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列不好觀點來論證,那我就拿幾個例子說壹下好了。貳哲、乘物遊心、擇荇等都是我比較喜歡的作詞人。
我很喜歡貳哲,因外他作的詞可霸氣可清新。“戍邊北望 鴻雁不肯捎我這滿紙離文 問幾句是真 紙上寥寥如箴 說生死不分”,很悲壯,壹首歌詞看下來,腦海中便能勾勒出黃沙落日、邊關將軍、壹紙離書、以及家中期期等待的閨房人。因為肩上“義”字太沈,所以只能筆鋒偷藏七分不忍,而將三分決絕烙深。還有他的《烏篷謠》,“臺下斟半盞花茶蓮香 奈何煙雨兀自滿巷 驚了畫舫弄堂”,漁鄉軟調,不過如此。
乘物遊心,我對她的印象,就是瀟灑而大氣。《江湖為家》中,我真的是每壹句都喜歡。“我本是風流門中人,提酒半生白頭壹瞬,醉觀風月醒觀雪覆門。”萬裏策馬折花,點檢詩與傲骨,皆是白玉無暇。還有《白馬入蘆花》,這壹首我挑不出來單句來,就覺得它是該壹氣呵成的,透著渾厚的力量,震人心魄。“縱馬壹日,歌詩百篇,君曾生逢太平年。崖畔聽潮,亭裏賞石,史書翻遍未消閑。而後杯中黃土,當頭晦月,人在枯草邊有碑石立峁原,坐覺蒼茫萬古意,長空鋪白練。”這寫的應是李白,卻又像盛唐氣象中千萬萬的恃才傲物風流人。
擇荇的話,我最喜歡她作的《松煙入墨》。“聽說壹行絕句,殘艷似故人手筆,或於牌樓村驛、藤黃扇底,恍然道:原來是妳。”真的,越看越驚艷,仿佛飄渺的往事,看不真切,但總有揮之不去的遺憾或喜悅擺在那裏。
然後還有很多,比如冉語優的《青衫薄》,“等夜薄寒山壹聲鐘後,擺下筆墨寫幾句唱酬,不成想故地重遊,明日又到瓜州。”這壹首,當時壹聽就喜歡得不得了。當年從此地北去京華,曾與君同舟,少年人皆自負為明心繡口,卻不知能有幾人安穩到白頭。金榜題名襟邊戴花,歌樓聽雨相顧忘憂,風塵仆仆數年後,壹人貶至江東壹人赴任隴右,途中偶然相逢,卻也只是在馬上折柳壹拂便算握手。經歷了風雨消磨悲歡離合,摯友遠隔千裏,只在信中輕輕問道:昨夜樓檐下又落了雨,君知否。這首詞讓我想起了元稹和白居易,詞裏太多內容,都讓我想起了他們相贈的詩句。
還有Finale,她作的《永定四十年》,是我的心頭愛。具體就不說了,有興趣可以去感受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