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的劇情並不復雜。故事講的是東京壹個叫島村的舞蹈藝術研究者,三次去雪國的溫泉酒店,與當地壹個叫駒子的藝妓和壹個萍水相逢的女人發生了感情糾葛。小說以島村第二次訪問雪國開始。
島村是個虛無主義者。他沒有正當職業,靠祖上留下的財產過著悠閑的生活,精神極度空虛,沒有追求和人生目標。他學過西方舞蹈,但從未看過西方人或日本人表演的舞蹈。他欣賞著自己幻想的舞蹈幻影,仿佛期待著從未見過的愛情。
這段描述表現了島村坐在去雪國的火車上,“無聊”、“發呆”、“模糊”、“迷惑”。這些形容詞足以說明他的精神狀態。也許他再次去雪國的目的還不清楚。為什麽?無解。就在恍惚間,心中壹個聲音指引他到了雪國。什麽都沒有,所以沒有理由。
駒子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在島村看來是徒勞的,說不出的悲傷就像陷入了泥潭,越掙紮越深,無可救藥的結局,無法改變的命運。他壹心尋找存在,開始懷疑存在是否虛無。
島村,壹個精神極度空虛,悲觀情緒沈重的人,不知所措,壹個找不到立足之地的遊魂,人生沒有明確的目標方向,對事物的記憶模糊,美好的東西總覺得遙不可及。
“徒勞”、“天真”、“虛無縹緲”、“熱和光”、“虔誠的心”、“飄忽不定”等形容詞足以說明駒子對於島村來說是另壹種救贖和復活。
在島村看來,駒子的奮鬥史雖然徒勞,卻是真實的。在小馬駒的身上,我看到了壹個和自己壹樣孤獨的身影,但和自己相比,小馬駒多了壹點光和熱,於是我死死抓住那唯壹的曙光,孤獨的靈魂緊緊抓住它。
島村有壹種無法消解的虛無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和地點的轉移。這就是為什麽他感受不到壹絲生命的存在,跟塵埃有什麽區別,感嘆人生如此徒勞。
兩個孤獨的靈魂相互依靠,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存在。島村深感世間的壹切都是壹場夢,都是徒勞。這個世界是壹個可憐的存在,也許不應該存在。
葉子的離去,在島村看來,是另壹種生活方式。葉子像夢壹樣存在,讓人有壹種人生若夢的虛無感。
小說中“恍惚”、“無為”、“夢想”、“幻影”等詞匯反復出現,多次描述島村的心理。他與其說是虛無主義和悲觀主義,不如說是對無奈現實的妥協,無力改變現狀和自己的存在。只有把自己放在夢中,他才能得到壹點安慰,從而得過且過。
駒子是壹個純潔單純的女人。為了報答主人,她賣身做了藝妓,掙錢給兒子治病。她願意報答她的好意。對島村的愛,對愛情的執著,是徒然的美好...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有過小馬駒的影子,默默的掙紮。
駒子是壹個生活特別純粹的人。他對喜歡的人有喝醉後難以掩飾的感情。她堅持寫日記很多年,十六歲開始寫讀書筆記。為了支付男性的醫藥費,他成了藝妓;勤勤懇懇練琴,憧憬未來,她總是努力的活著,奮鬥著。
“渴望”、“單純”、“純真”、“夢想”這些美好的形容詞,都匯聚在駒子這樣壹個陽光的女人身上。人生總要有追求和夢想,哪怕概率很小,只要妳心裏有想做到最好的東西,就會有激勵妳前進的動力。
在車站為島村送行的時候,葉子跑過來,求她見那個男人最後壹面。她堅持要為島村送行。時間久了,壹個人的內心是脆弱的。然而,不想回去是對男旅者離開的逃避?還是對島村充滿激情的感情?然而終究是徒勞。
駒子的壹生是壹個英雄悲劇。在島村看來,駒子所做的壹切努力都是徒勞的,毫無意義。她的掙紮是真實的,但結果卻壹無所獲。在這種現實與空虛的矛盾中,駒子的人生成了真正的悲哀。到最後,她的掙紮只是變成了壹種虛無,存在了。
“悲”“冷悲”“娃娃”真正的痛苦,不是肉體的折磨,而是內心的煎熬,無形卻真實的虛無。對樹葉意象的描寫也體現了作者對真實與虛幻、虛無的思考。無論是從窗口看到島村的葉子的形象描述還是她在火中的死亡都被神化了,葉子的形象是美麗的虛無。
整部小說中,多處描寫了樹葉的聲音。聲音很美,但美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悲傷。
在小說的結尾,作者安排了壹場意外的火災。島村對在大火中喪生的樹葉並沒有感到危險和恐懼,反而從樹葉的死亡中獲得了精神上的升華。他覺得樹葉的死亡就像銀河壹樣壯麗,就像不切實際的幻覺。葉子因為失去生命而自由。
駒子是島村的靈魂知己,野子作為島村的信仰而存在。但是,歸根結底,三者都是以不同的虛無形式存在的。
當我合上《雪國》這本書時,壹些畫面斷斷續續地出現在我面前。雪國的雪景,晚霞的余暉,雲和山,都很美,卻讓人覺得冷,讓人覺得心酸。我說不出有多難過,但是我留不住。妳只能從中吸取教訓,然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