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盡管有著做夢和偷夢的小說創作,生活中的羅怡君卻是壹個溫暖有趣的人。沒有哪本書像《小兒子》壹樣,更接近羅怡君的童心,更接近他的善良豁達。寫《小兒子》的羅怡君,放棄了他壹貫的長句和形容詞重疊的風格,用短小的片段向讀者展示更柔和、更溫暖、更合適的部分。《小兒子》這本書講述了羅怡君夫婦和他們鬼鬼祟祟的小兒子、靦腆的大兒子之間的種種趣事。
看《小兒子》常常像看臺北文字版的《家有兒女》,家裏的兩個兒子和他們的傻爸爸上演了壹場喜劇。最令人難忘的是最小的兒子顧寫的《語出驚人》。愛說大話的羅怡君看到小兒子時,總是壹副“滿嘴是血”或不解的樣子。壹個自覺是“睿智的神武”的父親,到了兒子嘴邊就變成了“上輩子超級瘦幹癟的蘿蔔幹”,他的人魚線就是40年前的廢臍帶...
這個“小兒子”是他的兒子阿拜、他的兒子阿寧·古和他自己。羅怡君寫《小兒子》的時候,父親已經去世,母親做過人工髖關節、人工膝關節、白內障等大手術,死亡的陰影已經襲來。在和兒子的《胡攪蠻纏》裏,羅怡君作為小兒子回憶父親,寫父親的父親,那些濕漉漉的東西蓋住了。
羅怡君的父親,壹個來臺灣的大陸人,在臺北打拼,做了壹個又壹個夢。臺北成了夢想家的天堂,他們會永遠留在這裏。那些關於父親的父親的故事,隨著下壹代的誕生而日漸空洞,連羅怡君都無法知曉,而那些執著於回憶的人,“別忘了妳應該是妳身體裏的血液”是怎樣的情感。“怕妳是時間長線羊裏丟失秘密消息的那個人,妳的後代會脫離那個祖先的隊伍?”可惜的是,新生代總是在錯誤的時間(對過去和歷史毫無興趣的童年)接收長輩最珍貴的記憶。
羅怡君最重要的作品《西峽飯店》的主題是描寫臺灣省外省孤獨的陌生人二代的心理。在他眼裏,臺北不是壹個小清新文藝的地方,更像壹部電影。年輕人是道具,咖啡屋是未來的國家。去很遠的地方吃壹頓家鄉菜,父親默默哭泣的形象永遠消失在羅怡君的血液裏。即使是在《小兒子》壹幕幕歡聲笑語之後,羅怡君還是留下了自己的思念和焦慮。在《遊泳池》中,他寫道,自己因為笨拙的劃水,獨自在荒蕪的遊泳池裏遊來遊去,似乎是為了解除這個世界無緣無故強加的暴力。比如妳會去哪裏,傳播虛假信息,欺負弱者...
但羅怡君也找到了應對這種不完美生活的法寶。“人心復雜,妳解決不了。壹條河的河床、巖石、漩渦、水流交織在壹起,清與濁的微妙分界,造就了幹涸或流動的地貌。但妳總希望壹生能經過很多條河流,不要因為某條河流有洞或淺灘而卡住。希望兒子像爺爺或者爸爸壹樣迷茫,然後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