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魯迅作序的《收獲》、《八月村》、《生死場》,奴隸社會出版。在白色恐怖時期,這三本書無法通過官方審查,無法出版,於是魯迅以“奴隸社會”的名義,幫助資助這三位不知名的“奴隸作家”,自費出版。
1935年3月,在魯迅的支持下,葉紫以葉紫為筆名,自費出版了短篇小說集《收獲》,首次收入“奴隸系列”,在文壇上引起了極其熱烈的歡迎。1936分別在3月、5月、9月轉載,半年內轉載三次。《收獲》由《收獲》、《火》、《離網》、《夜哨行》、《楊七公的年夜飯》、《農村指南》六個小故事組成。小說的內容是葉紫20多年生活經歷的反映,真正“深刻地寫出了破產農村完成文學戰鬥任務的面貌”。
在魯迅自己寫的《葉紫的收獲》的序言中,魯迅說:“這裏的六個小故事,都是太平天國的奇聞異事,現在卻是很平常的事。因為很常見,所以和我們更親近,更有關系。作者還是個年輕人,但他的經歷等於壹個世界和平的溫順民族。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為了藝術而藝術”。.....但我們有能寫東西的作家,他們的作品破壞力更強。不僅得到了壹大群年輕讀者的支持,當《離網》以《王叔叔》為書名出版時,更是贏得了全世界的讀者。這是作者盡到了自己的責任,也是對壓迫者的壹個回答:文學就是戰鬥!”
作者簡介:葉紫,男,原名——余昭明,又名——余鶴林、唐沖。中國小說家。湖南益陽。他的父親和姐姐都是黨員。1926就讀於武漢軍校第三分校。政變後,父親和姐姐被殺,獨自逃離家鄉。他在南京、上海等地生活過,當過苦力,拉過人力車,當過兵,討過飯。後來,他當過小學老師和報紙編輯。1932年與陳企霞* *共同創辦《無名文藝》,同年加入“左翼聯盟”,走上文學道路。1933年加入中國* * *制作黨,第壹次以葉紫為筆名發表短篇小說《收獲》,引起文壇關註。然後他寫了壹些散文和小說。1935年,在魯迅的支持下,他自費出版了短篇小說集《收獲》,並收入《奴隸叢書》。葉紫生於1910,110,死於1939,10,5。1935,患有嚴重肺病,撰寫出版了中篇小說《星》和短篇小說集《山村夜話》。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因貧病交加,離開上海回到湖南。1939,不幸英年早逝。
1935年8月,蕭軍的第壹部小說《八月的村莊》出版。魯迅在《八月的村莊》的序言中說:“我看過幾部描寫東北三省被占領的小說。這個《八月村》是壹個非常好的。雖然在連續性、結構、人物描寫手段上幾乎是短的,但也比不上法捷耶夫的《毀滅》。然而,它是嚴肅而緊張的,作者的苦心和失去的天空、土地和受苦的人們導致了草、高粱、蛞蝓和蚊子的損失。.....要征服中華民族,就要征服中華民族的心!.....征服人心,首先要中國人自己。宋代道學用於金元,明代黨獄用於滿清。這本書當然不適合滿洲帝國,但我覺得肯定不適合民國。這件事很快就會被證明。如果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沒有錯,也證明這是壹本好書。”
1935 65438+2月,蕭紅中篇小說《生死場》出版。《生死場》是蕭紅早期文學創作的高峰。魯迅在《生死場》序中說,“北方之民,生而強,死之爭,常已壓倒;女性作品細致入微的觀察和離經叛道的寫法,增添了不少光明和新鮮感。”魯迅在序言中既肯定了《生死場》的長處,也含蓄地揭示了它的不足。但魯迅在給蕭紅的信中直言:“序言中有‘敘述景物勝於描寫人物’的說法,這是不好的。也可以解釋為描寫人物不怎麽樣。因為序言也要考慮到市場,所以不得不說彎了。至於老‘王婆’,我覺得沒什麽貓膩。這樣的數字在南方農村很常見。Antf的小說寫起來更嚇人。我藥的最後壹段對他有些影響,比‘王婆’還鬼魅。”之前蕭紅收到魯迅的<生死場>序言後,我激動得忍不住回復魯迅,並稱“王婆”鬼氣(即不真實的意思)。
在“奴隸系列”中,最成功的是蕭紅的《生死場》,原名麥田,後被胡風改名為《生死場》,最早以蕭紅為筆名使用。有這樣壹條信息,說“女作家張幼英準備出版小說《生死場》時,蕭軍給她起了個筆名,叫“蕭紅”。6月28日,1964,肖軍在給鐵鋒研究員的信中解釋說“這是有意識地試圖將‘紅軍’兩個字聯系在壹起。當時,蔣介石正在對紅軍進行五次“圍剿”。在壹般刊物上發表文章時,張幼英常常用‘悲傷’這個筆名,而為左翼刊物寫文章則用‘蕭紅’這個名字。”(節選自——陳淑玉《小軍筆名的由來》,因其軍旅背景而取名“軍”)。從此,中國文壇都知道有壹個女作家叫蕭紅。
蕭紅的《生死場》雖然是壹部中篇小說,卻在20世紀30年代的中國文壇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時至今日,它仍然是那個時代民族精神的不朽經典文本,被視為“五四”新文學以來中國文學不可多得的收獲。由此,蕭紅因《生死場》而成為20世紀30年代中國文壇著名的女作家。雖然她在當時的上海文壇還不是最紅的,但她卻奠定了她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地位。如果與同時期被魯迅稱贊的白薇等人相比較,而白薇等人的創作後來就淡了,蕭紅深入幾代人的心中,名揚天下。魯迅對蕭紅寄予厚望,說蕭紅是“當今中國最有前途的女作家”,最後被歷史所證實。
在《生死場》中,魯迅認為蕭紅抓住了“北方人民為生的力量和為死的鬥爭”的核心內容,魯迅是從當時的社會狀況來評價的。其實並不是。《生死場》所蘊含的價值也是由女性文學和平民文學構成的。生死場的主題應該是針對人類的無知。這個意義高於魯迅壹貫的拯救民族愚昧的主題。遺憾的是,作為壹代批判將領的魯迅和胡風,未能深刻認識到歷史神奇地遮蔽了蕭紅個性化的創作思想,導致對生死作為抗日題材的片面理解。但是...魯迅充分肯定了蕭紅的文學創作。
《生死場》由魯迅審閱、編輯、作序,歸入“奴隸系列”,直至意外大獲好評,並不是因為魯迅對蕭紅的偏愛,而是因為他發現了蕭紅的創作才華和巨大潛力。蕭紅是文學天才,中國的文學女神。可以說,魯迅是蕭紅獨特創作才華和價值的最早發現者和欣賞者。魯迅對葉紫,只在序言中說了壹句“文學是戰鬥的”,並喊出了壹個口號——三十年代中國文學的最強音。從現實意義上說,魯迅充其量只是充分引導了葉紫的寫作意義,而用了蕭紅批語中的“細致的觀察和精辟的文筆”四個字。他怎麽能不偏心呢?
可以說,沒有魯迅的支持和影響,蕭紅很難創作出《呼蘭河傳》、《小城三月》、《回憶魯迅先生》、《馬伯樂》等名作。,更不用說成為20世紀中國文壇和中國現當代文學史上最著名、最有影響力的女作家了。奴隸社會和魯迅對蕭紅中後期的創作道路有著決定性的影響,對蕭紅後期創作藝術的成熟至關重要。作者拿出這樣的話來評價奴隸社會對蕭紅文學創作的深刻影響,覺得並不過分。蕭紅臨死前也聲明,沒有魯迅,就沒有蕭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