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散文文化的結構:在汪曾祺《小說選》的序中,汪曾祺表達了壹些對小說的獨特看法:“我曾經想打破小說、散文、詩歌的界限。後來詩歌在形式上被排除,散文的元素壹直明顯存在。.....不要直接寫人物,心理,活動。有時候只是壹點氣氛...氣氛就是性格...作品的風格就是人物。”
汪曾祺的小說擺脫了傳統小說觀念中強調情節、註重人物塑造、設置懸念、突出矛盾等結構特征,而淡化情節和人物,沒有任何懸念、沖突和高潮,形成了他散漫舒朗的結構風格。
2.風俗畫描述:汪曾祺的小說創作風格鮮明。他以獨特的文學氣質和淳樸的生活背景,熱衷於開發對故鄉和童年的溫馨回憶,擅長風俗畫描寫,因此被稱為“風俗畫作家”。
汪曾祺說:“習俗,無論是自然形成的,還是含有某種人為因素的,都體現了壹個民族對生命的熱愛,對活著的喜悅。風俗是民族感情的重要組成部分。”
3.詩意的語言:汪曾祺說自己屬於“通俗抒情詩人”的氣質類型,所以他以詩人的詩意感受世界,用詩意的語言書寫世界。
汪曾祺小說語言風格的詩化特征主要表現在小說的詩化形式上,其內容是將現代詩歌意象與中國生活意象和諧地結合起來。
4.豐富的審美特征:(1)濃郁的抒情色彩;
(2)原生態的民俗風情圖;
(3)細致的表達;
(4)清水孕育芙蓉之語。
5.健康的人性:汪曾祺在《慈禧太後》、《大鬧筆記》等作品中,不註重人物,而註重氛圍,註重健全的人性和健康的美。
軟軟的水,朦朧的月,搖曳的雲,迷人的沙洲,都在感知著小和尚、小英、喬雲和明海十壹個兒子微妙而神秘的心顫。那混亂的愛情,模糊的感情,便展現出生命的飛躍,美麗靈魂的舞蹈。
6.獨特的小說觀念(“小說是壹種回憶”)——將自己融入其中,具有強烈的個人趣味:汪曾祺曾這樣定義壹部小說:“告訴壹個朋友,妳可以稍微談壹談妳的生活。”
讀者讀他的小說,仿佛感覺壹個老人在夕陽下講著壹些有趣的故事,淡淡的,優雅的,有味道的。那些強烈的,激動的,太悲傷的東西,在他的敘述中變得越來越淡。世俗的,舒緩的,自有坐觀雲起的從容。
7.和諧的小說風格:汪曾祺的人格氣質趨於和諧,寓教於樂,他的小說風格也是如此。
40年代的汪曾祺青春年少,有點浮躁。晚年後,汪曾祺明白了人間許多紛爭,越來越有哲理。他不習慣現實生活的嚴格拷問,用他自己的話說,“他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諧”。他的作品大多表達了愛與美,溫暖與習俗,體現了世俗生活的樂趣。
汪曾祺的短篇小說,塑造了壹個純凈卻寧靜的無權被影響的鄉村,壹個幾乎像是童年記憶的和諧而溫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