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像壹個圓,正面看著好亮、好圓,可陰面呢!我們都是把最好看最亮的面朝外,可是沒人會把最黑暗的那壹面給別人欣賞,我壞我承認,可是我只是把別人做了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把內心的想法賦予了行動,妳呢!妳以為妳是個受害者,妳的命運有多悲慘,妳來找我是簡單的恨我,來報復我嗎?我覺得妳更多是享受這種報復別人的感覺。”
說話的人背對著美娟,坐在窗口朝外看著,他的話像壹把把鋒利的尖刀插在了美娟的胸口。此刻美娟整個人渾身有些發抖,不光是因為憤怒,還因為,長期以來她壹直把所有的錯所有的恨歸根與這個男人,可是今天他的這番話讓她此刻無言以對,從開始到現在她可以說對眼前這個人壹無所知,可他卻似乎長著能看穿別人能力的眼睛,她藏著面具下的那張面孔連自己都看不清卻被他就這樣赤裸裸的道了出來。
“妳怎麽看我怎麽說我都可以,只要妳肯幫我,妳說讓我做什麽都行?哪怕妳要了我的命我都給妳只要妳幫我。”
“放心我不會碰妳,我更不想要妳什麽,更不想要妳的命,再說妳現在有什麽可以給我,錢還是美色,妳走吧!”眼前的人轉身離開,美娟顧不上尊嚴壹把抓住他的衣角跪了下來“當我求妳幫我好麽?我知道現在沒什麽可以和妳做交易的,但這是我最後報復周艷靈和吳擔當的機會。
美娟明顯的感覺眼前的人身體晃動了壹下掙開了她的手,這壹刻她已經不抱有希望了,“妳去找這個人他會幫妳。”隨著他的背影離開,壹張名片飛了過來。
美娟急忙從地上撿起名片,用力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戰戰兢兢的把電話撥了過去,“餵…妳好,我是美娟………………什麽?妳說讓我到醫院找妳,妳確定知道我找妳是幹什麽是麽?…嗯妳說他有和妳交代,好吧!我這就到醫院找妳。”美娟掛掉手機從酒店裏走了出來,壹輛銀灰色的滴滴車停了過來,美娟急忙打開車門坐了上去,車繞著市區朝東郊二院行去。
此時正逢夏季,樹郁郁蔥蔥,花艷麗多姿,美娟卻無暇欣賞,其實對於她來說這個醫院每個角落她都在熟悉不過了,五年前她每天來來回回要跑來幾趟,她不知道為什麽對方約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要是不是為了報仇她打死也不會在踏上這個地方。
壹聲車的鳴笛把她從記憶中喊了回來,“上車”壹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美娟跟前,美娟來不及思考,不由自主的打開車門鉆了就去。
“看來妳的膽量還很大,這樣就好我就不用和妳廢話。我是真正能幫妳的人。”
此刻美娟什麽都已經沒了,所以對於壹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就更無所畏懼,她毫無表情的問:!“妳打算如何幫我”?
那個人背對著美娟,“妳這個人對要幫妳的人就這樣說話麽?”
“我雖然是個農村人,但是我也是經歷很多事的人,如果這件事對妳們沒有壹點好處妳們會幫我。”美娟口氣冷冷的和從前的她判若兩人。
“想報仇,第壹步要做的就是改頭換面,只要妳同意我會送妳到日本醫院進行醫治,那對於妳這種病有根治的方法,但前提妳也要知道,妳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換種身份,為我們做事。”
“我不知道妳所說的換種身份的具體指的是什麽?”
就是再次回來妳就不在是妳,妳的模樣妳的名字,包括妳的身份都將不是妳,妳走時就是壹個死人,妳回來將是壹個新生。”
“這不行,我還要和我的兒子在壹起,我不能失去他,此刻美娟再也難以控制內心的情緒,“我來找妳是讓妳們幫我,不是讓妳們繼續害我。”
“美娟女士妳太自以為是了,知道我為什麽帶妳來這麽?妳不覺得這裏很熟麽?”
不知道何時車已經停在壹座樓下,這座樓很熟,好像在自己記憶中它曾經如此深刻。
“再想想五年前,那個人送妳回來,妳在樓下看見的那個身影。”
五年前的影像不由自主的又重新會到美娟的腦海。
對其實妳腦袋裏早已知道,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妳老公,其實他就站在樓上妳的壹舉壹動他都看在眼裏,包括妳每次出去掙錢,包括妳的最後這次交易他都看在眼裏,可是他為了活著忍了下來,聽明白我的話了麽?他只是為了活著,妳只不過是他活下來的找錢工具,可是他現在活下來了,妳覺得他還會覺得妳偉大麽?他只會覺得妳臟。”
“妳不要說了……求妳不要說了”,美娟捂住了耳朵,自言自語“擔當是愛我的,是我當時再也堅持不下去提出離婚的。”
“是麽?妳在想想他可有過壹絲猶豫,可有過壹絲挽留,妳在這場婚姻中得到過什麽?沒有吧!呵呵…不對還有這身病。”
“不要說了……我叫妳不要在說了”美娟用力的掐住對方的脖子,聲嘶力竭的喊著,卻猝不及防的被對方掙脫,墨鏡從他臉上掉下來,他的臉色通紅用力的咳了半天“妳這個瘋女人,妳他媽的有病啊!跟個瘋狗是的亂咬。”
美娟看著他的面容呆呆的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妳和他什麽關系,為什麽妳們長得那麽像。”
“該知道的我會告訴妳不該知道的妳也無需打聽,下車想清楚再來找我。”
美娟硬生生的被從車上拽了下來,她的魂此刻像是被帶走了壹樣,壹路上險些被車闖到幾次,好容易來到艷靈家門口,卻看著擔當和雁靈拉著兒子的手高高興興的從遠處走過來,美娟急忙躲在旁邊的那顆樹後,眼淚再也忍不住瘋狂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