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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春天的名人散文或文章(除朱自清的春,巴金的春天裏的秋天)急~~~~

1、《醉太陽》——現代作家丁立梅

天陰了好些日子,下了好幾場雨,甚至還罕見地,飄了壹點雪。春天,姍姍來遲。樓旁的花壇邊,幾棵野生的婆婆納,卻順著雨勢,率先開了花。粉藍粉藍的,泛出隱隱的白,像彩筆輕點的壹小朵。

誰會留意它呢?少有人的。況且,婆婆納算花麽?十有八九的人,都要楞壹楞。婆婆納可不管這些,兀自開得歡天喜地。生命是它的,它做主。

雨止。陽光嘩啦啦來了。我總覺得,這個時候的陽光,渾身像裝上了鈴鐺,壹路走,壹路搖著,活潑的,又是俏皮的。於是,沈睡的草醒了;沈睡的河流醒了;沈睡的樹木醒了……昨天看著還光禿禿的柳枝上,今日相見,那上面已爬滿嫩綠的芽。水泡泡似的,仿佛吹彈即破。

春天,在陽光裏拔節而長。

2、《春底林野》——現代小說家許地山

春光在萬山環抱裏,更是泄露得遲。那裏的桃花還是開著,漫遊的薄雲從這峰飛過那峰,有時稍停壹會,為的是擋住太陽,教地面的花草在它的蔭下避避光焰的威嚇。巖下的蔭處和山溪的旁邊長滿了薇蕨和其他鳳尾草。紅、黃、藍、紫的小草花點綴在綠茵上頭。

天中的雲雀,林中的金鶯,都鼓起它們的舌簧。輕風把它們的聲音擠成壹片,分送給山中各樣有耳無耳的生物。桃花聽得入神,禁不住落了幾點粉淚,壹片壹片凝在地上。小草花聽得大醉,也和著聲音的節拍壹會倒,壹會起,沒有鎮定的時候。

林下壹班孩子正在那裏撿桃花的落瓣呢。他們撿著,清兒忽嚷起來,道:“嘎,邕邕來了!”眾孩子住了手,都向桃林盡頭盼望,果然邕邕也在那裏摘草花。

3、《總有那壹片蛙聲》——當代作家古清生

在南國的時候,我的窗前有那麽壹塊低窪的草地,春天的日子來臨,它便會生長許多的小草,甚至開出壹些小小的花朵,招引壹些蜜蜂在那裏抖著金翅嗡嗡地飛。許多小孩子們,很喜歡在那塊草地上采花或者玩壹些他們認為好玩的遊戲。

這樣的日子總是很溫馨的,因為陽光、花草和小孩子們,足以把春天裝點得美麗而又親切,讓人忍不住掩卷,心馳神往。但是在五月的時節,就會有壹場場的雨水降臨,雨水把草地旁的冬青樹洗得很綠,那種很清涼的綠,並且註滿整個的草地。於是孩子們用紙折起小小的潔白的紙船,來到草地那片水窪子上,啟航他們的小小的夢想。

唯有月夜,那塊草地是完全屬於我的。這時候夜安睡了,壹輪皎潔的月兒來到水窪子上,映得那水好壹片白。在白水之上,忽然有不知來於何處的小蛙,歡快地跌跌地跳躍,仿佛是要把那壹輪月兒從水中端詳個究竟,或者坐在月兒之上,讓月兒浮托它走。

小蛙們如同孩子,待它們遊戲得盡情的時候,就壹齊坐在水上唱歌。那就是在我的生命中離不去的蛙聲了。慣於在夜裏讀書和寫作的我,就極愛著那壹扇窗,起起伏伏的蛙聲,能讓我的思緒飄浮,進入這樣壹個季節深處。

4、《北平的春天》 ——現代著名散文家周作人

到底北京的春天怎麽樣了呢,老實說,我住在北京和北平已將二十年,不可謂不久矣,對於春遊卻並無什麽經驗。妙峰山雖熱鬧,尚無暇瞻仰,清明郊遊只有野哭可聽耳。

北平缺少水氣,使春光減了成色,而氣候變化稍劇,春天似不曾獨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頭,亦不妨稱為冬的尾,總之風和日暖讓我們著了單擡可以隨意倘佯的時候是極少,剛覺得不冷就要熱了起來了。不過這春的季候自然還是有的。

第壹,冬之後明明是春,且不說節氣上的立春也已過了。第二,生物的發生當然是春的證據,牛山和尚詩雲,春叫貓兒貓叫春,是也。人在春天卻只是懶散,雅人稱曰春困,這似乎是別壹種表示。

所以北平到底還是有他的春天,不過太慌張壹點了,又欠腴潤壹點,叫人有時來不及嘗他的味兒,有時嘗了覺得稍枯燥了,雖然名字還叫作春天,但是實在就把他當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頭,反正這兩者在表面上雖差得遠,實際上對於不大承認他是春天原是壹樣的。我倒還是愛北平的冬天。

春天總是故鄉的有意思,雖然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現在怎麽樣我不知道。至於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鄉的冬天我也不喜歡:那些手腳生凍瘃,半夜裏醒過來像是懸空掛著似的上下四旁都是冷氣的感覺,很不好受,在北平的紙糊過的屋子裏就不會有的。

在屋裏不苦寒,冬天便有壹種好處,可以讓人家作事:手不僵凍,不必炙硯呵筆,於我們寫文章的人大有利益。北平雖幾乎沒有春天,我並無什麽不滿意,蓋吾以冬讀代春遊之樂久矣。

5、《春之懷古》——中國臺灣女作家張曉風

春天必然曾是這樣的:從綠意內斂的山頭,壹把雪再也撐不住了,噗嗤的壹聲,將冷面笑成花面,壹首澌澌然的歌便從雲端唱到山麓,從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籬落,唱入壹只小鴨的黃蹼,唱入軟溶溶的春泥——軟如壹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樣嬌,那樣敏感,卻又那樣混沌無涯。壹聲雷,可以無端地惹哭滿天的雲壹陣杜鵑啼,可以鬥急了壹城杜鵑花壹陣風起,每壹顆柳都吟出壹則則白茫茫、虛飄飄說也說不清、聽也聽不清的飛絮,每壹絲飛絮都是壹株柳的分號。反正,春天就是這樣不講理、不邏輯,而仍可以好得讓人心平氣和。

春天必然曾經是這樣的:滿塘葉黯花殘的枯梗抵死苦守壹截老根,北方千宅萬戶的屋梁受風欺、雪擾自己溫柔地抱著壹團小小的空虛的燕巢。然後,然後有壹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郭都攻陷了。柳樹把皇室的禦溝和民間的江頭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鮮明的王師,因為長期虔誠的企盼祈禱而美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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