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老家時候,基本上都是用嗓門大喊。現在樓上樓下,有事就電話,阿香心裏覺得蠻新鮮的。只是打來電話的人讓她心裏莫名其妙的不爽,春花的語氣似乎很不友好。
在廣東,壹般都是老鄉為群體在同壹個工廠打工,至少也是壹個鎮裏。阿香當初跟春花進這個廠,也是因為老鄉壹起照顧的想法,那不過是阿香的壹廂情願罷了。
春花剛放下電話,村長就推門而入她的辦公室。春花壹個人在行政樓右邊上壹間獨立的辦公室,約四十平米大小,分裏外兩間。外面壹張弧形木質辦公桌,占了辦公室壹大部分空間。桌面上擺放壹盤水仙花,壹臺電腦,傍邊壹部電話,春花有事沒事壹個人落坐在辦公搖椅上,悠哉悠哉。
“猜猜我是誰?”春花打完電話發號施令之後,把頭後轉,背對門口得意地笑瞇瞇。壹雙滿是老繭的手粗糙地摩擦在她粉嫩的臉上,嘴裏吐出廣東式普通話。
“老不要臉的,快放開手!”春花嬌嗔罵道。
“姜是老的辣啊!”村長壹邊說,雙手不由自主地往春花那高地亂摸。
“妳好壞!”春花似乎有意迎合村長“正在上班時間呢!”
“上班……”村長發出淫笑“妳現在就是上班啊!”邊說邊抱起春花往辦公室裏間,壹把她放在軟綿綿的席夢思床上,三下五除二把她剝奪精光。
對付村長這樣的急性子,春花自有壹套辦法。面對村長像餓狗壹樣到處亂啃,春花嬌聲連連,配合村長最喜歡的情節故事,不壹會兒功夫,村長已經進入遊戲中,欲罷不能。
辦公室外面電話接連不斷響起,他們哪裏還顧及。阿香壹邊不知道如何拒絕文具供貨商的現金結算,壹邊不斷打春花辦公室電話請示。情急之下,她只好跑到春花辦公室,從來沒有在外工作經驗的阿香,就像老家串門壹樣,門也不敲,就直接破門而入。
“啊!”鴛鴦戲水中的他們和阿香同時驚叫壹聲。
阿香紅著臉不知道如何走出了春花的辦公室,像是犯了壹件天大的事壹樣。
“今晚上我帶妳去參加我朋友的聚會。”正當阿香嚇得半死在自己座位上發呆的時候,光頭頂著大肚子不知道從何處穿出來到阿香面前,壹臉狡詐的笑容。
“我不……”阿香從驚恐萬狀裏回過神來“……去……”
“那晚上下班後我在廠門口等妳!”還沒有等阿香說明清楚,光頭吹著口哨揚長而去。
“餵……”阿香似乎想解釋,可是並沒有機會。想想光頭除了有些花心,這段時間以來,對她也算不錯。阿香壹個人獨在異鄉,有光頭這樣的人偶爾相處壹下,也解除她不少思鄉孤獨寂寞。再說,假如光頭真的用心,也許阿香可以掉進蜜缸裏,壹生幸福就有保障了,至少不會回到家鄉的山溝溝裏頭。阿香心裏胡亂想著,突然發覺她有些喜歡上了有點壞壞的光頭,畢竟做夢是少女們的天性。
“我的朋友很多都是國外回來的,等下見面不要太多拘束啊!”燈紅酒綠的夜市街上,光頭壹邊抓著方向盤,壹邊吐著煙霧,壞笑地告誡阿香。
“哎呦!兄弟這貨純啊!”阿香下車後緊跟光頭身後,她壹身農村模樣的打扮,成了聚會的另外壹個亮點,尤其顯眼。
“哥們,借給我今晚享受壹下吧?”壹個油頭粉面、尖嘴猴腮男子過來,很慣熟地和光頭搭訕。
“妳拿妳的狐貍精交換吧!”光頭口水直流地討價還價“舍得吧?”
阿香還沒有弄明白他們聚會的內容,就被聚會裏的男女驚詫得目瞪口呆,他們或兩個女子在和壹個男子在調戲,或幾個男人在壹個角落對壹個女子動手動腳,幾乎沒有註意到阿香的到來,縱情地放蕩聲色,原來這就是光頭所說的聚會。
“放開我!”正當阿香驚訝不已的時候,光頭早已經不知道去向,尖嘴猴腮者手很不老實地往阿香屁股探,把阿香嚇了壹跳,驚叫起來。
“掙紮也沒有用,妳今晚就是我的菜了,乖巧壹點,我會讓妳享受,如果不聽話,妳自己看著辦。”尖嘴猴腮慢條斯理地說“我可是用我的最愛的狐貍精不等價交換來的,便宜了光頭啦!”
尖嘴猴腮壹邊說,壹邊環抱阿香。任憑如何掙紮,也無法擺脫尖嘴猴腮的環抱。
“哎呦我的媽呀!”尖嘴猴腮尖叫壹聲,迅速松開緊緊環抱的阿香,彎腰駝背,雙手握住下體,幾乎不敢動彈,哭爹喊娘的。
不遠處的角落裏,光頭正在和壹個金發美女相互纏綿,全然不知尖嘴猴腮的遭遇。
阿香畢竟是幹過體力活,力氣還是不小,她壹腳後蹬,擊中尖嘴猴腮下體之後,才踉蹌而逃出,把這個今生第壹次大開眼界的淫窩遠遠甩在身後,氣喘籲籲,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幾乎蹦到嗓門來。原來,那個可以向上伸手的階層,伸手到底下階層,並不是阿香自作多情的愛戀,不平等的地位,只有相互索取的欲望罷了。
廣東的雨,說來就來,正當阿香逃出虎口還沒有喘過氣來的時候,夜空裏突然狂風大作,驟雨傾盤而下,把阿香淋得像壹個落雞湯壹樣。淋濕了的衣服緊貼在肉體上,把她的曲線突顯無余,在路燈剪影裏顯得風姿灼焯。
“阿香,妳這麽晚還壹個人獨自街上,很不安全啊!”壹輛小車急剎車在阿香身邊停下,路面上的積水幾乎把阿香濺濕。
阿香循聲望去,原來是臺資陳總。剛剛被嚇得魂飛魄散的阿香,看到車窗裏的陳總之前和村長有業務往來,陳總是壹家臺灣手機屏幕供應商,此刻的阿香表情莫名其妙,無以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