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經常能看到,
這個名字和壹些歌手,甚至是壹些歌唱家並列。
而在樂壇內,誰都知道金鐵霖是伯樂。
1940年,金鐵霖出生於東北哈爾濱。
他的父親,在當地某醫院擔任院長。
不過,金鐵霖從小卻對音樂有著濃厚的興趣。
童年的時候,金鐵霖最喜歡的人是三舅。
三舅每次來,都會給他帶來壹件樂器。
在小小的金鐵霖看來,三舅就像會魔法壹樣,
常常讓手裏的樂器,發出美妙的聲音。
小學三年級那年,父親給金鐵霖買了壹個皮球。
他壹天也沒玩過,而是用這個皮球,
跟班裏壹個同學換了壹支笛子。
沒有老師指導,金鐵霖就自己吹。
壹開始發出來的都是噪音。
慢慢的,他壹個音符壹個音符的摸索。
三年之後,金鐵霖已經能用笛子吹出旋律了。
後來上了中學,三舅又送給他壹把吉他。
金鐵霖彈了六年。
後來他的吉他獨奏,還被哈爾濱電臺錄制成了節目。
通過不斷地自學,金鐵霖已經對音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期間,他還學過二胡、揚琴、手風琴、小號等其他樂器。
20歲那年,金鐵霖考上了中央音樂學院。
畢業之後,他被分配到中央樂團,成為了壹名職業歌唱演員。
也就是在這期間,金鐵霖遇到了比自己小4歲的李谷壹。
他是老師,她是學生。
在日常的接觸中,兩個人的關系也逐漸升華。
結婚之後,在六七十年代的歌壇上,
金鐵霖和李谷壹,是壹對備受矚目的伉儷。
無奈這段感情卻未能走到終點。
至於當年為何要離婚,也是眾說紛紜。
壹種說法是,李谷壹後來名氣漸長,
聚少離多與丈夫之間產生了隔閡。
也有說法是,婚後壹直未曾有子女,
金鐵霖於是提出了離婚。
就這樣,壹段曾經的佳話和回憶,也成為了各自人生中的插曲。
1981年,金鐵霖的事業迎來了轉機。
他被調入中央音樂學院,從此成為了壹名教授聲樂的老師。
有人說他是中國音樂界的伯樂,這話壹點也不假。
從八十年代開始,
他先後培養了四百多名聲樂教學人才,
各類聲樂表演人才超過千人,
其中有超過四十人,都是國內樂壇上知名的歌唱家或者歌手。
從八十年代末開始,
雖然金鐵霖又擔任了很多 社會 職務,
但多年以來,壹直沒有離開過教學壹線。
職業生涯轉變的同時,
金鐵霖的第二段感情也即將上線。
還在1982年,馬秋華就已經知道了金鐵霖。
不過那期間,她和金鐵霖並不認識,
而且馬秋華對金鐵霖,還“耿耿於懷”。
馬秋華形容,在正式認識金鐵霖之前,
壹直生活在他的陰影下。
當時的馬秋華,也已經擔任聲樂系的教職。
國內壹些歌唱比賽,經常會邀請她擔任評委。
初賽和復賽的環節,馬秋華和其他評委都壹壹出場。
可每當到了決賽的環節,
其他評委還在,但是馬秋華的位置,就被要求換成金鐵霖。
如此壹來,馬秋華的內心就老是不舒服。
可是不舒服也沒有任何辦法。
1988年,馬秋華隨同老師黃友葵,
去湖南的壹場比賽中當評委。
也就是在那次活動中,她認識了金鐵霖。
黃友葵在樂壇的輩分高,她甚至比金鐵霖的老師還要高壹輩。
而馬秋華,又是黃友葵的關門弟子。
所以論起輩分,時年30歲的馬秋華,還是時年48歲的金鐵霖的師姑。
不過在眾多評委中,金鐵霖還是年齡最小的那壹個。
當時,金鐵霖和李谷壹離婚後,已經單身快十年了。
音樂協會的壹個老同誌,壹直嘮叨著要給金鐵霖介紹對象。
金鐵霖也說,沒準這次去長沙,就能碰到壹個。
那時候,金鐵霖的老師沈湘,壹直希望金鐵霖和馬秋華能往壹起湊湊。
於是在長沙期間,金鐵霖沒事就往馬秋華和黃友葵的房間裏跑。
他每次都是說,是來看望黃友葵先生的。
有壹次黃友葵就對馬秋華說,說是來看我,其實是來看妳的。
兩個人慢慢熟悉後,金鐵霖就邀請馬秋華到北京發展。
他說北京的機會多,能更好地施展才華。
那時候,馬秋華壹直跟隨黃友葵在南京,還沒考慮過去北京。
此前,馬秋華在大學畢業後,就已經考上了中央樂團,按理說去北京順理成章。
不過,黃友葵的諸多學生,都已經在北京發展了。
她年紀大了,就想把馬秋華留在身邊。
所以,當馬秋華後來提出要去北京時,黃友葵還不高興。
她甚至拄著拐杖敲著地板說,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當時的馬秋華沒當回事,誰知走後的第二年,黃友葵就生病去世了。
到了北京後,馬秋華任教於解放軍藝術學院。
1991年初,她和金鐵霖結婚。
當時的結婚儀式非常簡單,幾個朋友在壹起聚了壹下。
結婚半年後,很多人都說,妳們在壹起這麽久了也不請客。
再後來,兩個人叫上親戚朋友吃了頓飯,這個婚就算結了。
結婚之後,馬秋華卻有壹種上當的感覺。
尤其是剛從南京調到北京的時候,馬秋華很不快樂。
在南京的音樂界,她算是“頭”。
有什麽大的活動,自己肯定會被邀請。
個人獨唱演唱會,也開了好幾場。
可到了北京後,學生少不說,更沒有自己的演出機會。
尤其讓馬秋華不爽的是,
跟她同時期進京的,漸漸都成了大腕兒。
丈夫從各個方面幫助學生,給他們創造機會,提供舞臺。
可唯獨對妻子,馬秋華覺得他從來不幫自己。
時間長了,馬秋華有壹種身在“鳳尾”的感覺。
在南京,她從來不做飯。
想吃什麽,壹個電話就會有人請。
可到了北京,每天不是做飯,就是收拾屋子。
壹轉眼兩三年過去,馬秋華覺得自己混成了家庭主婦。
甚至連家庭主婦都不如,就是壹個活脫脫的保姆。
因為,金鐵霖總是把學生叫到家裏來上課。
剛開始,馬秋華還能忍受。
偶爾有人來家裏吃飯,自己也能做。
可擋不住人多,整天烏泱烏泱的都來。
有的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他的學生,
也被丈夫金鐵霖留在家裏吃。
慢慢的,馬秋華就有了怨言。
在馬秋華看來,親朋好友偶爾聚聚,這很開心。
學生過來吃飯,也可以。
但是,丈夫卻是什麽人都往家裏帶。
有的是臨時進修的,有的甚至是 社會 上的人。
在馬秋華看來,自家仿佛成了壹個公***的食堂,
自己和丈夫的私人空間完全沒有了。
縱然是有怨氣,但飯該做還是得做。
時間久了,馬秋華倒是把廚藝鍛煉出來了。
她能在半小時左右,壹個人做壹大桌子菜。
再後來,學生們也都養成了習慣。
每次過來的時候,直接帶上面條或者其他吃的。
就這樣,很多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每天都在自家客廳。
而且,那時候人們還沒有預約的觀念,
從來不提前打招呼,都是直接就過去了。
有壹次,馬秋華實在忍不住了,就向丈夫發牢騷。
妳教了那麽多學生,為什麽就不能幫幫我。
金鐵霖就勸妻子,妳不能著急,妳應該從教學的角度去發展。
畢竟三十歲以後再做演員,就沒有發展空間了。
如果是當老師,幾十年後,發展成就是巨大的。
因此從壹開始,金鐵霖就壹直把妻子往教學的道路上引導。
馬秋華即便會有壹種被騙的感覺,也只能聽丈夫的。
畢竟,他說的都對。
雖說混成了保姆,好在金鐵霖在家,
跟妻子談論最多的,還是事業和工作上的事情。
他會經常點評,某個學生唱的怎麽樣,有沒有進步。
說起這些,馬秋華往往就忘記了煩惱。
但通常是說著說著,而後發現廚房沒了煤氣,
抑或是冰箱突然壞了。
每當家裏出現這些事情,金鐵霖又躲得遠遠的。
之後,還是得馬秋華來處理。
結婚兩年後,53歲金鐵霖的有了兒子。
從 情感 上來說,孩子的出生,讓馬秋華此前的不快和牢騷減去了不少。
但是,丈夫卻越來越忙。
名氣大了,活動多了,學生壹個也不見減少。
雖然馬秋華壹直覺得,孩子要比學生重要,
可兒子四個月大的時候,就被送到了江蘇的外婆家去了。
壹直到四歲,孩子才被接回北京。
但由於金鐵霖和妻子日常都很忙碌,
孩子上了幼兒園後,去的又是寄宿學校。
所以馬秋華壹直覺得,從小到大,孩子在自己身邊待的時間並不多。
甚至很多時候,還不如那些學生。
她和丈夫有壹次,認識了壹個哈爾濱的孩子,是個孤兒。
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學聲樂是夠格的。
夫妻倆商量後,就把那個孩子接到了北京。
他們給孩子找房子,讓他在家裏吃飯上課。
馬秋華覺得,自家兒子都沒這麽好的待遇。
這名學生壹直到考上大學,馬秋華和金鐵霖,還在管著他的吃住。
類似的情況,這麽多年來,馬秋華和丈夫還做過不少。
壹個陜西來的學生,家裏窮,他們就幫著交學費。
再後來,夫妻倆還送這個學生出了國。
多年過去了,馬秋華雖然會有壹些牢騷,
但是她內心深處也很清楚,當初看上他,
根本就不是單純想過什麽小日子的。
在馬秋華眼裏,丈夫金鐵霖很忙,雖然不能很貼心的關照自己,
但有些時候,表現的也會很體貼。
每次去外地或者出國,給妻子買回來的衣服,都是非常合身的。
雖然金鐵霖是教聲樂的,是藝術家,
可在馬秋華眼裏,他並不浪漫,更不願意去制造什麽羅曼蒂克的情調。
有了孩子之後,有壹次金鐵霖去香港出差。
回來的時候,他給妻子帶來了壹顆白金鉆石。
鉆石上面,還特意刻上了兩個人的名字。
妻子看到後說,這鉆戒肯定很貴吧。
誰知金鐵霖緊接著來了壹句:非常便宜。
在妻子馬秋華眼裏,丈夫就是這樣壹個心眼實在的人,
不會去當面表現什麽。
從1996年開始,金鐵霖長時間擔任中央音樂學院的院長。
這期間換屆的時候,馬秋華曾壹度不想讓丈夫幹了。
但是丈夫卻說,很多事情他還放不下。
再說這輩子也別想讓我再去幹點其他的,就這麽著了。
既然這樣,妻子也就順其自然了。
於是,金鐵霖壹直幹到了2009年。
壹轉眼,金鐵霖和馬秋華結婚,已經31年。
這麽多年過去了,妻子壹直生活在丈夫的光環下。
牢騷是有,但經歷這麽多,
如果沒有妻子的默默支持,金鐵霖也做不到桃李滿天下。
換言之,兩個人之間這種別樣的 情感 ,
收獲的也是不同於其他夫妻間的浪漫回憶。
文|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