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以千年為單位的時光,人類的時代歷經了幾次的興衰。但,從未有此次如此大對比的興與衰。
西元三四八七年,擁有超越現今人們所能想像超級科技能力的人類,遍布於整個銀河系中,人類以其強大的生命力,無與倫比的殖民野心,使人類的版圖擴張到有史以來的龐大---直徑兩億光年的大阪圖。
但,人類永無止境的擴張野心終於惹怒了銀河系其他種族。於是,壹場壹比數千億的種族大戰終於在西元三四八七年二月十五日爆發。
以人類後來居上的科技,占全銀知性生命體四分之壹的人口數,再經歷了三千年的銀河大戰,最後終仍不敵全銀河聯合之力。
最後,再失去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口之後,僅余的近百億人類全集合於人類的家鄉太陽系中。失去了所有的星戰武器,人類聯盟大首席終於下了壹個不該下的決定。將挖空冥王星制成的人造空間蟲洞彈引爆,制造出壹顆只有壹秒壽命的太陽般大的黑洞,壹瞬間,毀滅集結於太陽系外,數目高達千兆的外星聯盟戰艦。
但代價是人類損失最後百億人口中的九十五億人,壹顆面目全非的地球,以及壹場遍及全銀河系的高能電磁風暴,壹場毀滅性持續千萬年的災害,造成全銀河系每個角落所有電子構造的儀器全部無法使用的情況---只要電磁風暴還存在的壹天。
壹秒鐘,讓全銀河系文明倒退了千萬年,也讓原本熱鬧無比的宇宙空間變的無比的安靜,每壹個星球自成壹個單位發展自己的文化,靜待再壹次翺翔於宇宙的時刻再度來臨。
這是壹個在人類由盛轉衰之後,相距久遠年代之後,壹個被稱為天魔神的人類的故事,壹個充滿英雄、妖魔、妖精、亞人的時代。
看到亞芠看向窗外,冷清的三樓又開始熱絡起來,酒客們又開始高談論闊起來,其中難免談到半個月前那幕令人怵目驚心的事。
同樣是那壹桌的客人,三個約二十七、八歲的好友同桌***飲,正面正面對著亞芠的青年見兩個好友打從那個白發青年上樓後就不斷的偷瞄他,壹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連素來最膽大妄為的好友在另壹好友淡淡提壹句“半個月前的事”,光是這壹句話就能令他閉嘴,他可從來沒見過這壹個好友這麽膽小過,不由好奇心大幟,急忙追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阻止好友胡言亂語的另壹個好友又是偷瞄壹下依舊看著窗外的亞芠壹眼,確定亞芠沒有註意到他們後,他才低聲說出半個月前的壹件事。
原來,在半個月前,亞芠因為太久沒離開過清藍之境,他忘記了回到公國的路,在奇華森林中迷了半個月的路,最後竟跑到這壹個與前往公國完全背道而馳的紹舒岱提鎮來。
那壹天,亞芠進到城鎮中時同樣是在現在的時間,已經七八天光靠水果果腹的亞芠已是饑腸轆轆,好不容易到了有人煙的城鎮中,第壹件事就是找壹個地方好好大吃壹頓,而他選中的地方就是這間清碧酒館。
當時,他叫了壹堆東西,正要大快朵頤壹番時,突壹聲驚叫傳來,壹到嬌小的身影朝他撞來,眼明手快的亞芠馬上壹個閃身,躲過這個不知有何企圖的身影。
等到他定神壹看,才知道這壹個身影正是店中的壹個女服務生,不知何故驚慌失措的撞到他這邊來,雖沒撞到亞芠,但是卻把亞芠的桌子撞翻了,連帶的,亞芠的晚餐也餵飽了地板。
亞芠惋惜的看壹下自己的晚餐,擡頭壹看,原來,他的隔壁桌作了七八個橫眉豎眼的魁武大漢。
當中的壹個似乎是帶頭的大漢正意猶未盡的把右手伸到鼻前聞了壹下,大漢旁邊的同伴淫邪的笑道:“老大,小妞的胸部不錯吧!”
被稱為老大的大漢搓搓手道:“真不是蓋的,又大又軟,妳們聞聞,我手上還留著乳香呢!”
淫邪的樣子令人作嘔,亞芠搖搖頭,看壹下倒在地上,身上沾滿殘余菜渣,正壹臉楚楚可憐,捂著自己胸部的女服務生,典型的借酒裝瘋,調戲婦孺。
自認倒楣的亞芠伸手扶起女服務生,轉身走向另壹桌,這類閑事他可不想管,更何況,在逃亡期間,他就曾吃過這類多管閑事的虧。
但是,亞芠卻也沒想到,他不想管閑事,閑事到自己找上門了。
他不知道,剛剛那頭壹搖,及伸手壹扶女服務生,竟也為他惹來麻煩。
就再他轉頭走向另壹張桌子時,腦後突傳來壹道勁風,生死歷練出來的本能反應,亞芠不加思索的身體壹偏,步伐壹跨,不知怎麽搞的,整個人在沒有人看的清的狀況下,反身繞到偷襲者的身後,隨手壹肘,狠狠的撞在偷襲者的背部,將偷襲者打的仆倒在地上。
亞芠定神壹看,竟是那壹個帶頭的大漢,雖搞不清楚為何他要偷襲他,但也知道這下麻煩上身,想避也避不了了。
果然,大漢的同伴見自個的老大貝人打的仆倒在地,個個渾然色變,當中壹個大叫道:“好家夥,原來是有點本事,難怪敢在我們尋歡時打擾我們的興致,兄弟們,將這壹個不長眼的家夥給宰了!”
亞芠暗暗叫屈,他什麽時候打擾到他們了?
不過,暗叫歸暗叫,見到他們七八個人從身上掏出壹把把的小尖刀,壹副真的想把他宰了的樣子,不由激起了亞芠心中潛藏以久的殺氣,低喝壹聲,兩手壹展,五指彎曲如虎爪,以著極快的動作,後發先至,往來勢洶洶的眾人沖去。
大漢們不知死期已至,還狂呼的迎向亞芠,結果可想而知,平時光靠魁武的身材,眾多的人手,橫行鄉鎮,又怎麽會是身經百戰的亞芠的對手。
只見亞芠雙手虎爪連伸,眾多大漢們沒有壹合之敵,只要被亞芠的虎爪壹沾上,便是腿斷手折,在眾人還呼不到十次氣,戰鬥已結束,包括帶頭大漢在內,全都被亞芠折手斷腿,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失去戰鬥力。
總算是亞芠手下留情,沒有鬧出什麽大事情,只是折斷手腳了事,但光是如此,還是令旁觀的人不寒而栗,因為亞芠動手時那幹脆俐落的手段,戰鬥結束後那淡淡無奇的表情,告訴眾人折斷這些人得手腳對亞芠而言跟拔跟草沒什麽差別。
最後還是清碧酒館的老板出面,花錢請醫生將這群人的傷勢治療好,又送他們回去,才結束這場鬧劇,而亞芠也理所當然的被老板當成恩人貴賓,免費讓他住在酒館後面兼營的旅店客房中。
而亞芠本不想住下來,但是後來卻因為老板那殷殷相請的誠懇神態而留下來,至少在別人眼中是這樣沒錯。
倚著窗口的亞芠暗暗打個呵欠,耳中聽到對面那壹桌又在談論他半個月前的事了,這已是這半個月來,不知是第幾次聽到別人談論了。
在別人眼中,亞芠是因老板的誠意而留下,但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亞芠他是因老板而留下來沒錯,但可不是外人認為要讓老板感謝的,最主要的是因為老板本身讓他興起了好奇心。
壹般而言,如果是平常商家的老板,如果有人在店中鬧事,往往都是巴不得鬧事份子趕快離開,而且是越快越遠越好。
但是這家清碧酒館的老板卻相反,不但請他留下來,還免費為他在酒館三樓中保留壹個位子,免費提供酒食,讓亞芠每天上酒館,仿佛巴不得宣告全世界亞芠還在他的酒館中,難道他不怕那些大漢前來報復嗎?
這可是與商家和氣生財的道理大大的相違背。
為此感到十分好奇的亞芠因不知這老板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也就順了他的意六了下來。
況且,經過這些日子的暗地觀察,亞芠更發現這老板似乎也正在觀察他,而且他更發現這老板也是壹個身具練氣奇學的武道家,而且修為還不弱。
不過經過這半個月來的相處,亞芠發覺老板對他似乎並無敵意,因此他也就不再暗查他了。
雖說亞芠好似在這酒館中和壹個不相識,對他又沒敵意的人幹耗了半個月,似乎有點浪費時間,不過他也有兩個收獲。
第壹個就是,每天入夜後都會作在這壹個位置上的亞芠發覺,這龍蛇混雜的酒館其實是壹個很好獲得許多情報的地方,酒酣耳熟之下,很多平常不敢說,不能說的消息、傳聞、秘密全都說了出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之下,亞芠意外的獲知很多的消息,彌補了他逃亡隱居這兩年來和大陸許多事脫節的遺憾。
另壹件事就是,他終於確定壹件事,那就是現在他就算回到公國中,如果他不說,沒人會認定他就是亞芠.斯達克了,因為,在他旁邊的公布欄上,正貼著通緝賞金榜,但是卻沒人將他和高居通緝賞金榜榜首的斯達克壹家聯想在壹起,這令他十分放心。
而這兩個理由也是令他這半個月來天天到這坐著的原因。
不過到今天,他也想該是要離開這的時候了,轉頭正想招呼服務聲去將他們老板請來,他想當面向他告辭。
不過,當他才轉過頭時,他就看到壹個有著平常人兩倍大體積的人正向他走過來,那不是這家清碧酒館的老板-祥川.狄安-還會是誰!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鮮少會在這壹個時間出現在酒館中的祥川在這壹個時間來到,而且看似是沖著他來的,亞芠壹鄒眉,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
祥川走到亞芠桌前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打個哈哈道:“隆老弟,不知這半個月來妳是否滿意本館的招待?”
亞芠扯個嘴角,算是壹笑道:“狄安老板,妳來的正好,小地政想像妳告辭呢!”
祥川壹楞,問道:“怎麽現在要走了嗎?是不是老弟妳真的不滿意本館的招待?請告訴我有哪些地方妳不滿意的,我壹定會叫人改進的。”
亞芠搖搖頭道:“老板妳想錯了,貴館對我的招待令小弟有賓至如歸的感受,絕對不是妳想的那樣,只是小弟在貴館已住了大半個月了,再住下去,小弟深感汗顏,更何況小弟有事待辦,時事不得不走了,在此小弟感謝老板妳對我的招待。”
祥川呵呵壹笑道:“真是這樣就好了。”
亞芠微微壹笑:“狄安老板,妳現在來找小弟不知是有什麽事?”
聽到亞芠壹說,祥川原本笑呵呵的圓臉突笑容壹斂,低下身子來,故作神秘道:“我本來是有件是想跟老弟說的,不過老弟既然要走了,想必這件事對老弟沒什麽影響。”
亞芠壹楞,這個祥川故作神秘的姿態,不由挑起了他的興趣,問道:“老板妳有什麽事請說出來沒關系。”
祥川低聲道:“是這樣子的,我接到壹則消息道,說老弟半個月前打傷的那群人是本鎮的壹個三流幫會的壹群人,帶頭的那壹個大漢正是這壹個幫會的三當家,他們被妳打傷後,回去投訴壹番,幫會的大當家、二當家誓誌對老弟復仇,只是不知因何緣故耽誤了,現在我接到消息說他們這幾天就要對老弟妳進行報復。”
“由於此事是因本店而起,又是事關老弟妳的安危,所以我才急忙來對老弟通知壹聲。”
亞芠壹楞,隨即壹笑道:“老板妳不用擔心,反正我明天就走,將來會不會再來也說不定,他們找不到我,自然就不會有麻煩,倒是老板妳這家店,我這壹走不知妳會不會有麻煩?”
祥川呵呵笑道:“不瞞老弟妳,小店能在這種環境中生存個上百年,壹點點自保的能力是有的,老弟妳盡管放心好了。”
亞芠壹笑,正待說些什麽,突然窗外傳來壹陣陣吵雜的聲音,聽的出有不少人大吼大叫的。
亞芠及祥川壹楞,轉頭往窗外地面壹看,不知何時,酒館外竟雜雜亂亂的背近百個身穿青衣的人包圍住了。
祥川慌急道:“糟了,沒想到他們的動作竟然這麽快,老弟妳快從後面走,我先去托壹下時間。”
話聲雖急,但亞芠卻從祥川的眼中看到壹絲正期待看好戲的戲謔神色,當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有怎麽瞞的過歷經生死決戰磨練過的亞芠的眼光。
亞芠玩味道:“老板妳不用急,既然找上門來,我就這樣走了不是顯的有點太失禮了,就讓我下去和他們談談吧!”
祥川壹楞,真真正正的壹呆,他沒想到亞芠竟這樣說?
眼前這上百人圍在四周,聲勢浩大,就算亞芠真的有多厲害,雙拳壹樣是難敵四手,他憑什麽說這這樣有自信,而且當亞芠說要和他們談談時,祥川竟感到背部有點冷颼颼的,不知是何緣故?
這時,包圍在窗外的人群之中,有壹個年約三十左右,看來滿臉橫肉,身材極為魁武的大漢走了出來,聲如洪鐘,大聲道:“青衣幫在此有事待辦,請各位鎮民好友請先離去,青衣幫-青刀-達格.席季在此向各位朋友道聲抱歉。”
說完抱拳向四周壹繞,聽到達格這樣壹說,多數膽小怕事的酒客們全都飛也似的跑的遠遠的,不過上有幾個比較大膽或自持有記在身的人,還是站在四周看戲。
達格也不理他們,洪聲道:“亞芠.隆,今天我特地來向妳答謝前些日子兄臺對我三弟的關照,請出來壹談。”
聽到下面的達格點名了,亞芠無所謂的壹聳肩道:“輪到我上場了。”
說完不理祥川,招呼貪狼星,壹人壹獸就這麽下樓去了。
經過壹、二樓時,亞芠發現所有人幾乎都跑光了,但是在二樓靠窗處,卻還有三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能坐的穩穩的。
看到亞芠由三樓下來,當中壹人對亞芠點個頭,亞芠雖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也回個禮算是打壹聲招呼,亞芠他才又下到壹樓走出酒館來到格達前面五公尺處站定。
見到亞芠出來,達格臉上那雙大如牛眼的怪眼壹翻,上下打量亞芠壹番,粗聲道:“妳小子就是打斷我家三弟右腿的亞芠.隆?”
亞芠壹聳肩點點頭算是回答他。
達格搖搖頭不屑道:“就憑妳這樣壹個瘦不拉饑的的家夥?”
的確,以亞芠壹百八十公分,看來瘦高的身材,在達格那將近兩公尺,牛樣壯碩的身材前,他看起來的確十分瘦小,以外觀看來,的確是令人無法相信亞芠能壹口氣打倒和格達同等體位的三弟。
達格回頭叫道:“出來個人試試他!”
當下,圍在亞芠四周的人中壹個約和亞芠同體位,看來約三十上下的青年躍眾而出,壹揮手中的尺長大刀道:“大當家,讓我烏葛試試他的本是如何?”
達格點點頭道:“小子,我就看妳在我們第七高手,烏葛手中能走上幾招?”
亞芠還來不及講話,達格就往後退去,烏葛壹揮手中的大刀,毫不猶豫的就往亞芠胸前斬來。
亞芠嘆口氣,烏葛這壹刀破綻百出,力道又不穩定,如在生死決戰中,他最少有二十種的方法能將他壹擊斃殺。
不過現在並非是決戰,他又不想壹動手就見血,他反而壹時間不知如何動手才好,只好後退壹步,暫時避過烏葛這壹刀。
見到亞芠後退,圍觀的眾人壹陣歡呼,烏葛更精神百倍,手上大刀更賣力的揮動,只是壹連二十幾刀下來,烏葛刀刀落空,完全傷不到亞芠壹根寒毛。
這下再不長眼的人也知道亞芠只是沒反擊,不代表他沒力量反擊,不然烏葛那些細密霍霍刀光(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是如此)會連碰都碰不到亞芠壹跟寒毛?
亞芠閃過烏葛第三十壹刀,看準了壹個空隙,右手壹伸,手到擒來,奪過烏葛手中的大刀。
失去武器的烏葛不由壹呆,前壹秒鐘他還用手中的長刀逼的亞芠左閃又躲的,怎麽下壹秒鐘,手中的刀如變戲法般去到亞芠手中?
莫名奇妙的烏葛不由壹呆,楞楞的站在亞芠面前,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達格見狀,又站出來喝道:“還不下去,妳站著找死嗎?”
烏葛如夢初醒,訕訕的退回群眾之中。
達格狠狠的盯壹眼亞芠,狠聲道:“想不到閣下倒是真人不露相。”
說這話時,達格背負再身受的雙手突作壹個奇異的手勢,人群中,壹個瘦小的人看到這壹個手勢,馬上從懷中拿出壹個精巧的機弩,指向亞芠,機弩上三根泛著綠色詭異光澤的十公分短箭令人見之驚心,那是塗上劇毒的。
那人手指壹摳,機弩的機簧壹動,短箭就要射出,可是他忘了壹件事,壹件足以令他自食惡果的事。
就在他用機弩瞄準亞芠,摳下板機時,身邊傳來壹陣低嚎。
霎時,那人只覺拿駐機弩的手腕壹痛,機弩往下壹掉,射出的三根短箭全都大在自己的大腿上。
接著銀影壹閃,又間壹陣劇疼及大力傳來,整個人就被拉飛,直落到亞芠及達格之間,這時,他才看清,是壹只巨大的銀色巨狼咬住他的右肩,將他整個人叼到這,疼痛中,他依稀記得這只銀色巨狼不正是和亞芠壹起走出酒館的嗎?
而強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狂叫:“大當家救我!”
亞芠本想和達格作壹和平的解決,但是,貪狼星卻突然咬了壹個人出來,眼尖的他馬上看出那個人的大腿上差了三根綠幽幽的短箭,加上貪狼星傳過來的心靈感應,亞芠哪有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的。
壹面心中暗暗慶幸他習慣性的將貪狼星派為他的警戒,不因對方只是壹群街頭流氓而輕忽大意,因而躲過這壹次的劫難。
另壹方面,達格卑鄙的手段也激起了亞芠的怒火,只因壹個沖突竟就使用如此的手段竟想置人於死地。
沈寂的壹年的殺意又開始在亞芠心中燃起。
見到事機敗露的達格,心中暗暗壹驚,他實在沒想到這只銀色巨狼竟是如此的靈異,竟能將他的計畫揭破,至此實在是沒什麽好說的了,手壹揮,大吼道:“兄弟們,大家上,將這家夥分屍。”
當先不少人同時吼聲“鎧化”現場近百人之中,竟有壹半的人擁有專門戰鬥用的獸幻鎧,尤其達格本身竟擁有依據中級五階地屬性的坎特(牛)系幻獸鎧。
第壹步偷襲,用暗器毒殺,第二步用眾多的人勢,將對手埋葬,這兩步以往的確為他解決不少真正的高手,但現在用在亞芠身上卻有點不靈了。
就在以達格為首等人正要沖上來時,突然,眾人似乎感到壹陣寒氣襲過,令所有的人動作不由停下來。
這時,原本低頭查看那偷襲者的亞芠頭猛然擡頭望向達格。
壹看到亞芠的樣子,饒是達格天不怕地不怕,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只見,亞芠雙目泛出了金銀雙色光芒,左金右銀,壹股極其寒冷,令人無法透過氣的赫赫威勢從亞芠身上飄出,令現場所有的人忍不住倒退了壹步。
這時,在二樓望下看的那三個黑衣人中,和亞芠打招呼的那個黑壹人雖因角度的關系看不到亞芠雙目泛出的神魔眼,但是他還是不由打個冷顫,喃喃道:“好重的殺氣呀!這個白發年輕人到底何來歷?看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這下可真的撞到了鐵板了。”
這時,場中突傳出壹陣高亢而淒厲,綿延而不絕的長嚎。
黑衣人再度打個冷顫,又低頭往下望去。
在亞芠身邊,原本雖看來十分巨大但十分溫馴的貪狼星感應到亞芠的殺氣,巨頭壹擡,仰月發出壹陣令人寒毛緊豎的淒厲長嚎,全身銀色長毛無風自動,詭異至極。
眾人在月光、燈光的照射下,更是清楚的看見,貪狼星嘴中兩根獠牙慢慢的伸長,直伸長到將近十公分長,四肢爪上同樣各伸出四只長達十幾公分的銳爪,頭上額間,更伸出壹根長達三十公分以上,粗如拇指的細長獨角。
眾人不由壹陣心驚膽跳,光看貪狼星身上那些角、牙、爪所發出的雪白銳利的光芒,實在是沒多少人有膽去碰碰看。
更何況,壹邊的亞芠此時身上已泛出了淡淡的金光,原本束在腦後的雪白長發此時不知如何的掙脫發箍,無風自動的隨意飛散在他腦後,加上他那金銀雙色的神魔眼,竟是如此的詭異。
亞芠及貪狼星驚人的變化令在場包圍他們的人中當場將近壹半心虛膽顫不已,實在提不起力量前去攻擊亞芠及貪狼星。
但是,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亞芠卻是壹個奉行“壹但對敵,殺·無·赦”這樣戰鬥信念的人,即使他們心中已是後悔了,但面對心中殺氣已被挑起的亞芠,只有兩個字“晚了”。
亞芠露出壹個不算是笑的笑容,殺氣大熾,“妳們找死”淡淡的壹句話卻讓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
……二樓上觀戰的三個黑衣人中,那壹個原先發話的黑衣人倒吸壹口氣,嘆道:“這個白發年輕人好深的智計,好狠的心腸,好毒的手段呀!真是後生可畏,好厲害呀!”
旁邊的壹個黑衣人疑道:“團長,這話怎麽講?在我看來,這些黑衣大漢根本是土雞瓦狗,不堪壹擊呀!這壹個人我看他連獸幻鎧都沒有,又能利害到哪去?”
被稱為團長的黑衣人搖搖頭,嘆道:“歷鉔妳會錯意了,我說他厲害並不是說他的修為,而是他的智慧,及他鐵血心腸的手段。”
又道:“在我的家鄉中流傳壹句話“好漢不如賴漢,賴漢不如死漢”,意思是,將我們這種走在生死邊緣的人視為好漢,而我們這種人最怕的就是具耍賴性格的下流流氓,因為這些下流流氓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劣勢時,扮蟲吃大便都肯,只要不要傷害到他就行了,得意時,兇殘的程度連我們這種人都會怕,但是這些下流流氓卻怕壹種人,那就像下面這個白發小子,鐵石心腸,手段兇厲,壹動手不見血不休,根本讓他們壹點報復機會都沒有,如果再加上像這小子壹樣有壹身功夫,那觸犯到他這種人的流氓不死也會脫層皮了。”
歷鉔不以為意道:“團長,我看他並沒有妳說的那麽可怕吧,從我剛才看到現在,這個白發小子根本壹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妳看他專找那些比他弱的人下毒手,壹點厲害之處都看不到。”
團長在度搖搖頭嘆道:“這正是我說他可怕之處,歷鉔妳捫心自問,如果妳向他現在這樣,被將近百人包圍為攻,妳會怎麽做?即使這些人每壹個在妳眼中根本是不堪妳壹擊?”
歷鉔臉色壹變,團長代他回答道:“妳壹定是先退避,待人群分散時再作打算吧!”
歷鉔點點頭,團長道:“我也是壹樣,因為我們都做不到狠心將這百人屠盡,即使我們都有這個能力。”
“但妳看,這少年竟能毫不猶豫的揮動手中的屠刀,斬向他眼前的敵人,這壹點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如他呀。”
歷鉔不服氣的要講話,團長已先壹步的阻止他道:“歷鉔妳先不要不服氣,我會這樣說自有我的道理,妳想想看,妳也許能以妳高強的功力震攝這群流氓,但是效果遠遠不如他,想像壹下,壹個光靠外在功力表現出的威勢,畢竟不是親身體驗,即使在現場有所畏懼,但時間壹過,再怎樣可怕的事還是會逐漸淡忘,而如果像這個少年所采取的手段,如果妳身在其中,看到妳為數眾多的同伴,被壹個人毫不留情的斬殺在地,也許壹個兩個妳並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當第三十個,四十個,五十個人倒下時,而妳的敵人卻能毫發無傷的繼續不留情的斬殺妳的同伴,手段是越來越狠,人是越倒越多,妳還能平心靜氣的用妳的全力攻擊他,與他為敵嗎?當妳身邊的同伴少到令妳不自覺的恐懼時?”
歷鉔不由啞口無言,因為在亞芠四周確是如此。
當亞芠將第四十七個敵人打的胸部凹進,狂吐鮮血的軟倒在地,再也不能呼吸時,他的周邊已沒有半個人敢再靠近了,包括達格在內。
當亞芠大開殺戒的同時,由另壹邊同時發動攻擊的貪狼星可也沒有閑著,不但是沒閑著,而且它所造成的效果可比亞芠要殘酷的多了。
身為幻獸,貪狼星並不像亞芠壹樣有著雙手可以使用,他所依仗的只是它本能的動作。
在接到亞芠鼎盛的殺意後,貪狼星毫無顧忌的發揮它天賦的本能,以這在場沒有人看的清楚的極快動作,充份運用它那以無堅摧的白金角構成的角、牙、爪,給於它面前的敵人深深的重創。
角抵、牙撕、爪裂,簡簡單單的三個動作,但是在搭配上它如風般的極快速度,那就成了眾大漢們慘叫的根源。
面對快到無法看清身形,化身成壹道銀光的貪狼星,眾人只見到,當那銀光閃過,同伴瞬間由壹整個人變成壹塊塊支離破碎的屍體。
在這種血肉橫飛,宛如人間地獄的景象之下,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發出壹聲聲令人不忍耳睹的慘叫聲。
血肉飛騰加上同伴驚心的慘叫,在這種的情況之下,眾人不要說要加以反擊,此時只恨爹娘為何少生兩條腿給他,讓他能躲過這宛如死神鐮刀般的惡魔銀光。
而且貪狼星所采取的行動和亞芠壹樣,都是從最弱,動作最慢的開始殺起,這壹著壹樣令眾人惡夢連連,在瘋狂的閃躲中,不少人更是慘死在因貪狼星過於恐怖而陷入瘋狂境地的同伴手中。
直到亞芠恢復和達格對峙時,貪狼星才停止撲殺的動作,回到亞芠身邊,而露出身形的它,身上依舊銀光如昔,半點也沒有沾上壹絲絲的血跡。
這時,青衣幫殘存的人也都戰戰兢兢的回到達格身後,和亞芠及貪狼星呈對峙狀態。
只是,明眼人壹眼就能看出,亞芠壹方雖只有壹人壹獸,但是神態平靜之下隱藏令人惡夢連連的殺機,與青衣幫壹方雖仍有二十多人的人眾,看來雖是人多勢眾,但個個臉色蒼白,有些人更是不自覺的顫抖著,孰強孰弱,誰盛誰餒,那是不用置疑的。
青衣幫壹方,達格身後走上壹人,壹樣身著中極五階地系坎特型獸幻鎧,與達格有著六分相似的大漢,語帶顫抖道:“大哥,好慘阿!兄弟們只剩下不到十人,而我…,而我竟連壹招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