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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誅仙中偉大的碧瑤復活了嗎?

第壹章 引魂燈

九幽冥界,青雅軒。

幽怨的聲音輕輕飄蕩著,壹個女子輕輕的回頭。壹襲淡黃色長裙,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身姿輕盈窈窕,腰肢纖細如柳,步法靈動飄忽。光彩照人,眼波似水,輕起眼簾似有水霧升起,美妙難言。淡黃色裝飾更顯其艷麗嬌美,容色絕俗,艷而不俗,嬌而不媚,道不盡的嬌艷美麗,迷人而又不失自己的天然神韻。絕代清雅不遜九天仙子,絕世風華更勝金瓶兒。初看的確與金瓶兒有幾分相似,細看卻是略有差異。金瓶兒狡黠不失純真,妖媚中自有清純,如果說金瓶兒的魅惑只是流於其表。那麽這女子的嫵媚真是柔到骨子裏去了,更多了壹絲高貴,讓人俯首低頭沈醉。

風翻竹簾

檀香冉冉惹人醉

釉色渲染筆鋒飛

幽香縈懷青絲追風尾

燈闌燭暗

伊人漸憔悴

雲影纖拂紅袖銅鏡繪

金鈴清脆噬魂追恨

離空隔世彼岸此岸岸非岸

素手斂衣袂

紅袖染芳菲

瀟湘入畫內

比翼雙飛相思壹點破思窺

凝眸往昔何事悔

幽夢無寐

紅顏無淚碎心扉

合歡沈睡

秦箏彈蕊七弦瑤琴追夢歸

輕輕的、幽幽的唱響斷人肝腸的曲詞,遠古的召喚低聲響起……

鈴鐺咽,百花雕。

人影漸瘦鬢如霜。

深情苦,壹生苦。

癡情只為無情苦。

回頭細看,不是金陵夫人又是何人?

壹間寬大幽暗的房子裏,燈火閃爍不定,壹盞詭異的燈嘶嘶作響,不時有哭聲怨氣襲來,此燈赫然就是九幽冥界無上魔器“引魂燈”,相傳此燈用靈魂做燃料,以地域之火燃燒的壹盞詭異的燈。此燈有搜魂攝魄、熔煉靈魂化為九幽之氣提高修為等等無盡妙用,亦傳可以為殘魂碎魄引路,搜魂合體重塑靈魂。心智不堅修為不深者“引魂燈”即可誘其靈魂離體,若是戰鬥過程中靈魂突然受創,地獄之火急速的可以焚燒靈魂,令人死於無形防不勝防,無可防禦。人有三魂七魄若是走失,極易被亡靈和“黑暗祭祀”吞噬。得引魂燈庇護,縱使殘魂碎魄遊離體外,其他鬼府冥將亦不敢靠近,只是九幽冥界何其大也,想要尋找何其難也?

壹張圓形的寒冰玉床上躺著壹個綠色的身影,寒冰玉床散發著穿透靈魂的光焰,絲絲寒氣透衣入骨而來,女子輕輕彎下腰去,撫摸著綠衣女子的臉頰,想不到我聖教還有如此貞烈的女子,這厲血咒以自身精血化為歷咒威力絕倫,自聖教創立以來又有幾人用過?幾人敢用?就是當年參悟天書的那女子是否用過也未可知?如此不顧壹切才有這般威力,想復原靈魂談何容易?想不到那男兒倒是比黑心老鬼癡情的多,這也算是妳的福氣吧。人間修真之術果有神奇之處,鬼道之術竟也這般精妙。可惜硬生生從九幽冥界搜取亡魂,大犯冥界忌諱,鬼府冥將諸多護法豈會置之不理,被九幽之氣反噬也是必然。快千年了吧,千年之前的約定已經失效,修羅界倒是率先按耐不住,借伏龍鼎出世,可惜啊壹代鬼王我聖教大才竟也這般看不開,被其利用。

魔器誅仙劍已斷,修羅界現世,幻月洞中的沖天戾氣隱隱與修羅界的殺戮之氣遙相呼應,修羅壹出天下大亂,這個世道要變了。幻月洞府藏著的秘密終於將要現實了。八百年前黑心老人離奇死於滴血洞,金陵夫人壹直苦苦追尋著,為何號稱無上魔器的古劍誅仙竟會出現在幻月洞府?八百年前焚香谷開始入世影響天下格局,八百年前時任青雲門掌教無成子道長,請出誅仙劍正邪壹場大戰,幻月洞裏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令魔教眾人如此垂涎?千年前修羅界淡出人間究竟所為何事?……

金陵夫人淺笑幾許,似有想起了什麽,低頭不語,半響,道“碧瑤我會想求冥君救妳的。”收起合歡鈴緩緩離開碧瑤所在的冰宮。周壹仙妳我還有筆帳要與妳算算,等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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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回家(上)

第三章 回家(上)

萬物如芻狗,浮生若草芥。

茫茫宇宙,於時間的荒野中無停息的流轉,白雲蒼狗,瞬息萬變,世人如草芥般隨風而逝,多少人可以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是神在掌控著這個世間嗎?審判萬物的是神還是未知的莫名神秘。世間彌亂,爭鬥無休止,正邪之爭門派之見,千年後妳且回頭看看留下了什麽?總會歸於虛無。街市再繁華,也總有安靜旳時候.曾經如此倔強的臉,卻再也張揚不起來。獸神之亂,鬼王之劫,青雲門山漸漸復原如初,青雲門子弟心裏的傷、靈魂深處的虛弱可可復原了?

青雲山四季常青景色宜人,大竹峰後山長著密密麻麻的黒節竹,小竹峰除了以青雲六景之壹的“望月”知名外,淚竹更是小竹峰特有的品種。整個青雲山只有這兩處地界竹子最多,其余幾脈生長著其他植物。而青雲門最多卻是不知名的草,其實這麽多年都是,草走過,把地覆蓋了;人走過,地就裸露了。草走過的路,看不見足跡在那裏。沒有人知道草走過多遠的路,才能夠找到回家的路。壹棵草回家的路,究竟有多遠。世間那些迷途的人兒,回家的路究竟又有多遠?有誰在遠方思念,那麽多聽不清的風聲雨聲都在草叢裏彌漫。那些遠去的迷途的萬物,是不是也都故意躲在草根的深處,等著那些看不見的遙望?草把壹切都埋在土地的深處,草的心思都托付給土地收藏。它可不像人,自己把想法藏著掖著,人心險惡大家互相提防著,無休止的爭鬥莫名的屠殺,執著於自己的欲念,淪為****的癡狂的奴隸。壹棵草在泥土的深處思考,在泥土的淺處微笑。沒有壹個地方比土地的深處更寧靜,沒有壹個地方能比土地的深處更豐富、壹切聲音和色彩妳都可以找到。草都是從泥土的深處來的,壹棵草記得自己來時的路。那麽人呢?遊戲江湖,浪蕩天涯,隱居山林。那壹塊是凈土,那處是世外桃源、瑤琳仙境?有人就有爭鬥,有人就有江湖,妳怎麽退出?道家追求長生,真正的長生之謎並也找到,世間的紛爭卻從未休止。正邪之爭、門派之見又有幾人看得開?隱者、壹個時代的先行者最痛苦的就是不被人理解,汙為叛徒、另類,世人猙獰的嘲弄,同門的質疑。佛家修行為的是跳出輪回,早登極樂世界,助世人拜托****、執念,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佛家之人尚且看不透輪回,又如何助世人脫離苦海?

雲藏潛龍,月隱寒宮。

風襲滄桑,地孕乾坤。

星辰之變,大道無跡。

月沾涼意,雲裁清風。

日升日落,泰山坦然。

輪回無常,浮生草芥。

祠堂裏燈火昏暗,黑暗中莫名的恐懼、陰森深深籠罩祠堂周圍,仿佛無間鬼蜮的辛快的鳴唱,瘋狂低聲地咆哮,火焰閃爍迷離飄忽不定,壹塊無字的牌位立在正中間,即使在白天這祖師祠堂依舊陰暗,陽光似乎永遠照不進祠堂裏,詭異的氣息彌漫在周遭,祖師祠堂內到底藏著怎樣的秘辛?祖師祠堂向來是青雲門的禁地,只有掌教有資格進入,林驚羽如今依舊守在祖師祠堂。只有這塊地方才算沒有沾染俗世的氣息,昔日的輝煌壹朝落寞。誰又記得誰?誰有遺忘了誰?這世間誰有信得過誰?這究竟是怎樣的壹個世間?

也許世人都需要壹個夢,壹個可以沈睡不醒逃離世俗的夢。迷醉的人兒要的是沈醉不醒忘卻,瘋狂的人兒想的是千古不朽、嗜血的王霸之夢。他們***同的編織著各種各樣的故事,只不過有的人在故事外面,欣賞它;有的在故事裏面,感受它。

林驚羽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斬龍劍,斬龍劍悄無聲息,不知是明曉主人落寞的心意,還是莫名地恐懼著什麽已然失去靈性。幽深的帶著血絲的黑眸凝望著山下,玉清殿似乎也黯淡了許多。低低地對著自己的內心對著祖師祠堂,林驚羽壹向對萬劍壹那個祖師祠堂掃地的老人敬佩之際,至於他的身份他並不是很清楚。是他將他帶入修真的另壹個境界,是他慈父般的關懷溫暖著那顆孤傲冷寂的心。多少次林驚羽想叫他“師父”,實際是對林驚羽來說萬劍壹就是半父半師。青雲門林驚羽只有幾位親人,原先是蒼松道長後叛出青雲,張小凡那個他壹生唯壹的兄弟也墮入魔道,更是殺了他最親的人。命運無常,英雄末路。祖師祠堂似乎更是避難所,青雲門無名前輩最終的落腳處。

時光流轉,回到幾十年前的壹個晚上,那個註定了壹切的晚上……

恍惚中,朦朧中,那深深蒼穹的深處,有道閃電掠過,赫然刺破長夜的黑暗,化作無比巨大的光劍從天而降,如此耀眼奪目,讓人無法正視,直刺入深心之中。

然後,漆黑的蒼穹中升起壹輪閃爍著怪異銀光的奇異之月,高懸在遠空天際。

那壹瞬間,腦海中竟是壹片空白,什麽都忘卻了,只有目光依然向前凝望著,那壹道白光的背後。

仿佛是低沈幽怨的聲音,有人在輕輕哭泣,但隨即有個熟悉的聲音笑了出來,有個幼小的聲音“哇”的壹聲,終於開始啼哭。

不知怎麽,他屏住了呼吸!

莫名的緊張,心跳卻如此的快速,耳邊仿佛有風,卻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仿佛只是壹雙眼睛在探索著張望著,終於看到……

那壹個小小村莊,還有村後的壹間殘破草廟。

“生了嗎?”壹個男人的聲音在焦急地問著。

“生了啊!母子平安,是個男孩啊!”穩婆的聲音中帶著笑意,大聲地說著:“恭喜!”

“呵呵,呵呵……”老實的男人憨厚的笑著,淳樸的感情中帶著壹些安慰和壹些慶幸。下壹刻,他看到了那個啼哭的男孩,那個依偎在父母懷抱中的孩子。

“取什麽名字好呢?他爹!”母親有些虛弱,但臉上終究還是幸福的笑容。

父親想了想,道:“我們都是大字不認壹個,要我說村裏面最有學問的就是村東頭教書的林先生了,村裏有小孩什麽的,名字不都是他取的麽,不如我們就去拜托他取壹個吧?”

母親點了點頭,父親就出去了。過了不久,他從屋外走了進來,面上帶著笑意,拿著壹張字條,道:“林先生說了,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最要緊的就是平安守本分,好好過壹輩子就是了,所以他給取了三字,寫在這上面了。”

母親歡喜地道:“哦,有學問的人就是不壹樣,他給我們兒子取了什麽名字?”

父親用粗糙的手把字條拿到母親的身邊,用手環抱著母親和那個安靜酣睡的孩子,壓低了聲音,仿佛對著這三個字有著無比的敬重和寵愛,悄悄地道:

“張,小,凡……”

“轟隆!”

蒼穹中竟有壹道驚雷響起,天空中竟落下雨來,他全身突然發抖,狠狠喘息!

屋外有雨,天際如墨,遠處的青雲山赫然猙獰,那漫天席地的淒風苦雨之中,父親與母親相擁壹起,平和的臉上都是笑意,望著那懷中的孩子……

他想大聲呼喊卻無法作聲,千言萬語在腦海中回蕩急旋,卻終究只化作了兩個字:“爹、娘!”

漫天雨絲,都似落在了他的臉上,冰涼刺骨。

天際的幻月閃爍著幽幽光芒。

“砰!”

從天空中飛來壹顆石塊,像是穿過了身體,落在了身後,天空中不知什麽時候變得晴朗,有壹群孩子奔跑在村子之中,大聲的歡笑玩耍著……

小凡,平平凡凡,奈何卻是亂魔命,樹欲靜而風不止,人本無心,奈何命運總是愚弄其人,遠古的傳承,使命的召喚,蘇醒的靈魂,註定了他命運多舛,平平凡凡生活對他終究是奢望,壹個無法兌現的諾言,壹個堅守信仰的人兒……

驚羽,驚人的光羽,耀眼的鋒芒,勢如斬龍,壹往無前,無盡的戰意,不屈的鬥士。他會這般沈默,屈居於祖師祠堂終老壹生,東海無限廣闊的領域等著他去開拓,蓬萊、閻羅之島,正在悄悄地召喚,來吧,來吧,我的孩子……

兩人的命運註定壹生糾纏不清,難解難分……

草廟村滅村兩人是唯壹的活下來的,***同拜入青雲門。心底的憂傷誰來撫平?兩人相依為命,為了他不惜冒著性命也要救他的兄弟,曾幾何時死亡沼澤相遇,竟是死敵。祖師祠堂他看著那個最親的老人離自己而去,幻月洞府生死激鬥,兩人徹底分道揚鑣。他還是他的兄弟嗎?為何最親的人壹個個離他而去?……

他全身顫抖,深心處壹陣難以言明的悲憤就這麽湧上心頭,忍不住仰天長嘯。

天空中,什麽時候又變黑了呢?

有風雨,悄悄落!

“師父,我該怎麽辦?妳告訴我,告訴我……”低聲的抽噎曾幾何時這個堅強的身影,也慢慢倒下也那般虛弱不堪。他攥緊拳頭骨骼發出壹陣輕響,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裏,壹道醒目的紅色印痕格外的醒目。殷紅的鮮血滴滴滑落,以詭異的弧線飄落,向著,向著祖師祠堂內就那般慢慢的流去,鮮血令黑暗處的影子無比的興奮,咆哮之聲再次響起,林驚羽蜷伏在地上並未註意到異樣……

“我壹生修道究竟為何?想著又朝壹日可以得報草廟村滅門之仇。不料十幾年前那場血案的制造者竟是佛門高僧,十幾年前玉清殿壹場變故,受傷的又何止是張小凡,他的兄弟那屠村的恩怨他向誰追討?他更想不到的是另壹個這場血案的間接制造者,竟然是養育他十幾年的蒼松道長。慶幸的是他至今還未得知!

斬龍劍本是萬劍壹當年所用的仙劍,此公生平疾惡如仇,好著白衣,使劍名之曰:斬龍,乃采自南疆之萬年綠晶耗時六年乃成,劍成之日天有雷鳴,落雨似龍血,故名之:斬龍.

公少時入長門通天峰得明師垂青,資質超然,驚才絕艷自不必提,乃與當時之長門弟子道玄者***稱雙雄,滅魔殞妖不甘人後,時斬邪道於劍下,綠晶滴血,白衣沾紅.

其時得青雲眾嬌垂青,聲明著者無非小竹水月,傲骨冰霜,奈何其心似未動,待水月者似友若妹,不惹紅塵.

值之道成之時,青雲匯七脈以會武,其以之器斬龍威攝群才,終是聲名大著,時人皆驚呼曰:青雲之首,堪稱絕才.

武會盛結,青雲以磨練之意欲使門下弟子南疆除魔,萬公自不甘人後,其時,堪與之並肩者,舍道玄無二人之想,然道玄得命留守青雲,是萬公攜青雲眾英前往之.

不為人所知的是就在下山前那壹晚,異變突生。兩人壹起去祖師祠堂拜別其師天成子,起先天成子還壹切正常,兩人也是得其師之命才有幸前去祖師祠堂祭拜,踏入祖師祠堂的那壹刻入身如九幽之獄,氣血翻騰險些把持不住。天成子看著兩人也是莫名的欣慰,萬劍壹性情執泥壹力推薦蒼松道人、田不易壹起加入蠻荒之行,起先五人是商正梁、水月、曾叔常,龍首峰另壹位師弟。萬劍壹壹再堅持執意非要這四人壹起同行,道玄向來對這師兄敬佩之際,天成子臉色鐵青,道玄見情勢不妙在壹旁幫著打圓場。天成子臉色越來越難看,突地異變發生……

那壹晚水月、蘇茹竟是膽大之際竟也跟著兩人,去了祖師祠堂。小竹峰當時二女名頭之響壹時無雙,下山前那壹晚萬劍壹找到了水月,勸水月不要去冒險。水月也是好強之人以為萬劍壹嫌其道行不夠,想到萬劍壹對蘇茹的情形,輕輕壹笑,淒美了容顏,可她空洞的靈魂,卻滲出了蒼白,漸漸消失的身影,帶走了我壹生的思念。

狠下心來拉住蘇茹壹起悄悄跟著萬劍壹也去了祖師祠堂……

天成子惱怒竟然是要殺萬劍壹,道玄也是急了幫著萬劍壹,兩人合手不可小覷,愕然,不料經殺了天成子……

兩人驚嚇之余竟也沒發現水月和蘇茹,那壹夜真是壹個瘋狂的晚上……

第二天道玄、萬劍壹宣布蠻荒壹行的人選,同時掌教天成子隱退祖師祠堂,任何人不得打擾。先前天成子的確當著眾人的面,宣布過由萬劍壹繼任下壹任掌教之位,況且以萬劍壹的聲望也在意料當中。當萬劍壹前去蠻荒之地除魔衛道,暫時由道玄暫代掌教之位。道玄也不輸於萬劍壹多少,眾人雖略有驚異也沒說什麽,以兩人在青雲門的地位自是無人敢懷疑,敢懷疑兩人是假傳法旨。

蠻荒之行萬劍壹手持斬龍,所向披靡竟無人敢擋,重傷之後自知命不久矣傳與蒼松道長,護著蒼松道長殺去重圍,壹路拼殺蒼松道長沖出了重圍,卻不見了萬劍壹後百般尋找,毫無音訊。蒼松道長回山,萬劍壹壹百多年竟是完全失去了音訊。

道玄正是那個期間接手青雲門掌教之位。

當年蠻荒五人行赫然都成了氣候,紛紛接任各脈首座。眾人都念著萬劍壹當年的情,七脈首座竟然四脈首座當年都是受過萬劍壹的恩惠,萬劍壹道行高深且深得師兄弟們敬重。年輕時聲望遠勝於道玄,在修真練道上也有不同於常人的見解,使得他自己道行高深.而且他還毫無保留的把自己修真練道的經驗和法門告訴師兄弟們,大家都很敬重於他。當時小竹峰水月大師還芳心暗許,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道玄同樣也是記著萬劍壹的情,只是壹百多年某些事情悄悄地也發生了變化,暗地裏不斷侵消著萬劍壹的班底,以萬劍壹的聲望若是歸來,毫不疑問的取道玄而代之,也是天意弄人壹百多年萬劍壹毫無音訊,成就了道玄。蒼松道人最是念著萬劍壹的情,在他心底最有資格最應該做掌教之位的唯萬劍壹人,時事所迫也不得俯首稱臣。道玄也是對蒼松道人禮遇有加,掌管青雲門刑罰壹事也就交與他,壹時間蒼松道人成了壹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威極重之人,龍首峰跟著蒼松道人臉上也是有光。赫然是除了通天峰青雲門第二大勢力,這期間曾叔常到是和蒼松道人走得及時親密,宛如兄弟般。

蘇茹和田不易也漸漸情根深種,結成連理。蘇茹和田不易終成連理,只有兩人沒前去祝賀。壹是小竹峰的水月大師,而是龍首峰的蒼松道人。兩人竟是如先前約好的壹樣,同樣奇怪的保持著沈默,仇恨的種子那時已經種下……

同樣盼著萬劍壹歸來的,除了蒼松最是急迫的莫過於水月,水月對萬劍壹癡情壹片,萬劍壹的心思卻是在蘇茹身上,有道是“有情皆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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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家(下)

第四章 回家(下)

有心栽花,無意插柳,奈何敗絮漫天飛,落紅他院淚

指天問情,壹劍誅仙,卻道天地本不仁,情憾九重天

望月下西樓,鴛瓦排雲,倚畫檻,壹幹情愁,已彌陷情天恨海,羈旅風月

憶往昔歲月,竹海聽濤,醉心扉,些許舊情,最難忘剎那芳華,遺恨萬載

戲中文,文中戲,看文看戲各得雅趣,為何戲假情卻真?

調藏音,音藏調,聽音聽調皆有閑情,卻道情殤碎心扉

水月癡情壹篇,日盼夜盼奈何世事這般斷人肝腸。情之壹說實難勉強,情殤最是傷人肝腸。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別離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壹百多年後,道玄已經穩穩地坐上了掌教之位。歸來的萬劍壹傳言他與魔教的朱雀生下壹女

,青雲門諸位長老壹致審訊萬劍壹。萬劍壹壹席話更是令諸位長老無比的憤怒,萬劍壹提出佛道雙修或可壹舉突破長生之謎,更是為魔教之人辯護,所謂正邪的難道就是門派之爭嗎?只是修習道法領悟的不同而已,魔教之人雖有十惡不赦之人也並非都是妖人。最重要的壹點萬劍壹的女兒,攝於萬劍壹的資質與威望諸長老做了讓步,只要萬劍壹交出那個“孽種”交由諸長老處死,以待罪之身自閉與青雲門後山,可留下壹條命了度殘年。萬劍壹大笑揚言青雲門盡是壹幫宵小之徒,盡是壹群廢物連這份氣魄都沒有,還妄稱天下正道領袖。此公大笑俾倪蒼生竟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任憑諸長老如何逼迫勸服,埡口不言。眾公震怒公決壹致決定將萬劍壹處死,青雲門掌教素來權重。蒼松道人百般苦求道玄,道玄不為所動,道:“萬劍壹是我最親的師兄,我何嘗不想救他可是他這般說辭,死不認罪的態度我也為難啊。好歹我也是青雲門壹派之長,天下人都在看著呢,此事若是處理不當,與我青雲門名譽大是有損。”

蒼松道人氣急,“妳別忘了當年可是萬師兄壹力推舉妳暫代掌教之位的,若是萬師兄歸來這掌教之位歸誰,還指不定呢?”

道玄聽罷勃然大怒,蒼松道人自知救萬劍壹無望,盛怒之下下山而去……

水月得知萬劍壹與朱雀有壹段旖旎往事傷心欲絕,況且萬劍壹歸來第壹個去看了蘇茹,水月氣憤之下告與其師“真雩大師”,真雩壹向也是嫉惡如仇,在青雲門也是威望極高,聯絡諸位長老這才使得處死萬劍壹之事再無桓旋的余地,事後追悔莫及卻也是無濟於事了。

處決萬劍壹的當日,田不易、水月等人壹力懇求,終究是救不了萬劍壹。事後,道玄又悄悄將萬劍壹藏匿於青雲門的禁地——祖師祠堂,此事壹直是無人知曉。任誰也不敢想象道玄竟是冒著絕大的風險救下萬劍壹。事後,門內雖有異言卻是無人敢有異議,畢竟萬劍壹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可笑的是,後普智大師又求教與道玄,提議佛道雙修也被道玄婉言謝絕。

天音寺壹代高僧竟是落得不得善終的下場,而張小凡那個秉承普智遺願的人,竟也不為世道所容,命運悲慘。

話說蒼松道人激憤之下,找到了毒神以眾多青雲門密寶求得“七尾蜈蚣”壹只,承諾日後若是魔教來攻青雲門,可作內應。毒神自是半信半疑,後蒼松得遇鬼王萬人往,兩人壹拍即合。

蒼松歸來,自是向道玄認錯,道玄雖有懷疑也不好聲張。況且門內反對的聲音竟也是此起彼伏,此後幾十年蒼松壹直誠心輔助道玄,道玄也就慢慢放低戒心,不料蒼松仇恨的怒火竟是暗藏,隱密的很好。與蒼松交好的曾叔常雖有有所察覺,並未報於道玄……

這才有了百年之後那場變亂……

“我?”蒼松道人仿佛突然變做了另外壹個人般,猖狂地大笑出來:“我在暗算妳啊!妳難道看不出來嗎?”說著,他用手壹招,半空中的七尾蜈蚣頓時向他飛去,轉眼間消失在他袖袍之中……

萬劍壹,這個仿佛帶著夢魘般的名字,帶著濃濃的陰影,壓在青雲門的上空……

道玄真人眼角抽搐,這個百年來從來都沒有人膽敢在他面前提起的名字,仿佛也深深刺激了他壹般。蕭逸才攙扶著他的身體,卻赫然發覺,道玄真人受創的身體忽然劇烈地抖了壹下,甚至隔著那層衣裳,他也感覺的到,那突然在恩師身體裏焚燒的火焰,竟是這般的炙人!……

“妳當日不過是大竹峰門下壹個普普通通的木訥弟子,連妳師父師兄們都看不起妳。但萬師兄遇到妳之後,慧眼相認妳是可造之才,從此悉心栽培於妳,不但將自己修道心得相告,更極力將妳推薦入蠻荒五人行中,從此妳才能登上青雲門風雲人物,才能坐上了今天這個位置。我說的對不對?”……

田不易深深呼吸,臉上神色夾雜著幾分痛苦,半晌才從口中緩緩地道:“萬師兄待我恩深意重,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說到這裏,他似是不願再說下去,目光瞪向受傷喘息的道玄真人,眼中透出無盡的仇恨,道:“當年萬師兄對我如兄如父,壹手栽培我,在蠻荒中更是不顧性命救我,我這條命,早就給了他了!可恨百年前,我竭盡全力竟也不能救他,從那之後,我就告訴自己,無論如何,我也要替他報仇!”……

獸神之亂,道玄為誅仙古劍戾氣反噬,雖入魔道行並未減退,癡狂之下卻是道出了當年的隱情,壹時間青雲門成了藏汙納垢之地。

道玄真人聲音忽然拔高,冷笑道:“曾叔常,六脈首座之中,向來以妳心機最深,當日妳早就對龍首峰蒼松所謀有所察覺,卻壹直隱忍不言,莫非以為我不知道嗎?”……

曾叔常臉色大變,田不易、水月大師還有天日道人等人也是愕然轉身,向曾叔常看去。

幾乎就在同時,道玄真人的話聲再度傳來,但他所指的對象,已經從曾叔常的身上轉移至水月大師:“水月,妳又在裝了什麽樣子,妳以為妳壹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便當真正氣凜然了麽?”他聲音怪異,隱隱有幾分淒厲,夾雜著幾分沙啞,赫然道,“當年萬劍壹落到困守祖師祠堂,掃地終老,最後更死於邪魔外道之手,在在都是由妳所起,都是拜妳所賜的啊!哈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道玄真人的聲音竟仿佛是無法自控壹般狂笑起來,更無壹絲半點的仙風道骨模樣,然而,此時此刻,卻是再也無人去關註他了,田不易、曾叔常等眾人盡皆失色,愕然望向臉色慘白的水月,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百年之後,萬劍壹死於鬼先生的偷襲之下,當年的故人竟是大多數都已不在人世了,田不易、蘇茹、商正梁、水月、萬劍壹皆已死,蒼松道人下落不明,而萬劍壹的令牌也得入祖師祠堂,用鮮血赫然鏤刻的三個字“萬劍壹”,而萬劍壹的屍身也被道玄搬進來幻月洞,道玄在幻月洞遭遇張小凡,誅仙古劍在幻月洞內更是威力驚人,危急關頭萬劍壹的靈魂出現喚醒入魔的道玄,張小凡得誅仙古劍壹劍擊殺鬼王,救了青雲門救了天下。後道玄竟也是神秘失蹤,幻月洞府內究竟藏著怎麽樣的秘密?

傍晚時分,壹道身影在林間飛快的穿梭,瘦消的影子看去有幾分落寞,無疑蒼老了好多略顯滄桑,穿行的速度不快不慢,比之普通青雲門弟子相當。不壹會兒已經到了青雲門後山,向著幻月洞的方向而去。“咦”嘆息了壹聲,怎的這麽重要的地界竟也無人守衛,他不知是慶幸守護稀松,還是替古人擔憂。遲鈍了片刻,離開了。如此熟悉青雲門各處地界和守衛,想必定然是故人。

不錯,來者正是失蹤多日的蒼松道人,鬼王之戰前夕蒼松道人和金瓶兒奉鬼王之命,探查青雲門周遭城鎮人員情況,返回鬼王宗的途中卻是發生了令人恐懼的事……

待他們飛近往日的那昨狐岐山時,卻是像被當面打了壹拳,即使是壹直沈思的金瓶兒,也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隨著他們緩緩降下,面前的壹切逐漸清晰起來,那曾經高聳的狐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