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摘:“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妳,壹切都只是壹個遊戲。”
“妳太單純,單純到連我都相信。所以,妳出局了。”
“記住,下次別那麽輕易把心交給壹個人……”
“……否則,就沒有挑戰性了。”
我聽到了什麽?我聽到那個說愛我的男生,那個偽裝成天使的魔鬼親口對我說他是在騙我。
他斜倚著那輛火紅的跑車,手插在兜裏,墨玉般的黑發碎碎遮住眼睛,我看到他那雙瀅澈如璃的眸在頭發的縫隙裏閃爍著冷冷的輕嘲。
胸口仿佛缺氧般的窒痛,我彎下腰,用力按住胸口,卻依舊止不住撕心裂肺的劇痛。血液中流動著悲哀的色彩,像地獄的哀歌,漸漸將我吞噬。
他詫異地望著我,冷漠的眸中閃過壹絲驚慌。
我的雙手緊握成拳,手心滲出涔涔冷汗,心已經麻木了,卻依舊痛得我渾身抽搐。
呵,尹禦真,我是不是忘了告訴妳,妳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經不起太強的打擊或震撼。
可是,即使我告訴了妳,妳還是不會愛上我,不是嗎?
我閉上眼,任意識漸漸迷離……
“血壓190、低壓140、心率不齊。”
恍惚中,似乎聽到陌生的聲音。
“立即實施搶救!”
我安靜地躺著,睜不開眼,手腕上的脈搏忽忽跳動,整齊的節拍隨著滯弱的心臟,跳動得越來越緩慢。四周漆黑壹片,只有肆無忌憚的寒風凜冽襲來,仿佛陰冷的夢魘,將我的靈魂冰凍在壹片荒蕪之中。
是不是永遠住在黑暗中,就可以遠離傷害了?
是這樣麽?
可是,為什麽心碎的聲音還在耳邊反復回響。
那悲哀的啼哭,那尖銳的鳴泣,伴隨著血液寂寞的流淌,壹聲壹聲,支離破碎。
殘破的靈魂疲憊了,絕望了,恍如頹敗的煙花,壹瓣壹瓣,綻放著,消散著,待到美麗隕落時,墜入無盡悲哀。
“註射強心針!”
“實施電擊!”
這聲音開始緊張起來。
我的胸口壹陣接壹陣的劇痛,強大的電流幾乎要將我的皮膚灼焦,將五臟六腑擊散。可是,我不想醒來。我不願看到那張冷漠的面孔,我不敢面對那張輕嘲的臉龐。那雙冰冷的瞳眸早已不復往昔的柔情,我只能看到他眼中那片冰寒的海洋,無波無瀾,無情無愛。
我只想閉著眼,在這片純粹的漆黑中靜靜睡去。
“主任,病人毫無求生欲望!”
呵,我連求生的欲望都喪失了麽?
我早知道,從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心死了,就不會痛了是不是?
可是,為什麽我的心還是痛得無法抑制。
……
我安靜地躺在漆黑的霧氣中,放任靈魂絲絲縷縷渙散。
空氣中似乎漂浮著沁人肺腑的清雅花香,清清淡淡,恍惚呼吸中都融入了花朵的甘甜。
我閉著眼,等待死亡的來臨,良久……
依舊是微涼的輕風,有鳥兒清脆的嘰嘰喳喳,有孩童稚嫩的笑語歡聲。清涼的草尖輕輕觸碰在我的肌膚上,癢癢的,輕柔無比。我緩緩睜開眼,竟震驚地發現我平躺在壹片嫩綠的草地上。
四周的景色如此熟悉,熟悉得讓我惶恐。
輕悠柔和的春風裏,荼靡盛放的木棉花在道路兩旁傲然燃燒。微濕的青石路上,壹個少年站在木棉樹下。他背對著我,柔軟的黑發在陽光下閃耀著瑩瑩華澤。微風拂過,他白色的衣角輕輕飛揚,明明瑰麗似焰,明明絢爛如虹,卻始終那麽靜,那麽純,像那天邊壹抹朝霞,轉眼,便化在了春無瑕的笑容裏。
剎那間,整個世界靜寂無聲,只有風聲輕盈掠過,仿佛天長地久的幻想。
木棉花輕飄在風中,少年轉過身,澄澈的瞳眸如銀河星輝般奪人視線。雖然只是壹個側臉,卻俊美得宛若天使般撼人心魄。
我驚在原地,呼吸仿若都停止了。
他是尹禦真,傾源學院的校草尹禦真!
同樣,他也是壹年前在這片木棉道中令我壹見傾心的少年。
清風拂面,花香縈繞,尹禦真站在荼靡綻放的木棉樹下,淡靜若雲。他優雅得像壹泓清泉,從內到外都充盈著澄凈的水波,仿佛天使般聖潔無暇,讓人只能遠觀,而不敢奢求接近。
可是,他不是天使,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天他站在我面前冷漠的告訴我,這壹切都是他設計的遊戲。
原來他的目的只是讓我,傾源新壹屆的校花冷憶汐拜倒在他身下,成為滿足他虛偽心的玩偶。
他是魔鬼,將我的愛情狠狠踐踏在腳下!
涼風襲來,身上有些冷,我下意識地抱住肩,動作卻突然僵住。蒼翠郁郁的林道盡頭,壹棵爛漫似霞的櫻花樹靜靜屹立在視線中。滿樹純白的櫻花璀璨綻放,繽紛花瓣在風中妖嬈盈落,夢幻得恍似仙境。
那棵樹是學校裏唯壹的櫻花樹,半年前就已經被人伐了,每次我路過這裏看到矮矮的壹截樹樁便會黯然神傷。為什麽,它又如當初壹般以如此驚艷的姿態出現在我的眼裏。
這究竟是怎麽壹回事?
我蹙起眉,開始回想著之前的壹切。
我記得尹禦真冷漠地對我說著那些殘忍至極的話語。我的心很痛,痛得渾身抽搐,痛得無法呼吸,痛得將生命視為噩夢,痛得想要拋棄靈魂……很痛……很痛……接著,我便失去了知覺……
難道,這壹切都只是壹個夢嗎?還是,我回到了壹年前?
我站起身,驚駭四顧。
破舊的青石路還未修葺,臺階邊沿有壹些參差不齊的缺口,淩亂的灌木叢看起來沒有經過修剪,旁邊還丟著壹個用熒光筆寫了字的易拉罐。這場景和壹年前我轉來傾源的第壹天壹模壹樣。
我用力掐了掐自己,胳膊上傳來清晰的痛感,是的,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我居然真的回到了壹年前!
我站在冷風中,震驚地望著面前的壹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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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摘:我表情淡漠,站在主席臺上。
雲朵蒼白,仿佛迷離在天空之外,冰冷的風刺骨地侵蝕著我的身體。
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泥土的渾濁氣息,盲目地,洶湧地,鋪天蓋地地向我襲來。
我的思緒停滯在了無邊無際的空白與壓抑中,心口刺痛,仿佛那顆用玻璃拼湊成的單薄的心臟在壹點壹點碎開。
碎成沙粒,碾成灰塵,化為粉末,幻滅成黑色的塵埃,漸漸消逝不在……
“米靜因為勾結社會不良青年,在學校挑起打架鬥毆事件,影響極其嚴重,為了同學們能有壹個良好的學習環境,學校必須做出相應的處分,我知道大家的意見都很大,但是大家必須要理解,學校也是為妳們好,如果妳們有理智,就不應該跟著她自暴自棄。”
校長大聲呵斥,想盡力平息臺下的反對聲,只是聲音越來越嘈雜,漸漸蓋過了他自己的聲音。
我仰起頭,若無其事地看著遠處象牙白色的教學樓。
天開始暗下去了,深深淺淺的暗灰色雲朵遮住了太陽。
整個天空仿佛被浸泡在黯淡的眼淚裏。
風大了起來,怒吼著,咆哮著,肆無忌憚地放縱著自己所有的生命。
我的裙擺在風中四散飛揚,恍如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
“為人師表。”
“衣冠禽獸。”
臺下嘲笑的聲音此起彼伏,傳遍偌大的校園,無比諷刺。
這些兄弟呵。
我的眼睛突然有些濕潤了,仿佛隔著壹層恍惚的水汽。目光盡頭,只有模糊的輪廓在無邊延續。
心口壹陣絞痛,像是有壹把鋒利的尖刀將我整顆心臟剜出胸口,難以言語的劇痛頓時侵襲了整個胸腔。
剎那間,窒息般的難受。
我下意識地捂住胸口,眉頭輕皺。
教導主任氣憤地伸出手,扯住我的胳膊:“站沒站相,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在壹起混,妳是個學生,不是黑社會!這麽墮落,居然還會有那麽多頭腦簡單的學生死心塌地地跟著妳。真是給學校丟臉!”
壹時沒有防備,我摔倒在地上,純白的校服裙子上沾了些許泥土。
壹個少年沖上臺,照著教導主任就是壹拳,他烏黑的發隨著疾風飄動,竟如同夢境般遙不可及。
操場上開始騷動起來。
我楞了片刻,回過神來,慌忙站起身抱住他:霍懌傑,別這樣,為了我不值得!”
“什麽不值得!米靜,妳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清楚,說妳打架,只是為了阻止社會上那幫閑人來學校敲詐,如果不是妳,他們還要逍遙多久!”
霍懌傑情緒激動,冷不防教導主任拿起壹個不銹鋼杯子砸下來。
鮮紅的血自額頭流下,沿著他的耳朵,順著他的脖子,緩緩流淌。
白色的衣服瞬間綻開大朵血紅的花團,觸目驚心。
他的身體軟了下來,慢慢地,在我懷裏倒下。
我楞在原地,仿佛有無數寒冷的冰刃狠狠插入心房,痛得我幾近暈厥。
教導主任還揮舞著手臂怒斥霍懌傑,他的言語裏帶著謾罵和淩辱。
我冷冷地看著他,只壹個眼色,臺下憤怒的學生便壹擁而上,現場壹片混亂……
壹個星期後,我轉到了創宜學院,壹起轉過去的,還有不同學校的上百個兄弟。
我壹直保持低調,在自己的世界裏過著單純如白紙的生活。
我渴望這樣平靜淡定的生活。仿佛沐浴陽光的玉蘭花,可以享受溫和的陽光,呼吸新鮮的空氣。
可是,我無法改變宿命。
許是剛來到創宜,了解我的人並不多,仍然有很多人以各種名義來試圖接近我。
當我走在校園裏,或在自習課默默看書的時候,總有無數目光長久地停留在我身上,仿佛是在觀望傳說中聖潔無瑕的冬日童話。
人們對我說,米靜,別人都說妳的清純婉約是這所學校裏最美麗的風景。
我冷笑。
呵,清純婉約。這標準離我多麽遠。
了解我的人怎會不知道,我的沈默只是對這個世界的厭倦而已。
像我這樣冷漠如冰雪的女子,仿佛天生便有著公主般的驕傲。
我旁觀這世俗喧囂,平靜無比。
當我的過去被宣揚開,不再有人敢刻意接近我。
別人開始遠遠遙望我,那種目光好像看著高不可攀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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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老公是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