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壹天,壹位姓劉的大廚師,他與花嫂子有勾搭。天沒黑,他懷裏揣著大竈的杠子饃,來看花嫂子,她來到了門口,正與坐在大門前花嫂子說話。村子裏走過壹位英蓮大媽,那又白又大的饃饃從劉廚師懷裏掉下,花嫂子迅速撿起饃,向屋裏走去。劉廚師跟著踏進了門。
英蓮大媽的話很快傳到人們的耳朵。原來花嫂子為了吃飯,不擇手段。劉師傅與花嫂子用大竈的饃,為兩人的關系打通門路。
花嫂子曾想到女人再有力氣也無處使,照樣餓肚子。有時也恨老娘生下自己這樣的倔脾性。又將自己生得這樣賤。因為她的飯量大,總感覺吃不飽。她沒有堂堂正正的男人,只能茍延殘喘的活著,男人齷齪地活著。她痛苦過,自責過。她把自己的男人不當人看,與野男人鬼混,自己的男人睡在又矮又破的柴房裏,暗自傷心。
? 入夏已經大半個月。麥子收割的季節大家都在忙碌著,巷道樹上的知了叫聲壹陣接壹陣。太陽火辣辣地烤著,這聲音瞬時連成壹片,成為夏收動聽的交響樂。孩子們聽到了知了叫聲,滿身歡喜。讓大人去給他們套知了。套知了的絕活是,在長長的竹竿上,用細繩拴壹根六寸長的馬尾宗,挽壹個活結,知了爬在樹幹上,距地面近的地方,最容易捉住。孩子們擁有知了,可以激動地玩上大半天,知了喜歡大熱的夏天,知了是盛夏的代言者。
? 今天,花嫂子與老趙把五畝麥子收割完,並將麥子捆成捆。全部拉回放到門前公用場地上。這時她回到家,打開籠籠裏的饃已吃完。她二話沒說,就打起了攪團,連煙帶熱地用盡全身力氣在攪。攪團是做飯中最累人的體力活。攪團要好七十二攪。其實比七十二攪要多出好幾倍。她汗珠子壹個勁向下滾,打濕了短袖。攪團攪好後,小火慢燒再讓它在鍋裏十幾分鐘,花嫂子用搟面杖,挑起壹點兒嘗壹嘗不粘牙熟了。用大飯勺刮到剛洗凈的案板上涼。攤得越薄涼的越快。她進房屋裏擦把臉,將和好的辣子熟油蒜水,向攪團上挖壹個小坑澆進去。
花嫂子將碗端上,坐在敞開大門口的石墩上乘涼。她家大門開在坐南朝北的方向,是巷頭東的第壹家。路邊的黃河灘的野風吹來,感覺涼嗖嗖的。她壹邊吃,壹邊東張西望。幾分鐘後,勤也端著壹碗面條蹲在花嫂子前面吃。勤打招呼道:“華嫂子,妳飯做得真快。”勤壹聲沈悶的聲音,吐字也不太清楚。壹股從勤身上散發出來的異味撲鼻,花嫂子捂著鼻子罵了壹聲:“罵來屁,離我遠點。”勤向後移動著腳步,低著頭便吃了起來。
花嫂子看到勤那狼吞虎咽吃面條的樣子。又罵了勤壹句:“像餓狼似的,誰還敢要妳這窮鬼。”花嫂子壹邊吃,壹邊仔細地觀看勤的衣著,已經被風吹雨淋的衣衫,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出原來的底色。他的皮膚被太陽曬得黑油油的,但依然有幾份男人的陽剛之氣。花嫂子想著想著邪了門。勤只有五十開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自落鳳走失後,他再沒有女人了。花嫂子已經五十六歲了。她是見過世面的人。花嫂子只感覺壹種暗潮在湧動。花嫂子將碗裏的攪團早已吃完。勤低著頭壹口氣吃完飯,他才慢慢地擡起頭,目視著花嫂子被汗水打濕的白衣衫,顯露出兩個像布袋壹樣的大奶頭。
這時,花嫂子皮笑肉不笑的說:“嘿嘿,想吃嗎?想吃嗎?老娘像妳這樣的男人起碼能餵飽兩三個。如果想看,到我家來,老娘讓妳看個夠。”勤有點膽怯,連忙說了聲:“不敢,不敢呀。”花嫂子有點生氣地說:“我想妳也沒那膽子。”這壹句是激將法,用來刺激眼前這個男人,起到勾引他的效果。勤的內心不由得怦怦亂跳起來,他又鼓起了勇氣,瞅了瞅花嫂子,打了壹聲招呼:“花嫂子,我回了。”花嫂子大言不慚地說了壹聲:“晚上見。”
勤回到家,看壹看羊圈那群乖順的羊,端了壹盆水倒在了石槽中,羊爭搶著喝水。他不由得胡思亂想,壹顆不安分的心在七上八下的跳動。勤小時候看見花嫂子很害怕,遠遠看見花嫂子來,壹個勁兒往家跑。如果被嫂子看見了,劈頭蓋臉罵上壹頓。
自爹娘去世後,花嫂子經常關心安慰他。她經常為他蒸饃搟面。在他遇到人生的低谷時,他忘不了端上壹碗熱騰騰的面。勤的姐姐因家務事纏身,三、五年來不上壹回。勤想在這個世上,他是無紊無掛的孤兒。他傷過心,流過淚。是花嫂子教會了他做人要堅強。花嫂子這樣的女人像對小弟弟壹樣的關心著自己,他感覺從未有過的溫暖。他不敢越雷池半步,在她心裏只有對花嫂子的敬重。他多幫花嫂子幹些體力活,每天為花嫂子放的那六頭羊,他格外用心,發現那幾只羊有啥小毛病,隨時告訴花嫂子,以防萬壹。
每天晚上五點多時,他趕著羊回來,嫂子總是在巷頭等待著。花嫂子在輕松中得利。除了對他的小恩小惠,他也不想受到花嫂子,在女人方面的施舍。壹想到這方面,他臉上紅到脖子根上。當夜幕降臨時,他經過漫長的幾個小時的矛盾煎熬,幾分興奮沖昏了頭腦,他終於將羊圈進羊圈,為羊倒水,並為羊撒了幾把飼料。
然後,開始向鍋裏舀了幾勺水,當點火燒柴時,他壹邊添加樹枝,壹邊想著心思,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裏美滋滋的,當他想到男男歡女愛的那檔子事時,不由得猛烈地性沖動起來。他將燒熱的水。用勺舀了壹大盆,脫光了身體坐在大盆裏。他已經大半年沒有像這樣洗澡。他洗澡都是在夏天時,壹邊放羊,壹邊跳入黃河灌溉的大水水渠中泡澡。他水性很好,從小便學會了遊泳。
? 第壹次,在家洗澡是和落風新婚的那個晚上。這是第二次在家徹底的大洗澡。他越洗越高興。嘴裏還哼起不成調的調“情哥哥,情妹妹,把手牽,情哥哥,情妹妹把嘴親。”洗完後,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身體,心裏感覺有幾分癢癢的,想女人想的他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了。
勤換了壹身幹凈的內衣內褲,上下打量壹番自己。他從來沒有這樣自信地看自己。他不想那麽多了。他從櫃子底拿出那兩斤白糖,揣到衣服裏。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他出門觀望著,巷道裏靜悄悄的。他躡手躡腳地從花嫂子大門走進,站在房門口不敢進去。臉上只感覺熱辣辣的。他鎮定了壹下神,順手敲了壹下門。
花嫂子早已在家裏等著勤的到來。她也將自己隨意打扮了壹番。他像壹個偷腥的貓,專吃各種野味。她的欲壑永遠無法填滿,心裏的暗潮流淌著,臉上的紅暈向外發散著,心底的欲火在燃燒。聽見勤的敲門聲,她迅速從炕上爬起。她將外衣早已脫掉,穿壹件露出肚臍的小坎肩,躺在炕上想像著今夜男歡女愛的情景。當勤進來時,花嫂子按捺不住的騷動,投懷送抱。勤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花嫂子抱上了炕,將自己的身子重重壓在嫂子的身上。先是親她的嘴,火舌在那裏上下左右的攪動著。勤的下面硬的如棒,嫂子的紅三角褲衩被他迅速拿下。嫂子用雙手緊緊抱住勤的腰部,兩條赤條條的身體,毫無顧忌地糾纏在壹起。花嫂子的渾身像僵硬了似的,全身在上下扭動。她壹邊喊著:“勤快點,勤快點,”並低吟著:“嫂子想死妳了,天天盼著有這壹天。”勤在嫂子的喊聲中陶醉了。勤低聲在嫂子耳邊說:“勤也天天想著能和妳睡。嫂子妳的奶大的像袋子,勤沒見過,也沒吃過。”勤在這雙大奶子上吮來吮去滿足的。這時,勤已大汗淋漓,勤感覺只有男女之間的愛壹旦點燃,就永無止境。嫂子還在喊著:“我癢呀,”下身深處在連續跳動著。這時勤又趴在奶頭上吃了起來。
? 花嫂子今夜才知,勤的本事不小。能讓她這樣的女人達到性高潮。嫂子的身子骨壹下子輕松了許多,臉上粉嘟嘟的,她像年輕了十歲壹樣。勤第壹次感受到,壹個男人如何征服壹個女人。這壹夜,讓他享受,讓他消魂。勤穿好衣服準備出門,嫂子還在勤的臉上撫摸了壹下,並叮嚀:“不要對外講,這是門裏的事,也是咱倆之間的事,千萬記住。”勤看著嫂子低下了頭說:“嫂子我記住了。”出了大門,勤望著滿天的星星都在為他們的幸福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