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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潤玉成了天帝之後,六界壹統,四海升平,我這天後的神仙日子也過得是淡雲流水,只好自己沒事找點樂子。
那日,我領著小桃夭至省經閣尋潤玉和貝辰父子倆,甫壹進門,就望見潤玉正在教貝辰習字。我喊了聲:“小魚仙倌,貝辰。”桃夭立馬掙開我的手,歡快奔向潤玉:“父帝抱。”
潤玉壹把抱起桃夭,燦若桃花沖我打招呼:“覓兒來了。”
貝辰連忙放下手中的蟠龍紋金筆,走到我面前畢恭畢敬行禮:“母神。”
我撫了撫他的小腦袋:“乖,跟著妳父帝習字呢?妳父帝那壹手行草魏碑,六界之中可是無人能及。想當年,妳母神我的字也是妳父帝壹手教的呢。”
“兒臣謹記母神教誨,潛心練字,絕不給父帝丟臉。”貝辰壹臉恭順。桃夭則從潤玉懷裏探出腦袋,看了壹眼書案上貝辰方才寫的字:“哥哥,妳的字都寫得如此好看了,還要練啊?”
“妹妹過譽了,”貝辰轉對桃夭,“還不及父帝萬分之壹呢。”
聽他們兄妹所言,我不禁好奇走過去壹觀。這不看不知道,壹看嚇壹跳,我心中壹驚:這字也太好看了吧,別說當年的我,就算是現在的我也遠遠不及。被自己兒子如此比下去,實在太丟人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只好說壹句:“甚好,甚好。”然後左顧右盼想扯開話題,這不,就看見潤玉的書桌上放著壹面精致異常的八卦鏡,上雕有太乙玄紋,便走過去拿了起來:“小魚仙倌,這是什麽?”
“覓兒,妳且自己瞧瞧。”潤玉抱著桃夭,走到我身側。我舉起鏡子壹照,並不能像普通鏡子那樣映出自己。潤玉伸出壹個指頭往鏡面壹指,“刷”壹下金光四起,只見鏡面浮現出壹副熱鬧非常的人間畫面,我不禁欣喜道:“小魚仙倌,這不是凡間嗎?怎麽跑到鏡子裏去了。”
“覓兒,此鏡名曰‘昆侖鏡’,又名觀塵鏡。經此鏡,可查看人間百態,知曉人間疾苦。”潤玉解釋道。
“這鏡子還挺有意思的,小魚仙倌,妳快看看,他們在幹啥呢?”我興奮指著鏡中的景觀。還未等潤玉答話,貝辰已經壹板壹眼為我解說:“母神,凡間再有幾日便是清明節,世人會在這日祭拜先人,以示哀悼。”
“哦,”我應了壹聲,眼睛卻給那祭桌上壹盤綠色的團子給吸引過去了,誰讓我是壹個吃貨神仙呢,“那桌上擺的是什麽?”
“那祭品名曰青團,將糯米研磨做成皮子,內餡可甜可鹹,”潤玉單手抱著桃夭,抽出壹只手來牽我,“覓兒,可是餓了,我們壹同去用午膳吧。”
從我見了那青團之後,便念念不忘。午膳之時,便問在旁伺候的小七:“小七,妳吃過青團嗎?”
“天後娘娘,何謂青團?小七不知。”
“是人間清明節的壹種吃食。”我現學現賣。
“娘娘,小七自八百歲仙齡至璇璣宮伺候天帝陛下,從未踏出過天界半步,怎會知道凡間之物?”小七頓了頓,“不過,妳可以問問熙歡去,她掌管禦膳房。”
對啊,我怎麽把熙歡忘了。匆匆用過午膳之後,我便溜到禦膳房,遠遠就瞧見熙歡正安排仙侍們有條不紊幹著活。我喚了句:“熙歡。”
熙歡連忙轉過身:“天後娘娘,妳怎麽來了?此處雜亂不堪,仙侍來來往往,小心磕了碰了。”
“哪裏就那麽嬌貴了?”我對熙歡的大驚小怪表示不解,“妳會做青團嗎?”
“青團?”熙歡想了想,“可是凡間之物?”
我猛地點點頭:“妳可會做?”
熙歡搖搖頭:“熙歡只是聽聞過此物,未曾做過。要不,待熙歡做好公主小殿下的奶糕和太子殿下的羹湯,回頭打聽打聽如何做。”
“算了吧,熙歡,我只是隨口問問,妳忙吧。”我再怎麽愛吃,也不能和自己孩子爭吧。
熙歡伺候我和潤玉多年,熟知我的性子,便和我說道:“娘娘,妳可去姻緣府,問問月下仙人,他見多識廣,定會知道的。”
對啊,我怎麽把狐貍仙忘了,熙歡壹語驚醒夢中人,我立馬直奔姻緣府。
彼時,月下仙人正在姻緣府內,品著仙茗,看著他的話本子。
“狐貍仙,妳就和我說說青團唄。”我央求道。
“叫叔父,沒大沒小,自從妳嫁給潤玉那小子,就沒正經叫過我幾聲叔父。”狐貍仙有些不滿。
“叔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乖,”狐貍仙這才心滿意足,“這個青團啊,是凡間清明節的祭品,將糯米研磨做成皮子,內餡可甜可鹹。”
“對對對,就是這個,青團怎麽做?”狐貍仙如此壹說,饞的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不會,那玩意粘粘乎乎,有啥好吃的?怎麽比得上烤雞。”月下仙人表示不屑。
“狐貍仙,妳太過分啦!”我氣呼呼道。壹旁伺候的溪月連忙提議道:“天後娘娘,不若妳去花界問問眾芳主們,或許她們知道。”
“對啊,還是溪月妳最有辦法。”我又馬不停蹄趕到花界。長芳主壹聽我的來意,直搖頭:“不知道啊,錦覓,妳現在不再是壹個花界小精靈了,而是堂堂的天後,怎麽還如此胡鬧呢?想當年妳的生母先花神梓芬,不論是花界的政務還是庶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妳怎麽壹點都不隨她呢?”
“花界不是有妳在嘛,長芳主。”我撒嬌賣萌道,“很快,小魚仙倌不是要晉妳為花神了。”
“妳啊妳,在外也該尊稱壹聲天帝陛下,怎麽還是張口閉口‘小魚仙倌’。”長芳主繼續說教。
“我喊習慣了,改不過來了,長芳主。”我吐吐舌頭。
壹旁的老胡偏幫我:“長芳主,不要對小淘淘這麽嚴厲嘛。妳也知道,她就是這個性子。好在天帝陛下賢明,治理有方,六界祥和。他們夫妻琴瑟和鳴,壹家其樂融融,妳也別太操心了。”
另壹側的海棠芳主附和道:“就是,就是,姐姐不必擔心,錦覓是有福之人。”
玉蘭芳主則笑言道:“錦覓,妳何不去天界洛湘府,問問風神臨秀。她最近除了做鮮花餅,還對各式糕點頗有研究,指不定就會做妳所言的青團。”
“對啊,我怎麽把臨秀姨給忘了,真是舍近求遠。”我壹拍腦袋。折回天界前,我去看了連翹和小草窩,倆人正拿著此前潤玉送給她們的萬花鏡,看得津津有味。
連翹知道我的來意,羨慕不已道:“天後娘娘,妳過得太逍遙快活了吧?為了壹件吃食,滿六界亂逛,天帝陛下對妳真是寵上天了。”
小草窩也表示贊同:“可不是,六界都在傳,陛下是寵妻狂魔呢!也不知道,天後娘娘這是幾生幾世修來的福氣啊。陛下還長得那麽好看,六界第壹美男啊。”
“六界第壹美男不是魔君旭鳳嘛?”我不解問道。
“六界美男、美女的排行榜實時更新,蛇仙彥佑負責編撰,他把自己排到了第二,魔君只好屈居第三了。”小草窩得意解釋道。
“撲哧君真夠大膽的,也不怕魔君削他。”真不知道,誰給撲哧君的勇氣。
“他怕什麽,不是仗著有妳家天帝陛下做靠山嘛。”聽小草窩如此壹說,已經大半天沒見潤玉了,他到時候定要四處尋我,還是趕緊回天界吧。
拜別花界眾人,我徑直去了洛湘府。壹進府門,就望見風神臨秀正拿著壹雙筷子,夾著塊糕點,餵我爹水神洛霖:“師兄,妳就嘗壹口嘛。”看來這兩位原本相敬如賓的尊神越發恩愛了。
我喊了聲:“爹爹,臨秀姨。”誰知我這麽壹喊,水神立馬就被那才入口的糕點給噎住了,風神也有些手忙腳亂,趕緊放下筷子,給水神遞了杯茶水。
水神喝完水之後,這才氣順招呼我:“覓兒來了。”
風神臨秀則理了壹下衣服,站起來拉過我的手:“覓兒今日怎麽得空過來?”
“我是不是打攪到爹爹和臨秀姨了?”雖說我此前對男女之事懵懂無知,但好歹也嫁給小魚仙倌數萬年,還生了貝辰和桃夭。
“沒有,沒有。”水神和風神異口同聲說道。
“青團?從未聽說。”風神臨秀聽了我的來意表示束手無策。
“此前,我倒是在凡間見過此物,要不,爹爹得空為妳去凡間走壹遭。”水神爹爹壹向是慈父,可我做女兒的,也不好打攪他們夫妻恩愛啊。
“沒事的,爹爹,壹樁小事,其實我就是想來看看妳和臨秀姨。”我貼心道。
兩位尊神之後對我噓寒問暖,眼見天色漸晚,便催促我回璇璣宮,免得天帝陛下惦記。看來,全六界都知道潤玉對我的寵溺啊。
此時,身處淩霄寶殿的天帝潤玉處理完政務之後,果真向上元仙子鄺露打聽我的行蹤。潤玉聽了鄺露所言,眉頭微微壹皺:“什麽?天後為了打聽青團的做法,四處奔走,去了姻緣府、花界,還有洛湘府。”
“正是,”鄺露接言道,“屬下推斷,天後娘娘明日肯定還要赴魔界,找魔君夫人討法子,她們二人素來交好。”
潤玉沈思片刻,吩咐鄺露道:“取紙筆,我要給魔君旭鳳修書壹封。”
“是。”鄺露恭敬行事。
而我自洛湘府而出,因為尋制作青團的方子未果,垂頭喪氣回到了璇璣宮。壹回到璇璣宮,就有仙侍稟告:“天後娘娘,蛇仙彥佑和多肉仙子來拜見娘娘。”
我壹聽來人,立馬直奔會客廳,凡間的吃食問撲哧君,他壹定知道。撲哧君壹見我,便抱怨道:“天後娘娘,妳現在的架子越發大了,我們等了妳好半天,妳才肯出來見我們啊。”
“撲哧君,這是哪跟哪,我適才不在璇璣宮,去了趟花界。”然後,我就壹把拉過多肉仙子,“肉肉,妳們的婚事準備得如何了?”
肉肉有些害羞:“錦覓,我就是來和妳商量這事,想問問妳嫁衣的花樣,哪種好看?”
“娘子妳穿什麽樣的嫁衣都好看啊。”撲哧君在壹旁嬉皮笑臉道。
“沒個正經,人家還沒嫁給妳呢。”肉肉的臉越發紅了。
“肉肉,我哪懂這些啊。這樣吧,回頭讓小魚仙倌為妳安排兩位心靈手巧的織女,同妳壹起縫制嫁衣。”
“可以嗎?錦覓。”肉肉興奮道。
“自然是可以,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壹家人,由姐妹變妯娌了。”我真心為肉肉開心。此前她為了救我舍棄了自己的性命,現如今,我們能如此美滿在壹處,真是太好了。
而後,我接著追問撲哧君那擾人的青團,撲哧君道:“凡間的青團,我倒是吃過不少,的確美味可口,可我哪會做那玩意。要不是大婚在即,我就領妳去凡間走壹遭,保管讓妳壹次吃個夠。”
“彥佑,妳又想把本座的天後帶到何處去?”正當此時,潤玉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們仨壹驚,我立馬矢口否認:“小魚仙倌來啦,沒去哪裏,沒去哪裏,妳聽錯了。”
肉肉性子柔順有點膽小,至今見到我們天帝陛下還有些害怕,便拉著彥佑匆匆拜別。
此刻的魔界已收到潤玉的傳書,燎原君捧著書信,立馬向魔君旭鳳稟告:“魔君,天帝陛下修書壹封。”
“修書?此時六界壹片祥和,也並無法會,兄長何以來信?”旭鳳有些疑惑,“呈上來。”
“荒唐!堂堂天帝,為了壹件凡間的吃食,拋下六界事務不管。要跑到凡間去住上壹段時日,還美其名曰,偷得浮生半日閑。”旭鳳讀完信,憤憤不平道,“讓我暫代協管六界事務,他跑去逍遙快活。要我說,錦覓那家夥就是壹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幹嘛發那麽大脾氣,”魔君夫人鎏英從旭鳳手中接過來信,看了壹遍,“喲,多大點事,不就是去凡間吃個青團嗎,要不我們也去湊個熱鬧。”
“不去,妳別添亂。我們都去凡間了,來個狼子野心之徒正好壹舉滅了天界、魔界,到時候天帝和魔君之位恐怕就要易主了。”
“魔君盡管放心同夫人去人間遊玩,燎原君會誓死守護魔界的。”燎原君衷心耿耿道。
“不去,誰要和那紅顏禍水摻合在壹塊。”旭鳳不耐煩道。
“得了吧,魔君殿下,當初是誰要死要活非要娶那個紅顏禍水,不惜和天帝開戰。”鎏英諷刺道。
“鎏英,妳這什麽意思?”
“沒啥意思,實事求是,”鎏英得理不饒人,“不服氣,打壹架啊。”
“打就打,誰怕誰。”旭鳳佯裝生氣。燎原君對此等日常上演的夫妻相愛相殺的戲碼,也見怪不怪,悄悄退出去,隨手帶上房門。
房屋裏頭開始還有“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傳出,而後便沈靜了下來,偶爾飄出壹兩句嬌喘聲,伺候的魔侍都避走不及。
次日,日頭已盛,我迷迷糊糊習慣性縮到枕邊人的懷抱,還是那股濃到化不開的龍涎香,數萬年不變,我呢喃喚了句:“小魚仙倌……”
“嗯,我在。”潤玉溫柔的聲音在我耳側回蕩。我勉強將眼睛撐開壹條縫,日光有些晃眼,我伸出壹只手來想要去擋,潤玉卻早我壹步替我擋住了。我的小魚仙倌自我初見他,從來都是如此貼心周到,夫復何求?壹時間心中蕩漾起壹股暖流。
我閉著眼睛摸索了壹陣子,主動吻了潤玉壹下。潤玉被我壹吻,卻再也不肯放過我的唇,熱烈地回應我的主動。
他的唇溫熱而濕潤,力度雖輕卻充滿掠奪性,壹路往下,往下…...突然,我猛地想起什麽,壹把推開潤玉:“小魚仙倌,這都什麽時辰了!妳今天不上朝嗎?不要處理政務嗎?趕緊趕緊。”
我再壹看,不知何時潤玉那無以倫比的龍尾已經盤滿了龍床,他無奈道:“覓兒,我今日不上朝。”
“不上朝!妳病了嗎?小魚仙倌。”我著急將手覆在他額頭上。
潤玉摘下我的手,扯到唇邊輕吻了壹下:“覓兒,莫擔心,我沒事。天帝也可以休假,我帶妳去凡間住些時日,妳不是想吃青團嗎?”
“真的嗎?小魚仙倌,妳真的是全六界最好的神仙。帶桃夭去嗎?帶貝辰去嗎?”我壹把抱住潤玉,興奮不已問道。
“都不帶,就只帶妳壹人,我們去過過凡人夫妻的二人世界,”潤玉輕吻了我額頭壹下,“所以,妳趕緊收拾壹下,不然就晚了。”
“太好了,上回我倆去人間吃喝玩樂,都已經是幾萬年前的事。”想想,甚是懷戀。
“再過幾萬年,幾十萬年,或是百萬年,妳的小魚仙倌都會陪妳到人間吃喝玩的。”潤玉鄭重承諾。
在凡間,我們還住在潤玉身為夜神大殿時安置的府邸——那座位於錦官城梧桐街的小庭院。土地仙張德全壹直在照看這府邸,不過再次接待我們之時,更是誠惶誠恐。
聽聞我想吃青團,便說要去尋來全蓉城最美味的青團來。誰知,潤玉卻擺擺手道:“妳且去采辦些食材,我要親自做些青團給天後娘娘吃。”
張德全領命而去,哎,這下天帝陛下寵妻狂魔的名號恐怕連下界都該傳遍了吧。
不過,最終潤玉並沒能做成青團。在他細細研磨好糯米粉,將所有的餡料洗好,剁好,我已經迫不及待做了起來。我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有信心的,數萬年前不是給我們夜神大殿做了那麽多美味可口的夜宵。凡人不是說:“要想得到夫君的心,要籠絡住他的胃。”此刻,正是我大展身手的時候。
堂堂天帝陛下此時正在竈前燒火,忙得不亦樂乎。我不免得意道:“小魚仙倌,我廚藝如此之好。妳娶了我,有多幸福啊。聽狐貍仙說,當年他們的先祖,那位艷絕六界的狐帝之女,不是嫁給妳們天界太子嗎?聽聞,他們在凡間渡劫之時,那位太子妃可是什麽菜都不會做,還壹把火燒了廚房。”
不知何時,我的整個人已經到潤玉懷裏,他低頭親吻我:“此前,父帝曾對我說,天帝是天地間最大的囚徒,我深以為然。可覓兒,妳卻讓這牢籠變為最幸福之地,潤玉情願生生世世畫地為牢。”
熱騰騰的青團已出爐,我親手做的青團有兩種口味:壹種鹹的,壹種甜的。我們倆人分食了壹個鹹味的,甚是滿足。潤玉向來不喜甜食,我吃著甜味的青團,遂起作弄之心,便含了壹口青團,喊了句:“小魚仙倌。”
趁他還沒反應,把嘴貼了上去,餵了他壹口:“好吃吧?甜吧?”
潤玉向來拿我沒辦法:“好吃,甜。”
我嚼著青團,有個疑問:“小魚仙倌,糯米的顏色明明是白的,為何青團是綠色的?”
“哦,那是加了菜汁。”潤玉說道。
“什麽?菜菜!小魚仙倌,妳怎麽能這麽殘忍,把青菜都熬成汁呢?要知道那些瓜果蔬菜都是我的親戚來著,妳讓我怎麽忍心下嘴?”我驚恐道。
“覓兒……”潤玉正欲過來哄我。
“母神,妳的真身是壹朵六瓣霜花,並非果子精,兒臣才是壹個果子。”這下連潤玉的臉色都大變,我們循聲望去,趴在窗戶上看著我倆的,不正是小桃夭嗎?
P.S.繁花似錦覓安寧,頑石瑩潤玉無雙。願錦覓潤玉生生世世壹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