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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世本性

(長篇小說)

雨廊著

第壹卷:長途車上

林煙坐在珠海回雲陽的長途客車上,和兩年才回家的同鋪少婦壹路曖昧,“環境都允許我們出軌了,可我們卻無法落到實處。”壹句曖昧的逗語,讓即將結束的旅途心癮癮,但不想,車壞在了路上,又將多壹個夜晚,看似結尾的故事能否峰回路轉呢?……

第1章:同鋪女人(1)

在珠海長途車站上了車,找好自己的位置後,林煙的眼睛在車內巡視了壹圈兒。當然,這毫無例外是在巡視車內是否有漂亮些的女人,象大多數男人壹樣,雖然在平常的生活中算規矩,但思想常出軌——那就是看,看後再來些胡思亂想,美其名曰:過哈幹癮。

車上的女人大都不漂亮,只在後面床鋪上有個二十多點像是姑娘又像是少婦的女人有些許模樣。那女人留著長發,因為剛上車,她的頭發還很整齊,向下瀉著,烏黑閃亮;她穿著壹條牛仔短褲,雙腿潔白,她上身穿著壹件白色短衫,把身子圍得有些緊,胸前的豐滿就自然坦蕩地凸凹。她有些沈默,光潔的臉龐上壹對大眼睛盯視在車窗外,有絲迷茫又似乎有絲向往……

長途車上的床鋪有兩層,分左右兩邊,左邊是單人床鋪,右邊是雙人床鋪。林煙的票號是上層右邊的雙人床鋪,此刻,床上還沒人,空著的。“要是有個美女和我同床鋪就好了!”林煙心思思地想了想,但這樣想想後,他又為自己這樣的心思感到好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再說,車上這麽多人,即使和自己壹張床的是美女又咋樣呢?不過,話說回來,這壹路有個美女在旁邊睡著,即使不能咋樣也美!

約莫半個鐘後,汽車即將開動時,林煙的床鋪才上來壹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女人長得很黑,矮而且也不好看。林煙很失望,他把身子向車邊緊緊地靠了靠,挪出壹半位置來。

這女人只在床鋪邊坐著,她很不習慣,她剛坐下就求前面床鋪的壹個老頭換位置,那老頭原本和壹個十來歲的小孩同鋪,這女人壹說他就答應了。

老頭來到林煙床鋪後,沖林煙友好的笑了笑,算是打個招呼;林煙也笑了笑,在他的感覺裏,和這老頭同鋪好過那又黑又矮的女人。

汽車開動了,壹溜煙就出了南溪車站。出站後,林煙回過頭看了看那個有些許模樣的女人,壹看,竟發現她們床鋪上擠著三個。林煙又掃視了壹下車內,不見有空的床鋪,也就是說,從這裏回家的兩千多公裏路程,她們得三人擠。三人擠肯定辛苦!接下來的時間,林煙看見那女人總是坐著的,於是莫名其妙的有些擔心她。

“阿叔,您是哪個鄉的?”汽車奔馳得實在無聊,林煙便轉頭問同鋪的老頭。因為這是珠海直接回雲陽的班車,壹般來說都是壹個縣的人,因而林煙就直接問他是哪個鄉的人。

老頭轉過臉來看了看林煙,微微笑了笑,說,“我是湖北的,我在宜昌下。”

林煙聽到這兒時心裏壹喜,這老頭在宜昌下車,從宜昌回到雲陽還有近壹夜加半天的行程,也就是說,那以後是自己壹人壹張床鋪。林煙這樣想著時,他又回過頭看了看後面床鋪緊緊擠著的三人,仿佛有著什麽希望似的。

第二天下午,汽車到了宜昌,林煙同鋪的老頭下車了,那老頭下車時,司機順便把汽車撿查了壹遍,趁這時間,林煙下車透了透外面的空氣,直到司機催促上車時,他才上車;上車後,他後面床鋪上擠著的那個有些許模樣的女人己坐在了他的床鋪上,林煙走到床前時,她沖林煙淡淡壹笑,說,“老鄉,我來妳這兒好麽?我們三個壹鋪擠死了!”

林煙微微笑了笑,沒有出聲,也沒打算出聲,倒是先前那個又矮又黑的女人迫不及待說了句實情――“日嘛他——巴不得!”

她這句話壹出,林煙和女人的臉都微微壹紅,但兩人又仿佛有些默契似的,擡眼互望了壹眼,神情都燦然壹笑。

上了床鋪,汽車也開動了,那女人因為原先三人擠在壹起太累,很快就睡著了。她睡著了,林煙卻睡不著,林煙側著臉,肆無忌憚地掃描著仰躺著的她。此時刻,她呼吸均勻,身子隨呼吸而起落有致。因為都是躺著,她胸前的衣衫敞開了絲絲縫口,從這縫口探進去,探到了不少春意。

林煙窺視了壹陣後,就胡思亂想起來,他把眼睛從她縫口收回,順著她的身子往下,從胸前的凸凹,到腰腹的偏平;從牛仔短褲掩藏的誘惑,到光潔柔滑的大腿——目光壹路滑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聽得出,他吸著壹份厚厚的無奈。此刻,只要翻個身,就能完整地趴到她的身上,要是能趴到她身上,那該多好!如果這時候是個無人的環境就好了!——不過,要真是沒人的話,她願意嗎?……

林煙胡思亂想後,又頗感不好意思,他把眼睛擡高了些,看著窗外閃逝的風景。又過了段時間,林煙眼睛有些累,就回下眼來,再次從縫口探了眼女人的春意。探壹眼後,他也閉上了眼睛,像旁邊的女人壹樣,仰躺著。

第2章:同鋪女人(2)

汽車過了宜昌,就進入了湖北和重慶連界的重重山嶺,也就是進入了長江三峽的千裏群山。公路沿山盤旋,行駛的汽車時而把他倆分開,時而又把他倆緊緊地靠在壹起。

天快黑時,女人睡醒了,這壹覺睡得真好,她轉過頭來,看了看林煙,見林煙正睜著眼睛看窗外,就問道,“妳在哪上班——珠海還是中山?”

“珠海,妳呢?”林煙擡了擡眼睛,邊回答邊看向女人。

“我在坦洲。”女人笑了笑。

“妳進的啥子廠?”林煙立即主動起來。

“和田塑膠廠。”

“哦!和田塑膠廠我曉得,那廠工資高!”

聽了林煙的話,女人臉色上有些高興。的確,在坦洲大大小小眾多的工廠中,和田塑膠廠工資待遇在中等偏上,每個月連加班費壹般都有千多,有相當部份的外來工都以進這間廠為榮。

“妳呢?妳在做啥子?”那女人見林煙稱贊自己的工作好,有絲得意心態,於是問林煙。

“我在壹間家具廠,坐辦公室。”

“坐辦公室?——了不得!妳真能幹!”那女人盯住林煙看了幾眼,仿佛要看個透,看林煙是不是在撒謊。

林煙見女人在看自己,淡淡的笑了笑,就擡了擡眼睛,望向窗外。

女人見林煙望向窗外,也沒再說什麽,翻了個身,把面向了車窗,把背對著了林煙。

林煙把身子往邊上挪了挪,讓兩人的身子空出些距離來,他的眼睛有些吃力地盯著女人的臀部。女人的臀部很豐滿,牛仔短褲被撐得鼓鼓的,特別是腰到臀部露出了壹段半圓弧的光潔,能清晰看見的雪白短褲令人想入非非。

看了壹會,也胡思亂想了壹會,眼睛太累了,林煙就收起了眼睛,睡了。

天終於黑了下來,沒了太陽的熱量,再加上很多山海拔不低,車裏冷了起來,因為是夏天,車上沒準備被單什麽的禦寒。開始時,林煙還頂得住,但夜裏醒來時,他感到冷了,他看了看旁邊的女人,她此刻正卷縮著身子,分明也冷。

林煙坐起身來,從床頭的背包裏拿出了壹床薄被單,他在珠海走時,有經驗的老鄉告訴過他,進入湖北境內後,夜裏冷,得自己準備東西夜裏禦寒。他展開被單,蓋上,想了想,又空出了另壹半,蓋到女人身上。

女人的身子動了動,她是醒著的,但沒說什麽,假裝睡著了似的繼續睡著。

夜裏再次醒來時,林煙感到還是冷,他把身子側著,向女人靠近了些。女人也分明很冷,竟有絲顫抖,她見林煙向自己靠近,也把身子向林煙挪了挪。

“冷!”女人挪動身子後,輕輕說。

“是啊,冷,受不了!”林煙再次把身子靠了靠,他幾乎要摟抱住女人了。

“是的,很冷,受不了,根本睡不著!”她輕輕說,並把身子曲了下,把臀部往林煙的腹腿處擠了擠,這已然是個擁抱的姿勢了,只稍加完善。

林煙上身微起,伸出上面的右手把女人往自己懷裏抱了抱。女人不作表示,任由著他,這樣,他倆就完成了擁抱的姿勢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