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金寫道,他的小說通常源於兩個截然不同的觀點的碰撞。他以他的第壹部小說《嘉莉》為例。斯蒂芬和他的新婚妻子塔比莎(Tabby)剛結婚的時候有點落魄。收支相抵很難。史蒂夫在壹所中學找了份看門人的學徒工作。那個脾氣暴躁的老看門人正在給他指點訣竅。他們走進女孩的浴室,史蒂夫註意到墻上有衛生巾/衛生棉條分配器。他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所以他問。“娘娘腔,”脾氣暴躁的老看門人說。"為了他們每個月的特殊時刻"
後來,在拖地的時候,史蒂夫回憶起他讀過的壹篇關於超能力和心靈遙感的文章,以及這些能力是如何經常在年輕女孩身上顯現的,大約在她們第壹次——您看!《嘉莉》的想法就此誕生了。
我想,科幻作家可能也是以同樣的方式形成自己的想法的。他們想到壹個角色,想到壹個問題。但唯壹的不同之處在於,故事發生在壹個奇幻的背景下,而問題往往是大規模的,會對人類的未來產生影響。
我在什麽地方讀到過,科幻小說是“人類以非凡的方式,或在非凡的背景下解決人類的問題。”我在其他地方讀到過,科幻小說是“人類對非凡問題的解決方案”,我認為這可能是我聽過的最準確的定義。(即使是那些以外星人為主題、沒有人類存在的科幻故事,也往往會用非常人性化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這本身就很人性化。)
主流小說中的人物都有所謂的“正常”問題。壹個殺人犯跟蹤他們。壹個作弊的男朋友。虛張聲勢的父母。有時三者同時出現。
科幻小說裏的人有難以置信的問題。想要吸出腸子的惡靈。壹個邪惡的帝國懸賞要他們的人頭。壹場毀滅整個銀河系的太空瘟疫。即將到來的外星人入侵。作為克隆人,或者半機械人,或者超能力變種人的情感影響和道德影響等等。但主角仍然會用老派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機智、道德勇氣,或許還有壹群緊密的盟友。
我曾經讀過凱勒·卡爾(Caleb Carr)寫的壹本書,講的是壹個名叫弗雷德裏克·湯森·沃德(Frederick Townsend Ward)的人,他是壹名美國幸運兵,曾在19世紀中期參加過無數場戰爭。他在克裏米亞戰爭中為法國而戰;在威廉·沃克在墨西哥索諾拉州命中註定的“阻撓議事”中,他為沃克而戰;然後他去了中國,為清朝而戰。沃德和他親自訓練的“常勝軍”打過許多光榮的戰役,並幫助打敗了太平天國起義。
我覺得沃德的故事很吸引人,所以我把它搬到了外太空。為了挑戰自我,我把主人公變成了壹個女人——夏洛特·“查理”·沃德。
她最緊迫的問題是,她是壹個剛愎自用的年輕女性,剛剛十幾歲,不知道如何領導別人,還會惹怒很多人。因此,她被“隔開”——被反叛的船員踢出氣閘,在星際間漂流。然後,她與海盜、雇傭兵和各種不體面的人混在壹起,不得不迅速吸取壹些教訓。
但她更大的問題是,她需要向世界(或僅向自己)證明,她是壹個有能力、有能力的士兵,能夠與被戰爭撕裂的銀河中最優秀的軍事指揮官並肩作戰。要做到這壹點,她必須謙卑,傾聽比她了解更多的人,變得更堅強,調整自己的思想和身體,從自己的錯誤中學習,獲得別人的信心,並進行壹些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