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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最小說上連載的虛銅時代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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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代2.0虛銅時代 part24(四月最新連載)(2009-04-17 09:36:27)標簽:2.0 郭敬明 三月 小時代 虛銅時代 雜談 分類:虛銅◎時代

如果說,有壹件事情比4月裏上海連綿不斷的陰冷春雨還要來得頻繁的話,那就是顧裏的電話。

這已經是今天第七次,我默默地把她的電話轉到了秘書臺,我相信她壹定會被我電話語音信箱裏那個仿佛Kitty附身的職業女聲給刺激到:“您好,我是宮洺先生的助理,非常抱歉我現在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請留下語音內容,我會盡快給您回電。”

我能夠想象顧裏拿著電話翻白眼的樣子,事實上,如果列舉壹個全世界最討厭的事物清單,那麽語音信箱壹定能夠擠進TOP5。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有壹次唐宛如心血來潮給自己的手機設定了壹個語音信箱,當顧裏聽到電話裏突然傳來仿佛剛剛喝完滾燙的辣椒油般嬌喘不停的“您好,我是宛如,我現在實在是不方便呢……”的時候,她直接把手機朝我砸了過來。

“又是顧裏?”Kitty從我身邊飄過的時候,拿眼睛掃我。

我沖她點點頭,然後從宮洺那輛公司新配給他的黑色奔馳S上下來,從包裏拿出壹根發帶,迅速地把頭發壹紮,準備投入熱火朝天的戰鬥。當我撩起袖子紮起頭發之後,我擡起頭看到了前面像是剛剛從《VOUGE》雜誌第三頁走下來的模特般的kitty,她精致的眼線和卷翹的睫毛把她的目光襯托得如同黑色琥珀壹般動人。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為了行動利素,和我壹樣,也把頭發紮了起來,但是,她用的是Chanel的黑色緞帶——是的,我清晰地記得這條價值4965元黑色發帶,我還是捧著這條緞帶拿去給模特拍過照。我看著奧黛麗.赫本壹樣的她,然後對著車窗看了看仿佛上海紡織工廠女工壹般的自己,嘆了口氣。我默不做聲地從她那個巨大無比的Gucci包裏拿出另外壹根壹模壹樣的黑色緞帶。遞給我,然後不發壹言地伸著她那根嬌嫩白皙的修長食指,對著我頭上的那個粗布發帶左右晃動了幾下指尖。於是,我迅速領悟了她的重點。結果Chanel的發帶,驕傲地綁在了我的頭發上:“Kitty,妳人真是太好了。我怎麽能要這麽貴重的禮物呢,就借我戴壹下就行了,我戴壹下就還給妳,真的。”

“不用還我,還給公司服裝部的人就行了,那是拍照用的樣品,我頭上這個也是。”她窈窕的背影像是驕傲的天鵝,我不得不承認,我輸了,要擁有這樣能夠把贓物也戴得如此高貴大方的氣質,除了顧裏和Kitty,找不出第三個人了。

這場(該死的)曠日持久的上海高校藝術展依然還在持續,我和Kitty像是抗戰八年的女烈士——當然,是穿著高跟鞋的女烈士——壹般,遊走在整個偌大的校園裏。

Kitty瞄了瞄美術學院門口停滿了的壹輛接壹輛的莊嚴肅穆的黑色高級轎車,從她的漸變色Prada墨鏡裏。我能夠清晰地看見她翻了個白眼:“這陣勢,感覺像是在出席華爾街哪個銀行家的葬禮。”

那壹個瞬間,我心情復雜地回頭瞄了瞄宮洺那輛新車。

被顧勵電話轟炸的人,當然不只我壹個。

事實上,那天出現在那個“通往地獄十八層的小棺材”壹樣的電梯裏的所有人,除了宮洺之外,都受到了顧裏壹個接壹個的電話騷擾——宮洺沒有被電話騷擾,是因為他和顧裏在壹個公司上班,她直接踩著高跟鞋“啪噠啪噠”地搖曳進了他的辦公室裏。是的,宮洺受到的是當面騷擾。

回想起來,那天早上,當所有人回到了我們住的別墅之後,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地以逃命的速度飛快地換了衣服刷牙洗臉,然後在顧裏收拾完畢之前逃離了那棟房子,準確地說,是逃離了顧裏能夠觸及的範圍。

我們所有人都想把那個災難壹般的夜晚從記憶裏抹去,就像我經常把我高中日記本裏特別惡心的矯情片斷撕毀壹樣。

但顧裏不會,我知道她被我和簡溪站在壹起“舊情復燃”的樣子刺激了,她被面紅耳赤的宮洺和Neil刺激了,當然,她更被躺在自己身邊赤身裸體的衛海刺激了。

她肯定會像召開法庭審判大會壹樣,把所有人聚集起來,用她那套昂貴的可以買下我家廁所面積的Hermes茶具,裝滿濃香滾燙的砒霜鶴頂紅,灌進我們的嘴裏。我能想象最後的場面。她壹定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之後,才能放我們去睡覺。否則,她可以神采奕奕不知疲倦的和妳耗上壹天壹夜。我太清楚這個女人了,她是不吃東西的,她可以依賴太陽能生活。

所以,當我從手機裏聽到了顧裏給我的留言之後,我兩眼壹黑,迎面撞上了正在朝墻壁上掛巨大油畫的兩個工人。

“親愛的林蕭,晚上準時回家,我約了所有的人在我家聚會。” 她用春晚上董卿般嬌嫩的聲音在電話裏說,末了,還下了句重話,“我親自下廚。”

——可能是我血壓太低,聽成了“我親自下毒”。

——不過話說回來,感覺“我親自下毒”更接近事實,也許我並沒有聽錯。

而剛剛在我的手機裏“下毒”完畢的顧裏,又把她塗著高級水晶指甲的魔抓,伸向了此刻正在巨鹿路壹棟法式老別墅的庭院裏喝早茶的南湘。這家咖啡廳是我們念大學的時候除了學小圖書樓下那家之外,最愛的咖啡廳。

而此刻,南湘和衛海正窩在綠茵茵的庭院角落裏那個白色的布藝沙發上,前面是兩杯香濃的熱拿鐵。

南湘咬了咬牙,兩眼壹閉,哆嗦著把手機接了起來,然後就聽見電話裏顧裏動人的音色,“晚上妳壹定要來呢,我們好姐妹這麽久都沒正式地聚在壹起了”在南湘的耳朵裏聽起來就像是:“妳如果不來就等著被唐宛如強暴吧”。

南湘掛了電話,愁眉苦臉的對著衛海說:“怎麽辦?要麽就對他們說了吧。”

衛海撓了撓他剛剛剪過的清爽碎發,看著南湘的臉,有點心疼她這麽發愁,他說:“我聽妳的。”

南湘點點頭,突然想起來“晚上唐宛如也在……”

衛海”嗷“了壹聲,痛苦的用雙手抱緊後腦勺,然後砰的壹聲把頭砸到面前的桌子上。南湘揉著太陽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發愁,突然埋頭在白色桌布裏的衛海猛然擡起頭來,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然後雙唇迅速的靠了過來。“管它呢,死就死吧。” 衛海淺淺的胡楂摩擦在她的臉上。

春天早晨明媚的陽光像是黃油壹樣,把油亮濃郁的草地。塗抹地金光閃閃。春日裏蓬勃的氣息混和著整條巨鹿路上的法國梧桐樹葉的香味,彌漫在鼻尖上。同時還有從衛海呼吸裏傳來的男生蓬勃烈日般的氣息。南湘從漫長窒息的新聞裏悄悄地睜開眼,離自己的瞳孔幾厘米處,是衛海壁著的雙眼和他柔軟羽毛般的長睫毛,濃密的眉毛像兩把小小的刷子藏在他額前的劉海裏。

像被溶化般的擁抱,南湘感覺衛海貼著自己的解釋胸膛裏,仿佛跳動著壹個滾燙的太陽。

掛上給南湘的電話之後,鼓勵滿臉得意地神色。她那著白色瓷杯小口的和著伊爾比諾伯爵紅茶。這是她剛剛從恒隆樓頂的“歐洲頂級紅茶展覽會”上搞來的壹小包二百克的玩意兒,她買回來的當天,就用兩根水晶指甲捏著茶包的壹角。懸在唐宛如的面前。用壹種聽了直想讓人望她臉上潑咖啡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妳知道麽,這玩意兒。”說到這麽,她停下來看著唐宛如撕開了壹下,然後果斷地轉過身,把茶包提著懸在我的眼前,“比妳都貴。?

顧裏看著剛剛起床、包著頭巾貼著面膜的唐宛如,說:“如如,晚上我在家裏組織了聚會,我們把衛海也請來吧?”說完之後,她得意地望著不出她預料的唐宛如如迅速發光起來的臉。“那妳給衛海打個電話吧,妳親自邀請他比較有誠意。” 於是,頂著面膜的唐宛如仿佛壹朵粉紅色的蘑菇雲壹樣,雀躍著沖去臥室拿手機了。臥室裏傳出了宛如雄渾而激動地聲音:“顧裏我愛妳!”

客廳裏的顧裏,仿佛壹條白蛇盤局在沙發上,優雅而小聲地點頭的點頭:“客氣什麽?”

——如果是八點檔電視劇的話,此刻,導演壹定會特寫壹下鼓勵的眼睛,鏡頭裏壹定會出現她目光裏“叮”的壹聲亮起的邪惡而欠揍得光芒。

當然,如果妳以為這場精心策劃的鴻門宴的賓客名單到此為止的話,那妳就太低估顧裏“唯恐天下不亂”的本事了。她在邀請名單最後壹個空格的位置,填寫上了“宮洺”的名字,當然,倒數第二個空格,她填寫上了她親愛的弟弟顧準——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引火上身刀尖舐血,又或者說,是她鐵了心要在上海寸土寸金的靜安區炸出壹個世紀大窟窿來。我絲毫不懷疑如果她當上了美國總統,那麽第三次世界大戰就等於正式拉開了序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唐宛如壹樣,有壹種與生俱來的、把壹切搞得雞飛狗跳壹發不可收拾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