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柳四章》秋來何處最銷魂,殘照西風白下門
他日參差春燕影,只今憔悴晚煙痕
愁生陌上黃驄曲,夢遠江南烏夜村
莫聽臨風三弄笛,玉關哀怨總難論第壹聯。賦柳:說秋天“涓涓涼露”要結成霜的時候,萬千柳條正隨風飄拂於池塘的岸邊水上。《詩經·秦風·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劉禹錫《楊柳枝詞》:“千條金縷萬絲。”比興:李兆元《舊箋》:“此為福王(弘光帝)作也。首句虛寫南都將亡之象,次句比福王之不能自振也。”鄭鴻《析解》:“次章專指弘光君臣也。首二句言君既昏庸,臣下雖多,半是阿諛茍容之輩,純是壹派衰頹氣象。”
第二聯。賦柳:以“青荷”、“黃竹”作襯托。何良俊《世說補》:“江從簡少時有文情,作《采荷諷》以刺何敬容曰:‘欲持荷作柱,荷弱不勝梁。欲持荷作鏡,荷暗本無光。”陳後主《三婦艷》:“中婦臨妝臺”。古樂府《黃竹子》:“江幹黃竹子,可作女兒箱。壹船使兩槳,送兒還故鄉。”這兩句所用典故,與柳無直接關系,突兀插入,好象生硬湊合,也是為人詬病的主要例子,其實作用很為奧妙。比興:李兆元《舊箋》:“三四句指馬(士英)、阮(大鋮)輩,言輔助之無人也。蓮為君子花,而但余青荷,有群小在位、君子消亡之意。中婦鏡,刺其昏暗不能補益君德也。竹亦應有勁節,而無如竟成黃竹,只可供女兒箱之用,刺其以聲色奉君也。在朝之臣若此,南都安得不亡乎?”鄭鴻《析解》,第三句略同學說;第四句則雲:“蓋指弘光帝征歌選舞之事。當時下詔選民間美女,供奉內廷,令校尉大事搜索。民間壹聞此訊,朝議婚而暮已嫁,有投水自盡者。”此外,還可以有它義可解,如說中婦欲照,只有無光的青荷之鏡;女兒隨身,只剩粗陋的黃竹之箱。江浦舟中,倉皇逃命,正寫出戰亂中民間婦女壹片遭亂的淒涼情況。
第三聯。賦柳:說昔人著名的種柳之地,不但風景不常,更是人事全非。《精華錄》註引《資治通鑒》,謂隋煬帝“自板渚(在今河南孟縣)引河人汴,又自大梁引汴入泗,達於淮;又發淮南民十余萬,開邗溝,自山陽至揚子江。渠廣四十步,渠旁皆築禦道,樹以柳。”瑯琊,即詩《序》所用桓溫對柳感慨的典故。古樂府《瑯琊王歌》:“瑯琊復瑯琊,瑯琊大道王”。比興:李兆元《舊箋》:“第五句以隋堤水比之,蓋以福王征歌選舞,有類隋煬帝耳。第六句初看似節取桓溫北伐之事,嘆南明馬、阮輩,並桓溫之弗如。然溫在瑯琊,不過為內史,何以遽用‘大道王’語,雖曰借用(按,王氏此句自註:‘借用樂府語,桓宣武曾為瑯琊’),不宜不倫若此。按《晉書》,瑯琊王睿,生於洛陽,南渡後為晉中興之主;福王亦生於洛陽,立於南都,而壹年遽亡。較之瑯琊,其始相類,其終大不相侔。則知先生所謂借用者,雖因宣武而借用樂府語,而用晉瑯琊以例福王也。且晉五王渡江,而瑯琊中興,號稱東晉。明季亦有五王,無壹能中興者,句中‘不見’,寄興深矣。”鄭鴻《析解》:“五句言弘光自河南失守,出奔淮慶,轉徙淮上,馬士英、徐鴻基等迎立南都,未及壹年,遂至喪滅,是板渚之水依然,而滄桑已變矣。”又雲:“六句以晉元帝形容之”,略同李說。
結聯。賦柳:說洛陽楊柳,更不堪聞問。永豐坊,在洛陽。白居易《柳枝詞》:“壹樹春風千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永豐西角荒園裏,盡目無人屬啊誰?”比興:明福王世襲地在洛陽,弘光帝由崧之父常洵,在洛陽被李自成農民軍所殺。李兆元《舊箋》:“末二句用找補法,言南都之事已不堪回首,誰復向洛陽始封之地而致其憑吊乎?”鄭鴻《析解》:“弘光不思討賦,為父報仇,而日事荒淫,未幾失國,千古恨事。洛陽昔雖繁華,然喪亂之後,亦只有故宮禾黍而已。若過其地,豈堪含情重問舊時風景哉!”若謂寫“歌伎”,則起聯謂戰亂中壹切嬌軀弱質的女性,同受流離之苦。次聯謂歌伎出身微賤,也壹樣遭受此苦。三聯謂歌伎所托身的藩王,也已滅亡。結聯謂藩王舊日封地的洛陽已荒涼殘破,不堪回首。
2.贈花卿古詩詩句意思《贈花卿》是唐代偉大詩人杜甫的作品。此詩約作於公元761年(唐上元二年)。杜甫常常到各地遊覽,有壹天,杜甫來到花敬定的府上,在花卿的府上聽到悠揚動聽的樂曲。樂曲如此之美,杜甫十分感嘆,故即興揮毫寫下了這首詩,稱贊樂曲是人間難得壹聞的天上仙樂。
贈花卿
[唐]杜甫
錦城絲管日紛紛,(1)
半入江風半入雲。(2)
此曲只應天上有,(3)
人間能得幾回聞。(4)
作品註釋 (1)花卿:成都尹崔光遠的部將花敬定。[1]
(2)錦城:即錦官城,此指成都
(3)絲管:弦樂器和管樂器,這裏泛指音樂。
(4)紛紛:形容樂曲的輕柔悠揚。
(5)天上:雙關語,虛指天宮,實指皇宮。
(6)幾回聞:本意是聽到幾回。文中的意思是說人間很少聽到。[2]
作品譯文 錦官城裏的音樂聲輕柔悠揚,
壹半隨著江風飄去,壹半飄入了雲端。
這樣的樂曲只應該天上有,
人間裏哪能聽見幾回?[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