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以湘西邊境的小山城茶洞和離城壹裏的碧溪村渡口為背景。它寫了壹個關於崔璀和兩個兒子之間的愛情故事,是支持渡江的老人的孫女,而兩個兒子總是在城市裏壹帆風順。情節婉約,纏綿悱惻,呈現出濃郁的地方色彩和歌情。作者描寫了封閉的湘西邊區人民的生活,這裏的每個人都心地善良,淳樸無私,慷慨仁愛,充滿了天真和堅毅。在《老船夫》中,處處體現著湘西社會的傳統道德和淳樸遺風。這是作者向往和追求的人性之美。作者在這裏無疑是把簡單的生活方式理想化了,但它確實能以美感染人,激發人的美好情操。
在這部小說中,作者以其細致的筆觸,刻畫了壹系列的人物形象,如天真迷人的《愛情種子》中的少女,憨厚的嘗過苦的老船夫。他註重“生命形式”的自然形式和“萬物本原”。所以他在小說中排除了固定僵化的模式,力求生活化,散文化。他以抒情的風格,將清新、自然、頑強的生活和模糊的理想融於形象之中,形成壹種悠然自得的境界,使“浪漫幻想”的浪漫基調和現實主義的審美風格和諧地體現在形象中,表現出人情之美。沈從文聽到和目睹了上流社會的虛榮、自私和墮落,不禁想起了家鄉淳樸的鄉風。他想在小說中用湘西原始民間自然中保存的健康、淳樸、剛健的道德情操和人性美來對抗上層社會的腐敗習氣。在他看來,苦澀的崔璀仍能生活在溫暖的環境中,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真誠的愛。在家鄉清新迷人的自然風光中,在寧靜安詳的氛圍中,他謳歌了山野之間真正的宇宙之美,表現了重建民族道德的美好願望。
小說還重視人物的心理刻畫。《冰灣》生動地展現了各個角色豐富的內心世界。這種刻畫不同於鳥,是通過人物的表情和動態,尤其是人物在特定環境下的潛意識行為來暗示的,所以含蓄而有品位。比如崔璀對別人提到她方便時愛的種子的心理描述。小說語言多為湘西人民所講,句句就地取材,古樸清新,含蓄自然。比如作品開頭中級船夫和崔璀使用的語言,小說中湘西口語的運用,如“大老”“二老”“美”“奇”等,都散發著泥土的芬芳,訴說著佛祖把人帶到了古樸的湘西。
作品的不足之處在於,作者把這個邊城寫成了壹個壹切都極其有序,人民躁動而快樂的世外桃源。船總是順風順水,是個“慷慨大方”、“急人所急”的好人;老船夫也是壹個強調封建道德,以損失為滿足的人物;然而,崔璀的訂婚問題並不能僅僅因為男女之間偶然的誤會而得到解決。其實這些都是忽視或調和現實矛盾,扭曲或粉飾現實生活的結果。在那個山洞裏,不可否認,草與樂的生活裏有血腥,有野蠻,有貧窮,有落後,有對歌的熱愛,有對粗暴的放縱。這些作者未能深入揭示,這是思想局限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