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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郭德剛在哪段相聲裏說了下面壹段話

是相聲《我是黑社會》裏邊的這句話的真正作者是香港已故著名填詞人林振強在其專欄《壹個人在床上》的話.老郭是引用的.

郭:感謝朋友們,看見妳們我打心裏邊痛快。這個演員大夥都知道,驢謙。在相聲界

於:不不不,於謙。

郭:於。

於:哎,對了,

郭:馬戶於嘛。

於:還是驢啊這個。馬戶還念驢。

郭:哪個?

於:於呀,幹勾於呀。

郭:幹勾於呀幹勾驢啊?

於:沒有驢,這裏頭。

郭:於謙,於老師,觀眾很喜歡。走到街上,說相聲的哎,有叫不上名字的,姓於,於,他就站住了。

於:我還真聽話啊,還站住了。

郭:觀眾喜歡嘛。

於:那也沒有當牲口那麽叫的。

郭:我也喜歡您哪,所有的舞臺上的藝術,我都愛。

於:啊您喜歡藝術。

郭:我當然,好多東西妳做的了專業?這不壹定。擋不住我喜歡。

於:這是愛好。

郭:長笛兒,

於:喜歡笛子?

郭:我吹過笛子。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步步高音樂聲),

於:是笛子曲子嗎?

郭:愛這個,我跟我媳婦兒說了,我死那天,把這笛子跟我壹塊兒埋了。

於:您就這麽愛啊?

郭:愛這個。

於:到頭了。

郭:嗩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步步高音樂聲),我跟我媳婦兒說了,我死那天,壹塊兒給我埋了於:啊。

郭:二胡,

於:這都是民樂啊。

郭: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步步高音樂聲),我死,壹塊兒埋。我回頭看見編鐘了,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於:這多鬧得亨啊,

郭:我媳婦說了,國家好容易刨出來的。

於:折騰編鐘。

郭:我有的時候特別佩服人家樂隊阿,壹個小笛子,壹個小樂器,能讓大夥兒高興,哎呀了不起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人都想有成績,給社會帶來歡樂。

於:作貢獻嘛。

郭:造福人民。我怎麽就不行呢?

於:您也可以造福人民啊,

郭:哪行哪業都對老百姓有益,走在街上,我在這站著吧,三教九流,男女老少,不管什麽行業的,他的工作對這個社會就有益處。哪怕說壹個趕大車送菜的,打郊區來四脖子汗流趕壹大車拉著壹千斤白菜,牲口跑著拿大鞭子,多累啊,啪,駕駕駕!WOWOWO 他累不累,但他很快樂。妳看著很枯燥阿,這有什麽,駕駕駕!WOWOWO

於:就是趕車嘛。

郭:妳沒有他咱們怎麽吃菜啊?

於:沒人送。

郭:我看著我佩服得不得了。我就想誇兩句。誰是我兒子?

於:他說?

郭:WOWOWO。哎呀,給人民帶來快樂。

於:誰給誰帶來快樂呀?

郭:最起碼我快樂了很多。誰是我孫子?WOWOWO。哎呀!呵!

於:這位也不長記性。

郭:誰是王八?

於:他說什麽呀?

郭:拎著鞭子過來了。

於:要抽妳那是。

郭:他又不厚道的壹面兒。

於:這也不是誰不厚道。

郭:但是我已經很快樂了。

於:占便宜了嘛。

郭:樂得我牙都快碎了。

於:什麽人性阿?

郭:美死我了。慶祝壹下吧。

於:這還慶祝?

郭:買二斤螃蟹。秋高氣爽正是河蟹肥的時候。來二斤,揀那大個兒挑。拎著這50多個螃蟹回家。

於:二斤螃蟹約50多個呀?多大個兒螃蟹呀?

郭:(比劃)這麽大吧。

於:您倒不怕當5分錢給花了?

郭:妳見過團臍的5分?

於:虧了您還能看出團臍來啊?

郭:棋子兒蟹嘛。

於:哪兒有棋子兒蟹啊?

郭:圍棋蟹嘛。

於:瞎起名字這就。

郭:拿家去上鍋蒸,跟我爸爸坐壹塊兒,吃,敞開了吃,您這飯量來四個沒問題。

於:啊?餓吐血了都。

郭:老頭兒也高興, (喝酒、包蟹)

於:妳爸爸這是包螃蟹呢還是克毛豆呢?吃螃蟹有這動作的嗎?

郭:細致嘛,慢工出巧活兒嘛。

於:不細致怎麽出肉啊?

郭:老頭壹邊兒吃,我就煩他這個。破嘴,得得得得得,妳也幹點兒正事兒,妳說妳混成這樣壹天到晚的連個正形都沒有,妳瞧瞧人家,開車的買大樓房的,妳看看妳,妳壹無所有,妳腳下的地在抖,妳身邊的水在流,妳的手在顫抖,心中的淚在流。

於:妳爸爸姓崔?

郭:妳爸爸叫健!討厭,我爸爸說我呢。

於:說妳別唱歌詞啊。

郭:(轉向於謙)聽話,爸爸說妳都是為了妳好。

於:妳沖那邊兒說去!

郭:(轉向外邊)我說爸爸您別生氣啊。

於:呵,這時候轉過來吧!

郭:很三俗嘛妳。我說您說這個幹什麽啊,我不混得挺好嗎?別廢話,我還不知道妳嗎?沾酒就醉,見世則迷,遇財起意,提筆忘字。妳就壹個優點,壹瞧見大娘們眼就變數碼的了。快吃快吃,哪這麽些話啊,我就這樣,怎麽著吧?妳就不聽話吧!小兔崽子!我說爸爸您可別說這個阿,千萬別說孩子是小兔崽子,從遺傳學說對家長不利。我爸爸急了,擼胳膊挽袖子,老娘跟妳拼了!

於:母兔子還是?

郭:哎?

於:打架有說這詞兒的嗎?

郭:我爸好詼諧,

於:這時候開什麽玩笑阿。

郭:小玩XUE嗎。

於:妳爸爸太沒溜了。

郭:啊? 我爸爸沒溜?妳還沒見過我大爺呢。

於:更沒溜阿。

郭:我大爺不光沒溜,人緣還不好。在天安門那兒打死就地埋了15年沒人問。他壹天到晚沒正形,打架去,出去打架給人平事兒去。拿菜刀砍人家,偷人蘋果,什麽都幹過。

於:整個壹流氓。

郭:我勸過他,大爺您別這樣。管我?妳管我?我是道上的,以後妳有事大爺給妳平。我這壹輩子活開了,我這樣很快樂。知道嗎?妳別老往上看,有事往下看。

於:怎麽往下看啊?

郭:往下看妳會活得很快樂。我想了想,他說的有道理。人活著就是這樣,妳老往上看,妳好不了。往下瞧。妳做買賣妳賠錢了?那還有跳樓的呢。跟他比妳很快樂。對不對?

於:我沒跳樓。

郭:妳這兒生壹閨女妳恨得慌,那還有沒孩子的呢。

於:奧,對對對。

郭:妳這兒失業了,那兒還有失身的呢。

於:這沒可比性知道嗎?

郭:妳媳婦不要妳了,她也沒要我呀。

於:去!跟妳有什麽關系呀?

郭:我壹想有道理,可是大爺我要跟您壹塊學,這缺點德,鬼神的我心裏受不得。孩子別信那個。人幹點好事總想讓鬼神知道,幹點壞事總以為鬼神不知道。我們太讓鬼為難啦。痛痛快快的,該怎麽著怎麽著吧。我壹想有道理啊,目前來看吧我這輩子要說當個總統夠嗆。

於:甭夠嗆了,壓根兒就沒戲。

郭: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那我就不如我跟我大爺壹塊,我們走上另壹條道路。

於:什麽道路啊?

郭:妳看,妳非擠兌我說出來。我不能說我怕他們知道了逮我。(大聲:我是黑社會的。)我可不能說啊。

於:還不說哪?您都嚷出來啦。

郭:我們這組(壹聲)織妳知道嗎?

於:還組(壹聲)織?

郭:看過電影《古惑仔》嗎?看過吧?對對,我們就壹塊的。香港那黑社會洪興社知道嗎?我就洪興的。不過我們不是總部,我們是分社的。我牛欄山的。

於:二鍋頭,二鍋頭兩瓶。

郭:我們那個組(壹聲)織,妳以後有事妳得用著我呀。

於:我有什麽事兒能用著您哪?

郭:黑社會的。妳看我穿的多黑。

於:我這也是黑的。

郭:妳是我照的。

於:沒有那麽大反勁兒。

郭:妳有事妳保不齊就得求我。

於:我能有什麽事求妳?

郭:妳萬事不求人?妳們家就沒事?我舉個例子吧,哎,妳們家什麽事兒呢?嫂子吧,嫂子不舒服。妳媳婦兒,前列腺犯了。跟王大爺那壹樣。

於:哪兒有王大爺啊?

郭:解不出手來。

於:沒有啊,女的沒有這病。

郭:沒有啊?腿壞了吧,腿壞了,大夫給妳接,接反了。倆磕膝蓋沖後。上街,哎呀,(比劃狗跑)

於:狗啊是怎麽著?磕膝蓋沖後是狗知道嗎?

郭:醫療si 故嘛。

於:事故那叫。

郭:我給妳平事去,我讓那個大夫他們家天天換玻璃。

於:砸人玻璃去?

郭:扔大糞也行啊。不過那得單加錢啊,

於:為什麽?

郭:那當然了,妳想啊,妳抓磚頭和抓糞感覺不壹樣。

於:哎呀,您這黑社會還真夠臟的,我告訴您吧。

郭:有事兒妳說話,我們這都是修煉出來的人。不是說壹上來妳就能人五人六的如何如何,不是。我剛開始進這行都瞧不起我。

於:哪行都這樣。

郭:同行他欺負我。走壹對臉兒過來了,啪~

於:這就壹嘴巴?

郭:壹大嘴巴,人家紋著壹身花兒,光著膀子,這兩條帶魚。

於:瞧清楚了,二龍戲珠。

郭:我也納悶,打我也不敢還嘴,人家比我進門早。(捂著臉)幹嗎打我呀?妳怎麽不戴帽子呢?妳說這是道理嗎?

於:管得著管不著啊。

郭:那不要緊的,進這行守這行的規矩。轉天戴個帽子出來。

於:這就行了。

郭:走壹對臉,啪~

於:還打?

郭:誰讓妳戴帽子的?哪兒說理去?我得找我大爺去,他是這行裏邊的前輩。給我出主意呀,老欺負我妳說說他呀。走到我大爺家門口,我壹聽打我這個跟我大爺正說話呢。我打了他了,怎麽怎麽著,我大爺說這不對啊,妳打人得有個原因阿,什麽叫戴帽子沒戴帽子?妳得打他個心服口服啊。知道嗎?比如說妳可以這樣,走壹個對臉妳跟他說,去,給我找壹大姑娘去,他給妳找來了,要是胖的妳就罵他,為什麽不找壹瘦的?啪~找壹瘦的妳為什麽不找壹胖的?啪~去!給我找件褂子去,要找壹西裝妳打他,啪~為什麽不找制服?找來制服了啪~為什麽不找西裝?

於:沒事找事。

郭:我壹聽我不能進去,我大爺不向著我。轉天走對臉兒碰見了,過來!妳幹嗎?怎麽著?給我找壹大姑娘去!找壹胖的找壹瘦的?

於:哎,兩頭堵。

郭:他都楞了。呀?給我找件衣裳去!要西裝要制服?呵!啪~妳怎麽不戴帽子呢?

於:好嘛,要打妳怎麽都能打妳。

郭:我找我大爺去了,我退出去行嗎,我不幹這行了。妳們這行忒不說理了啊。誰想得到又問回來了呢?我大爺勸我:不要緊的,慢慢來,知道嗎,這是鍛煉妳的心理素質。打妳疼嗎?疼啊,練去!練挨打,練完挨打練打人,妳以後就能獨當壹面了。我教妳,先學大砍刀。

於:先練刀?

郭:砍人。我說我不敢,練吶。(掄右胳膊)尤其這胳膊,妳沒勁不行,這胳膊得有勁,練,掄,拿刀,劈。壹般這手抓著,這手劈。妳好比說這有壹個人了,妳就拿刀這麽砍他。剛開始練得時候妳別這樣,妳托塊面。然後妳拿刀(做削面動作),練。

於:您練得時候前邊擱壹鍋嗎?

郭:(思考,點頭)恩

於:恩啊?那就是刀削面,知道嗎?不是砍人。

郭:練功嘛,白天我在我大爺他們單位練這個,爺倆壹塊練。白天練刀,晚上練掌。掌怎麽練啊?我大爺有壹個練功室,瞧不見阿,煙霧彌漫。挨打的都趴好了,壹絲不掛,我大爺拿手巾把手纏上,怕傷著人嘛,(搓背動作)哈,哈,挨打的喊:“呵,爺們兒,呵!”

於:您這工作,白天削面晚上搓澡。

郭:練功!

於:練什麽功啊這個.

郭:我還練跑步呢,輕功啊,萬壹警察追妳呢?跑啊,早晨四點就得起,出去練輕功去。剛壹出來警察過來了,嘿,喊我,我心裏不虧啊,沒那事兒,我雖說我自己知道我是黑社會的啊,他不知道。

於:也就自己知道。

郭:幹嗎?晨練不許嗎?許,回去把褲子穿上。

於:幹什麽也沒有光著出來的。

郭:起猛了。

於:您這人也太拉赫了。

郭:跑,打家跑,跑到昆明湖,哎呀,什麽時候我能跟古代的人似的,跟水面兒上騰騰騰騰過去,

那是輕功。。。。。我就行了。跟這看著。望水興嘆。有高人,小子,願意學嗎?教給妳,回去練,腿上綁沙袋,天天跑,壹天比壹天沙袋沈,三個月打這兒妳過去沒問題,輕功成了。高人,我謝謝您!回去弄沙袋,天天跑,壹天比壹天沙袋沈,到最後解開這個身輕如燕。來到昆明湖這兒,我仨月練成了,站這騰騰騰騰過去了,身上沒水。

於:好功夫!

郭:冬天凍上了。

於:這摔跟頭出溜也過去了知道嗎?

郭:也行。

於:什麽也行啊。就這功夫啊?

郭:打這起我算成功了。打這起我就了不起了。有幾個小弟跟著我。

於:您還有兄弟?

郭:那邊有壹孩子,14了,不上學了,非跟著我混,好,來,孩子,有發展,有出息。人往低處走,水往低處流。

於:全下來啊?

郭:還有壹下崗工人,拄著拐,我也跟妳混,好!跟我,跟我走,妳當我保鏢。

於:殘疾啊?

郭:還有壹哥們兒,小兒麻痹,搖著輪椅也跟著我。

於:黑社會?福利院嗎這不是?

郭:(郭沖於做削面動作)削死妳我告訴妳吧。

郭:帶著這仨我滿處走,高興,慶祝壹下吧,吃飯,喝酒,痛快痛快!咱們這組(壹聲)織算成立了。來,來半瓶啤酒,咱幾個人壹醉方休!

於:酒量太小了。

郭:壹人來壹兩,壹人來壹兩,哎呀,玩命的吃,慶祝壹下啊,成立了嘛。來,來碗拉面。酒足飯飽,這肚子吃得就跟下午五點半的馬甸似的。撐死我了,高興,壹走,哎,我手機呢?呵,我都黑社會了還有人偷我?打壹電話,哎,通了。壹般偷手機的不敢開啊,偷完就關了。我這個他開著呢。哎,我手機在妳那兒呢?阿,在我這兒呢。呵,還敢跟我這樣說話?妳跟哪兒呢?妳40分鐘妳上清河找我來。我我怕妳?我有隊伍的人。把車搖過來,來,拄上拐,妳,蹬自行車馱著我,走,清河平事兒去!孩子蹬著我,坐後邊摟著腰,後邊還跟壹拄拐的,還壹搖輪椅的。

於:黑社會太慘了!

郭:到清河累壞了。(喘氣,打電話)妳在哪兒呢?我們到清河了。才來呀?壹個半小時以後,鼓樓見!(放下電話)我弄死妳我!蹬著車,拄著拐,搖輪椅,搖了壹半兒,搖輪椅這個說了,我退出行嗎?我手都破啦,我不去了。削死妳!

於:行啦!

郭:到鼓樓打電話,妳在哪兒呢?我們到了。怎麽才到啊?50分鐘,前門見!走,快點兒快點,快蹬,拄拐這個偷著就跑了。就剩我倆玩命蹬,蹬道前門,打電話,妳在哪兒呢?妳怎麽這會兒才到阿?20分鐘,菜戶營見!這孩子下來了,妳自己騎著去吧!我受不了了。

於:車都給妳了。

郭:我蹬,蹬到菜戶營等著,我今兒弄死妳!我削死妳,我搓死妳!敢偷我手機!正看著呢,來輛公***汽車,車門壹開,司機下來了。下回坐車阿,警醒著點兒,手機落車上了。

於:哎喲,這仨人退出得太冤了。

郭:他走了我才明白,我跟著819跑了壹圈!

於:嗨!這趟線兒您算是明白了。

郭:哎,累壞了我了,小弟們也不跟著我了,我壹個人兒壹樣啊,

於:自己幹啦?

郭:我有能力啊,文武雙全我怕什麽啊?最起碼門口兒這趟街是我的!我收保護費!

您憑什麽管人收保護費阿?

郭:推門就進來了,以後按月交保護費知道嗎?出去!妳看這是哪兒?派出所!

於:讓妳出去真不錯了。

郭:壹身冷汗阿。斜對門海鮮城,

於:這是買賣。

郭:七層樓海鮮城,有錢,我的!推門我就進去了,謔!水族箱裏都是螃蟹。嘿嘿嘿,螃蟹!哎哎哎,龍蝦!哎哎哎,鮑魚啊!

於:黑社會什麽都沒見過。

郭:四個保安把我攙出去了。

於:那是轟出去了。

郭:最後他們要不推我,我真以為是攙呢。我想了想,我是幹什麽來的?我是收保護費來的。又回來了。經理呢?妳們老板呢?叫出來!

於:橫勁兒來了。

郭:老板來了,喲,您是?黑社會的,收保護費來了。奧,您好,以後您多關照!那不要緊的,今兒不能白來啊,我得吃妳。您看看您喜歡吃什麽?我喜歡吃什麽,妳也沒有別的,我就喜歡吃這帶殼的。好,給抓把瓜子兒。

於:海鮮城蹭瓜子兒去?

郭:(吃瓜子)我壹邊走我恨啊,

於:真吃啊?您要臉不要臉啊?

郭:我以後我上妳這兒來!

於:誰讓妳來了?

郭:哼!我才不去呢,請我我也不去!我上那邊。那邊還壹家呢,那叫什麽,迪廳啊。蹦迪的地兒。晚上開門我去了。到門口,我收保護費的來了。奧,那邊買票,去,我是黑社會的,買票去!等著我啊!買完票回來:(拿著票)妳敢不讓我進?妳敢不讓我進?

於:廢話,有票誰攔妳呀?

郭:嚇死妳呀!邁步進來坐在這,那音樂啊,咚咚咚,我那個心哪噔噔噔啊,救命啊,太鬧得慌了。救命啊,保安過來捏著鼻子翹開嘴給我倒速效。就妳這個貨還有臉出來?給我送家去了。我壹想我沒有人家我活不了阿,我給他們做了個錦旗,寫著“人民衛士”我給送去了。

於:哎呀呵,太給黑社會丟臉了。

郭:以後妳們這兒有事提我。

於:還提妳幹嗎啊?提妳?

郭:酒吧,我到酒吧去收保護費。往這壹坐,來杯酒!咚咚咚,倒杯酒,坐這喝,啊,哎呀呵,不錯呀,妳看我今天來啤酒打折。

於:天天兒打折。

郭:誰告訴妳的?誰告訴妳的?欺負人啊,我是黑社會的。(接著喝)哎呀呵,喝著喝著喝太多了,我得上廁所,掏出壹張條來寫著:我是黑社會的,我往裏邊吐了口痰。壓在我這杯上。

於:怕人偷走。

郭:上廁所去了,回來壹看,沒人敢動,還在那兒(喝酒)啊,(看紙條):我不是黑社會的,我也吐了口痰。(作嘔吐狀)我想了又想啊。

於:還有臉想啊?

郭:(再次作嘔吐狀)直惡心!

於:是惡心啊,我都替妳惡心。

郭:妳也喝了?

於:沒有!

郭:我要先看條就對了。我就忘了這茬了,先喝的。

於:太自信了您也。

郭:回來我想了又想,為什麽他們不怕我?沒紋身哪。

於:就靠這個?

郭:人家身上的那個龍都滿了。我要使紮那個疼嗎?

於:當然疼了。

郭:我才不犯那傻呢。

於:您?

郭:拿小孩兒貼的那個。

於:貼畫兒?

郭:我來大個兒的。貼滿全身。不要藍的,都貼藍的,沒意思,給我來那紅的。貼紅龍。後背,給我粘滿了。粘好了,穿個小褂,哎呀,北京人不好騙,我上車站吧。

於:火車站?

郭:火車站外地人多。我得嚇唬外地人。往這壹站,壹解開,等火車的老鄉們都嚇壞了。呵,黑社會的!我剛說完下雨了。這幫人都往後退,退到房檐兒底下。

於:躲雨阿。

郭:我要過去勞駕,借光,我背雨,沒身份了。雨裏邊也站著。40多分鐘,雨停了。我這兒都花兒了。把錢都拿出來吧!我是收保護費的!

於:還要錢呢。

郭:老鄉們看看我,妳這都流血了。走吧!我是黑社會的,我後背還有呢,解開衣裳,看後邊,看後邊,我是黑社會的!老鄉們樂了,妳見過哪個黑社會的還紋著蠟筆小新呢?

於:嗨!

郭:我很尷尬,但是我不怕。我自己可以唱歌。

於:唱什麽?

郭:大象,大象。

於:別唱了,再唱真是蠟筆小新了。

郭:我說我是黑社會的。可憐可憐我吧!真管用啊,紋身太管用了。給五毛的,給壹塊的,有給蘋果的,還有壹小孩兒給我半塊餅。

於:哎呀,拿您當要飯的了。

郭:我琢磨著這不對呀,道兒上沒有這樣的,這怎麽回事,我挺恨得慌得。我要往家走,那兒有壹賣烤白薯的,我當壹腳踢在爐子上了,我收保護費的!他壹揮手來40多個都烤白薯的,這頓打我呀,壹邊打壹邊說,我們原來也是收保護費的。但凡好幹誰幹這個呀?我說幾位前輩別別別,弄您壹手色。前輩們我剛進這行,怎麽能掙錢?怎麽不能掙錢阿?我們這都學好了,還有妳這沒羞沒臊的。找夜總會,哪怕給那些小姐們拔創呢。妳也能掙錢。對呀,我很喜歡上那個地方去,風化場所,我雖說沒消費過,但我也。。。。。。老太太呀?我壹看歲數不小了,30,怎麽的了? 出什麽事了?今天又來玩的客人,不給錢,說好了給錢不給錢,還欺負人,還罵人,還打人。 我說 太不象話了,應該給妳多少錢?100。我先給。

於:妳給呀?

郭:先拿著。在哪屋呢?我給妳拔創去。噔噔噔往樓上走,我說就是妳呀,出來消費來了不懂嗎?啊?這是什麽地方?這是玩笑的場所啊,花錢的所在。妳不帶錢能出來嗎?我告訴妳,妳的性質很嚴重,把錢給了!不給!怎麽著?有轍妳想去!呵,我告訴妳,我這是擦了,知道嗎?

於:嗨,別提這個了。

郭:我要不擦我能嚇妳壹跳。妳真不給嗎?真不給!當然不給就不給,咱們交壹朋友也好嘛。

於:交朋友?

郭:以後上這兒有事妳提我。哎,這還像句人話。大哥怎麽稱呼?我叫於謙兒。

於: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