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內容:
傅雷寫給兒子的書信編纂而成的壹本集子,摘編了傅雷先生1954年至1966年5月的186封書信,最長的壹封信長達七千多字。字裏行間,充滿了父親對兒子的摯愛、期望,以及對國家和世界的高尚情感。《傅雷家書》是壹部很特殊的書。
它是傅雷思想的折射,甚至可以說是傅雷畢生最重要的著作,因為《傅雷家書》是給他與兒子之間的書信,體現了作為父親的他對兒子苦心孤詣。
《傅雷家書》這本書中無處不體現的濃濃的父愛,或許每個父親對自己的孩子都疼愛有加,但是,傅雷在疼愛孩子的同時,也不忘對他進行音樂、美術、哲學、歷史、文學乃至健康等等全方面的教育。
原文簡介:
記得我從十三歲到十五歲,念過三年法文;老師教的方法既有問題,我也念得很不用功,成績很糟(十分之九已忘了)。從十六歲到二十歲在大同改念英文,也沒念好,只是比法文成績好壹些。二十歲出國時,對法文的知識只會比妳的現在的俄文程度差。
到了法國,半年之間,請私人教師與房東太太雙管齊下補習法文,教師管讀本與文法,房東太太管會話與發音,整天的改正,不用上課方式,而是隨時在談話中糾正。半年以後,我在法國的知識分子家庭中過生活,已經壹切無問題。
十個月以後開始能聽幾門不太難的功課。可見國外學語文,以隨時隨地應用的關系,比國內的進度不啻壹與五六倍之比。這壹點妳在莫斯科遇到李德倫時也聽他談過。我特意跟妳提,為的是要妳別把俄文學習弄成“突擊式”。
壹個半月之間念完文法,這是強記,決不能消化,而且過了壹響大半會忘了的。我認為目前主要是抓住俄文的要點,學得慢壹些,但所學的必須牢記,這樣才能基礎紮實。貪多務得是沒用的,反而影響鋼琴業務,甚至使妳身心困頓,壹空下來即昏昏欲睡。
這問題希望妳自己細細想壹想,想通了,就得下決心更改方法,與俄文老師細細商量。壹切學問沒有速成的,尤其是語言。倘若妳目前停止上新課,把已學的從頭溫壹遍,我敢斷言妳會發覺有許多已經完全忘了。
妳出國去所遭遇的最大困難,大概和我二十六年前的情形差不多,就是對所在國的語言程度太淺。過去我再三再四強調妳在京趕學理論,便是為了這個緣故。
倘若妳對理論有了壹個基本概念,那麽日後在國外念的時候,不至於語言的困難加上樂理的困難,使妳對樂理格外覺得難學。換句話說:理論上先略有門徑之後,在國外念起來可以比較方便些。可是妳自始至終沒有和我提過在京學習理論的情形,連是否已開始亦未提過。
我只知道妳初到時因羅君患病而擱置,以後如何,雖經我屢次在信中問妳,妳也沒復過壹個字。——現在我再和妳說壹遍:我的意思最好把俄文學習的時間分出壹部分,移作學習樂理之府。
此文出自現代·傅雷、朱梅馥、傅聰《傅雷家書》
擴展資料寫作背景:
《傅雷家書》是2018年譯林出版社重新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傅雷、朱梅馥,編者是傅敏。《傅雷家書》最早出版於1981年,《傅雷家書》的出版是當時轟動性的文化事件,三十多年來壹直暢銷不衰。它是傅雷夫婦在1954年到1966年5月?[1]?期間寫給傅聰和兒媳彌拉的家信,由次子傅敏編輯而成。
這些家書開始於1954年傅聰離家留學波蘭,終結至1966年傅雷夫婦“文革”中不堪淩辱,雙雙自盡。十二年通信數百封,貫穿著傅聰出國學習、演奏成名到結婚生子的成長經歷,也映照著傅雷的翻譯工作、朋友交往以及傅雷壹家的命運起伏。傅雷夫婦非常細心,兒子的信都妥善收藏,重點內容則分類抄錄成冊。
作者簡介:
傅雷(1908年4月7日-1966年9月3日),字怒安,號怒庵,生於原江蘇省南匯縣下沙鄉(今上海市浦東新區航頭鎮),中國著名的翻譯家、作家、教育家、美術評論家,中國民主促進會(民進)的重要締造者之壹。
傅雷早年留學法國巴黎大學。他翻譯了大量的法文作品,其中包括巴爾紮克、羅曼·羅蘭、伏爾泰等名家著作。
20世紀60年代初,傅雷因在翻譯巴爾紮克作品方面的卓越貢獻,被法國巴爾紮克研究會吸收為會員。傅雷在“文化大革命”之初,受到巨大迫害。1966年9月3日淩晨,憤而離世,夫人朱梅馥亦自縊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