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考古物證,表明非洲可能是人類最早的發源地。
自新石器時代以來,人類文明發展主體大都集中在亞歐大陸和北非地區,在中南非洲和美洲等地的文明則相對處於較後進的狀態。
非洲是僅次於歐亞大陸的世界第二大陸。其中,撒哈拉以南的非洲面積占非洲總面積的2/3。赤道橫貫其中部。有撒哈拉大沙漠、卡拉哈裏沙漠;有埃塞俄比亞高原、谷深崖陡的東非高原和壹望無際的南非高原,形成東高西低、南高北低,由東南向西北傾斜的地貌;有尼羅河、剛果河、贊比西河、尼日爾河、塞內加爾河、岡比亞河等呈輻射狀的河流,且激流、瀑布比比皆是。
東非較早地出現了相當發達的文明社會。公元前後在埃塞俄比亞形成以阿克蘇姆為國都的古代國家,4世紀時進入極盛時代,並皈依基督教,逐步形成埃塞俄比亞帝國,16世紀以後,奧斯曼帝國的崛起,導致埃塞俄比亞帝國的衰敗。在埃及和埃塞俄比亞之間的蘇丹,在公元前12世紀末就已建有國家,6世紀中葉基督教傳入麥羅埃王國,7世紀中葉至13世紀逐漸被阿拉伯人征服,漸漸伊斯蘭化,成為阿拉伯文明世界的壹部分。東非沿海壹帶的索馬裏國際貿易相當繁榮,公元前後即出現了壹批極富活力的商業城市。8~9世紀,伊斯蘭教傳入東非。10世紀後曾輸入大量中國瓷器(中國旅行家汪大淵、費信等人的著作中曾對東非城邦有所記載)。
西非的加納國家也大致形成於3世紀左右,位於尼日爾河上遊康加巴地區的馬裏也曾在13世紀初逐漸崛起而形成馬裏帝國(以金礦著稱,亡於17世紀)。繼加納、馬裏之後,稱雄西非地區的是桑海帝國(亡於16肋年),是西非地區最大的帝國,也是最後的壹個帝國,滅亡後,西非地區就陷入部族混戰之中。
撒哈拉以南的所謂黑非洲,由於居住在森林地帶和薩瓦納草原上的各個部族社會而形成的文化,也反映在音樂文化之中形成千姿百態的各部族音樂文化。盡管歷史上曾受到亞洲等其他地域的影響,在不同程度上、壹些地區中接受了外來音樂文化的影響,但處於與世界其他地區相對隔絕狀態下的黑非洲,不少地區卻葆有其獨特的傳統音樂文化。與世界其他地區民族音樂相比較,最顯著的特征就是兼自娛功能和社會功能於壹體。有磨米歌、舂米歌、搖籃曲、牧羊曲、劃槳歌、家務歌等自娛性的音樂;不同的行業音樂、敬神音樂、巫術音樂、婚喪嫁娶音樂、成人儀式音樂,以及兼有教育、醫療、司法、道德評判等多種社會功能。由此可見,音樂與社會生活和傳統習俗密切相關,人的壹生從誕生、成人、結婚、死亡等階段都要通過禮儀來完成的,在禮儀中音樂是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因此,每個部族成員都或多或少地都被卷入某種音樂活動中去,音樂藝術成為“壹種既強調藝術性,又強調社會性、政治性和宗教性的社會活動。”(JA·克瓦本納·恩凱蒂亞《非洲音樂》,人民音樂出版社1982年版第30頁)
在音樂上,最具代表性的特征就是與世界其他地區迥然相異的、異常鮮明的節奏語法,特別是其中的復節奏。四、五、六、七聲音階均見於各地。其音程近似於平均律,如平均七聲音階(在歌唱中)、等距六聲音階(近似全音音階),亦有不等距音程。音樂樂句較短且多反復,織體為單聲部音樂,但又具有各種各樣形態的支聲復調。比較多的形態是持續音、平行音、多聲音樂、復節奏等。作為很有興味的演奏慣例,即在小合奏中,每個人只演奏壹組音中的壹個音。
非洲的樂器,大多同種類的樂器廣泛分布於各地,但其構造稍有不同。如非洲的代表性樂器散紮(sanza),不僅各地名稱各異,而且捆紮其上的振動片也多為金屬,有些地區則為木制;其***鳴器可為木制箱形,亦可以葫蘆制成。另外壹大特征為使用樂音與噪音相混的復雜的音響世界。散紮演奏時,不僅其本體振動,而且樂器周邊和手腕子上的鈴和刮響器的裝置也在發響;木琴在其每個鍵下安裝的***鳴筒上也開有小孔並貼上薄膜以產生蜂音。
非洲樂器的分布情況大致如下:西非有管狀、容器狀的笛類(多為橫笛)、號角、喇叭(象牙、角、木制等)等氣鳴樂器,豎琴類、齊特類、琉特類等弦鳴樂器(有的源於阿拉伯),以及木桶狀、筒狀的鼓類、刮響器、鈴、裂縫樹鼓等。
中非有吟板(壹般為在橢圓形的薄板的壹端用細繩拴上,掄起於空中旋轉發音,亦為“發音道具”)、豎笛、橫笛、喇叭類、管子類、雙簧管類等氣鳴樂器,以及特別顯眼的樂弓(種類頗多,常見為以嘴吹奏的“口弓”)、裏拉類樂器、各種各樣的鼓。特別是其中的鼓,可模仿音調言語(在日常會話中的具有旋律性的言語的抑揚),作為所謂“會講話的鼓”(talkingdrum)使用,為傳達意誌和裁判使用的重要的東西。
東非的樂器的種類大體與西非同。
南非的樂器除與西非***同的樂器外,尤以吹奏的弦樂器可拉琴(gora,彈撥樂器,張21弦,***鳴器為壹葫蘆,往弦上吹氣使之產生振動發音)獨特。尚有多種形態的木琴、樂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