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才調信縱橫,我亦當筳拜盛名。壹笑勸君輸壹著,非將此骨媚公卿。
其壹百零二
網羅文獻吾倦矣,選色談空結習存。江淮狂生知我者,綠箋百字銘其言。(讀某人與友人書,即書其後。)
其壹百零三
梨園爨本募誰修,亦是風花壹代愁。我替尊前深惋惜,文人珠玉女兒喉。(元人百種,臨川四種,悉遭伶師竄改,昆曲俚鄙極矣,酒座中有徵歌者,予輒撓阻。)
其壹百零四
河汾房杜有人疑,名位千秋處士卑。壹事平生無齮龁,但開風氣不為師。(予平生不蓄門弟子。)
其壹百零五
生還重喜酹金焦,江上騷魂亦可招。隔岸故人如未死,清樽讀曲是明朝。
其壹百零六
西來白浪打旌旗,萬舶安危總未知。寄語瞿塘灘上賈,收帆好趁順風時。
其壹百零七
少年攬轡澄清意,倦矣應憐縮手時。今日不揮閑涕淚,渡江只怨別蛾眉。
其壹百零八
六月十五別甘泉,是夕丹徒風打船。風定月出半江白,江上女郎眠未眠?
其壹百零九
四海流傳百軸刊,皤皤國老尚神完。談經忘卻三公貴,只作先秦伏勝看。(重見予告大學士阮公於揚州。)
其壹百壹
蜀岡壹老抱哀弦,閱盡詞場意惘然。絕似琵琶天寶後,江南重遇李龜年。(重晤秦敦夫編修恩復。)
其壹百壹十壹
家公舊治我曾遊,只曉梅村與鳳洲。收拾遺聞浩無涘,東南壹部小陽秋。(太倉邵子顯輯《太倉先哲叢書》八帙,起南宋,迄乾隆中,使予序之。)
其壹百壹十二
七裏虹橋腐草腥,歌鐘詞賦兩漂零。不隨天市為消長,文字光芒聚德星。(時上元蘭君、太倉邵君,為揚州廣文,魏默深舍人、陳靜庵博士僑揚州,又晤秦玉笙、謝夢漁、劉楚楨、劉孟瞻四孝廉,楊季子都尉。)
其壹百壹十三
公子有德宜置諸,有德公子毋忘諸。我方乞糴忽誦此,箴銘磊落肝脾虛。
其壹百壹十四
詩人瓶水與謨觴,郁怒清深兩擅場。如此高材勝高第,頭銜追贈薄三唐。(郁怒橫逸,舒鐵雲瓶水齋之詩也;清深淵雅,彭甘亭小謨觴館之詩也。兩君死皆壹紀矣。)
其壹百壹十五
荷衣說藝鬥心兵,前輩須眉照座清。收拾遺聞歸壹派,百年終恃小門生。(少時所交多蒼老,於乾隆庚辰榜過從最親厚,次則嘉慶己未,多談藝之士。兩科皆大興朱文正為總裁官。)
其壹百壹十六
中年才子耽絲竹,儉歲高人厭薜蘿。兩種情懷俱可諒,陽秋貶筆未宜多。
其壹百壹十七
姬姜古妝不如市,趙女輕盈躡銳屣。侯王宗廟求元妃,徽音豈在纖厥趾?(偶感。)
其壹百壹十八
麟趾裊蹄式可尋,何須番舶獻其琛?漢家平準書難續,且仿齊梁鑄餅金。(近世行用番錢,以為攜挾便也,不知中國自有餅金,見《南史·褚彥回傳》,又見韓偓詩。)
其壹百壹十九
作賦曾聞紙貴誇,誰令此紙遍京華?不行官鈔行私鈔,名目何人餉史家?
其壹百二
促柱危弦太覺孤,琴邊倦眼眄平蕪。香蘭自判前因誤,生不當門也被鋤。
其壹百二十壹
荒青無縫種交加,月費牛溲定幾車?只是場師消遣法,不求秋實不看花。(所僦寓有治圃者,戲贈。)
其壹百二十二
六朝古黛夢中橫,無福秦淮放棹行。想見鐘山兩才子,詞鋒落月互縱橫。(欲如江寧,不果,亦不得馬湘帆戶部、馮晉漁比部兩同年消息。)
其壹百二十三
不論鹽鐵不籌河,獨倚東南涕淚多。國賦三升民壹鬥,屠牛那不勝栽禾?
其壹百二十四
殘客津梁握手欷,多君鄭重問烏衣。故家自怨風流歇,肯罵無情燕子飛。(重晤段君果行、沈君錫東於逆旅,執手言懷。兩君,家大人舊賓客也。)
其壹百二十五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壹格降人才。(過鎮江,見賽玉皇及風神雷神者,禱詞萬數。道士乞撰青詞。)
其壹百二十六
不容兒輩妄談兵,鎮物何妨壹矯情。別有狂言謝時望,東山妓即是蒼生。
其壹百二十七
漢代神仙玉作堂,六朝文苑李男香。過江子弟傾風采,放學歸來祀衛郎。
其壹百二十八
黃河女直徙南東,我道神功勝禹功。安用迂儒談故道,犁然天地劃民風。(渡黃河而南,天異色,地異氣,民異情。)
其壹百二十九
陶潛詩喜說荊軻,想見停雲發浩歌。吟到恩讎心事湧,江湖俠骨恐無多。(舟中讀陶潛,詩三首。)
其壹百三
陶潛酷似臥龍豪,萬古潯陽松菊高。莫信詩人竟平淡,二分梁甫壹分騷。
其壹百三十壹
陶潛磊落性情溫,冥報因他壹飯恩。頗覺少陵詩吻薄,但言朝叩富兒門。
其壹百三十二
江左晨星壹炬存,魚龍光怪百千吞。迢迢望氣中原夜,又有湛盧劍倚門。(江陰見李申耆丈、蔣丹棱茂才。丹棱,申耆之門人也。)
其壹百三十三
過江籍甚顏光祿,又作山中老樹看。賴是元龍樓百尺,雄談夜半鬥牛寒。(陳登之別駕座上,重晤盛午洲光祿。)
其壹百三十四
五十壹人忽少三,我聞隕涕江之南。篋中都有舊墨跡,從此襲以玫瑰函。(聞都中狄廣宣侍禦、蘇賓嵎吏部、夏壹卿吏部三同年忽然同逝。)
其壹百三十五
偶賦淩雲偶倦飛,偶然閑慕遂初衣。偶逢錦瑟佳人問,便說尋春為汝歸。
其壹百三十六
萬卷書生颯爽來,夢中喜極故人回。湖山曠劫三吳地,何日重生此霸才?(夢顧千裏有作。憶己醜歲與君書,訂五年相見,君報書雲:“敢不忍死以待。”予竟爽約。君以甲午春死矣。)
其壹百三十七
故人有子尚饘粥,抱君等身大著作。劉向而後此大宗,豈同陳晁競目錄。(千裏著《思過齋筆記》,校定六籍、百家,諟其文字,且生陳、晁後七百載,目錄方駕陳晁,亦足豪矣。嗣君守父書,京師傳聞誤也。)
其壹百三十八
今日閑愁為洞庭,茶花凝想吐芳馨。山人生死無消息,夢斷查灣壹角青。(擬尋洞庭山舊遊,不果,亦不得葉山人昶消息。)
其壹百三十九
玉立長身宋廣文,長州重到忽思君。遙憐屈賈英靈地,樸學奇才張壹軍。(奉懷宋於庭丈作。於庭投老得楚南壹令,“奇才樸學”,二十年前目君語,今無以易也。)
其壹百四
太湖七十溇為墟,三泖圓斜各有初。恥與蛟龍竟升鬥,壹編聊獻郟僑書。(陳吳中水利策於同年裕魯山布政。郟僑,郟亶之子,南宋人,父子皆著三吳水利書。)
其壹百四十壹
鐵師講經門徑仄,鐵師念佛頗得力。似師畢竟勝狂禪,師今遲我蓮花國。(江鐵君沅是予學佛第壹導師,先予歸壹年逝矣。千劫無以酬德,祝其疾生凈土。)
其壹百四十二
少年哀艷雜雄奇,暮氣頹唐不自知。哭過支硎山下路,重抄梅冶壹奩詩。(舅氏段右白,葬支硎山,平生詩晚年自塗乙盡。予尚抱其《梅冶軒集》壹卷。)
其壹百四十三
溫良阿者淚漣漣,能說吾家六十年。見面恍疑悲母在,報恩祝乳後昆賢。(金媼者,嘗保抱予者也。重見於吳中,年八十有七。阿者,出《禮記·內則》,今本誤為可者。悲母,出《本生心地觀經》。)
其壹百四十四
天教梼杌降家門,骨肉荊榛不可論。賴是本支調護力,若敖不餒怙深恩。(到秀水縣重見七叔父作。)
其壹百四十五
徑山壹疏吼寰中,野燒蒼涼吊達公。何處復求龍象力,金光明照浙西東。(明紫柏大師刻《大藏》,版在徑山,康熙中,由徑山遷嘉興之楞嚴寺。今什不存四矣。求天臺宗各書印本,亦無所得。)
其壹百四十六
有明像法披猖後,荷擔如來兩尊宿。龍樹馬鳴齊現身,我聞大地獅子吼。(拜紫柏、藕益兩大師像。)
其壹百四十七
道場馣馤雨花天,長水宗風在目前。壹任揀機參活句,莫將文字換狂禪。(示楞嚴講主逸雲。講主新刻明人《楞嚴宗通》壹書,故雲。)
其壹百四十八
壹脈靈長四葉貂,談經門祚郁岧峣。儒林幾見傳苗裔?此福高郵冠本朝。(訪嘉興太守王子仁。子仁,文肅公曾孫,石臞孫,吾師文簡公子。)
其壹百四十九
只將愧汗濕萊衣,悔極堂堂歲月違。世事滄桑心事定,此生壹跌莫全非。(於七月初九日到杭州,家大人時年七十有三,倚門望久矣。)
其壹百五
裏門風俗尚敦龐,年少爭為齒德降。桑梓溫恭名教始,天涯何處不家江?(家大人扶杖出遊,裏少年皆起立。)
其壹百五十壹
小別湖山劫外天,生還如證第三禪。臺宗悟後無來去,人道蒼茫十四年。
其壹百五十二
浙東雖秀太清孱,北地雄奇或獷頑。踏遍中華窺兩戒,無雙畢竟是家山。
其壹百五十三
親朋歲月各蕭閑,情話纏綿禮數刪。洗盡東華塵土否?壹秋十日九湖山。
其壹百五十四
高秋那得吳虹生,乘軺西子湖邊行。壹丘壹壑我前導,重話京華送我情。(時已知浙中兩使者消息,非吳虹生也。祝其他日使車蒞止耳。)
其壹百五十五
除卻虹生憶黃子,曝衣忽見黃羅衫。文章風誼細評度,嶺南何減江之南?(謂蓉石比部。)
其壹百五十六
家住錢塘四百春,匪將門閥傲江濱。壹州典故閑徵遍,撰杖觀濤得幾人?(八月十八日侍家大人觀潮。)
其壹百五十七
問我清遊何日最,木樨風外等秋潮。忽有故人心上過,乃是虹生與子瀟。(吳虹生及固始蔣子瀟孝廉也。)
其壹百五十八
靈鷲高華夜吐雲,山凹指點舊家墳。千秋名教吾誰愧?愧讀羲之誓墓文。(表弟吳鷲雲,先世丙舍在靈鷲下,繪圖乞壹詩,時予不至先慈殯宮十四年矣。)
其壹百五十九
鄉國論文集古歡,幽人三五薜蘿看。從知閬苑桃花色,不及溪松耐歲寒。(晤曹葛民籀、徐問蘧楙、王雅臺熊吉、陳覺庵春曉諸君。)
其壹百六
眼前石屋著書象,三世十方齊現身。各搦著書壹枝筆,各有洞天石屋春。(葛民以畫象乞題,為說假觀偈。)
其壹百六十壹
如何從假入空法,君亦莫問我莫答。若有自性互不成,互不成者誰佛剎。(為西湖僧講《華嚴》壹品竟,又說此偈。)
其壹百六十二
振綺堂中萬軸書,乾嘉九野有誰如。季方玉粹元方死,握手城東問蠹魚。(汪小米舍人死矣,見其哲弟又村員外。)
其壹百六十三
與吾同祖硯北者,仁願如兄壯歲亡。從此與誰談古處,馬婆巷外立斜陽。(吊從兄竹樓。)
其壹百六十四
醰醰諸老愜瞻衣,父齒隨行亦未稀。各有清名聞海內,春來各自典朝衣。(時鄉先輩在籍,科目、年齒與家大人頡頏者五人:姚亮甫、陳堅木兩侍郎,張雲巢鹺使,張靜軒、胡書農兩學士。)
其壹百六十五
我言送客非佛事,師言不送非佛智。雙照送是不送是,金光大地喬松寺。(重見慈風法師於喬松庵。叩以臺宗疑義,聾不答。送予至山門,予辭,師正色曰:是佛法。)
其壹百六十六
震旦狂禪沸不支,壹燈慧命續如絲。靈山未歇宗風歇,已過龐家日眚時。(錢△庵居士死矣,得其晚年所著《宗泛》二卷。)(按:△,作者原註如此。)
其壹百六十七
曩向真州訂古文,飛龍滂熹折紛紜。經生家法從來異,拓本模糊且餉君。(在京師,阮蕓臺師屬為齊侯中壘二壺釋文。茲吾師覓六舟僧手拓精本,分寄徐問蘧,屬別釋壹通。因柬問蘧。)
其壹百六十八
閉門三日了何事,題圖祝壽諛人詩。雙文單筆記序偈,筆禿幸趁酒熱時。
其壹百六十九
磨之道義拯之難,賞我出處好我書。史公副墨問誰氏,屈指首寄虬髯吳。(欲以全集壹分寄虹生,未寫竟。)
其壹百七
少年哀樂過於人,歌泣無端字字真。既壯周旋雜癡黠,童心來復夢中身。
其壹百七十壹
猰貐猰貐厲牙齒,求覆我祖十世祀。我請於帝詛於鬼,亞駝巫陽蒞雞豕。
其壹百七十二
書夢亞駝告有意,明年三月猰貐死。大神羹梟殄梟子,焚香敬慰少昊氏。
其壹百七十三
碧澗重來薦壹毛,杉楠喜比往時高。故人地下仍相護,驅逐狐貍賴爾曹。(吊朱大發、洪士華。二人為先祖守塋者也。先母殯宮在先祖側,地名花園埂也。)
其壹百七十四
誌乘英靈瑣屑求,豈其落筆定陽秋。百年子姓殷勤意,忍說挑鐙為應酬。(乞留墨數行為異日相思之資者,填委牖戶。唯撰次先世事行,屬為家傳、墓表,則詳審為之,多存稿者。)
其壹百七十五
瓊林何不積緡錢,物自低昂人自便。我與徐公籌到此,朱提山竭亦無權。(近日銀貴,有司苦之,古人粟紅貫朽,是公庫不必接納鏹也。予持論如此。徐鐵孫大令榮論與予合。)
其壹百七十六
俎膾飛沈竹肉喧,侍郎十日敞清樽。東南不可無斯樂,儒筆親題第四園。(過嚴小農侍郎富春山館,觴詠旬日。其地為明金尚書別墅,杭人猶稱金衙莊。予品題天下名園,金衙莊居第四。)
其壹百七十七
藏書藏帖兩高人,目錄流傳四十年。師友雕徂心力倦,羽陵壹記亦荊榛。(吊趙晉齋魏、何夢華元錫兩處士。兩君為予諟正《金石墨本紀》者也。)
其壹百七十八
兒談梵夾婢談兵,消息都防父老驚。賴是搖鞭吟好句,流傳鄉裏只詩名。(到家之日,早有傳誦予出都留別詩者,時有“詩先人到”之謠。)
其壹百七十九
吳郎與我不相識,我識吳郎拂畫看。此外若容添壹語,含元殿裏覓長安。(從妹粵生與予昔別時才髫齡,今已寡矣。妹婿吳郎,予固未嘗識面也。粵生以其遺像乞題,因說是偈。)
其壹百八
科名掌故百年知,海島疇人奉大師。如此奇才終壹令,蠹魚零落我歸時。(吊黎見山同年應南。見山順德人,官平陽令,卒於杭州。)
其壹百八十壹
惠逆同門復同藪,謀臧不臧視朋友。我茲怦然謀乃心,君已砉然脫諸口。(陳碩甫秀才奐,為予規畫北行事,明白犀利,足徵良友之愛。)
其壹百八十二
秋風張翰計蹉跎,紅豆年年擲逝波。誤我歸期知幾許,蟾圓十壹度無多。(以下十有六首,杭州有所追悼而作。)
其壹百八十三
拊心消息過江淮,紅淚淋浪避客揩。千古知言漢武帝,人難再得始為佳。
其壹百八十四
小樓青對鳳凰山,山影低徊黛影間。今日當窗壹奩鏡,空王來證鬢絲斑。
其壹百八十五
嬌小溫柔播六親,蘭姨瓊姊各沾巾。九泉肯受狂生譽,藝是針神貌洛神。
其壹百八十六
阿娘重見話遺徽,病骨前秋盼我歸。欲寄無因今補贈,汗巾鈔袋枕頭衣。
其壹百八十七
雲英未嫁損華年,心緒曾憑阿母傳。償得三生幽怨否,許儂親對玉棺眠。
其壹百八十八
杭州風俗鬧蘭盆,綠蠟金爐梵唱繁。我說天臺三字偈,勝娘膜拜禮沙門。
其壹百八十九
殘絨堆積繡窗閑,慧婢商量贈指環。但乞崔徽遺像去,重摹壹幀供秋山。
其壹百九
昔年詩卷駐精魂,強續狂遊拭涕痕。拉得藕花衫子婢,籃輿仍出湧金門。
其壹百九十壹
蟠夔小印鏤珊瑚,小字高華出漢書。原是狂生漫題贈,六朝碑例合鐫無。
其壹百九十二
花神祠與水仙祠,欲訂源流愧未知。但向西泠添石刻,駢文撰出女郎碑。
其壹百九十三
小婢口齒蠻復蠻,秋衫紅淚潸復潸。眉痕約略彎復彎,婢如夫人難復難。
其壹百九十四
女兒魂魄完復完,湖山秀氣還復還。爐香瓶卉殘復殘,他生重見艱復艱。
其壹百九十五
天將何福予蛾眉,生死湖山全盛時。冰雪無痕靈氣杳,女仙不賦降壇詩。
其壹百九十六
壹十三度溪花紅,壹百八下西溪鐘。卿家滄桑卿命短,渠儂不關關我儂。
其壹百九十七
壹百八下西溪鐘,壹十三度溪花紅。是恩是怨無性相,冥祥記裏魂朦朧。
其壹百九十八
草創江東署羽陵,異書奇石小崚嶒。十年松竹誰留守,南渡飛揚是中興。(復墅。)
其壹百九十九
野冬修竹欲連天,苦費西鄰買筍錢。此是商鞅墾土令,不同鑿空誤開邊。(拓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