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畝地是壹位優秀的獨立音樂人,在網易雲上有著18.3萬的粉絲。粉絲們或許聽過他的每壹首歌,卻對他知之甚少。
他是個低調的人,從未想過大肆宣揚自己,只是低頭默默的寫好每壹首音樂,能吃飽飯就夠了。
最初接觸音樂,也是因為壹次契機,從此他便開始走上了壹條別樣的人生之路。
高壹時,在壹次學校組織的元旦晚會上,壹位維吾爾族小夥子拿著吉他彈唱了壹首老狼的《美人》。
當時的三畝地聽到這個樂器的聲音後,完全被吸引了。也許,撥動的不只是吉他弦,還有少年的心弦。
小縣城裏沒有琴行,也沒有教音樂的老師,學校裏僅有的音樂課都被其他課占了。師從無門的他只好開始自學吉他。
2000年的網絡不比現在,他家裏的網是壹線通,上網和打電話二者不可兼得,因而網速也是“相當的感人”。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斷斷續續的下載了壹些音樂軟件,開始接觸音樂的制作,也開始了壹些零零散散的創作。
高考後,他如願地考入了天津音樂學院。但是對音樂的熱愛始終無法澆滅,大學畢業後他先後從事過多份工作,每壹份都多多少少與音樂相關。
他先是在天津的壹個錄音棚裏打工,後來在廣州壹個遊戲公司做了兩年的遊戲音樂,之後又輾轉到東莞為步步高做了4年的產品音效音樂。
工作固然辛苦,但若是自己的興趣所在,自會樂在其中。
有時候,遊子在異鄉待的越久,便越會惦念著故鄉的陰晴圓缺。
2017年,他的壹位發小聯系他說:“要不要回新疆,這裏有很多本土音樂,妳也可以采采風”。
在外待的時間長了,便開始想念新疆的壹切。他決定回新疆給自己充充電,自己開壹個音樂工作室。
3月初剛回到新疆,有壹天在酒店休息的時候,他點開網易雲音樂看私信。
恰好看到了壹個ID名為城南花已開的粉絲發來的壹條私信,他說他現在是骨癌晚期,大概還有半年的時間,希望三畝地用他的ID寫首曲子,三畝地很喜歡他的ID。他怕三畝地不相信,還發了很多醫院的照片。
20歲,正是花季年華,他還很年輕。他熱愛生活,喜歡音樂。如果能為他寫下這樣壹首可以給他帶來希望的音樂,最好不過了。
當時三畝地的設備和樂器還沒有運過來,待壹切就緒後,便立即投入制作中,兩天後做完就立即發布了音樂。
音樂有著神奇的魔力,它可以讓孱弱的人披上盔甲奮勇作戰,也可以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照亮壹條路。
《城南花已開》發布後,他收到了很多條私信。有的朋友身患絕癥,有的籠罩在兒時霸淩的陰影下,有的與抑郁癥苦苦鬥爭。
他們和我們壹樣,本是世間平凡的人。卻因生活的壹個“小調皮”,開始經營著別樣的人生。
初到凡塵,人本堅強。音樂的旋律觸碰著他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漸漸的喚醒了沈睡在心底的那份勇敢。
如果說,《城南花已開》是壹輛通向遠方的列車,那麽它的目的地大抵是——希望,票價是3分,壹分用來交保險,壹分用來交朋友,還有壹分交給希望。
今年2月,那個少年最終還是離開了。
三畝地說,人死了可能就進入另外壹個空間了,從三維空間進入了四維空間或者五維空間。這也是壹個新的開始,在另外壹個世界裏,依舊感能受到人間的美好。
聽過三畝地的作品後,不禁會驚嘆這些風格迥異的音樂竟是出自壹人之手。
他是壹個隨性的人,他的每壹首音樂都傳遞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在《戰士歸鄉》裏,他用新疆土話唱了這首歌,很多網友留言說不看歌詞根本不知道唱的是中文。
他說,方言是壹種很有特色的藝術形式,許多東西用普通話是表達不了的,用方言表達反而更真實。
的確,於異鄉人而言,耳機流淌著的或許只是壹段悠揚的旋律和壹句句聽不太懂得歌詞。
但於聽得懂的人而言,這卻是壹份獨有的親切與歸屬。
新疆是壹個神奇的地方,這裏有戈壁沙漠,也有草原雪山。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魔力,才給予了許多音樂人和藝術家無盡的靈感。
在三畝地的音樂中妳可以聽到大漠的豪情,也聽得到似水的溫柔。
也許在這些悅動的旋律中妳找不到自己,但是妳卻壹定聽得到壹個音樂人最純粹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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