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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音樂紀錄片

電視紀錄片已經創作了半個世紀。紀錄片從歷史學、社會學、傳播學的角度,通過各種紀錄片的手段,可以深刻地解釋歷史,分析現在,指導未來。在中國,紀錄片的發展被賦予了更多的歷史使命,從政治、經濟、文化到五行八作,三教九流。紀錄片和專題片的審查再現了中國社會的方方面面,無疑是推動社會文明發展的重要傳播手段。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西方世界,電視作為壹種廉價的娛樂消費手段,很容易為政府提供宣傳平臺,為社會描述主流價值取向。可以說,真實性和紀錄片的特性使得紀錄片成為眾多類型電影中的貴族。我們認為,壹部具有真實畫面語言的紀錄片,比報告文學或其他同等分量的紀實文學體裁,對人們心靈的震撼更深。

紀錄片自誕生以來,就壹直存在著體裁和定義之爭。在英國和西方的專業雜誌上經常可以看到,不同大學的紀錄片研究者在爭論某壹部作品是否屬於紀錄片範疇,或者屬於什麽樣的紀錄片範疇。其實這些都不奇怪。從爭論的源頭來看,第壹部真正意義上的紀錄片《北方的納努克》是壹部完全舞臺化、導演化的電影。如果它不僅記錄了愛斯基摩人的生活狀態,而且具有壹定的戲劇性矛盾和沖突,我們完全可以把它視為壹部原創電影故事片。

紀錄片形式傳入中國後,在對體裁定義的爭論基礎上,增加了對“紀錄片和故事片”定義的爭論。在大大小小的紀錄片學術研討會上,很多戰鬥似乎都停留在這個層面。其實西方電視媒體沒有專題片,可以說是中國國情的特殊產物。似乎討論其定義的意義微乎其微。相比之下,如果集中比較和探討中西紀錄片的幾種特殊形式和特點,或許能給我們今後的創作帶來更多的啟發。

新聞特寫與專題紀錄片。

中國新聞專題是國內新聞綜合頻道的主流宣傳片。壹般來說,他們按照宣傳口徑行事,主題第壹。它的兩個主要特點是時效性強,主題鮮明。因此,新聞話題從壹開始就被賦予了很多創作者的主觀傾向,受眾在欣賞時很容易得出相同的結論或感受,這無疑是社會的需要。但某種程度上也限制了觀眾在真人背後或事件側面從不同角度的審視和洞察,但從傳播學“編碼與解碼”的角度來看卻是非常成功的。作為喉舌節目的重要組成部分,這類影片的存在,尤其是在中國,是絕對必要的,也是非常重要的。

專題紀錄片是西方媒體為特殊事件、重要人物和重大事件量身定做的壹種體裁。它與中國的主流新聞話題既有相似之處,也有明顯的區別。首先,他們在題材的選擇上非常相似。關於人物或事件的報道往往是根據當前國家的需要而選擇的。那些具有代表性或典型性或中堅份子的精英人物是研究對象。在西方,這類紀錄片被稱為專題紀錄片。壹般來說,它們不是創作者創作的免費作品,而多是強制性產品。但它有自己獨特的視角:它更註重認知價值;註重從歷史發展的角度揭示事件的意義;同時要求對現代事件、大型活動、時代潮流、社會風尚、風雲人物有完整的記錄。在時效性上,比中國的新聞專題要慢,壹般都是在事件塵埃落定後才上屏。

專題紀錄片在制作和播出時間上有壹定的靈活性,可以調動多種表現手法:圍繞穿插歷史背景的專題事件,運用特技、音樂、對話、模擬等表演元素烘托主題,靈活安排結構順序,對節目時長沒有特殊要求。這樣,西方的專題紀錄片比中國的新聞題材更有藝術性和靈活性。

近年來,西方專題紀錄片在國際電視領域引起了特別的關註。舉世矚目的重大事件紀錄片,如奧運會頒獎典禮、奧斯卡等電影節、環保等重點社會活動、巴以沖突、外交事務等活動,都有讓人百看不厭的趨勢。如果用簡單的話來形容專題紀錄片,那就是“回顧”和“深度”。中國的新聞話題是“藥方”和“宣傳”。美國波士頓愛默生學院研究生院院長羅伯特·希利亞德教授認為,專題紀錄片的興起彌補了專題報道的不足。而中國的新聞話題的特點是時效性快,宣傳及時,兩者各有優勢。

紀錄片與全長電視紀錄片。

紀錄片可以說是中國的特產。中國有5000年的歷史,有很多值得探索和表達的東西。有滄桑的歷史事件,也有迷人的人物。可以說,最好最真實的“故事”就是歷史。因此,紀錄片的誕生和發展有其深刻的歷史背景。長江,黃河,長城,帝王,民族英雄,新中國偉人。我們相信,中國的紀錄片題材在壹百年內永遠不會枯竭。

紀錄片在中國的發展引領了中國主流紀錄片的創作浪潮。縱觀中國紀錄片的歷史,紀錄片是每壹次進步的先行者。長江故事,望長城,* * *關鍵詞已經換成* * *等大型紀錄片,耗資巨大,歷時壹年甚至數年,融合了國內頂級紀錄片導演的精華。央視黃金時段播出,反響巨大。縱觀三部裏程碑式的作品,它們分別引領了中國紀錄片的變革。

《長江故事》是中國紀錄片先驅們在蒙昧中的探索。主持人直接面對觀眾,公開承擔紀錄片主題的傳播,決定了作品的思想使命和價值取向。這種壹元論視野的超越和敘述者的權威也規定了主持人所建立的思想形象:全知、權威、超越。《望長城》的出現標誌著“視覺語言”的到來。這部具有裏程碑意義和劃時代意義的作品正在迅速到來,畫面語言的徹底運用為由來已久的“有圖有解說”的創作形式畫上了壹個有力的句號,可以說,中國老百姓從看長城開始認識並真正接受紀錄片!“* * *這個關鍵詞已經換成了* * *”開創了中國紀錄片的新時代。這部英雄史詩巨作影響了壹代大型紀錄片創作者,其作品取得了既真實、客觀又深情的藝術效果。《中國之門》、《中國之劍》以及後來的鄧小平和周恩來都推崇前者,創造了新的題材。它們大膽、慷慨、容量大,成為雅俗共賞的紀實佳作,婦孺皆知。

與我們國內的紀錄片類似,西方的全長度電視紀錄片也是以精良的制作、恢弘的系列長度、深刻的內容剖析現實社會,在傳播文化知識、推動人類文明進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西方早期的大型紀錄片在選題和表現手法上都模仿了新聞電影紀錄片的傳統模式。直到通訊衛星技術和eng的出現,紀錄片才通過電子手段進行采集和制作,經過不斷的尋找,形成了電視紀錄片獨特的風格和語言。

早在20世紀70年代中期,西方大型紀錄片就開始了這方面的嘗試。宇宙,20世紀,歷史的見證,肯尼迪家族,越南戰爭等。,由著名的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節目主持人沃爾特·克朗凱特拍攝,是著名的名片。西方大型紀錄片不僅展示科技世界、宇宙,還預測未來趨勢。很多電影不僅成本高,而且創作時間慢。比如美國發現號航天飛機的紀錄片,創作者從開始拍攝到發現,歷時三年。

中國的紀錄片不同於西方的大型電視紀錄片,主要有兩種模式:影響過歷史的重要人物,比如“* * *這個關鍵詞換成了* *”、“鄧小平”;扭轉歷史局面的重大歷史事件,如“讓歷史告訴未來”和“長征”。生命之歌”。目前這類題材並不在西方大型紀錄片的“範圍”之內,這些題材主要由調查性紀錄片來完成。這類調查性紀錄片在制作時往往會對大量歷史文獻進行二次創作,不排除“再現”和“重演”。這裏需要我們註意的是,為什麽壹些西方觀眾可以接受“再現”、“重演”、“模擬”,而中國紀錄片卻不忍心為了追求記錄內容和數據應用的“絕對真實”,而使用各種先進的技術創作手段,這或許是中國紀錄片難以走向世界的原因之壹。

在西方拍大型紀錄片的時候,如果壹個大型系列的拍攝需要兩年時間,那麽他們會花三個月做調研,三個月實地考察,五個月前期拍攝,剩下的14個月後期制作,也就是後期再創作要花將近三倍的時間。

中國紀錄片和西方大型電視紀錄片的創作,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不同國家電視機構的綜合實力和水平——人力、物力、財力。無論是紀錄片還是大型電視紀錄片,都必須具備三個前提條件:重大題材;由專家組成的創意團隊;資金充裕。或許正因為如此,中國的紀錄片和西方的大型紀錄片不僅能在電視熒屏上占據重要的壹席之地,而且具有持久的生命力和不朽的保存價值。

DV紀錄片與迷妳紀錄片。

隨著攝像器材的大幅降價和影像質量的不斷提高,我國紀錄片創作領域出現了“個性化”創作趨勢。他們和有地位的主流媒體記者壹樣,開始深入底層,自己選擇題材,有的甚至自己掏錢,制作了多部DV紀錄片,個人作品在國外屢屢獲獎。這些DV紀錄片往往很短,幾分鐘,十幾分鐘,拍攝時間跨度也很短,壹般十幾天或幾個月。題材多以平民的生活狀態和生存環境為主,有的也以特殊人群的視角展現眾生。其特點是隨機性強,生產成本低。大部分作品都沒有播出頻道,只有少數人在傳。換句話說,中國的DV紀錄片似乎更像壹個沒有“家”的孩子。

西方的迷妳紀錄片是在雜誌節目進壹步擴大的背景下產生的。以制作周期短、成本低、傳播速度快的優勢湧入電視頻道。壹般來說,迷妳紀錄片的長度是4-10分鐘。30分鐘的節目裏至少有三部迷妳紀錄片,創作者往往不到壹周就能創作出壹部成品。為了保證事實的準確性,微紀錄片的創作者極其謹慎。在選材上,這部紀錄片主要截取大型紀錄片中的某個焦點或者報紙新聞中已經報道過的內容,但為了給觀眾帶來新鮮感,對這些話題賦予了不同的外觀和包裝。

西方迷妳紀錄片的很多節目也是用DV拍攝的。雖然他們在創作上也強調講故事和戲劇效果,但由於篇幅的限制,不可能產生太多的戲劇沖突。有壹個暢通的傳播渠道,有壹個正規播出的“家”,比國內的DV紀錄片還好。迷妳紀錄片的創作手法和表現手法與國內的DV紀錄片基本相同,只是它的結局需要壹個總結或者某種結論。相比之下,中國的DV紀錄片創作更加開放,記錄的內容更像是事件或人物的“片段”。所以,DV紀錄片在中國的吸引力不在於它的社會教育意義和某些結論,而在於它美麗的“民間紀錄片故事”。作者認為中國的DV作品更真實,更有可視性。

傳統紀錄片壹般涉及比較嚴肅的人和事,有深度,有尊嚴。微型紀錄片和DV紀錄片能讓普通觀眾看到更光明的壹面。在影片的結尾,傳統紀錄片的結尾大多發人深省。而迷妳紀錄片和DV紀錄片大多輕松活潑,觀眾滿足於壹個大概的了解和壹個相對開放的結論,不求壹滴水。從電視紀錄片創作的現實趨勢來看,微紀錄片和DV紀錄片的發展勢頭越來越大。中國江西、湖南、北京、上海等地的電視臺紛紛為DV紀錄片打開了窗口。在壹次電視節目研討會上,安徽電視臺還提出了壹個相當大膽的想法:開設DV頻道。筆者相信很多人會懷疑這種想法:即使建立了播出平臺,也很難找到足夠多的節目來填充。但事實上,DV資源的節目數量遠遠超出了大家的想象。據統計,每10名境外遊客中,就有3至4人要乘坐DV機。北京廣播學院某系60多名學生中,有37人家裏有dv。筆者曾對英國天空電視臺(sky tv)中的“真實頻道”(播出紀錄片或紀錄片欄目的頻道)做過調查,60%以上的紀錄片節目資源都是用DV機拍攝的。比如《當好景不長》、《驚世駭俗》、《撞對》(警車內DV記錄的警察劫匪真實道路追蹤)等欄目,基本都是用DV機完成的。

可見DV資源非常豐富,任何紀錄片欄目的開設都離不開DV紀錄片和DV素材。只要能優化資源配置,把播出渠道和平臺建立牢固,相信DV紀錄片在中國是有市場的。壹般來說,DV紀錄片和迷妳紀錄片貼近生活,制作簡單,應用廣泛,普通電視機構有能力定期制作或開設欄目。我們可以預測,只要做好輿論引導,提供好平臺,中國的DV紀錄片壹定會像西方的微紀錄片壹樣,有壹個長期定期播出的“家”,在社會上收到特殊的傳播效果。

紀錄片應該以多種方式體現其價值,而不應該拘泥於形式。從這個角度來說,不管是大成本還是小制作,不管題材是英雄還是無名小卒,只要有紀錄片和真實的段落,我們就可以大致把它們歸為紀錄片的範疇。紀錄片的多元化發展給紀錄片的創作帶來了新的活力,樹立了新的形象,同時也帶來了挑戰。西方世界的發達程度高於中國,在傳媒領域也表現出類似的現象。雖然由於種種原因,中西方紀錄片的發展趨勢有所不同,但在幾部專題紀錄片的演變和特點上,有許多相似或可比性。它們作為思想傳播的重要手段,應該引起我們紀錄片創作者的重視,相互補充、相互促進,形成各種風格的電視紀錄片創作齊頭並進的新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