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家裏窮，我不在乎，但我爸媽很看重。其他孩子有新衣服和糖果。他們寧願不吃也要買給我。有壹年春節，父親冒著大雪去送貨，掉下了懸崖。他到死都不知道。我不在乎。”
“第三，我出生在壹個富裕的家庭。好多兄弟姐妹，我爸媽死的早，分開的時候天翻地覆。嘿，我什麽也不想要。我以為我可以幹凈。沒想到，我幹幹凈凈離家後，這些兄弟姐妹壹見面就吵架，但他們都輪流來看我，怕我又冷又餓。大姐想帶我去她家，二哥幹脆給我買了個院子，三哥天天帶我去妓家。我就不明白了，他們都看重錢，所以反目成仇，可為什麽對我好？”
“第四，我終於成了孤兒，沒有親人了，哈哈！但是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壹個女孩愛上了我。我去了修道院，沒理她。後來我偷聽到她父母逼婚，她就把頭套在套索裏上吊了。”
“第五個，沒爹，娘是個妓女，天天算計，也就是我爹。”這時，岸又笑了。不再是那種冰冷的語氣。有無奈，有感慨，甚至有些眷戀:“她生我的時候，已經不小了，再過幾年，就招徠不了客人了。唉，她長得不好看，生意好！後來，發生了壹些事情。她為自己請了壹個客人，那個男的覺得她醜，舉手打了她。哎，削尖，妳知道妓女是幹什麽的嗎？”
“我聽說過！”
“別人覺得妓女卑微，其實很團結。這叫姐妹情！”Shore的話很輕松，但語氣很重:“那個人打了我媽媽，結果幾十個女生圍著他。龜奴老鴿都開工了。沒想到，那個人的父親還挺厲害的。那天晚上，官差和幫派來了幾百人，他們沒說砸妓院的事，卻把所有人都打了。我媽媽自然是最倒黴的壹個。我斷了壹切感情，甚至看不起皇帝。我看著她被殺，但妳猜她臨死前的最後壹句話是什麽？”
“她對我說:我知道妳看不起我，江安，我對不起妳，下輩子只做媽媽不做妓女！"
說到這裏，正治突然哇的壹聲哭了:“這句話徹底毀了我的道人心！她是個妓女，她是我媽媽！所有的人，沒有壹個能活著！盛怒之下，我砸碎了通訊用的木鐘鎖。轉眼間，異端的七大頭目來到了這座城市，34131名邪惡的修行者相繼而來。密集的魔法武器覆蓋了天空。哈哈，磨刀霍霍，聽得懂嗎？當時場面驚天動地，威風凜凜，我卻哭了！”
“那壹天，我終於受不了人間的折磨，失去了心；那壹天，我意識到我的眼淚也是鹹的；那壹天，我終於明白，再厲害，也還是壹個人。既然是人，就不要假裝自己不是人！”
“那壹天，我才明白，我生老病死，世界是人的！”肖爾的聲音低沈而疲憊，他緩緩說道，“修士也好，凡人也罷，都是人。藍天之下，是人，但人之事，不過三個字:來不及！”
“百年的忙碌，千年的修行，到了最後，回頭看:該做的事沒做完；妳應該愛的人已經死了。在地球上，只有壹件事:來！不要！還有！”
——出自《移山》，豆子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