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Walt Whitman
惠特曼,美國詩人,1810年5月31日,華爾脫·惠特曼(另壹種譯法)出生於美國紐約長島的壹個農民家庭。因家庭經濟能力有限,他只讀過幾年小學,11歲就退學了。惠特曼做過勤雜工、學徒、排字工人、鄉村小學教師、記者、編輯等。 惠特曼的民主主義思想有兩個主要來源,少年時代,他多次聆聽了他家常客托馬斯·潘恩的談話,後者激進的民主傾向和空想社會主義的思想給他留下深刻影響,使他從小就立誌成為壹個潘恩式的民主鬥士。成年以後,適逢超驗主義運動興起,他為愛默生的學說所迷醉,更加熱愛大自然和普通的勞動人民,強化了自己的民主立場。 惠特曼從1839年起開始文學創作,寫壹些短詩,同時參加當地的政治活動。1842年他擔任《紐約曙光》報的編輯。1846年初,他又擔任《布洛克林每日鷹報》的編輯,因在該報發表反對奴隸制度的文章,於1848年1月被解職。後來還擔任過《自由民》報的主編,終因政見不合而於1840年離開新聞界。 從1850年開始,惠特曼壹方面從事體力勞動,作木匠和建築師,壹方面展開了他的旺盛的詩歌創作活動,他開始在報紙上發表自由詩,表達對大自然的熱愛和自由民主生活的贊頌,南北戰爭爆發後,積極支持林肯解放黑奴的主張,並親身參加戰鬥。抒發了自己追求民主進步的理想。內戰期間,詩人自動到紐約百匯醫院作看護,後來又在華盛頓的軍醫院裏服務。1873年,惠特曼不幸得半身不遂之癥,遷居新澤西州卡姆登養病,於1892年病重去世。 惠特曼的第壹部詩集是《草葉集》,1855年在紐約出版時只有94項,包括12首詩作,到1882年版時,已增加到372首詩作;1861年美國南北戰爭爆發,這個時期,他寫下了真實記錄這場革命戰爭的《鼓專用集》;林肯總統被刺後,他寫下了沈痛表達美國人民對林肯被刺而哀思的《啊,船長!我的船長喲》、《今天的軍營靜悄悄》等詩篇,表示了對林肯的沈痛哀悼;在有名的《神秘的號手》壹詩中,他樂觀地描繪了未來的自由世界。惠特曼是美國著名的民主詩人,他歌頌民主自由,體現了美國人民對民主的渴望,他贊美人民創造性的勞動,他的詩給人以積極向上的生氣勃勃的精神。 晚年的惠特曼看到了資本主義發展所造成的嚴重的弊端,理想化社會遠未到來,曾著文予以抨擊並提出改良的方案,他為民主理想的實現奮鬥了壹生。 惠特曼的名字,中國人民是早已熟悉的。五四時期,詩人郭沫若在名詩《匪徒頌》中就贊揚過惠特曼為文藝革命家。 惠特曼是土生土長的美國詩人,他創造了壹種新型詩體:自由體詩。即不受格律、韻腳的限制和束縛,人思想和語言自由自在的發揮,詩作《草葉集》奠定了美國詩歌的基礎,並對美國及其他國家的詩歌藝術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 1825 全家遷至布魯克林。父親放棄農業,成了壹個城市木工。惠特曼就學於布魯克林公學。
另壹個簡介
姓名:惠特曼 出生年月:1819年-1892年 國籍:美國惠特曼是美國十九世紀傑出的民主詩人。他出身於農民家庭。當過木工、排字工、教師、報紙編輯、職員。他壹生創作了大量詩歌,編入《草葉集》。惠特曼的創作分三個時期。南北戰爭前,他的詩歌主要是反對奴隸制和民族壓迫,歌頌自由和民主,歌頌勞動和勞動人民,描寫大自然和人。這時期創作了《自己之歌》、《壹路擺過布魯克林渡口》等詩篇。南北戰爭期間,他激勵人們投入反奴隸制戰爭,歌頌戰爭英雄,哀悼被刺的林肯總統。小說詩歌文學作品有詩集《桴鼓集》。戰後,惠特曼的詩歌揭露資產階級民主的虛偽,謳歌歐洲革命運動,贊頌人類物質文明。詩作有《神秘的號手》、《通向印度之路》等。在藝術上,惠特曼打破傳統的詩歌格律,創造了"自由體"的形式,借以充分地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他的創作對歐美詩歌的發展影響極大。《自己之歌》、《桴鼓集》、《壹路擺過布魯克林渡口》、《神秘的號手》、《通向印度之路》等。
瓦爾特·惠特曼(Walt Whitman,1819~1892)是美國歷史上最偉大的詩人,他創作的《草葉集》代表著美國浪漫主義文學的高峰,是世界文學寶庫中的精品。《草葉集》反映了美國在內戰前後從農業經濟發展到壹個工業大國的進程,用壹個新的樂觀的聲音歌頌壹個新民族的崛起。惠特曼不為附炎宗教與現行制度而創作,也不屑於附庸上流社會品茗賞畫的瑣碎風雅。他歌頌的對象都是處於社會下層的體力勞動者,如車夫、礦工和農人等,並對美國的前途充滿了信心,是壹位真正的民族詩人。在風格上,惠特曼徹底擯棄了古板的格律,用自由體的形式抒發自由的思想。在寫意上,他受當時剛發明的攝影技術的影響,除了追求寫真外,壹行詩句捕捉壹剎即遁的時刻,靜態中表現出動感。更具開創性的是,他打破了壹千多年以來的宗教禁忌,石破天驚地高聲謳歌“同誌之愛”(Comradeshi?p),並且樂觀地預言同誌之愛的新時代將到來,而這種情愛將推動社會的前進。壹個多世紀過去了,惠特曼詩歌中所表現的理想與進取精神仍是美國以至各國同性戀者追求自由和解放的力量源泉。然而,惠特曼的自我解放卻走過了壹條曲折的心路。
惠特曼十壹歲時輟學,以後也沒有過穩定的職業,壹直過著波希米亞人式的生活,與碼頭工與車夫等下層人民打成壹片。在他初期的創作中,他強烈的欲望處於壓抑,心靈還處於迷茫。在《輪渡布魯克林》裏,他寫道:
在登岸和離岸時,
我聽到年輕人用清亮的嗓音愉快地喊出我的名字,
我站著時他們摟住我的脖頸,
我坐下時他們的身體無意識地貼著我,
在街頭,在渡船上,在公***集會上,
我多少次看到這些令我鐘愛的人,卻無言吐露。
1848年惠特曼應邀去新奧爾良法語區做當地報紙的編輯,醉心於那裏的拉丁激情,但三個月後突然離去。傳說他與當地的壹位貴婦人有染,差點鬧出醜聞,所以不得不在事發之前匆匆離開,他那時所創作的壹些表達愛慕異性的詩歌也似乎證明了這壹點,直到後人於1925年發現這些手稿,才真相大白。為了出版便利,詩人把手稿上原有的男性稱謂改成了女性,例如《我穿過鬧市》的原文應該是:
以前我穿過鬧市,總留意街頭的擺設、建築與風俗,
現在我穿過整座城市,只想著那天偶遇後壹直令我牽腸的人。
日以繼日,夜已繼夜,我們時刻相守,遺忘了塵間的壹切,
我眼裏只有他熱烈的擁抱。
壹次次迷茫,壹次次歡愛,壹次次分離,
他緊握著我的手,不想讓我走,
我看到他緊貼著我,緊閉的雙唇在顫抖。
看得出詩人雖然初嘗禁果,但世俗的禁忌使他難以接受和回報對方的愛,內心的恐懼使他不得不逃離快樂。
1855年,《草葉集》(Leaves of Grass)第壹版問世,代表著詩人思想的轉變。草葉既不開花,也不結果,即使任人踐踏,任野火燃燒,仍遍布於大地,表現出無限的生命,這不正是同性戀的寫照嗎?《草葉集》高歌性愛的力量,並且經常流露出對男性身體的贊美,在當時相當先鋒前衛,以至於沒有壹位出版商敢接手,最後詩人只能自己籌資出版。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得不進行刪節與改動,如通過把男性稱呼改成女性來掩蓋同性戀色彩。“掩蓋,刻意的掩蓋。有些段落不得不顯得晦澀。”詩人對來訪的英國同性戀運動先鋒、“布魯斯布裏集團”成員愛德華·卡賓特(Edward Carpenter)說。①然而,詩人對生命的熱愛是任何環境壓力都掩蓋不住的,而這種激情在詩集壹開場就躍然而出:
我要歌唱女人,也要歌唱男人。
生活充滿了激情,心跳與力量,
快樂吧,神聖的自然已經賦予我們自由,
我要歌唱現代人。
詩集中有不少作品是詩人寫給自己的,所以這個“現代人”正是以惠特曼為代表的蔑視現成制度與秩序,追求靈魂自主的進步趨勢。
草葉手牽手,
人不分老幼!
在密西西比大河上,在大河的支流與小溪上,
船夫與技工們!粗曠的人們!
成雙結對的人們!妳們這些在街上行走的人們!
我要加入妳們的行列直到有壹天看到妳們手牽著手***行。
1858年與1859之間,惠特曼與壹位叫M的男士相戀。②這場戀愛使他徹底完成了自我接受。遺憾的是,M沒能很好地回報惠特曼的愛情。詩人心力交瘁,幾乎絕望得要自殺。“我熱烈的愛情沒有得到任何回報,就讓我把它訴註於紙上。”1860年《草葉集》再版時,詩人不顧出版商和朋友們的竭力反對,堅持收入了這期間創作的《蘆笛集》(Calamus),開始大膽地歌頌同性戀。
我要讓這團烈火熊熊燃起,燃遍我的身心,
我要讓埋藏在煙霧下的激情迸發噴躍,
我要完全拋去遮掩,
我要預言和高歌同誌與愛。
在美國蘆笛長於東部的池塘,源名於河神卡拉默斯(Calamus),他因同性情人卡普斯不幸湮死而悲慟欲絕,淚灑處長出茂盛的蘆笛,形狀如挺起的男性性器。惠特曼以蘆笛為題,其中所反映的同性戀情感已暴露無遺。
在無人踏過的草徑上,
在碧水外溢的池塘邊,
消遁的靈魂又展現了生命,
禁錮我心靈多年的關於享樂、利欲和循規蹈距的教條
都已消失無影。
雖然沒人會首肯,但我的靈魂清楚地感到,
我歌唱的人沈浸在同誌的歡愛中。
遠離塵世的喧囂,
我們的言語吐露著芬芳,
在這個無人來到的角落裏我自由自在,無所顧忌。
強大的生命伴隨著我,向我顯示了我所追求的壹切,
我決心只高歌同誌情誼,
讓這首歌延續到我生命的盡頭,
把這份充滿活力的愛延續給後人。
四十壹歲第九個月的這個下午,
我為所有年輕的和曾經年輕的男人而活,
我要說出日夜陪伴著我的秘密,
我要歡慶同誌的愛情。
(在無人踏過的草徑上)
來吧,我要向妳袒露我寬闊的胸脯,
我要沖破這片窒息與壓抑;……
我要植下同誌之愛,讓它豐厚得如遍布美國河岸、
湖邊和原野的樹叢,
我要用同誌之愛
使各個城市如臂膀摟住脖頸,永不分離。
有人說我想摧毀制度,
但我既不贊同也不反對制度,
(我究竟與制度有多少***識?究竟與它的毀滅有多少***識?)
我要在曼哈頓,在每個城市,不管是內陸還是海邊,
在田野上,在叢林中,在水平線上每壹寸土地裏,
不要大廈不要法規不要商賈不要任何爭論,
建立起親密的同誌之愛的制度。
1861年,美國南北戰爭爆發,惠特曼由於超齡而被分配當護士。充沛的精力,強烈的個性魅力和對病員的悉心照顧使他獲得了很多士兵的愛戴,連醫生都說有惠特曼在場經常能象耶穌基督壹般奇跡地使病人轉危為安,而詩人則相信同情、友誼與愛比任何藥物更能醫治傷痛。“我從裏到外都是神聖,被我觸過和觸過我的人也會變得神聖。”他也曾愛上過其中的壹些士兵,甚至提出要與他們***同組建家庭,但戰爭結束後都各歸其路了。盡管如此,詩人與許多士兵保持聯系,每封信總以“親愛的孩子與同誌”開頭。
這場經歷使惠特曼進壹步認識到同誌之愛的力量與重要性,使他對同性戀的歌頌超越了個人情懷。他認為對同誌之愛的承認不僅是社會進步的標誌,同時這種愛本身就是推動社會發展的進步力量。詩人思想的升華體現在他所作的《展望民主》中,並為他創作《自我之歌》作好了精神鋪墊。
內戰結束後,惠特曼結識了壹位名叫彼得·道耶爾(Peter Doyle)的十九歲的馬車夫,開始了他壹生中最充實的愛情旅程。那是1866年的壹個冬夜,詩人坐上了彼得駕駛的馬車。“當時車上沒用其他的人,我見他只在肩上披了條毯子,冷得瑟瑟發抖,於是想過去安慰他壹下。當我把手放在他的膝蓋上時,我們四目相視就熟知了對方的壹切。他壹直坐到終點,然後又和我壹起回來。從那時起我們就成了最緊密的朋友。”這是彼得在1895年接受采訪時這樣回憶他與惠特曼的初次相見。
惠特曼與彼得在後來的幾年中相守。惠特曼每天等著彼得下班,兩人總是在晚上駕車出遊,同出同歸。有時他們在月光下漫步,壹起躺臥在星辰下。彼得不識字,於是惠特曼就教他語文、算術與地理。雖然後來兩人各隨家人搬遷,勞燕分飛,但保持定期的會面。“彼得是個很非同壹般的人。他壹點不懂書本,卻了解生活中的壹切。他是壹個時刻洋溢著活力的如神靈壹般大方的勞動者。”惠特曼說。充實的愛情生活使詩人歌頌同性戀達到了極其開朗的境界,並寫出後來增錄於《草葉集》中的代表他創作最高峰的《自我之歌》(Song of Myself)。
我相信妳,我的靈魂,妳是我的另壹半,我不會貶損妳,
也決不會讓別人貶損妳。
我們懶懶地躺在草地上,我解開了妳上衣的第壹粒紐扣,
不想有言語,不想有音樂或節奏,不想有任何習俗或訓導,
不想有任何其它的東西,
讓我沈醉在這片寂靜中,沈醉在妳銅管樂壹般渾厚的嗓音中。
記得另壹個透明的夏晨,我倆躺在壹起,
妳的頭臥在我的胯間,輕輕地翻轉,
妳解開了我胸前的襯衣,妳的舌頭伸入了我裸露的胸脯,
觸到了我的胡子,又摸到了我的雙足。
我立刻感受到超越了瑣碎塵世後所帶來的寧靜與理識,
我知道上帝之手就是我的未來,
我知道上帝之靈就是我的弟兄,
所有的男人都是我的兄弟,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姐妹,
愛是創世的依靠,
愛猶如原野上堅挺與疲軟的草葉壹般無窮,
愛在螞蟻集居的洞穴裏,
愛在長滿青苔的籬笆上,在亂石堆裏,
在毛蔞、接骨木與商陸草裏。
惠特曼與彼得的情誼壹直維持到詩人去世,但即時在彌留之際,惠特曼仍滿懷著對生命的熱愛。
虛弱緩慢的血液裏烈火仍在燃燒,
對同誌與愛情的信仰仍然常青。
壹個世紀過去了,惠特曼的詩歌已被廣泛傳頌,而他向往的同誌之愛的理想世界還沒有到來,但詩人向世界所作的宣言永遠激勵著廣大的同誌,正如英國同性戀運動先驅即後來成為惠特曼學生的卡賓特在1872年的壹封信中所言:
“道路雖然還很漫長,但我壹想到那美好的未來,迷茫也雖之消失。親愛的朋友,妳的努力已經使全球男子牽手***行變得日益可能。為了這個夢想,妳獻出了生命,妳的後人也會不惜壹切赴湯蹈火,因為這場奮鬥帶來的精神報酬超越了任何折磨與苦痛。”
“我們雖然還很難定義強烈而宜人的同誌之愛,即男人間的感情依偎,但這種情愛卻貫穿著救世原則,而這種原則並不以時空的轉換而有所改變。當這種情愛發展成熟,深如人心時,壹個民族充滿希望與安樂的未來已經到來。”[壹個偉大的詩人,難到這壹輩子最大的貢獻就在於成為壹個同誌?我理解他們的處境,但不要把這個詞條變成純粹的同誌宣言。惠特曼的最大貢獻在於新詩,而其它方面以及性取向,則不是重點。(這句話是上壹個詞條編輯者所留下,但因為言辭有些過激、不妥,所以做了壹點修改。)]
——摘自惠特曼《展望民主》
註:
①“布魯斯布裏集團”為本世紀初劍橋大學的知識分子所組織,成員多為同性戀者,包括作家E.M.福斯特,亨利·詹姆斯,弗吉尼亞·沃爾夫,歷史學者列頓·斯特拉奇與經濟學家凱恩斯等。見本刊第六期《凱恩斯探秘》。
②後人發現惠特曼的手紀裏對所有相愛的人都只以名字的開頭字母稱呼,並在出版前把所有的男性稱呼改為女性。要真實領會惠特曼的原意,閱讀他的詩歌時應該把對女性的贊頌改為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