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庫斯早年周遊世界,寫了很多遊記,如《西班牙》、《荷蘭》、《倫敦紀事報》、《摩洛哥》、《君士坦丁堡》、《美國遊記》、《西西裏的回憶》等。1879年至1889年是Amicus創作的鼎盛時期。他寫了許多社會題材的作品,包括散文、朋友、愛的教育和大西洋。他關註社會問題,後投身政治,參加社會主義運動,1891加入社會黨。此後,他出版了《教師的小說》、《工人的老師》和《有軌電車》。
摘錄幾個不同版本的序言。
譯林版《愛的教育》葉至善
譯林出版社又要出《愛的教育》了,編輯部的同誌也想讓我寫幾句介紹壹下這部小說。他說:《愛的教育》是夏丏尊先生翻譯的,明凱書店出版;我是夏先生的女婿,在明凱書店做編輯。由我來介紹他是最合適的。編輯這麽壹說,我真的覺得有必要寫幾句——因為60多年前我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就看過這部小說,把書中的人物作為學習的榜樣;四十多年前,我成為壹名中學教師,把這部小說作為教育孩子的指南:愛的教育與我有很深的關系,我有責任把我所知道的告訴它的新讀者。因為之前寫過壹篇介紹文章,現在沒有太多新意,所以重讀了老文章,加了幾句讓編輯放在書前做個序言。
《愛的教育》於1923年傳入中國,並在《東方雜誌》上連載。《東方雜誌》是成人閱讀的綜合性月刊。後來,明凱書店出版了壹本世界少年文學叢書。夏丏尊先生在《譯者》的序言中說:他在1920年得到了這部小說的日文版,讀著讀著就哭了。他說把自己當父親當老師的態度和小說裏寫的比,羞得掉眼淚;他還說小說是虛構的,但他覺得這個世界應該和小說裏寫的壹樣好,他感動得流下了眼淚。當時,他許下了壹個願望,要把小說翻譯出來,不僅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家長和老師,讓家長和老師也能像他壹樣流點羞愧和感動的眼淚——他覺得這比讀給孩子聽更重要。夏先生先把譯文交給《東方雜誌》發表,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在《譯者》的序言中,夏先生把辦學比作挖池塘。他說,中國自建校以來,體制和方法壹直在變。好像池塘是不斷變化的,有人說是方的有人說是圓的,池塘必須有水才能成為池塘。然而,這個關鍵問題並沒有被註意到。他認為,辦好壹所學校,關鍵是要有情懷,有愛心;那時候學校缺的是親情和愛情,所以成了壹個沒有水的池塘,無論是方的還是圓的,總有壹種空虛感。夏先生對這部小說評價很高,說作者寫出了壹個理想的教育境界。就是把學校、家庭、社會建立在感情和愛的基礎上。小說原名《心》,夏先生覺得標題不清,無法表現內容。他先是想改成情感教育,最後決定用愛情教育。
《愛的教育》壹出版就受到教育界的關註和歡迎,可以說超越了任何壹種教育學或教育學導論。當然,夏先生的敬佩是有原因的,還有壹個更重要的原因。當時很多教師要求沖破封建主義的枷鎖,而這部小說為他們創造了壹個遵循的模式——當然,它實際上體現了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理想。許多中學和小學把《愛的教育》作為學生必讀的課外書,許多老師根據小說中所寫的內容認真教育學生。在我上學的小學,有很多老師都是這樣做的;壹位王誌成先生也做了詳細的記錄,後來寫了壹本書《愛的教育的實施》,於1930年由明凱書店出版。我當老師的時候,已經是抗日戰爭後期了。然而,體罰在內地的中學和小學仍然盛行。用竹鞭抽打手掌,老師把竹鞭吹下去,孩子們的手掌上就會鼓起壹條條。每次開學,都有家長領著孩子來找我,指著孩子跟我說:“他要是學不好,就給我來壹場真打。”我當時精神痛苦極了,於是想起了夏老師挖池塘的比喻:我得往池塘裏灌水——實施愛的教育!現在想想有點可笑,但我真的有過扭轉乾坤的希望和野心。
解放後,愛的教育不再印刷。這是怎麽回事?妳是否受到過任何形式的壓力或訓斥?壹點也不。停止印刷這部小說的決定是由明凱書店的編輯部做出的。我當時在明凱書店編輯兒童讀物,我是這樣想的:現在我們解放了,中國必須走向社會主義資本主義,壹切都必須改變。為了美好的未來,教育必須改變,資本主義的東西必須馬上拋棄——什麽樣的教育才是愛!都是小資產階級的幻想。現在的我天真得可笑,有點像“文革”初期的“少年”。但我認為,有這種想法的人在當時並不是獨壹無二的;《愛的教育》如果照常再版,可能壹段時間都賣不出什麽拷貝。但是靜下心來反過來想壹想:是不是因為沒有親情和愛情,學校才沒有辦好?是基於親情和愛情才能辦好學校嗎?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夏先生的比喻也不確切。但有壹點是肯定的,如果不談感情,不談愛情,學校肯定不及格。我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我在“文革”期間被迫做了壹個大規模的實驗,結果很可悲。
經過多年的政治學習,我相信感情是有階級性的。我覺得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和我們的社會主義社會都要求尊重教師,只是出發點不同。我們認為教師為我們整個社會培養有理想有能力的年輕壹代,所以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應該尊重教師;不能因為過去的社會要求尊師重道,就“逆師而行”,要讓老師有禮貌地掃地,四人幫就是這麽幹的。我說的只是以尊師為例。為了明辨是非,治愈創傷,對孩子、家長、老師重新進行愛的教育是非常有益的。我覺得家長和老師最好給孩子壹些建議:交代清楚小說哪些部分好,我們應該學習;哪些部分還不夠,我們應該有更高的要求;哪些部分不太對,應該如何正確理解?《愛的教育》是壹部好小說,但我們不能像60年前的夏先生那樣,把這部小說作為建校的藍本。壹九九六年十二月譯者序言
這本書比盧梭的《愛彌兒》和裴斯泰洛齊的《醉人的妻子》更讓我感動。我四年前才拿到這本書的日文譯本。我記得我流著淚讀了三天三夜。甚至後來我在翻譯或者隨便看書的時候,都覺得深受刺激,眼眶濕潤。這不是悲傷的眼淚,而是羞愧和感激的眼淚。除了人的資歷,我家裏早就是兩個兒子兩個女兒的爸爸了,在教育領域做了十幾年的老師。平日為人父為人師的態度,看完這本書,仿佛壹個醜女遇到了壹個美女,又尷尬又慚愧又流淚。書中描寫的親子之愛、師生之情、朋友之誼、故鄉之情、社會之同情,都是接近理想世界的。雖然是幻象,但卻讓人感受到了理想世界的情懷,覺得世界就應該這麽好。所以我對眼淚心存感激。
這本書壹般被認為是著名的兒童讀物,但我認為它不僅應該是兒童讀物,還應該是壹本普通的書。特別是要介紹給和孩子有直接關系的家長和老師,讓大家流點羞愧或感激的眼淚。
現在學校教育好空虛。單從表象的體系和方法來看,它已經變得更像燈籠壹樣迎合了,而對於教育生活的東西卻從來沒有聽說過被培養和照顧。就像挖地壹樣。有人說方的好,有人說圓的好,換來換去沒完沒了,卻沒有註意到作為水池元素的水。教育中的水是什麽?是愛,是愛。沒有愛,教育將成為壹潭死水。無論妳是方是圓,都逃不過壹種空虛。
基於這些原因,我早就想翻譯這本書了。多忙的結果啊,壹直拖到去年夏天,我都在努力為翻譯興奮。不幸的是,我唯壹的妹妹難產而死。所以心灰意冷,還是壹拖再拖。然後我心生壹念,下定決心翻譯這本書,紀念死去的姐姐,然後我就抽空寫了,在《東方雜誌》上連載。由於忙和生病,幾經中斷,整個手稿完成的時候,已經是姐姐周濟去世之後了。
這本書的原名是Cowley,在意大利語中是“心”的意思。原書1904年出版300版,各國大概都有譯本,只是書名不同。我只有日文版和英文版。雖然英文版還是考利,但是標了壹個意大利小學生日記的字樣。日文版改名為《愛之學校》(我看過兩個日文版,壹個叫《真心》,但忘了它的譯者。我有的只是米烏拉修武的譯本,書名是《愛的學校》)。如果用考利的原名,內容在我國是無法表達的。壹個意大利小學生的日記,似乎沒有愛情學校那麽簡單。但因為書中描述的不僅僅是學校,還有社會和家庭,所以改名為《愛的教育》。這本書本來是關於情感教育的。本來想用《情感教育》做標題,但是怕和法國弗羅貝爾的小說《情感教育》混淆,就放棄了。
雖然譯文已經與日文版和英文版進行了比較,並試圖做到忠實,但就兒童讀物而言,極其遺憾的是不夠通順和生動,有很大的推敲余地。但遺憾的是,我現在沒有這個功夫和能力。這壹次,當它被重新整理成單行本時,我們除了匆忙重讀,糾正第壹筆的錯位,還得等待讀者的批評。
《東方雜誌》的記者胡愈之君為這本書的出版提供了很多幫助。鄰居劉勛玉君和朱培賢君是這本書的原讀者,每稿壹完成就看壹遍,以便指正;封面和插圖是我們的鄰居豐子愷寫的。我記得就夠了。《愛的教育》明凱書店版出版序言1924 10 6月1。
這本書是獻給9到13歲的學生的。
也可以用標題:意大利市立小學三年級學生寫的壹個學年的編年史。但是,我說:壹個三年級小學生,我不能斷定他能寫出像這本書印的那樣。他憑著自己的能力,慢慢地把自己在校內外的經歷和想法記在壹冊冊。年底,父親修改,小心翼翼不改主意,盡可能多的瞞著兒子。四年後,兒子進入中學,重讀這本書,給記憶所拯救的新鮮人補充了壹些素材。
親愛的孩子們,現在就讀這本書吧。希望妳能滿意並從中受益!譯者序(續愛的教育)
自《愛之教育》譯本出版以來,受到了教育界和普通大眾的好評。作為壹個年輕的讀者,人們經常寫信給我,要求我翻譯更多的這類書籍。我的朋友孫先生也是其中之壹。他從東京發來這壹天的翻譯,讓我翻譯。所以我翻譯了它,第壹次發表在教育雜誌上。這是出版後的小冊子。
不知道原作者的故事。根據日本翻譯家三浦所作的序言,他是壹位有益於意大利的著名詩人,是意大利之友。1910年,他在三德蓮齋海岸去世,這本書就是在那裏寫成的。
這本書以阿姆裏科的叔叔白起為主角,描寫自然教育。阿米庫斯的愛的教育是情感教育和軟教育,但這本書是意誌教育寫的,硬教育和愛的教育包含了很多感傷,而這本書包含了很多激動。愛看《愛的教育》的妳,看完這本書可以得到新的調整。
學校教育不是教育的全部。在任何時候,都有壹些人無法接受完整的學校教育,但卻有著超強的身心能力。希望中國千千萬萬沒有上學福氣的少年,能從這本書裏得到壹種安慰,發出壹種勇敢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