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考上了浙江傳媒學院,我就開始琢磨如何通過自己的方式,讓自己獲得存在感。人有存在感的時候,做事兒都會很認真。我們這個專業聲音最重要,可我聲音不算好,當時我看到中央電視臺有壹個說球的人叫黃健翔,說話不算字正腔圓,但是很有特色。我就告訴自己,要懂球就有希望,後來幹脆想以後我就做體育節目。於是,別的同學去練聲,跟著新聞聯播讀,看焦點訪談的錄像,我就到圖書室去借那些足球雜誌看記壹堆亂七八糟的足球知識,我覺得有壹天會用得上。
我大學的日子就是這麽過的,大壹開始就決定以後要幹什麽了。所有的電視臺來招人的時候,我都問人家,妳們那兒有體育部嗎?
幼稚的城府不叫成熟
我的電視生涯是從20O0年的愚人節開始的,當時是在湖南文體頻道播體育新聞,那次早上到了臺裏閑著沒事兒,制作人問我英文行嗎,我說還湊合,於是制作人就把美聯社傳來的體育新聞,讓我翻譯翻譯,就自然而然地寫起了稿。後來又自然而然的出去采訪了。
我的本職工作是主持人,同時還做了兼職的編輯、記者。20O0年悉尼奧運會的時候,我跟壹個同事,用15天時間走訪了8位湖南籍奧運選手的家。花了整整60個小時,做出了8期紀錄片,每位奧運湘軍奪牌後,我們這邊就立即播放他的那條片子,全國沒有壹家地方臺做這件事。
這些事,沒有任何人說妳必須得做,不做也不會被扣工資,做了之後也沒人多給壹分錢。但是這些做電視的功夫全都學到手了,站在臺上主持,腦子裏住著的是壹個編導,帶著編導的思維做主持人,節目壹定好看。而且,領導也會看在眼裏,會認為這個人很好學,又主持、又采訪,還做後期編輯,是個有心人,獲得的機會自然也多。
新人要有絕對的服從力
後來,湖南臺改革的大刀劈斷了我的體育夢之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我轉行做了娛樂,主持壹個叫《音樂Y地帶》的音樂節目,當時這個節目的制作人跟我說,別覺得主持人怎麽樣,主持人就是長得好、說得順的編導。妳不去幹編導的活兒,就根本出不來。他跟我說的這些話我壹直記著。
後來是《星姐選舉》這個選美比賽的節目,總導演是夏青,就是後來超女的評委夏老師。每次直播我都背壹個20多頁的臺本,提前3天才會拿到,然後彩排壹次改壹次。 晚上8點鐘直播,每次要直播的當天下午4點多才能拿到最終版本,夏老師說妳把它背下來。當時我沒有說這不可能,不敢反抗,就背,新人要有絕對的服從力。
這就是我的菜鳥養成記,我很樂意把自己這點淺薄的經歷跟更年輕的職場人分享,我總想,多壹個人和妳分享,就能多壹分***鳴和力量,就能少壹點難自己肩扛。
秋天摘自《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