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的記憶便以漣漪作裙,連寂寞都細繡綴錦,至此,我青春綺麗。
秋風將冷寂大把大把地撒向大地,艷陽下便有了聲聲低吟。我側耳傾聽,可是風聲裏所有關於妳的消息都叫靜謐,每壹次的錯過都叫忘記。
我不該怪妳,沒有把葉之深情的詩讀給我聽,因為我們還沒有正面的相遇,只是妳太累時恰巧路過我的湖心;我不該怪妳,以壹枚梧桐樹葉凝滯我的呼吸,因為妳內心的錨過於沈重,妳不期待再壹次冒險的航行;我不該怪妳,用壹瞬間的相思換成我永世的銘記,因為妳擁有壹雙飛翔的翅膀,註定要離我遠行。
妳是壹只蜻蜓,點過我的湖心。
然後,羽翼飄動的聲響,漸漸遠離我惶恐不安的心情。可是妳的離去卻沒有讓我恢復平靜,我因此陷入憂傷的漩渦。那波紋優美的線條匯成阻力,圍困我的心。
妳把我從夢境深處喚醒,卻只告訴我,妳要借著風箏遠離六月的雨,而我卻只能留在原地。我把我們的私密全部塵封於樹林寄給秋季。我躲在秋風的衣襟裏回想當時的心情——
那是壹個永遠的蜻蜓夢,似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清醒。
我錯把結局當作了開始,我始終無法相信,與妳的緣分就這樣隨蕩開的波紋漸次散盡。妳沖破我的視線,消失在天邊湛藍的顏色裏。
於是我知道,妳不是蜻蜓,而我不再有湖心
2
莊子:在我們無路可走的時候
作者:鮑 鵬 山 文章來源:網絡 點擊數:401 更新時間:2007-11-2
當壹種美,美得讓我們無所適從時,我們就會意識到自身的局限。“山陰道上,目不暇接”之時,我們不就能體驗到我們渺小的心智與有限的感官無福消受這天賜的過多福祉嗎?讀莊子,我們也往往被莊子撥弄得手足無措,有時只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除此,我們還有什麽方式來表達我們內心的感動?這位“天仙才子”他幻化無方,意出塵外,鬼話連篇,奇怪叠出。他總在壹些地方嚇著我們,而等我們驚魂甫定,便會發現,: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朝暾夕月,落崖驚風。我們的視界為之壹開,我們的俗情為之壹掃。同時,他永遠有著我們不懂的地方,山重水復,柳暗花明;永遠有著我們不曾涉及的境界,仰之彌高,鉆之彌堅。“造化鐘神秀”,造化把何等樣的神秀聚焦在這個“槁項黃馘”的哲人身上啊!
“莊子釣於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願以境內累矣。’”
先秦諸子,誰不想做官?“壹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在其位,謀其政。”“君子之仕,行其義也。”誰不想通過世俗的權力,來杠桿天下,實現自己的烏托邦之夢?莊子的機會來了,但莊子的心已冷了。這是壹個有趣的情景:壹邊是濮水邊心如澄澈秋水、身如不系之舟的莊周先生,壹邊是身負楚王使命,恭敬不怠、顛沛以之的兩大夫。兩邊誰更能享受生命的真樂趣?這可能是壹個永遠聚訟不已,不能有統壹誌趣的話題。對幸福的理解太多樣了。我的看法是,莊周們壹定能掂出各級官僚們“威福”的分量,而大小官僚們永遠不可能理解莊周們的“閑福”對真正人生的意義。這有關對“自由”的價值評價。這也是壹個似曾相識的情景——它使我們壹下子就想到了距莊子約七百多年前渭水邊上發生的壹幕:八十多歲的姜太公用直鉤釣魚,用意卻在釣文王。他成功了。而比姜太公年輕得多的莊子(他死時也大約只有六十來歲),此時是真心真意地在釣魚。且可能毫無詩意——他可能真的需要壹條魚來充實他的轆轆饑腸。莊子此時面臨著雙重誘惑:他的前面是清波粼粼的濮水以及水中從容不迫的遊魚,他的背後則是楚國的相位——楚威王要把境內的國事交給他了。大概楚威王也知道莊子的脾氣,所以用了壹個“累”字,只是莊子要不要這種“累”?多少人在這種累贅中體味到權力給人的充實感成就感?這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莊子持竿不顧。”
好壹個“不顧”!濮水的清波吸引了他,他無暇回頭看身後的權勢。他那麽不經意地推掉了在俗人看來千載難逢的發達機遇。他把這看成了無聊的打擾。如果他學許由,他該跳進濮水洗洗他幹皺的耳朵了。大約怕驚走了在魚鉤邊遊蕩試探的魚,他沒有這麽做。從而也沒有讓這兩位風塵仆仆的大夫太難堪。他只問了兩位衣著錦繡的大夫壹個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楚國水田裏的烏龜,它們是願意到楚王那裏,讓楚王用精致的竹箱裝著它,用絲綢的巾飾覆蓋它,珍藏在宗廟裏,用死來換取“留骨而貴”呢,還是願意拖著尾巴在泥水裏自由自在地活著?二位大夫此時倒很有壹點正常人的心智,回答說:“寧願拖著尾巴在泥水中活著。”
莊子曰:“往矣,吾將曳尾於塗中。”
妳們走吧!我也是這樣選擇的。這則記載在《秋水》篇中的故事,不知會讓多少人暗自慚愧汗顏。這是由超凡絕俗的大智慧中生長出來的清潔的精神,又由這種清潔的精神滋養出拒絕誘惑的驚人內力。當然,我們不能以此懸的,來要求心智不高內力不堅的蕓蕓眾生,但我仍很高興能看到在中國古代文人中有這樣壹個拒絕權勢媒聘、堅決不合作的例子。是的,在壹個文化屈從權勢的傳統中,莊子是壹棵孤獨的樹,是壹棵孤獨地在深夜看守心靈月亮的樹。當我們大都在黑夜裏昧昧昏睡時,月亮為什麽沒有丟失?就是因為有了這樣壹兩棵在清風夜唳的夜中獨自看守月亮的樹。
壹輪孤月之下壹株孤獨的樹,這是壹種不可企及的嫵媚。
壹部《莊子》,壹言以蔽之,就是對人類的憐憫!莊子似因無情而堅強,實則因最多情而最虛弱!莊子是人類最脆弱的心靈,最溫柔的心靈,最敏感因而也最易受到傷害的心靈……
胡文英這樣說莊子:
莊子眼極冷,心腸極熱。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腸熱,故悲慨萬端。雖知無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熱腸掛住;雖不能忘情,而終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這是莊子自己的“哲學困境”。此時的莊子,徘徊兩間,在內心的矛盾中作困獸之鬥。他自己管不住自己,自己被自己糾纏而無計脫身,自己對自己無所適從無可奈何。他有蛇的冷酷犀利,更有鴿子的溫柔寬仁。對人世間的種種荒唐與罪惡,他自知不能用書生的禿筆來與之叫陣,只好冷眼相看,但終於耿耿而不能釋懷,於是,隨著諸侯們的劍鋒殘忍到極致,他的筆鋒也就荒唐到極致;因著世界黑暗到了極致,他的態度也就偏激到極致。天下汙濁,不能用莊重正派的語言與之對話,只好以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來與之周旋。他好像在和這個世界比試誰更無賴,誰更無理,誰更無情,誰更無聊,誰更無所顧忌,誰更無所關愛。誰更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從而誰更能破罐子破摔。誰更無正義無邏輯無方向無心肝——只是,有誰看不出他滿紙荒唐言中的壹把辛酸淚呢?對這種充滿血淚的怪誕與孤傲,我們怎能不悚然面對,肅然起敬,油然生愛?
江畔小舟、輕搖的蘆葦、南來聚攏的風……贛江上壹覽無余,視野裏找不到期待的身影。
我在滕王閣的壹隅,獨想王勃。
遊人的思緒如牽強的秋風,薄薄地依偎在滕王閣穿越時空的堅強裏。站在清冷的滕王閣上,睜眼閉眼間全是王勃清瘦憂郁的神情。斜陽擁抱著欲泣的滕王閣,閣影斜斜地躺在江水裏蕩漾。帝王君子猶不見,檻外長江空自流。寂寞的閣上,觥籌交錯的場景不復存在,詩弦管樂也只是附和。我坐在閣的階梯上獨自聽江的聲音,江波的皺褶裏藏著絕代的才子王勃。
閣的憂傷無聲息地讓我追隨。每壹寸樓板、每壹株丹朱都在我的心弦上顫動。想為流淚的滕王閣續壹首詩,詩裏面是傷痕累累的王勃。流淚的滕王閣日日孤寂地走入我夢中,獨自徘徊復徘徊。我找不到王勃的詩句,無數醒著的黑暗的夜裏,枕著閣影到天明。
有人說:所有的風景都會拒絕壹部分人,偏愛壹部分人,所有人,生來都會屬於不同風景。在朝堂上得不到肯定的滕王,壹再遭譴受貶,然而層層不得意卻抹不掉他悠遊於世,歌舞人生的脾性。貶到贛江邊任小刺史,他仍意興遄飛地要為自己建壹座閣“拍檀板唱歌,舉金樽喝酒”,吸引文人才子登臨放歌。那個仲秋的日子,王勃的“獨角戲”正演著。他深望著水天相接的江面,感慨人生如江面枝柯,沈浮復浮沈,壹腔激情和渴望卻在紙上無羈地飄灑,洋洋壹派文章,力透紙背的全是對生活的向往。有人說“厚積”是為了“厚發”,王勃客居劍南數年,終有了其巔峰之作。滕王閣只不過是顯其巔峰昂然之姿的壹種憑藉罷了。此時的長安,或許已將王勃淡忘得壹幹二凈。誰會在撫箏時,思緒在箏上遊移間,想起王勃?如今,贛江畔的孤騖年年此時都要背起王勃饋贈給它們的禮物壹上壹下翩翩地飛,托起無限秋水長天的風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遊人仍在閣上徘徊留連,眺望閣外水雲間,心似 江水茫茫欲拍闌幹。淺雲灰地襯著閣,如壹雙飽蓄淚水的眼臉。
扁舟載著壹截悠悠的閣影,憂郁地前行,湧起的江浪層層間依稀可見當年王勃的風姿。這個自幼飽讀詩書,貫通九經的青年,行於線裝書中陶陶然的青年,瑟縮在蜀地的鄉居裏,不再想讀書之外的事情。蜀地去長安已遙遙又遙遙矣。無人識君,只有在迷惘中放縱文字:《蜀中九日》、《盛泉宴》……“每有壹文,海內驚瞻。”(楊炯語)人生有許多門,可其中壹些門只對壹些人是永遠敞開的;不要試圖去敲門,去敲人生遺憾的門。王勃若壹心為文,歷史也許重新改寫吧。可惜,王勃在劍南之地逍遙了二年,終究不甘寂寞,躊躇北上,到河南任參軍。書生之迂,終惹大禍,龍顏大怒,險丟小命。人生沈浮反復,王勃心冷了。
壹片閣 / 躲在雲層下 / 疲倦和黃昏的鳥壹樣 / 面對江水慟哭。江水緩緩流,終有溫柔得叫人落淚的時候。壹介書生咬文嚼字,終有讓人品錯味的時候。該張皇?迷惘?失落?還是憤懣?畢竟人生不是“數點扁舟向斜陽”那樣詩意、簡單而又直觀。——人無語,惟有惘悵地醉去。滕閣王不在出產帝王將相的長安,站在這玲瓏典雅的閣上,贛江無限風情壹覽無余,王勃的夢魂可以與閣相依偎至永遠了。
昆德拉說:生活是棵長滿可能的樹。王勃在客居劍南的日子裏,也許模擬了日後的種種可能,卻沒料到人生最絕望的壹種可能就立在水中候著。
王勃如斷線的紙鳶壹頭栽進江裏去了,靈魂可依附在了江中魚兒身上?想他經行處會不會開出壹江的花來,讓魚兒也欣喜,讓魚兒也惘悵。
斜陽已成余輝,閣上人去,鳥去,空留壹片寂寥。
3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
長不過壹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決定解下羽毛,單獨完成這段孤寂的旅程。且把桃花交予陶淵明;青荷讓給周濂溪;水仙還給古希臘神話;丁香退給“雨巷”的油紙傘;把明媚的憂傷,永遠留給自己。只在與妳今生靈魂初次相遇的渡口,手持壹張過期的舊船票,安靜地等待著駛向終點那最後壹班客船的來臨……
而在靜謐中默默靜化世間紛擾的塵屑,在內心深處保留壹片屬於自已永恒的凈土;讓壹切年少的憂悒都隨之零落成泥,悄悄掩埋。塵思滌盡,胸臆中有空山靈雨的清明,這便是我惟壹的企求。只是妳不曾明白我纖柔的心思,常常困惑我心底寧靜的矜持。或許,妳永遠都觸摸不到這悄悄靜靜的風,心已疲憊,只讓我文字的幽魂空空地回旋於妳的上空……
霧著壹張臉,以植物的狀態存在。屏住呼吸,流水西風中,懷壹灣婉約優柔體悟靈山聖會上拈花壹笑的妙諦。“弱柳從風疑舉袂,叢蘭裛露似沾巾,獨笑亦含顰。”給妳的愛從來都很安靜,妳最後的凝眸,壹笑而過,讓我不做任何猜想,亦絕口不說任何淒楚的別離。
給妳的愛其實壹直都很安靜,盈動於心,潤濕於眶,任日漸消磨的心之花瓣雕落盡。
但沈浸在淡然無痕的夢裏,用壹種幽冷的神情獨觀世人。“無家,可以稟明生死;無兄弟。可以話桑麻;等我的人,我卻無夢相贈。身,已如秋蓬;心,寄托行雲流水,我怎能再做春閨夢裏人?”
徘徊的路,走得總是那麽艱難。“山月不知心裏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歲月看著妳我隔岸對峙,寸寸老去。用文字堆積起來的感情,在時鐘的嘀噠裏也在漸漸憔悴、慢慢老去。終是過客,被時光疾馳的箭,擊碎了浮塵玻璃心。縱喧囂都市,紙醉金迷的紅塵,亦掩飾不住繁華的荒涼。
重溫心中有過的悸動,時常叩問自己,應該放妳在哪裏?放自己在哪裏?文字究竟因誰而美麗?文字到底因誰而哭泣?文字因誰而永唱不休?文字因誰而快樂憂愁?誰曾在經典的老歌裏唱著壹生壹世的牽掛?誰曾在如水的文字裏說著風雨相依的永遠?誰曾在秋天的童話裏承諾今生唯壹的約定?
壹縷孤芳的幽魂,坐在寒冷的枝頭,用潔靜的冷艷分離著過往夢境。曾在玫瑰色的夢裏,說著傻得可以的謊話,閉上眼睛以為自己就在天堂。當歲月的指針尖銳的敲醒沈睡中的夢,才發現原來自己壹直還在原地。
當時間的載體變成了股股紊亂的線頭,疑問從遙遠的天邊閃現,墜落壹地破碎的語言,思緒無限。碎成片斷的柔情,走過輪回裏的曾經,布滿了世俗荊棘的陷阱。薄暮風中,無人知的思想幽谷,終年有霧。
今夜,又為妳提筆寫下心中最清麗動人的樂音。困守古道邊纏綿的藤蘿,把淚流推向悲傷角落。躲在小屋裏,聽明媚的憂傷在字裏行間淺唱低吟。
佛說:活在當下。可是,我纖細的雙手總是挽不住流年,於是每壹個當下也都成了歷史。好想去走壹趟,那條長長窄窄的老街;好想有趟渡船,渡我到對岸。卻未知,對岸繁華三千,紅塵裏可有擺渡的人?清明靈臺,上下求索的禪機,何處是重生的明媚?
妳說我像那位丁香雨巷裏款款走來的姑娘。那些月光流蕩的舷邊,及那細雨霏霏的路上,有我給妳的真心祈願。幸福的花瓣純潔的花瓣,因為我們***有的夢幻而綽約。洛水的彼岸是妳,妳日夜踏浪而歌,歌聲清越,我循著歌聲尋妳。是否,我和妳,真的只是隔著壹朵花的距離?
敲擊世俗的門,壹扇接著壹扇,為著那跌宕起伏的夢想,追逐陽光的味道,走了很久很久。在命運的水面下漂泊,看它偶爾泛起漣漪,感悟做翅,靈犀指路,依舊尋找著妳,用最脆弱的記憶,最堅硬的時間,壹路追隨。
身邊的人來來往往,耳邊的老歌聽聽停停。透過窗外如水的月色,探出頭去,看到的是滿街繁華的燈火。依舊是萬丈紅塵,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總獨自在夜深人靜時冥想,體會著似曾遙遠的虛空。留壹方清雅的角落,讓靈魂駐腳,任由思緒的音符在平靜的心底漾起層層柔柔的漣漪。折壹片月光給妳,孤單的心,睡在月色之外。不需要任何的繁華的裝點,只希望多年以後,伴妳琴瑟和諧,於古麗文章中染滿掌的芬芳,留壹紙清香,為人生填奏最後壹曲動人的華章。
玫瑰在暗夜裏綻放,掩盡了它所有芬芳。月光的瀑布,洗亮眼睛,靈魂靠近雪天的琴手,妳的誘惑在耳畔細語。花飛葉舞的季節裏,妳用豐盈的血液,點燃隱匿深處的激情。溫柔的絮語如絲絲縷縷的陽光,和煦地照耀著我冰凍的心田。驀然回首,亮麗的靈魂擊節而歌,聽花開花落、風吹斷枝的聲音,壹路穿越寂寞的風塵。千百次回旋之後,迎著燦爛的風,壹剪寒梅已化作青春的書箋,夾入壹本古典的詩經。
站在歲月的風口,聽潮起潮落。在月亮的河床遭遇,世襲的榮譽,次弟綻開高貴的心扉。給妳的愛壹直很安靜,總是在字裏行間愛著妳。每個流霞的黃昏,在岸邊用清碧如玉的流水默默地為妳作詩。沈默的手指,撫摸著鍵盤,為妳碾盡壹池墨香,記錄下所有流逝的情節,壹段接著壹段,悄悄延續。千古的情在文字裏演繹,過往的愛在文字中繽紛,金色的錦緞在時空中無邊鋪展。
窗外芳草斜陽的光彩,像是等待壹場古老的黑暗。退潮後的海灘,礁石嶙峋,宛如裸露著的心事。
“壹朵花摘了很久,枯萎了也舍不得丟;
壹把傘撐了很久,雨停了也記不得收;
壹條路走了很久,天黑了也走不到盡頭;
壹句話想了很久,心碎了也說不出口”
輕撫靈魂的琴弦,思緒成水,恍如暗暗湧動的浪潮,任意東西,沒有方向。
心海泛舟,誰在我的文字裏這樣滯留著不肯離去,成為我驀然回首中的燈火?誰在我文字裏這樣執著地舍不得走遠,成為我文字中的永恒?誰美麗了我的文字,誰總是睡在我的心河之上,讓我把文字寫進月光,順著洛水靜靜流淌……
紅拂虛夢水連天,柳絮年年飄似雪。人生的風塵,來來回回,不知疲倦地吹。時針,鎮定地行走,孤獨地遠去。壹段時間來,天氣還是悶熱無比,讓人感覺到南國夏日的綿長。斷不知此時冷的氣息正彌漫於北國。寒風再起時,想必北方的曠野已漸成蕭索的意味。而紫砂泡綠湘妃淚,欸乃聲中讀《離騷》。蟄居於都市的自己,終日埋頭於書卷文字之中,竟好似忘記了季節的更替與侵襲。乍擡眼,壹場浩蕩而至的秋風撞得落地的窗欞幽幽地響,身上也宛若透著絲絲的涼意。
陽光鋪展成路。金色的輻射場內,天高雲淡,風輕微。忽隱忽現的影子,肆意行走,恍惚迷離。
這是秋風吻涼心情的日子。屋前的樹葉,仿佛壹夜間變黃似的,在進進出出之間強烈地刺激著眼睛與情緒。而間或看到的幾片在空中翩舞飄落,又予人壹種濃郁的淒涼的況味。
“陪伴空城的,應是閑鐘。正如葉落之於秋;塵埃之於光陰;流水之於溪旁歇腳的逆旅。那壹瞬不是為著相逢,而是為著沒有錯過而欣喜。為著這壹瞬,所以不憚說分離,且不管這分離竟是真的海角天涯遙遙無期。因著這無期在心中有期,所以不憚等待;因著這等待而雕殘了多少季的花期,所以梳壹把白發,歲月蕭蕭地落地。且把山色和水色在目極處絞織成如畫的山水,恍惚中,那山是我,那水是妳……”
“等我的人,我卻無夢相贈。身,已如秋蓬;心,寄托行雲流水,我怎能再做春閨夢裏人?”
鳳凰衛視著名主持人陳魯豫,中央電視臺著名導演楊陽傾情推薦。2008中國綠色候選寶貝石天琦驚艷新作。
80後女孩用現代語言,闡釋的古典詩詞,帶領您走入古典詩詞美麗清新的世界。
壹生恰如三月花,看得見開始,猜不到結局。
——安意如
靈魂深處的美麗和寂寞,總是需要壹個人來讀懂。
——安妮寶貝
緣起緣滅,緣濃緣淡,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我們能做到的,是在因緣際會的時候好好的珍惜那短暫的時光。
——張小嫻
內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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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已經過去了,在品嘗了傷痛與歡喜、絕望與驕傲之後,我們揮別了這新潮跌宕的壹年。
21歲的天琦告訴我們,這裏所有的都誕生於靜謐的夜晚。這本身就是壹件浪漫而奢侈的事。浪漫的夜,奢侈的21歲,還有這絲絲入扣的文字。
筆下的種種,終究是飄渺的故事;而起身後的生活,卻是充滿希望的未知。
21歲,就應該肆意地書寫,心情地做夢,壹覺醒來,陽光掛作窗簾,又是壹段最美的時光。
天琦在書中說,只要壹塊糖,就可以甜壹輩子。
壹輩子很長,需要我們每個人,微笑著去品嘗……
時光如水,總是無言。若妳安好,便是晴天?
——引?
在別處看到這句話時,沈吟了良久,莫名就覺出壹份溫情和感動。
有時候壹句話勝過千言萬語,也足矣溫暖內心所有的蒼涼和冷漠。
壹直想做個安靜的行者,在最深的紅塵裏守著自己,守住最初的萌動和欣喜。
或者陷在壹本光影流年中,翻看那些依稀舊夢。
時光仿佛壹杯靜水,依然深刻依然可以深流,
而這份心情卻與風月無關,水逝驚鴻去。?
站在時光的路口,回望曾經走過的美麗和溫柔。許多人,許多事,許多曾經花發枝滿的渴求與憧憬,
依然在歲月的長河中緩緩流過,又默默回溯。
盤點每壹份心情文字,或多或少都透出淡淡的憂郁和沈重,
還有壹份無端的惆悵和惶惑。?
伸手,水色時光流沙般從指間傾瀉,像壹只妖嬈而決絕的蝶。
無論妳怎樣握緊雙手,也無論妳怎樣試圖握住生命中不曾荒涼的歲月,
青春都如壹場傾城盛宴,濃妝艷抹著登場,又奢華低調著落幕。
那些青澀而美好的蔥蘢,依然是心底最深最真的甜蜜和疼痛。?
時常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接到朋友的電話或短信。無需太多的言辭,也無需太多的寒暄和虛偽。
淡淡的幾句問候或祝福,都可以讓人滋生出無數的精彩和感動。
聽著電話那端溫柔或低沈的聲音,
隨性地聊上幾句,知道彼此安好,彼此會心壹笑,足矣。
已經習慣過這樣的日子,壹個人,壹本書,壹盞茶,
在那些淡若輕痕的樂曲中,看所有的故事和情節都相繼散場。
我知道,所有的掌聲和喝彩,都不過是壹場場風花雪月的虛無。
日出月落的晨昏裏,默數花開風過。
我只在原地,等候生命中最溫暖的時刻,
等候壹雙手,用幸福和溫柔來牽我。?
世事紛繁,時光終是無言,
所謂的執念也許只是虛妄,所謂的抵達也不過是終點。
而青春,又多麽象壹場盛大的煙火,易碎又那麽容易雕落。
再多綺麗精致的絢爛,都不過是壹瞥驚鴻。
隨風而逝的過往,又怎堪流水日益不停地雕刻?
萬千次回眸,依舊掬不起曾經的歲月,再大的虛吝和紛繁最終都要歸於本真和平淡。
而妳我,還來不及為自己埋下壹個伏筆,為自己設定壹個方向,
荊棘和挫敗便破空而出,將我們逼到無路可退。
只等滿眼空花開成半聲嘆息,而荒涼就著月色打撈未央的記憶。
生命不止,紅塵無盡。
僅以壹程換壹種懂得,僅以壹程換壹場經歷,如此,而已。?
壹如掌中流沙,握不住魅惑清冷,握不住指尖傷逝成冢。喜歡默念“煙花不堪剪”,喜歡這樣淡到極致的頹靡。
僅是這樣的幾個字,就看得人滿眼滿心的荒蕪和寂寞.
我不是壹個善於表達情感和思想的人,也不會就著滿紙絮語堆砌文字。
我只是明媚著憂傷,婉轉著風華如水般清澈。?
感嘆曾經那麽多水湄輕盈的花兒,
如今竟只剩半盞嘆息和回憶,壹不小心就淩亂了昨日的眼眸。
攬鏡自照,細數鬢邊每壹朵年華,
暮然驚覺,時光就這樣在無言的靜寂中逝去。
剎那間,心,盤根錯節,蔓草叢生。
但我終於知道,懂得,仍是壹份不變的存在。
妳來與不來,在與不在,都不再重要。?
也許只有文字才能排遣內心最大的迷茫和洪荒,
又或許壹切早已註定因果。
我放任自己漂流過寂寞的河流,也放任自己穿越斑斑銹跡,
以詩歌的名義進行壹場無聲而尖銳的對白。
黃昏沈沈襲來,記憶斑駁著回蕩,暗香猶在。?
人生是壹出獨幕劇,總是上演著極其相似的情節。
而我,不過是在別人的故事裏,
捕捉自己的心情,也同樣感受著別人的悲喜交集。
當那份無言的掛記和依托,
化作壹個個細小的感動,化作心頭的豐盈和充實時,
滾滾紅塵,誰又是誰生命中的看客和過客?
年輕時候的我們總喜歡假裝孤傲,假裝成熟,
喜歡把自己想象成浮生背後的那雙眼睛,
以洞悉壹切的徹悟,漠寞而冷靜地淡看所有的浮世繪。
但我不能拈花微笑,也不能求得壹絲慧根,
任何瑣屑和俗雜輕易就能將我擊潰。
還原生活本身,我的渺小和卑微不值壹提。
唯有靈魂深處那份最真最深的渴求和憧憬,
像螢蟲微弱的光亮,指引我壹路前行。?
生活太淺薄,而這個江湖很深很深。趟過最初模糊的印記,有些人、有些事,註定會被流水湮沒。
窗外,是大朵大朵的時光,耀目著走遠。
窗內,是壹份悵然若失,臨風而立的心境。
推開壹扇叫歲月的門,許多年華終於被漸次擱淺。
而妳,永遠是斜格子裏的光影,
遊走在夢與現實的邊緣。
若是我能反轉囈語背後的寧靜,敲打歲月的褶痕,
壹並翻檢記憶的斷章碎片,給指尖塗上壹抹溫情,
那麽九月的天空,必定會變得純粹而幹凈。
必定會讓所有的思緒瞬間飄忽著放飛,任季節去了又回。
若是時光鎖住的蔥蘢,曳動冷冷的素月清秋,
那麽弱水三千,誰取妳壹瓢,醉飲紅塵外??
這個世上,沒有壹條路是重復的.
就像寂寞,就像回憶,就像某些時日,某些人,依舊會成為註目的方向,
但風聲已松懈,而刺青早已留下壹道暗傷,疼痛如昨。
輾轉萬千風景,我始終堅信,
有些傷痛是無法泯滅的,有些記憶是無法消褪的,有些人是無法釋懷的。
即便此刻我坐在這裏想妳,又或有壹天我離妳而去,
我都會帶著愛和希望在妳的世界生根。?
此生,若妳安好,便是晴天。
那壹天
---倉央嘉措
那壹天,
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驀然聽見妳頌經中的真言;
那壹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妳的指尖;
那壹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妳的溫暖;
那壹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
不為修來世,
只為途中與妳相見
那壹月,
我輕轉過所有經筒,
不為超度,只為觸摸妳的指紋;
那壹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
不為朝佛,只為貼著妳的溫暖;
那壹世,我細翻遍十萬大山,
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妳相遇;
只是,就在那壹夜,我忘卻了所有,
拋卻了信仰,舍棄了輪回,
只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舊日的光澤
見與不見
---倉央嘉措
妳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裏
不悲不喜
妳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裏
不來不去
妳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裏
不增不減
妳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妳手裏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裏
或者
讓我住進妳的心裏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