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誰中了浪漫的毒
女人總是埋怨男人死板不夠浪漫,男人總是弄不明白,浪漫帶著太多的人工痕跡,女人為何卻像去做美容壹樣,趨之若鶩。於是,矛盾就來了,壞情緒也來了,隨之而來的是情感或婚姻的動搖……是誰中了浪漫的毒?
趙晨晨和錢衛的結合,用他們朋友的話來說,就是“水到渠成”,誰叫他們是從高中壹直念到大學的同學呢。其實,他們的性格是大不壹樣的。趙晨晨天生就有壹股子追求浪漫的勁兒;而錢衛則不同,沈穩,內斂。
戀愛的時候,戀人的什麽都是好的,包括缺點,結了婚就大不壹樣了。每每走在步行街上的趙晨晨只要壹看到壹對戀人手牽著手逛街購物,心裏就埋怨起錢衛來,恨他不陪自己出來逛,說什麽壹逛街就頭疼。路過時代廣場那方巨大的電子螢幕,總要下意識的朝上面看看,上面常常有熱戀中的男友寫給女友的甜言蜜語,在霓虹燈的閃爍下,惹得路人競相觀看。每每此時,趙晨晨就恨自己嫁早了,錯過了這個浪漫的年代……
這樣壹來,趙晨晨對錢衛的不滿越來越嚴重了,罵他是個不開竅的木瓜腦袋,不懂情調,不懂浪漫;而錢衛則說她是個不安分守己的女人,整天還幻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小孩子把戲。妻子想把丈夫培養成壹個浪漫的高手,而丈夫卻想把妻子拉到現實中,於是,兩個人開始有了矛盾。
壹天,趙晨晨故意看著日歷對錢衛說:“老公,今天是我們結婚5周年呢。”錢衛頭也不擡地說:“是嗎?那我今天會有所表現的。”趙晨晨就歡天喜地的去上了班。可她壹直在辦公室等到下班,錢衛還沒有來……
氣鼓鼓的回到家,趙晨晨發現錢衛早就回家了,做了壹桌子她喜歡吃的菜。面對美味佳肴,她壹點也高興不起來,把所有對他的不滿壹股腦發泄出來,然後,跑進臥室倒頭就睡,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爭吵聲終於爆發了。
第二天,趙晨晨住進了同學家,她要離婚,她對這個絲毫沒有浪漫細胞的丈夫徹底失望了。同學聽了她的嘮叨,笑著對她說:“妳可能患上‘浪漫中毒癥’了!”
解讀浪漫中毒癥
浪漫中毒癥是熱戀和婚後女性最容易患上的壹種“病”,在浪漫行為越來越被推崇的年代,發病率也越來越高。女人幻想那999朵玫瑰就是送給自己的,那百米長幅上的心跡是向自己表白的……卻忽略了,這些所謂的浪漫都是“人工”的,是商家刻意制造的,帶著太多的人工痕跡。不過,因為它的美麗,讓女人像去做整容壹樣,戀上了她。而男人在這方面,天生就是***的。於是,矛盾就來了,不快樂、不滿、浮躁的壞情緒來了,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女人中毒會越來越深,愛情或者婚姻就越難保。
2:向左愛,向右愛
這座城市不會虧待任何壹個努力的人。我們看上去什麽都有了,可卻沒有了***同語言。既定目標的達成讓我們都有壹點疲頓,日復壹日機械的生活更將我們的熱情不知不覺地吸掉。
上午八時,照例出門上班。剛上中巴,壹場沒有預兆的暴雨突來,我習慣性地掏出手機,給綠果發了條簡訊:上了車才下雨,運氣不錯。
除了QQ電話,我和綠果每天還互發很多簡訊。其實大多是些毫無意義的廢話,比如我出門上班了,今天433上人不多;有時甚至就是兩個字:醒未?……像若幹年前對蘇葛壹樣,我雀躍急切地讓綠果分享或分擔我的壹切。
她也熱烈地回應我,告訴我她在幹什麽以及她的心情。我們熟悉對方的起居飲食,如同生活在同壹套房子裏。而綠果,不過是我素未謀面的同事——我在深圳總公司,她在北京分公司。認識緣起於公事,後來不知怎麽漸漸偏離了軌道,變成如今這種奇異親密,甚至有點相互依賴的曖昧。
快下班時,蘇葛給我電話:今天有應酬,我不回去吃飯了,妳自己解決吧。
壹個星期裏,這樣的電話總有三四個。我曾建議過她不如回家吃飯才給我電話,她幽幽地說,如果那樣的話,我們說話的機會就更少了。
我當即噤聲。我不想觸及這個尷尬的問題。
回想起與蘇葛的郎情妾意妳儂我儂,真真恍如隔世——倆人天天膩在壹起耳鬢廝磨,通宵達旦喋喋不休說很多肉麻的情話,未來被無限放大,經常被自己添油加醋的想像弄得激動不已,直至鐵了心牽著手壹起鉆進籠子裏,這才***下來。
大局已定,婚後我們便將精力放在工作上。我是做技術的,忙起來沒日沒夜地泡在公司裏;蘇葛從秘書提為華南片區域經理,整天在外出差,我們可以十天半月見不上壹面,所有的交流只是電話裏匆匆的幾句。
這座城市不會虧待任何壹個努力的人。短短兩年,當初嘴上的海市蜃樓已成現實,我們有了壹定的職位,在高尚住宅區供了樓,正計劃著買車——看上去什麽都有了,可卻沒有了***同語言。既定目標的達成讓我們都有壹點疲頓,日復壹日機械的生活更將我們的熱情不知不覺地吸掉。
於是眼睜睜看著時間慢慢在我們中間劃出了壹道裂痕,並且越來越寬,越來越空洞。
甚至連做夫妻那檔子事,也越來越像某種執行程式。
我們不過29歲,結婚4年,生活卻像壹截行將燃盡的蠟燭,逐漸黯淡下去。想到這,心裏便有隱約的沮喪。
可四下裏壹環顧,發現原來我們這樣的夫妻並非特例,心下稍安。時間壹長,倒也習慣了這種合租似的生活。
回家也是百無聊賴,不如跟公司裏那班單身同事去吃川菜。
壹坐下來便發簡訊給綠果:又跟同事在外面吃飯,妳呢?
她回過來:在家裏等著商場送冰箱來呢,說好五點送來的,現在都七點了還沒影。
我不停叮囑她:妳讓工人小心壹點,搬運時傾斜度不能超過45度,外包裝別扔,下次搬家能派上用場。還有,冰箱買回來要放壹段時間才能通電,妳明天再把插頭插上吧。
這壹頓飯吃得很不安生,壹直在不停低頭發簡訊,惹得同事很不滿。
吃完飯回到家,意外地發現蘇葛已經回來了,坐在廳裏看電視。
這麽早。我說。蘇葛客氣地笑:是啊。我覺得無趣,訕訕地走到書房,坐在電腦椅上發呆。
幹嘛呢。蘇葛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嚇了我壹跳。我掩飾,沒什麽。
蘇葛擠進電腦椅,緊貼著我坐下,摟著我的脖子。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熱了,我稍稍怔了壹下,也伸手去摟她的腰。她身上沐浴後的清香令我迷醉,不由把頭埋在她身上,深深呼吸。
最近真是太忙了,很久沒陪妳,妳沒生我氣吧?蘇葛低低地說。
這久違的柔情讓我再次怔住,這壹刻我想到的是綠果。坐直身子,我用毫不在意的笑掩住心裏的不安,說,怎麽了,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樣的話。蘇葛說,為人打工只能身不由己,有時真想換份工作。
我輕聲說,妳是太累了。
她忽然擡起我的臉,肆無忌憚地吻下去。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激烈嚇了壹跳,本能地回應,唇舌糾纏時,欲望的潮水湧遍我全身,綠果漸從腦中消失。
那晚我們的 *** 如禁錮已久的火山淋漓噴發。當身體從快樂的巔峰落下,蘇葛蜷在我懷裏,像只嬌柔的小貓,讓我心裏泛起壹股愛憐,將她緊緊摟住。
這壹刻我知道,我還是愛她的。
第二天壹早,綠果見我上線,發來壹句話:我有點想見妳。
我嚇壹跳。這邊蘇葛令我昨晚整夜難眠,那邊綠果又要求再進壹步。我忽然壹個激靈——莫非蘇葛對我與綠果的關系有所察覺?以她的個性,就算懷疑也不會當面質問,更不會大吵大鬧,所以昨晚她……懷柔政策?額上有冷汗沁出。不,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我與綠果連面都沒見過——可是,精神上的出軌難道就不算出軌?
這壹天就這樣神思恍惚地過了。臨下班接到蘇葛電話,我說,又不回家吃飯是嗎。
她的聲音出奇溫柔:不是,妳有空嗎,我們去“老樹”吧。
看著坐在我對面沈靜的蘇葛,我掩飾住心虛,殷勤地往她的咖啡裏加糖。蘇葛攪著咖啡,低頭輕聲說,我想辭職休息壹段時間。
我嚇了壹跳:怎麽了,工作不開心?我以為妳昨晚不過隨便說說。
她還是低著頭不看我:我覺得自己這個妻子當得很不合格。
何必呢,左右也是打工,東家西家無甚分別。我說,妳做到今天這個職位不容易。
蘇葛忽然擡起頭:家文,我們生個孩子吧。
我糊塗了。兩年前我就說想要孩子,她堅決反對,說等把事業基礎打牢,30歲以後再生不遲。她那麽有主意的人,怎肯在事業春風得意的時候停下來生育?我小心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卻不再說話,低頭默默喝咖啡。
那天後蘇葛再沒提過辭職的事,我想她是壹時沖動吧。
但她確實是有些變化,比如出差、應酬少了,晚上經常乖乖呆在家裏陪我看她以前絕不看的足球。
我做賊心虛。精明的蘇葛想必早已洞若觀火,這樣的懷柔戰術真是讓我動彈不得,連發簡訊都要敏捷地尋找合適的時機。
而敏感如綠果,又豈會猜不到我銳減簡訊背後的隱衷。上班時我們壹如既往地在QQ上聊天,表面上仍是無話不談,但下班後她不再主動給我簡訊,我給她她也未必回。
這兩個女子,令我惶惑、汗顏。
這天下班前蘇葛給我電話:我有應酬,不回家吃飯了。我說好,心裏很高興——已經好長壹段時間沒跟那幫家夥出去FB啦。
酒桌上喧囂非常,我喝了很多酒,多得都有點高了。席散已近晚上11點,坐在回家的車上,我忽然很想走走,便要的士在離家不遠處停下來。
我喜歡這條通往小區的路。路兩邊是茂密的小葉榕,樹下圍著竹籬笆,綠草如茵。壹些情侶坐在樹下或低聲說笑或相擁親熱。每次看到這些場景我都會心裏壹動,想起我與蘇葛的當年。
壹輛黑色小車悄無聲息地在我前方停下,模糊看到開車的男人將臉湊到坐在副駕駛位的女子跟前,女子做出拒絕的姿態,男人也不強求,伸手替她開啟車門。
那女子的衣著、身材、姿態,跟蘇葛都很像。對,她就是蘇葛,我的妻子。我發誓我絕對沒看錯,因為這壹刻我的酒意完全退去,腦子如浸過冰水般清醒。
我快走幾步,啞聲叫:蘇葛。
她轉過頭,我看到壹張驚慌失措的臉,在暗夜裏蒼白如紙。
我後悔為什麽那天要去喝酒,為什麽要那個鐘點回來,又為什麽動了走路的念頭。我寧願不知道這壹切。
既然孤寂的我會與綠果陷入曖昧的文字遊戲,同樣孤寂的蘇葛與人發生感情糾葛又何足為奇。她哭著告訴我,與那人不過是壹時 *** ,怎可能拿我們的幸福婚姻作籌碼,她早已無法忍受面對我時那沈重得喘不過氣來的愧疚。之前她的轉變便已是下定回頭決心,那晚是他們最後壹次約會。
我相信她說的每壹個字。我沒資格不信。我決意忘掉她的這壹段——不忘又如何,我們互為對方左右手,存在的時候沒感覺,若是砍掉,必將痛徹心肺。
我與蘇葛恩愛如初,失而復得原來會教人珍惜。我們找回了初戀時的纏綿,但說得最多的,還是將於明年夏天降生的孩子。
至於綠果,我們依然保持著朋友間的聯絡,只是再沒提過見面的事。
3:陽光喜歡逛馬路
那天我們就坐在臨門的最後壹張閑著的桌子旁,生硬且好奇地把玩著刀刀叉叉,很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嫌疑。當那個吐著菸圈的女人走進來時,我倆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絆了個趔趄,但絕對不是因為女人抽菸的緣故,駱駝已經見多了自然就不會再傻乎乎地以為馬腫背。
她手上的利器不停地在我眼前揮舞,刀光劍影。“哥們,用不用過去打個招呼套套近乎?”我晃了晃腦袋說:“算了,最近情感糾紛不少,沒時間客串新劇。”她可愛地笑了。
不談愛情與女人做知己實在是件不可多得的快心之事。我們就像是兩個光潔的玻璃球,用各自的光澤照亮彼此越來越枯燥無趣的生活。但即便碎成粉末,她還是她,我還是我,接得再近也刪除不了距離。
冬天從遙遠的北方趕到這座了無生機的城市的時候,我們相約去堆雪人。她問我雪最可貴的是什麽,我說是白得不染纖塵,像仙子。她不同意,說雪所有的美麗都與春天有關。那時候,我剛和鐘慧壹見鐘情不久。只是靜沁,依舊壹人吃飽全家不餓。印象中,她的青春期似乎進入多事之秋,據她所言,初戀紀錄是小學四年級創造的,並壹成不變的保持至今。
她不介意做我和別的女人“第三者”,她可以樂呵呵地幫我去送玫瑰,回來後還不忘恭維幾句:“唉呀呀,那什麽鐘慧來的果然超凡脫俗,只那眼神就夠妳們男人受的。”於是,周末我與鐘慧約會時,就順便叫上了靜沁,算是犒勞。
她規規矩矩地端坐在我和鐘慧的對面,旁若無人地埋頭苦幹。我同鐘慧高分貝的打情罵俏竟然對她的胃口產生不了壹絲半毫的不良影響。這也好,不必擔心她在承受能力瀕臨崩潰之時,用手中的“兇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我經歷過不少“愛情瞬間劇”,靜沁大都抱著事不關己的心態。但自從我向鐘慧吹響號角後,她壹直不遺余力地在為我搖旗吶喊,甚至還問心有愧地對鐘慧說,我是21世紀第壹顆也是最後壹顆“癡情種子”,要讓我發芽,別讓我黴變。我清楚她的做人原則,她能心沈氣穩地講出這番話,絕對比向街上的大男人推銷衛生紙難。
為了不至於欠她太多人情,我提議幫她介紹“另壹半”。她急了,嚷嚷道:“別老想把我往火炕裏推好不好,和妳交往壹個星期的女孩子還能對男人保持信心都已經是奇跡,更何況差不多成了妳肚裏蛔蟲的本姑娘。”
我不舍得讓她做小說的女主角
我告訴靜沁我準備寫壹部半自傳的長篇,她毫不含糊地舉雙手贊成,並坦言願意犧牲自身形象,做其中的壹個小角色。
春天如約而至,鐘慧卻遲遲不肯在“八”字上添上屬於自己的那壹撇。那個贅肉橫生的女書商,卻隔三差五打電話來問小說還寫不寫。我說現在正在追主角,急不來。她說妳腦袋那麽大,虛構壹個人物還成問題嗎?我不失良機地告誡她:“別忘了,我們商量好是寫自傳體的。”
事情都拖著。靜沁除了替我的愛情捏把汗之外,還天天不厭其煩地問我在小說中給她安排了怎樣的結局。這個我還真沒想好,於是變著法子試圖搪塞,可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壹定要找個時間和我切磋切磋。
“幹脆就這樣,寫妳在別的女人身上繞了壹個又壹個大圈子後,最終還是踏回原地愛上了我。小說嘛虛構點兒也無所謂。”她在把懶腰伸到壹半的時候,突發奇想。“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創意。”可轉念壹想我又立即否認,“不行,這妳不成了女壹號,那鐘慧咋辦?”
由於存在難以調和的分歧,她在小說中結局安排壹直沒有能確定下來。不久後,她卻說要去美國。我問什麽時候能回來。她笑著說,要麽很快,要麽永遠消失。
走的那天,靜沁強烈要求鐘慧同我壹起去機場送她。依舊是像電視裏壹樣,揮揮手,抹把淚,送別也就結束了。我開著找朋友借的那輛敞篷吉普,載著我惟壹動真情的女人飛馳在返回的路上。“靜沁真是很愛妳。”聽到這句話後,我,還有車子,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我奇怪鐘慧為什麽這樣認為。
鐘慧的面部表情收斂得乾乾凈凈,但我還是覺得美得冷艷。“妳們男人無壹例外地粗枝大葉,當然不容易覺察。”她用半秒鐘的時間作了短暫的思考,然後繼續說道:“我覺得妳更應該去愛她,而不是我。”醋壇子破了是最難收拾的,半路她就強行下了車。
陽光裏有她那並不出色的笑容
靜沁用英文給我發了不少郵件。我看不明白。那天,我剛把那位咄咄逼人的書商打發走,就接到靜沁的電話:“哥們,我在妳小說中的結局我已經替妳想好了,我10分鐘後進手術室,如果晚上沒給妳訊息,妳將面臨並不擅長的悲劇。”她的話語依舊那麽輕松自如,“但如果我下來了,我希望妳用我上次提供的結局,因為那是我孜孜以求的。”我沒緩過神來,電話斷了。
她應該不會在開玩笑吧?我寫悲劇向來是騙不到眼淚的。為什麽會是這樣呢?拿著幾份已經打印出來的只有密密麻麻的字母螞蟻般爬在上面的郵件,我度過了有生以來最難熬的壹段時光。
然後直到太陽從窗戶掙紮著進來,電話也沒再響起。我知道,不管自己是不是同樣沒有覺察地愛了她很久,最終的結局已經確定。壹場痛哭過後,我哽咽著對那位書商說,小說明天動筆。
靜沁發過來的最後壹封郵件告訴我怎樣讀懂那些莫名其妙的“英文信”。按照字母和空格鍵的提示,用86版王碼五筆法輸入,出現在螢幕上的,是壹串串令人泫然淚下的文字——
“我病了。早在兩年前,醫生就對我下了死亡令,愛和快樂能夠讓我活這麽久,我想我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默默戀妳兩年時光,也許妳不會相信,我快樂是因為心有所屬。喜歡雪,那些生命過於短暫的精靈,春天到來的時候,其實她們並沒有消失。她們幻化成了大街小巷的陽光,悠然地逛著馬路。我想我走之後,妳再看到陽光,壹定還會想起我那並不出色的笑容,對嗎?”
“哥們,妳等著我,從手術室出來我就給妳打電話。要是沒有,妳也不能流淚,妳應該是快樂的。如果我不離開就能讓妳每天都高興的話,我情願留在世上。但妳是知道的,這個事情,妳我說了都不算……”
“我最後的願望就是,妳能天天和鐘慧去逛馬路,伴著那無處不在的陽光!還有,遷就我壹回,別在小說中把我寫成悲劇角色!”
除了沒完沒了的流淚,我還能怎樣?即使在她沒走的時候,我就愛上了她,對她說:“我們戀愛吧!”我想她壹定會扮個鬼臉,毫無商量地回答:“免了吧,那就樣不別扭才怪!”或許有些愛,不到生命的盡頭,是不能說的,就算說了也會自動成為壹句玩笑?!
在壹個晴朗的午後,我在街頭邂逅了鐘慧。我說,妳嫁給我好了,因為我有個故事要第壹個講給我的妻子聽。我看見她偷偷地別過臉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在抹淚。沈默良久,她說,那就試試吧。
第二天早上,在我住的那幢樓下,我看見了鐘慧。我們沿著依江而建的那條馬路,漫無目的地走。所有的行人都見證了,壹對男女手牽著手,在每壹處有陽光的地方淚流滿面。
陽光正在逛馬路!“BJiq ghdd qtgp kh!”壹個沒有別的人能夠讀懂的句子!
最終,鐘慧成了我至愛的妻子,在鐘慧與我廝守終身之前,在我那部曾感動過整座城市的小說中!那天我把所有手稿都燒給了靜沁,還有我和鐘慧走在陽光下那幅美麗絕倫的圖畫。我低低地問睡得香甜的靜沁:“哥們,我知道妳不會吃醋的,是嗎?”
的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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