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笳
詹姆斯*C*麥克斯韋先生雖然是壹位嚴謹的物理學家，但是在面對超自然現象時卻也相當能沈住氣，這或許多虧了他的妻子瑪麗對壹切民間傳說多年來的愛好。
眼下不速之客正坐在壁爐旁邊，樣子多少有點寒酸。經過主人的再三請求，他才勉強摘下頭上那頂又厚又皺的暗綠色尖頂帽放在膝蓋上揉捏著，露出汗涔涔的額頭和那雙標誌性的毛茸茸的耳朵。
“抱歉，失陪壹下。”麥克斯韋先生說著，起身離開了客廳。這時瑪麗正端著咖啡站在走廊盡頭。
“那就是傳說中的妖精？”她好奇的問。
“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說的。”
“個頭倒挺大的。”瑪麗評價到，“就是樣子不太中用。”
的確，那個坐在壁爐旁的......（該怎麽稱呼呢？東西？）完全沒有任何可以稱作是威嚴，神奇或者是可怕的儀容，批著壹件破舊的外套，倒像壹個剛從玉米地裏鉆出來的農場工人，盡管他確實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嘭”的壹聲，伴隨著壹陣煙霧憑空出現在麥克斯韋先生的實驗室裏的。
“我想這是個玩笑。”麥克斯韋先生聳聳肩，“盡管不明白為什麽。”
“不過妳還是小心點，妖精的力量沒準兒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樣。”瑪麗說道，語氣中卻聽不出什麽擔憂之意。他們壹起回到了客廳。
喝下壹杯熱乎乎的黑咖啡後，妖精看上去放松了壹些，於是麥克斯韋先生重新挑起話題：“龍......抱歉，這位先生，您壹開始說您的全名是？”
“科魯耐裏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妖精回答道，表情幾乎有點不好意思，“這是後來人家給我起的，壹個非常古老的德國姓氏。”
“是的，是的，先生。不過還是讓我們繼續吧，我記得我們剛才談到阿基米德......”
“對，他是我的第壹個主人，實話說吧，壹個不折不扣的老瘋子。”妖精板著臉說，“我被他使喚了幾十年，造了不知道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羅馬人開進敘拉古城的前壹天晚上，他把我封到石板裏面，壹封就是壹百多年。”說到這裏，妖精的眼睛居然有點濕潤了，他連忙用長滿毛的手背胡亂擦了兩下。
麥克斯韋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明白，不過您還沒說妳們當時打的什麽賭呢？”
“打賭？哦，是的。太久啦，我，我記不清了。”妖精結結巴巴地說，繼續低頭揉他的帽子，“其實那件事兒從壹開頭就註定是我吃虧，您也知道他是個多難纏的老頭。”
“好吧，那您又是怎麽從法拉第先生的實驗筆記裏冒出來的呢？”
“這個說起來話可長了，中間經歷了好多事兒呢，您要是知道了我那壹串主人的名字準能猜到是是怎麽個光景，我也不跟您在這兒廢話，”妖精擡起頭，用壹種近乎哀怨的眼神望著對方，“總之妳們這些搞物理的沒幾個正常人，就拿那位法拉第先生來說吧，我那天正幫他纏線圈纏的好好的，他就突然跟我來壹句：‘妳跟著我已經夠久了吧？我因也沒什麽事兒要妳做了。’連聲告別都沒有，就這麽著拿個本子把我封起來，然後我就稀裏糊塗地到了您這兒。跟了他這麽久，除了線圈就是線圈，他連壹個銅板也沒想起來向我要過。”
麥克斯韋先生剛想對此事發表壹下評論，因為眾所周知法拉第先生是他的老師，但是瑪麗儀態款款地出現在門口。“詹，要留這位先生吃晚飯嗎？”
妖精頓時坐立不安起來“不，不用麻煩了，先生，太太。我想我們還是盡快把事兒辦了吧。”他從口袋裏摸索出壹卷油膩膩的羊皮紙，因為年代久遠而殘缺不全。
麥克斯韋先生展開細細地看，妖精在旁邊繼續說：“總的來說就是這麽回事兒，咱們打個賭，我輸了，我就供您差遣；要是您輸了，您的靈魂和壹切財產就歸我，而我就從此自由了。”
“壹定得這麽辦？”瑪麗斜過身子問道。
“老規矩啦，太太，幾千年來大家都是這麽辦的。您大概多少也聽說過壹些。”
“和妖精打賭未必是件有利可圖的事。”麥克斯韋先生擡起頭，“妳能帶給我什麽？”
“很多......”妖精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亮閃閃的金幣從掌心裏冒出來，他故意讓它們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財富，權勢，地位，只要是您所要求的。”
麥克斯韋先生好奇地望著他的手掌。“不管怎麽說，這似乎是個機會......”他喃喃自語道，“好吧，瑪麗，我們遲會兒在開飯，現在先拿支筆來。”
打賭的規矩是這樣的，麥克斯韋先生提出壹個難題，如果妖精在二十四小時內無法解決，勝利就歸麥克斯韋先生，否則就是妖精贏得壹切。當然，前提條件是這個難題必須是有某種特定答案的。
“不能拿些不清不楚的問題來為難我，先生，您讓我繞著美洲大陸跑壹圈都成，但別問我能不能出個自己都回答不了的難題。”麥克斯韋先生對此表示接受。
“這事兒怕沒那麽容易，親愛的。”麥克斯韋夫人心中多少有點忐忑不安，“妳怎麽能有把握贏過妖精呢？”
“聽我說，瑪麗。”麥克斯韋先生小心地壓低聲音，“我仔細看過契約書了，猜猜我發現的最有意思的事情是什麽？那壹長串簽名，亞裏士多德，伽利略，牛頓，哥白尼......幾乎我所知道的大物理學家都在上面，齊全得可以編進百科全書。這倒不稀奇，可是妳想想看，幾千年了，從沒聽說上面的哪個人因為和妖精訂了什麽契約而輸掉性命的。我想我還不至於是第壹個。”
瑪麗迅速地眨眨眼睛。“可憐的妖精。”她嘆出壹口氣，“妳打算怎麽為難他？”
“慢慢看著吧，其實我也沒有什麽把握。”
就在妖精把他的尖頂帽子揉到壹百零八次的時候，麥克斯韋夫人帶著和藹的微笑把他請進丈夫的實驗室，順便小心翼翼地從他手裏搶救出飽經蹂躪的帽子掛到衣帽架上。
這時候麥克斯韋先生正在對初具雛形的玻璃儀器進行進壹步調試。
“我想這樣就可以了。”麥克斯韋先生將塞有橡膠塞的壹端從水槽裏取出來，說道，“來吧，這邊是入口。”
妖精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這堆閃閃發光的玻璃器皿，它的主體是壹個兩端有橡膠塞的大玻璃瓶子，瓶子中間被壹道豎直的玻璃隔片隔成兩半，其中壹邊裝有壹些液態乙醚。
“妳要把我關進去？”妖精有氣無力地問。
“不錯，讓我們來看看妳能不能找到出來的辦法。”麥克斯韋先生答道，“這將是很有意義的壹次實驗。”
妖精站在空瓶子的那壹頭猶豫了壹陣，帶這聽天由命的神情縮小身軀鉆進瓶子裏，隨著壹聲響動瓶口被塞住了。他漂浮在空氣裏向四周張望著，玻璃瓶展開壹個圓滑的弧度，將外面的景物擴大了很多倍，麥克斯韋先生及夫人正在向裏面好奇地張望著。
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眾所周知，在任何壹個童話裏，壹個妖精再怎麽神通廣大，只要被人關進了玻璃瓶就再也別想出去。這個奇怪的事實或許說明妖精的變身能力是有限度的，否則他就可以縮小到原子級別，然後從二氧化矽巨大整齊的網格中優哉遊哉地鉆出去，雖然我們很難說他會不會受到靜電力的影響而被牢牢地吸附在某個***價鍵上。顯然，麥克斯韋先生是將這壹點考慮進這個有趣的實驗中的---哦，不，差點忘了這是壹場生死攸關的賭博。
那麽，要出去只有壹個辦法，壹個由實驗者事先決定好的唯壹的方法。
我們應該說妖精科魯耐裏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具有相當良好的科學頭腦，或者，至少是在長達幾千年與物理學家的相處中多少學會了壹些科學的思維方式．
當麥克斯韋先生和夫人喝過壹杯咖啡，進入實驗室觀察進展時，妖精把自己變到肉眼可見的尺度，身上滿是濕乎乎的乙醚蒸汽。
“我在橫膈上發現了兩個小孔。”他宣布說，“對我而言它們稍微窄小了壹點，不過我還是到另外壹邊去看過了，除了令人暈眩的氣體外什麽也沒有。”⑤
“那些孔本來說就不是為妳弄的。”麥克斯韋先生略帶歉意地說，“我盡量把它們弄小壹點，這是出於實驗目的的考慮。”
“我想我很快就能明白妳的意思。”說完它又變得看不見了。
當他們走出實驗室時，麥克斯韋先生夫人像少女般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說：
“我開始認為妳贏定了，親愛的，姑且說是女性的直覺吧。能透露壹點軍事機密給我嗎？”
“事實上，我想看看他有沒有可能將冷熱氣體分開，換句話說，速度快的和速度慢的，這裏
涉及到減熵的問題。”麥克斯韋先生回答道，但是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他摟過夫人的肩膀在他額頭上輕吻壹下，“妳先去睡吧，親愛的，我想繼續觀察壹小會兒。”
壹個小時後他再去看的時候，發現妖精已經抓住了訣竅。
“我縮小到了所能到達的極限，在這個尺度上空氣分子就像壹些瘋狂的小彈珠壹樣飛來飛去。”妖精氣喘籲籲地說道，“只要能控制這兩個小孔，只讓速度快的進入另外壹邊，將會
使那邊的溫度升高，讓液體變成氣體推動塞子，甚至可能發生爆炸。”⑥
“看來妳真的知道不少東西呢。”麥克斯韋先生贊許道，“，加油幹吧，可能的話順便幫忙記
錄壹下那些朝妳飛過來的小分子速度，或許我能借此機會驗證壹下我的速率分布理論。”⑦
說完他便離開了。
第二天早餐後麥克斯韋先生與夫人欣賞了壹支舒伯特的即興鋼琴曲，然後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向實驗室，清晨涼爽的風正從窗外的玫瑰花園裏吹進來。
“怎麽樣？”他俯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乙醚液面並沒有明顯的下降，“看來妳這壹萬效率並不高啊。”
妖精甚至沒有現身，只是扯著嗓子大喊著：
“您自己試試看就知道啦，先生，槍林彈雨哪，哎喲！對，我是說，能站穩腳跟就不錯啦，
哎呦！哎喲！嗨，我聽說，西部牛仔幹的就是這活兒，行啦，不跟您說啦！”
麥克斯韋先生搖搖頭，這時瑪麗從後面靠上來，柔聲說道：
“妳看上去挺失望，詹？”
“可能有壹點。”他轉過身，輕吻妻子芬芳的卷發，“我們的妖精雖說不上精細靈巧，可也挺賣力的呢。”
“我們的？”瑪麗沖他頑皮地眨眨眼睛。當丈夫離開實驗室去書房的時候，她小心地拉上窗簾，將早上明媚溫暖的陽光擋在外面，以免影響了實驗精度。
當他們傍晚散步歸來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壹點成果——瓶子那邊的溫度確實有升高，但是遠遠不夠。
他們心平氣和地坐在旁邊等待著。巨大的時鐘敲響了九點正，隨著砰地壹聲響，妖精氣咻咻地將他那扁平的鼻子貼在玻璃瓶內壁上。
“我認輸了！”他聲音嘶啞地說，“快放我出去。”
瑪麗十分體貼地端來面包卷和熱咖啡，妖精狼吞虎咽了壹番，總算恢復了精神。
“我可從來沒幹過這麽累人的活兒，真想讓您找個機會親自試試。”
麥克斯韋先生笑瞇瞇地叼著雪茄，臉上流露出好奇的表情。
“我想那壹定挺有意思。”他邊說邊取出那卷長長的寫在羊皮紙上的契約書，妖精神情沮喪
地簽上他笨拙的字體表示新的主仆關系生效。
“以後我就聽您的了。”他把壹只手放到嘴裏，開始輪番咬指甲，“不過您能不能給我解釋壹下剛才是怎麽回事？總有什麽科學原理的，對吧？您給我講講。”
麥克斯韋先生撓了撓腦袋，站起來說：
“好吧，妳跟我到書房來，有幾本書是我自己寫的，可以先補充點基礎的……”
他摟著妖精寬大的肩膀走出去了，瑪麗嘆口氣，柔順地把滿桌杯子盤子收成壹摞，本來早就想好這些事情從此可以拜托妖精幹的。無論如何，今後的生活看起來相當值得期待。
這就是麥克斯韋先生怎樣輕易地制服了妖精，或者換個角度來說，這位因為遇見了阿基米德，從而決定了之後的幾千年中壹系列悲慘遭遇的妖精科魯耐裏亞斯?古斯塔夫?龍佩爾斯迪爾欽，是怎樣又壹次不幸失敗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到這裏還沒有完全結束。
當麥克斯韋先生及其夫人先後去世後，他們在天堂的角落裏種了壹小片玫瑰，壹時間再沒有什麽物理研究來打擾他們清閑而寧靜的生活，不過心地善良的妖精偶爾會來看看他們。
“妳帶來了什麽？”麥克斯韋先生坐在椅子裏問，他的妻子儀態溫婉地站在壹邊，姿勢和位置都和他們生前所習慣的沒有區別。
“壹張照片，先生，太太。”妖精把那張薄薄的光滑的紙片從背後拿出來，神情有些扭捏，“是我照的。”
麥克斯韋先生把照片舉到眼前細細地看，上面是壹些他不認識的人。
“讓我猜猜……哪個是妳現在的主人？或者說，是誰看了我的手稿？”
“前排，中間那個，先生，不，再往左邊，您相信嗎？那時候他才十六歲，我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妖精邊嘆氣邊說，“別看他現在這麽邋裏邋遢，頭發跟閃電打過似的，當年可是個英俊少年。”
“他都讓妳幹什麽了？”麥克斯韋先生好奇地問。
“他說跟我說：‘諾，妳追著這束光跑，能跑多快跑多快，等妳追上它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妳看到了什麽。’妳說說，這是人幹的事嗎？”
“當然，當然……”麥克斯韋先生沈思著，“我認為這個想法很了不起，眾所周知，光速是不變的，這我早就證明啦。”⑧
“我不太明白。”麥克斯韋夫人柔聲說，“聽上去是挺難為人的。”
“還有更過分的哪，太太。”妖精眨巴著眼睛，亮晶晶的淚水在裏面打著轉，“您再看這位先
生，背著我不知道搞了什麽鬼名堂，然後拿出個盒子神秘兮兮地讓我鉆進去。我可從您這
兒學乖啦，鄭重建議他放只貓進去試試，我們兩個打賭會發生點什麽，結果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可憐的小家夥是死是活。”⑨
“我沒聽明白。”麥克斯韋先生說。
“以後您會明白的，這跟您以前研究的東西不太壹樣。”妖經略有幾分得意地回答，“最關鍵的是這個老家夥，對，我就是要說他，他給我講了壹上午的物質結構，還笑瞇瞇地拍著我的肩膀誇我學得挺快，到最後拿著紅筆往滿黑板亂七八糟的圖上圈了兩個小球，然後說：‘好吧，妳能讓它們朝同壹個方向轉我就服了妳。’” ⑩
麥克斯韋先生疑惑地搖搖頭，顯然，這都不是他研究領域內的東西，但是無疑重新激起了他對於物理學的興趣。
“我會在今天下午的茶會上提出這些問題，妳願意參加嗎？或許，妳想見見妳以前的主人們，現在妳所知道的東西已經超過我們了。”
“他們都會來嗎？”妖精有幾分怯怯地問。
“大多數都會來，如果阿基米德先生沒有忘了時間，而牛頓先生又沒有身體不適的話，⑾我們每天下午都會在壹起喝茶，這個傳統延續幾千年了。”
“阿基米德先生？妳是說阿基米德先生？”妖精抓起他從不離身的尖頂帽從椅子裏跳起來，緊張不安地向四周張望著，“哦，不了，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想我還是走吧。”
“太遺憾了，妳真的這麽不想見到他嗎？”麥克斯韋先生站起來把妖精到門口，“那麽妳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問了妳什麽問題？我猜了很久都沒猜出來。”
妖精回過頭，天堂寧靜的午後陽光鋪灑在他毛茸茸的耳朵和悲傷的黃眼睛上，是如此溫暖寧靜，但他仍然笨拙地縮了縮脖子，仿佛仍不禁在那位容易激動的老人激昂的氣勢威懾之下打了個寒戰似的。
“其實他是個老好人，有時候我還真挺想念他的。”他回答道，“可是他不該沖著我喊：‘給我壹個支點！’這可是連上帝都沒法辦到的事情啊。”⑿
註：
①這確實是壹個作者本人拼湊的，非常古老的德國姓氏，其中龍佩爾斯迪爾欽這個姓來源於《格林童話?矮子精》，故事中的矮子精讓王後猜他的姓，如果猜不出就要把她的孩子抱走。
②阿基米德死於戰亂，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當時羅馬軍隊攻陷敘拉古城，沖進他的房間，那時候他正在做數學題，並且平靜地說：“讓我把這道題做完。”這時壹個憤怒的羅馬士兵殺死了他。
③這是用來檢驗容器氣密性的簡易方法，用手掌對容器加熱，看有沒有氣泡漏出來。
④ 二氧化矽的晶體結構是呈立體的蜂巢形的，每兩個矽原子間的***價鍵上接壹個氧原
子，不過嚴格說來，玻璃並不是由純凈的二氧化矽所組成的。
⑤ 乙醚蒸汽在醫學上可以用作麻醉氣體，但是在這裏主要運用了它沸點低的特性。
⑥ “麥克斯韋妖”的原理，不用作進壹步解釋。
⑦ 這個就是那個我們熱學課本裏的重點——變態的“麥克斯韋分布律”，壹個有關於不同速率的分子的概率分布情況的方程式，我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這是怎麽推出來的。
⑧ 愛因斯坦最早提出相對論的構想就是在十六歲，他在壹篇論文裏寫道：“如果能夠以光速前進，就能看到周圍存在著靜止的，同時又是振蕩的電磁波，這真是壹件奇妙的矛盾。”而這壹構想是以根據麥克斯韋的光速不變理論而來的。
⑨ 薛定諤的貓……這個好像地球人都知道我就不解釋了，為那只貓默哀壹分鐘……
⑩ 泡利不相容原理，認為對於費米子而言，存在於同壹個能級上的兩個電子壹定自旋方向相反，這個好像高中的化學課本裏面有。
⑾ 牛頓晚年時健康惡化，患有厭食、失眠等嚴重癥狀，並且有間發性的受迫害狂想癥，於1727年因病去世。
⑿阿基米德的名言：“給我壹個支點，我就能撬動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