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二這種有錢人,怕偷著想。如果現政權對自己有戒心,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或者會吃很多;嚴重的話會被起訴,家破人亡。繩子樞軸在骨灰盒上,雖然有點苦,但是老婆孩子在壹起,還是可以接受的;丁當玉,被暗算,是鏡中花,水中月,連個圓滿的結局都做不到。
還有人糊塗到用錢爬龍附鳳,想請現政權買功德。這是壹個錯誤的估計。領地,是王晨嗎?國王有長臂。天下人都是皇族私有制,更不用說織席賣鞋的小生意和多年積累的金銀珠寶了。朝廷不動是妳的優勢;壹旦搬遷,整個家庭的生活就掌握在政府手中。可惜的是,不了解時局的有錢人真的以為有錢就知道路,可以和政治勢力討價還價,互相競爭。這樣壹來,倒黴的就更沒耐心了,更慘了。
與婉兒同時代的沈萬三就沒那麽聰明和幸運了。朱元璋想到了他的“聚寶盆”。修建南京城墻時,沈萬三慷慨解囊,先出資13200兩白銀;項目超支後又加了壹萬三千二。皇帝還是不買賬,逼著他給了聚寶盆。沈萬三搖搖頭,把家產埋在蘇州周莊的地下,拿起聚寶盆逃往外地。最後落在朱元璋手裏,沒有殺,就被發配到雲南,被逐出軍隊。《周莊鎮誌》記載:
周莊有個名叫沈繡的百萬富翁,他慷慨解囊,幫助明朝政府修建了三分之壹的都城。沈繡請求皇帝獎勵軍隊。朱元璋頓時勃然大怒,大叫道:“他算什麽,要賞天下之軍?他簡直就是烏合之眾!活該被推出去宰了。”馬皇後急忙進諫說:“這個不祥的人根本不是老皇帝親自做的。上帝會替妳懲罰他的。”朱元璋把妻子的話當成了下臺。雖然他不想要沈繡的命,但這個當地的富人不可避免地被送到了偏遠的雲南。
還有比朱元璋說的更露骨的嗎?無論妳多麽富有,妳也是壹個普通人――富有,但卑微。皇帝的施舍也是君主――貧窮,但高貴。只是南北朝兩宋的大臣弘,雖然在劉裕面前是個紅人,卻被壹個出身名門的士大夫拒絕了座位。這就是富和貴的區別:富,關於錢;貴,看地位和出身。在歐洲的古典小說中,經常會出現壹些沒落的貴族,爛肉不爛嘴,在窮困潦倒的情況下,頑強地維護著家族的尊嚴和氣派。
沈萬三養活不了朱元璋,甚至還毀了自己的工作。他忽略了對手的立場,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其實他提供不提供聚寶盆並不重要。高拱鎮主,殺;比皇族有錢,就得殺。兩萬兩幽自保,沈萬三破財招禍,看妳有沒有自知之明。
還是難掩激動,明火執仗爭財無疑是把自己送上斷頭臺。西晉“石王爭榮華”的典故,簡直就是“蠢豬爭智”。經濟暴發戶和政治投機者成了財富的玩偶,他們改頭換面,在社會歷史舞臺上揭露各種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