而克服了這壹限制。由於運動會只允許6名主攝影師工作,所以每個攝影師都有固定的任務範圍。比如漢斯·埃爾特(Hans Elter)負責水下攝影和賽事項目;沃爾特·弗蘭茨(Walter Flantz)負責拍攝帆船、馬拉松(使用手持相機)以及從氣球上拍攝的鏡頭;古馳·蘭齊納負責射擊訓練、賽馬、體操、遊泳、劃船等項目;庫爾特·紐伯特是高速攝影的任務;漢斯·謝普負責長焦鏡頭拍攝。此外,裏芬斯塔爾還安排壹些人手持攝像機混入觀眾席,偷拍觀眾在觀看比賽時的各種反應。在房間裏拍攝。相機采用望遠鏡遠距離拍攝,鏡頭的焦距成為了這種電影風格的壹大特色。我們經常看到運動員身體活動的背景是平面的,背景中的人臉是模糊的。當攝影師用長焦鏡頭拍攝細節時,這種效果尤為顯著。例如,在格倫·莫裏斯拍攝的特寫鏡頭中,他身後的人群似乎只有黑色和白色,依稀可見。這種鏡頭與運動員以天空為背景(從而排除人群)低角度拍攝的鏡頭形成對比。這種低角度拍攝天空的方式形成了壹種模式,用於體操和跳水的結尾。

大衛·鮑德威爾(David Baldwell)和克裏斯汀·湯普森(Christine Thompson)指出,雖然這部電影的場景安排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奧運官員而非導演控制的,但在壹些場景中存在操縱的跡象。影片第壹部分展示的事件(包括晨跑、蒸氣浴、遊泳、運動)明顯是為拍攝而安排的。晨跑者經過鏡頭時,隊形完美,運動員俱樂部外的人微笑著做了個手勢。第五部分展示了壹大群婦女在看臺前隨著音樂做柔軟的練習,這不可能沒有壹些為了導演的利益而進行的排練。影片的最後壹刻壹定要動起來:有壹圈探照燈的看臺好像是壹個模型,壹排排移動的旗幟是為了鏡頭,而不是為了體育場裏的觀眾。其他取景技巧在拍攝過程中也發揮了重要作用。畫框中很低位置的壹排快艇組成了醒目的構圖,再次凸顯了天空的主導動機。壹些鏡頭突出了前景和背景的深度並置,如壹個樹枝和壹個遠處的體育場貫穿了大自然的主導動機,或法國自行車賽的獲勝者看著法國國旗升起。在更個性化的剪輯中,壹些技術增強了電影的整體效果。例如,當騎自行車的人沖向終點線時,疊印技術會產生速度的主觀效果。還有壹些比賽的場景是編造的。比如晚上進行跳高決賽。因為比賽時不允許使用燈光,而且當時也沒有高感光膠片,所以只有參加決賽的兩名日本和三名美國跳高選手可以在決賽第二天晚上再次入場補拍決賽鏡頭。

第二集使用了很多剪輯技巧。有些剪輯利用了構圖的相似性,例如,顯示五項全能壹整系列運動員起跑的晃動鏡頭是串聯的。但是在其他片段中,構圖的不連續是非常重要的。在壹個鏡頭中,雙杠形成的對角線與下壹個鏡頭中另壹個雙杠形成的對角線形成對比。這種以天空為背景的低角度構圖,連接了體操和跳水。很多表現潛水員的鏡頭都是反方向的,在表現引人入勝的最後壹幕時達到了頂峰:11潛水員壹個接壹個跳到空中,其實每次切換都是把潛水員的跳躍點從畫面的壹邊移到另壹邊。這種作曲手法結合快速的切割節奏,為這壹段創造了壹個激動人心的結尾。

完成畫面的剪輯後,裏芬斯塔爾忙著設計音效。她設計了多達16種不同的音效(解說員的聲音、觀眾的聲音、音樂等。,並使用了聲音、文字、自然音效等。)來增強壹些表現力差的畫面效果。經過三個月的混合錄音,Rifenstar制作了超過30,000米的磁帶。最後,她親自監制了第壹批六本。這部電影的聲音簡潔有力。赫伯特·溫德爾(Herbert Wendell)創作的瓦格納風格的浪漫主義音樂配有許多比賽場景,這在解說員未能在開始和結束時向觀眾傳達有關比賽的信息時尤為重要。音樂暗示了觀眾的反應方式:森林的開場部分使用緩慢而莊重的音樂;第二個練習部分用的是輕音樂;跳水比賽用的音樂氣勢磅礴,扣人心弦。為了變化,有些場景不使用音樂,而是強調解說員的聲音(如曲棍球比賽),這對於影片中間的個性化敘事片段尤為重要。在五項全能和十項全能比賽中,解說員通過暗示我們正在觀看壹些運動員來建立懸念。他略微壓低了聲音,讓人感覺他也在期待比賽的最終結果。雖然比賽現場偶有音效(如人群歡呼、風聲)傳來,但在聲音方面,本片主要依靠音樂和解說引導觀眾的註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