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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曲子從題目上就已經符合需求了,也比較好帶入情緒。
摘錄壹段樂曲分析:
樂曲壹開始的引子部分,作者便在營造壹種悲涼的氣氛。在音區的選擇上,作者多選取相把位,音色低沈婉轉,像是在模仿古琴沈吟聲。兩次大的虛滑猶如秋風卷落了枝頭的花朵,而在這秋風之後的泛音像是高懸的明月,遠離塵世的喧囂,靜靜地看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世事無常。這也就與詩中“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2]的慘淡不謀而合。也正是因為在引子部分做了良好的鋪陳,當第二段主題出現時,就更顯得飄逸和灑脫。仿佛船上傳來的琵琶聲並不屬於這塵世,但卻聲聲扣人心弦。這段主題旋律壹出現,我們也就不難理解詩人“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時的驚喜了。作者選擇了柔版和慢板的速度,鮮亮的旋律進行好似少女揮動著長長的水袖在舞蹈。那個時候,仿佛時空都凝固住了,這天籟般的琴聲似乎是壹把穿過記憶之門的鑰匙,講詩人和客人都帶回了往日那歌舞升平的日子。本段末尾的泛音,既是上壹段的結束,又是下壹段的開始。“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泛音就像這句詩壹樣,既承襲上文,又引出下文中琵琶女與詩人相見,相識。
之後的第四段,是從相把位開始,到主題第二次出現為止。這壹段雖然簡略,卻情深。“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作曲家虛實結合,沒有壹壹與原詩做對應,但是卻是為後文中主題的再次出現埋下了伏筆,張弛有度。通過由二弦到壹弦遮分音階式的級進進行,將情緒推到高潮,使樂曲自然而然地走向了主題的再現。主題再現的段落,作曲家將調式轉到了原調的下屬調上,這便使主題多了幾分明朗和熱情,而且既加深了聽眾對主題的印象,又不會顯得單調乏味。這壹段似乎是在講述琵琶女青年時期那種光鮮,亮麗的生活。“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壹部。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爭纏頭,壹曲紅綃不知數。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那些個不知愁的歲月。音樂情緒隨著音區的變高而慢慢積澱,從敲擊面板的那壹刻起,琵琶女的生活便突然間陷入了另壹個狀態。在之後對主題稍作回憶之後,便進入了第六段。這壹段便是“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梁買茶去。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幹。”此時的她,已經風華不再,但是那些燦爛的回憶卻始終在腦海裏揮之不去。而她的這些經歷與詩人左遷之前後的經歷剛剛好類似。所以,便更能引起與詩人間的***鳴。然而,這***鳴,又何止是她與詩人之間的呢?
之後的快板便是第七段。詩人和琵琶女在經歷過這壹系列的變故和痛苦之後,想要掙脫開,卻又未果,只能做內心高聲的吶喊。筆者認為,這壹段快速練習的重點,壹是重音所帶來的強烈的節奏感,不然會將演奏變得非常混亂不清,分不出主次;另外不能夠忽視左手的音樂感覺和旋律線條,否則會使聽眾覺得機械和緊張。再本段的結束部分,又是由相把位開始,進行了情緒激烈的掃弦,然後是四線的重復,這似乎是琵琶女與詩人心靈契合的對話,妳壹言我壹語地將情緒推到了最高潮。隨著全曲最高音的出現,不論是琵琶女還是詩人的情緒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釋放。“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想這便是尾聲部分最想表達的情緒吧!
樂曲的末尾,壹連串跳動的泛音之後,音區便又回到相把位,這與引子部分遙相呼應。壹切歸於平靜,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是相信那段雋永的旋律和白居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心境卻永久的留在了每壹位聽眾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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