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本文選自楊大俠的個人文集《且聽風吟》,團結出版社2016年出版,有改動。敬請關註即將出版的文集《楊大俠傳奇》)
壹個身懷絕技的武林男兒,壹位貌美如花的雪域少女,壹出恩怨情仇的江湖故事,***同演繹出氣壯山河的天地傳奇。看謀中謀,經險上險,腥風中真情回蕩,血雨裏正義永存……
江南不乏美人,她堪稱佳麗。佳麗三千,爛若煙霞,個個沈魚落雁,閉月羞花。她卻獨占鰲頭,讓三千佳麗黯然失色。據說,在她十二歲那年,為救壹少年壹命,她孤身攀沿到懸崖峭壁上,去摘那朵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療傷聖藥——雪蓮碧花。不料,壹失足便跌下萬丈深淵。陰差陽錯之下,遇到了壹位隱居山谷的神仙姐姐。不僅救了她壹命,還傳授她壹套舞蹈——步步蓮花。
這套舞蹈,不僅強身健體,更能修身養性。經常翩翩起舞,具有美容駐顏之功效。久而久之,輕盈處如飛燕驚鴻,頓挫中吻合天地陰陽之道。曼妙的舞姿,綻放著嫣然靈氣,如飛天仙女,瑤臺散花。她越發婀娜漂亮,美貌容顏,壹日勝過壹日。早已聞名遐邇,轟動江湖,引得天下英雄豪傑盡折腰。
長袖繞楹舞,臨水照花人。她輕提曳地的長裙,象水上漂萍般滑過。優美的舞姿,卻掩蓋不了惆悵的腳步。旋律喚起許多記憶所包含的傷感,然而,她卻不善於傾吐,現實也不允許她傾吐。所以,她的傾訴才顯得那麽笨拙而無力。唯壹能做的是,就是藏起來,更深地藏起來,藏在心底的滄海桑田裏。直至囤積,囤積成了永恒的孤獨。她用自己的舞步釋放整個斑駁的心,揮壹揮袖,都會讓習慣於冷漠的靈魂黯然淚落。
明天,她將要委身服侍壹個從來沒有看見過的男人,而且還要他心滿意足。她學會了壹套奧秘至深的舞蹈,如同瑤臺傳來,天女相授。但是,自己卻不是仙姑女神,而是凡夫俗子。越貌美,越危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朗朗乾坤,武林之大,何處才有藏身之所?何處才能偏居壹隅?放眼壹望,孤月懸空,悲從中來。
所以,無法擺脫命運的掌控,自己就成為權力者的姬妾,壹個失去自由,身不由己的姬妾!現在,她在屋子裏輕曼舞步,是為了明天的演出,耗盡心神。縱然氣比天高,千般不願。就像戲臺上的青衣,轉過身,將水袖掩住朱顏,裝著看不見命運對自己的輕薄委瑣。
夜深人靜時,孤影坐階臺,心中波瀾起,誰復相尋覓?她在想,當年她孤身攀巖,舍命相救的少年,還在江湖否?是否成為了壹代大俠?可否救自己於紅塵苦海?
楊大俠想起昨天的往事,這壹晚,輾轉難眠。那個女子,受命前去獵獲的那個美貌女子,給空靈將軍為妾的女子。不驚意間,那壹對空洞的美眸,那壹池無波的心靈,好壹雙似曾相識的眸啊!
那個風吹雲淡的深夜,靜如死海般靜寂。讓楊大俠感到全身冰冷,冷得兩目悵然。希望總是以失望的開始或是用絕望來輪回,等不到花之燦爛。
壹個悲運的殺手,壹顆孤單的靈魂。楊大俠的心靜靜地綻放在壹片荒蕪之中,仿佛在為永恒的死亡默哀。壹個孤單的身影從這片寂靜中悄悄掠過,然後停留在風中,執著而落寞地眺望遠方。
楊大俠在壹片荒涼的大地上行走著,舉頭望雲天,雲天盡處,只有幾只蒼鷹在盤旋翻飛外,別無他物。落寞的他拖著受傷的身子,押著擄來的女子,帶著半生半死的絕望與茫然,丈量著荒涼的路程,也丈量著與死神的距離。
楊大俠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呼吸變緊,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狀態。行走於江湖,就像行走於刀尖。越是接近腥風血雨,越是感受著生命的不由自主,自己縱有壹生武功,雄霸天下,也繞不開各種變數。正所謂天意弄人,世事如棋。
要想輕易掠奪壹個江南美人,而且美得冠絕古今,讓天下英雄豪傑都想收入囊中的美人,不是那麽容易。因為,楊大俠現在面對的是壹場天地絕殺,是壹群強悍對手。不過,他卻從來沒有懼怕過,哪怕血流如註。因為,他有孤獨之王的榮譽之稱。
楊大俠是壹個曠野漢子,用孤獨的意念練成了睽視天涯的孤獨絕術。但是他經常在冰天雪地裏赤身裸體,滿懷痛苦,窮練功夫,以求臻至絕境。
楊大俠用怒吼聲震撼曠野,又仰天長歌。怒吼與歌聲相互交錯,震撼著山林深谷。楊大俠那悠揚歌聲,在大地上伏下去,完全伏下去,伏成標題。那只是屬於他的符號,鐫在曠野上。他的歌聲如磐石凸露,欲把苦難沈埋在土地深處。
不料有壹天,楊大俠的怒吼,惹惱了壹張變形的臉。這張臉甚是奇怪,沒有手,沒有腳,沒有身子,只有壹張臉,壹張能說會道,孤僻乖戾,具有生命氣息的臉。這張臉在空氣中漂浮、遊蕩。這張臉用壹道充血的目光敵視著茫茫寰宇,用死囚般的符號在巖石上塗寫著滿腔憤恨。在落日的照耀下,彎彎曲曲的符號就像鬼魂在舞蹈,無人看懂,卻分明感受到壹種刀光劍影,淩厲絕殺。
這張兇神惡煞的臉,現在就要找楊大俠對決。為的就是,爭奪那位江南美人。
但是,這位江南美人,在楊大俠心中重若千鈞。她,不僅是楊大俠的主人空靈將軍未來的姬妾,更是楊大俠心中的聖潔,是他仰望的雪蓮。為了她,楊大俠必須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可是,決戰前夕,陰雲密布,讓人感到屏息,感到黑暗,想大口喘氣。
楊大俠去請教巫師,巫師具有通天徹地之本領。巫師把手掌壹翻,亮出壹個字“死”,是那樣耀眼。死——就像匕首,楊大俠感覺到仿佛插在自己心裏,瞬間湧起雞皮疙瘩。(未完待續)
楊大俠(HeroYang)
二0壹六年十月四日修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