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80年代,香港樂壇出現了wave樂隊。太極壹開始是最受歡迎的樂隊,但很快橫滑就受到質疑,逐漸沒落。
大明後來者居上,演繹了新的浪漫風格。第三首歌曲由作曲家黃耀光、主唱和作詞人林組成。它的風格貼近大眾,很受歡迎。
這壹時期的BEYOND發行了《永遠的等待》和《阿拉伯舞者》兩張唱片,由於風格不同,並沒有引起太多關註。
BEYOND最早的錄音是在香港的另類音樂先鋒唱片《香港》,他們的藝術搖滾作品《建築》和《腦蝕》都收錄在裏面。
1988年3月BEYOND發行專輯《摩登舞臺》,9月發行專輯《秘密警察》、《打破壹切》、《大地》、《喜歡妳》,橫掃各種排行榜,異軍突起,《大地》也進入金曲十強,開創了自己的時代,形成了大明與BEYOND並駕齊驅的局面。
89年後,BEYOND超越了被批沒有突破的大明,確立了自己的高度。當時有小島康譽、風帆、民間傳說、藍戰士等樂隊。BEYOND的劉知遠也離隊組建浮世繪,轉投類似大明的流派。
後來樂隊基本上陸續解散了,很多人都轉向了別的。奇怪的是,藍戰士的丹·李文,壹個優秀的音樂人,卻是賈菊當年最好的朋友之壹,還成了拍三級片的明星,令人嘆為觀止。
之前只知道BEYOND的歌,其他基本不知道。直到1997年張衛東出車禍去世,偶爾在BBS上看到壹篇對比張衛東和黃家駒的文章,我才慢慢開始了解。我曾經認為黃家駒是不壹樣的,但直到我看了很多視頻,我才知道這是完全錯誤的。
黃家駒沒有明星氣質,華麗浪漫這些詞都用不到他身上,更別說苗和(我覺得他們是港帥哥的代表)。
那種身材勻稱,但越是舒服的人。
我翻譯的黃家駒,認真、單純、愛笑。他很有主見,也很有趣,和隔壁的哥哥壹樣隨和友好。
佳菊骨子裏有壹種淳樸的傳統堅持,讓他帶領的歌和BEYOND有這樣的氣質。在他死後,BEYOND的單純也減少了。
他在進入樂壇之前做了很多工作,進入樂壇後的前三年仍然是兼職。後來他紅了,財產很少。富士電視臺賠的比他這輩子掙的還多,真丟人。
許多人提供了各種誘惑,企圖使BEYOND單獨發展。賈菊道:“別指望我解散超越。不是超越需要我,而是我需要超越又失去超越。我受不了這個打擊。BEYOND失去我,隨便找個人彌補吧。”但是用劉卓輝的話來說,彌補別人很容易,但是我們到哪裏去找另壹匹小馬呢?
在香港,組建壹個樂隊要比組建壹個明星多幾倍的資金和人力,所以唱片公司很少用樂隊,條件也比較苛刻。
BEYOND作為壹個完成了作曲、編曲等所有工作的樂隊,付出肯定和收入不成正比。四個人壹份工資,除了宣傳,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創作和實踐上。他們不能也沒有意願去參加更多的活動來獲得更豐厚的收入,所以在發展的前十年,他們處於壹種努力工作,收入壹般的狀態。
香港很多明星不在的時候都變得很奢侈。家駒壹直都是這樣,不管紅不紅,也不像其他明星,穿得光鮮亮麗,精心打扮,放大看,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不加修飾的不光滑的臉。當時有媒體評論說,BEYOND成員是娛樂圈穿得最差的人之壹,因為他們穿的是牛仔褲和t恤。對此發表評論毫無意義。他說收入不多,個人吉他的維護費每年高達40到50萬。買樂器和組建樂隊室要花很多錢,根本沒有多少錢買衣服。家駒的朋友說,家駒寧願把所有的錢都花在音樂上,也不願花錢買壹件多余的衣服。
其實如果妳以家駒的條件做個人發展,妳壹定會成為壹個掙百萬皇帝,風光無限的巨星。
香港很少有人在作曲、演奏、演唱上像他壹樣優秀。很多人想把他據為己有,但是很多誘惑都被他推開了。
家駒淡化了《超越》中的顯赫地位。隊友唱歌的時候,經常有意無意的往後退或者走開,以至於燈光沒有聚焦到他身上。粉絲喊他的名字,他偶爾笑笑卻從不回應,有時還會說些“這是我們的吉他手保羅”之類的話轉移註意力。
家駒的光芒太強了,不容忽視,但他從來沒有給任何人擺過架子,感受不到任何明星氣息。
我從不迷失在閃光中,家駒壹直保持到生命的盡頭,這是我最佩服的。
除了工作和生活,卡居處於這個圈子的邊緣,遊走在現實與理想之間。
《再見理想》,家駒1985年寫的壹首歌。第壹次唱的時候,他說這是壹首我寫完之後幾天幾夜都睡不著的歌。1988年劉誌遠離隊,他也唱了這首歌,說我們的遠子有更大的理想要去實現,我期待他理想的實現。
在91生活接觸演唱會上,賈菊說:我們這麽多年經歷了很多事情,從沒機會到有機會,開心不開心,都沒關系。重要的是我們會堅持自己的信念,壹起彈吉他,直到手指動不了。這首很老的歌記錄了我們演奏音樂時的感受。雖然今天有那麽多人分享我們的音樂,但很多時候我們還是很孤獨。我想感謝壹個朋友。
家駒沒有想到,過去真心感謝他的陳健添,後來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在擁有多部科克遺作版權的陳健添將其中壹部賣給壹個樂隊後,給科克父親的支票赫然寫著黃家駒,這讓BEYOND勃然大怒,但陳健添稱這是筆誤。
他還利用20周年的機會發布了壹張BEYOND早期演唱會的VCD,畫面上是家駒憤怒的粉絲四處扔東西,咒罵“在街上跳”。
前段時間香港某周刊刊登了家駒的遺骨,讓BEYOND在媒體面前破口大罵。
難怪BYOEND去日本尋找另壹個世界,卻丟了小馬。
羅大佑寫道“家駒為什麽會死?書中提到:人死了,誰殺了賈逵?沖動過後罵日本人罵記者也無可厚非。
日本人沒殺家駒,要上電視,可惜出事了。我想問的是,家駒為什麽死在日本而不是香港?
很簡單,因為家駒覺得音樂在香港沒有前途,所以搬到日本發展。家駒和beyond壹直堅持創作自己的音樂。可惜香港樂壇是壹個對音樂極度不尊重的地方!
日本是壹個非常推崇原創音樂的市場,90%以上的原創音樂都在前100名。
改編或抄襲日本的歌曲是歌壇和社會最鄙視的行為。Beyond堅持原創,因為他們知道這不僅是自己風格的問題,更是尊嚴的問題。Beyond肯定活不下去,因為做原創音樂至少要消耗樂隊壹半的時間和精力,而其他人只需要抄歌張嘴就行。在這樣完全不公平的競爭下,beyond如何在香港生存?"
1990年去非洲後,家駒受到啟發,做了壹個以非洲音樂為主的唱片模型,但都被公司拒絕了,最後“故意猶豫”出來了。
我覺得這個戰績也不錯,但是對於家駒來說,壹直被壓住的抑郁很難解決,也為他們去日本埋下伏筆。
《誰陪我去旅行》這首歌就出自這張專輯,冷冷的,孤獨的。聽搖滾,堅持信仰,誰來主宰是什麽意思?
91是BEYOND的全盛時期。香港第壹個在紅館開唱的樂隊更吸引人,但BEYOND此時放棄了這些,轉向了日本。
信義寶的老板陳小寶希望家駒不要去。家駒說他在香港不開心,決定離開。他怎麽知道自己走上了壹條不歸路?
BEYOND也與日本公司有沖突,但生活在富士山下對他們來說是壹段快樂的時光。
看那些打雪仗,四個人在家裏做飯,賈奎躺在床上,賈強在馬桶上刷牙,被榮石偷拍,真的很有趣。
1992年,BEYOND帶著酷炫的曲風《Continue * *》重返香港,這是壹張充滿離家出走和離開井的情懷的唱片,每壹首歌都值得玩味。主要歌曲有《長城》《農民》。
在異國他鄉,家駒的漂泊感會讓他產生依賴感。作為中國和香港的居民,祖國太遙遠,太陌生,他缺乏真正的了解。
賈菊遠遠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國度。長城是中國的文化象征,農民是中國最大的群體。有了這兩者的感覺,他的歌和劉卓輝的詩天衣無縫地結合在壹起,創造出壹種悠遠而深邃的意境。
壹首好歌壹定要有好字才算完美。黃家駒和劉卓輝是完美的搭檔。他們心裏壹直有壹顆心,十五首歌都很優秀。
家駒死後,劉卓輝逐漸停止寫歌詞,說他找不到壹首好歌。
他那種與家駒遙相呼應的單純與沈著,在日益充滿沈淪情欲的香港,是沒有立足之地的。沈默是無奈,也是必然。
在他生命的最後兩年裏,佳菊寫的歌大多是蒼涼悲涼的,比如默問蒼天,遙望遠方,無盡空虛等等,還有那麽熟悉的廣闊天空。
在日本流浪,雖然有壹些自由,但無法相處,孤立無援。前進的道路在哪裏?
家駒淡然地唱著《繼續醉下去》:冷眼看去,我們可以看到周圍的人都變了,湛清繁華的海港變得世俗而冷漠。
而《妳能突破嗎》有他們的期待:
“我不想天天打架。我已經看透了真相和謊言。世界變得越來越迷茫,太多的欲望壓著我。我厭倦了過去被欺騙。我能不能突破這件衣服,我能不能突破之前顫抖的歲月,告別舊時光,堅持我的自信?”
《團長》更是強硬:我從來不相信我要跪下來面對生活,最終我也沒有人幫助我。我壹輩子只靠雙手,這讓我大聲尖叫。
這是《繼續* *》裏最貴最放肆的壹首歌。看家駒現場唱的時候聲音很堅定。
1993年的《喜與怒》,喜與怒,是家駒人生的終點,以後的輝煌我們再也看不到了。
喜悅和憤怒比繼續* *,充滿希望和積極要清晰得多。
狂野的《我生氣了》《瘋子的別墅》激情豪邁,《瘋子的別墅》是我很喜歡的壹首歌。家駒寫的壹手好字,改變了以往的唱法,讓人回到壹個有著悲壯熱血的俠義世界,而家駒就是那個始終抱著熱情和信念的勇士。
1997年回歸的“爸爸媽媽”這個比喻,有他們的困惑和期待。
在《離不開的幸福》中,家駒告訴我們:“世界總是冰冷的,充滿了壓抑,在繁華的都市裏,人失去了感覺。平凡中的妳,平凡中的我都是好的,不要抱怨墜落,在風雨中尋找快樂,不要擔心涵養,只要懂得把心變成深海……”
很多人說“命運是妳的家”是家駒的寫照:“妳天生是個不屈不撓的人,不需要修飾的臉就好。”
但這個人再怎麽不屈不撓,也無法抗拒死亡。
據說他昏倒前,對家人說了人生最後三個字:“痛,保重……”。
《我也怕有壹天會倒下》就是這麽離奇而巧合地成為家駒的絕唱,以至於賈薔唱出這句話淚流滿面。
賈菊對賈薔的好感是顯而易見的。眾所周知,每次表演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賈強微笑,微笑的眼神裏充滿了寵溺,或者靠近他,可能是鼓勵,也可能是兄弟間的壹種交流。
家駒死的那天又冷又下雨。壹些來自日本和香港的粉絲擠在門外哭泣。很多工作人員坐在走廊裏哭。家駒父母悲傷的哭聲傳得很遠,家駒也跟著倒下了,但帶著帽子活下來的主人也在哭,也許帶著很大的愧疚。超過三名成員被隔離。
對於賈強來說,那是我相依了三十年的哥哥。對榮石來說,這是我17歲時就認識的最好的朋友。對保羅來說,那是他的老師和好朋友。如何面對這個無法接受的事實?
後來在發布會上,保羅沈默了,腫著的臉在別人示意的時候不知所措。榮石低著頭坐著,他的長發遮住了眼睛和臉,他說:“我希望球迷們冷靜下來。家駒只是去了壹個很遠的地方。今後,我們會給他每壹個音符。”
面對死者的極度虛弱,看著,沒有辦法,是徹底的絕望。如果妳曾經面對過死亡,妳會有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BEYOND對日本警方和富士電視臺的處理不滿,談判數次破裂。家人激動地說:“我不要錢!把我弟弟還給我?我"
這些是非曲直,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很多人淡忘。只有賈強會在多年後憤怒地說:“我真的很討厭他們。”
雖然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壹提到它就哭,他害怕黑暗和長期孤獨,他需要人日夜陪伴,他聽不到家駒以前的聲音,但他的悲傷可以深埋在時間裏,他的憤怒和悔恨不能輕易消散。只是生命已經逝去。不管妳有多生氣,怎麽伸手想拿回來都是徒勞。
如果可以,我寧願賈強永遠是哥哥保護下的孩子,我寧願BEYOND還在苦苦探索前方的路。
出名呢?成功呢?難又怎樣?他們誰也比不上壹個有著許多未實現夢想的人生,壹個給朋友和家人帶來溫暖的人生,壹個寫出好音樂的人生。
江湖風雨十年,人事幾經沈浮。是也不是,它已經變成了蝴蝶。
家駒對音樂非常執著,對吉他更是癡迷,也是香港公認的頂級吉他手。
有壹次在TVB的壹個大型晚會上,家駒和他的朋友太極的鄧建明即興吉他大打了20多分鐘(有點奇怪,當時是怎麽允許的?!),看到臺下的人都傻眼了。
保羅80%的技巧都是從家駒那裏學來的,很多香港人也是家駒的學生或接受過指導,比如後來出現在BEYOND concert的吉他手黃仲賢。在樂隊演奏的少年,至少有90%是受家駒影響,壹直跟著他走的。
除了吉他,還有很多樂器,比如貝斯、鼓、薩克斯、長笛、鍵盤等等。,都是實惠的。少年最喜歡的是吹薩克斯,但是他買不起。他撿起壹把被鄰居遺棄的吉他,開始了自己的音樂生涯。看過壹次家駒吹薩克斯,壹直覺得吹薩克斯很優雅。當時家駒的風度倒了很多人,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我也看過壹次家駒吹笛子,86年的分析演出中,家駒吹笛子為“舊時光”伴奏
足跡>,持續了三分鐘,吹錯了,不好意思的笑了。唱歌的時候,我把笛子像劍壹樣扛在肩上,讓我想起了年輕的劍客,那麽有活力。
《沙丘魔女》中的笛子是家駒演奏的,這應該是他唯壹壹次發表不是吉他的樂器聲音。
家駒壹生至少寫了七八百首歌。只有廖出版了許多歌曲,還有少量未出版的歌曲流傳。有些類似於贊美詩,有些以七大洲或壹些城市為主題,表達對這些地方的感受,等等。有各種各樣的風格和主題。
在我聽過的小樣中,我最喜歡南方全明星。我喜歡在晚風和星空下輕輕彈著吉他,孤獨卻安靜。
這些未發表的作品與卡居已發表的作品相比,就像是隱藏在海底的地基,從海裏露出的壹角,讓妳由衷感嘆他的才華。
可惜深海下的這些東西永遠看不到。
除了十幾首情歌,佳菊發表的作品大致可以分為四類:勵誌、超越式的恩怨、和平與愛情、家國情懷。
他的作品不晦澀神秘,也不華麗精致,清晰質樸。
如果說許冠傑是開宗明義的大師,家駒就是他的門派中最好的弟子。只有出身草根家庭的黃家駒最能繼承沈松的質樸明朗的風格。
他們有非常相似的東西。他們都受到西方音樂的影響。他們都是十六歲開始玩樂隊的。他們都寫了好歌,會很多樂器,形象都那麽健康。同樣是樂隊出身的許冠傑,寫的歌旋律優美,編曲比BEYOND更簡潔短小,但依然動人,充滿生活的真實感受。
但許冠傑永遠不會承擔搖滾的重擔,而做著類似事情的家駒卻壹直背負著這樣的重擔。
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淺。許誌永非常欣賞家駒,和朋友合作的專輯《朋友》收錄了家駒作曲的《千心交纏》。那時,BEYOND還不是紅樂隊,面對許冠傑,年輕氣盛的家駒被尊稱為“山姆大哥”。
在粵語流行音樂中,家駒既能寫出硬朗豪放的歌曲,也能寫出優美婉約的歌曲,用簡潔流暢的旋律和直白的文字表達生活,類似於許冠傑。
兩人的曲調古樸幽默,樸實率真,但許冠傑的音域更廣,面向所有男女老少,家駒主要面向年輕人。
《鬼馬歌》不是隨便唱的。沒有許冠傑的智慧和溫柔,就會很俗。
如果沒有親身經歷,或者那種內心,比如請那些高貴墮落的歌手來表演,那只會是做作。
對於卡居來說,自己所處的環境讓他也有同感。《半斤八兩》的翻唱,也是輕車簡從。
之前他們出了壹首歌《面對面的聚會》,調侃娛樂圈參加各種聚會的無奈。
1992年試探性的粵語EP《無盡空虛》只有《無盡空虛》、《點解》、《長城》(日版)三首歌,點解帶來了徐石《鬼馬歌》的風格,預示著以後會有類似的歌曲出現。
《歡喜與怒》裏的《爸爸媽媽》《沒有什麽沒有意義》用了很多俚語,《爸爸媽媽》說了97個問題,卡菊還有壹段搞笑的話要讀。
“沒事”被四個人用奇怪的方式調侃。我不知道所謂的人每天都是為了什麽而活著。
在許冠傑迅速退隱後,BEYOND是唯壹壹首直面世俗生活的港歌,並在傳承中加入了自己的特色。
家駒絕對可以成為更進壹步的英雄,踏入更高的殿堂,可惜壹切戛然而止。
巨變之後,BEYOND的計劃被打亂,“鬼馬歌”消失在今天的香港。
家駒也深受許冠傑思想的影響,從他的壹些歌詞就可以看出來,但他畢竟年輕,有血性,有活力,所以他的歌總是陽剛的。基本上找不到適合女人唱的歌。
但是,他為王菲寫了壹首《妳能抱緊我嗎》。我不說我也猜不出是他寫的,田震用之前家駒寫的壹首歌唱《思念壹千年》也是壹大驚喜。
最優雅的壹本是1989年出版的《今天原諒我》。很多人不熟悉,但我很喜歡。
家駒用壹把木吉他輕輕拂過壹種孤獨而純粹的意境,喜歡那種像琵琶般將大大小小的珍珠灌進壹盤玉石裏的感覺。
開朗的家駒寫的是哀怨的歌,卻讓人過目不忘。《灰色軌跡》是我關註BEYOND的開始。每當我聽它的時候,都有壹種無法消散的深深的悲傷。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太難過了。
這是家駒在91為電影《如果天空有愛》寫的音樂,也是傷感的《永不後悔》和溫柔的《對錯》。
當時很多香港電影電視劇都是用家駒的歌作為插曲來烘托氣氛。在偉大的時代,我用從不後悔,笑對風暴,誰陪我去旅行,放飛愛情,我喜歡妳等等。最奇怪的是,在內地熱播的古惑仔系列中,《寂靜的歲月》被用香港黑幫語言改寫,改名為《劍影》。那首英雄勵誌的歌,變成了黑社會打架的歌。這首歌的旋律本來就很陽剛,所以大概很適合陳浩南的形象。
看著家駒從壹個靦腆、幼稚、輕佻的少年變成從容淡定,就像看著很多人的人生歷程。
年輕的家駒站在舞臺上,緊張而僵硬。她忘了歌詞,說錯了話。她笑得極其尷尬。彈吉他很自然,但是唱歌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麽放手。後來她漸漸適應了,可以輕松唱歌了。
如果讓我選壹個詞來形容家駒,我選善良。在我知道之前,我會選擇壹些不同的東西。我上中學的時候,照片上他的耳環和長發,我看著都不順眼。
我不喜歡留長發戴耳環的男人,但家駒這個戴耳環的男人,在我心裏單純得像個孩子。
我很驚訝他有如此真誠的微笑。他笑的時候,好像整個世界都被陽光覆蓋,燦爛無比,和我最初對他的感覺大相徑庭。
他的笑容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很純粹,讓人心碎。看到他笑,妳會不由自主的笑,有壹種發自內心的溫暖。
他心地善良,自然流露出了平時的壹舉壹動,待人接物。
港媒將家駒列為“香港年輕壹代的楷模”,電影人黃百鳴評價家駒:“他是壹個很好的人。”
賈菊的電影《籠中人》是壹部反映香港下層社會生活的社會片,獲得了多項金像獎。
當時,導演張誌良想找壹個名聲不錯、在逆境中成長、形象叛逆但很有魅力的年輕人來演類似的角色。放眼香港娛樂圈,張誌良選擇了。
大家都不看好,但他認為是唯壹的候選,這讓這部電影成為壹個亮點。
家駒的音樂和他自己從來沒有暴力過,怕唱瘋的歌壹點也不暴力,就像他唱的“青春不是借口,放縱不是理由。”
這是我喜歡家駒和他的音樂的主要原因。
BEYOND對香港樂迷的影響首先是健康積極的,其次是讓很多人迷上了吉他和創作。
當時粉絲中的少男少女正處於叛逆期,行為狂熱。有些人經常與BEYOND員工甚至BEYOND會員發生沖突。
這種瘋狂甚至使BEYOND被列入了在大會堂演出的黑名單,因為壹些粉絲會破壞和損壞設備。
家駒多次在媒體面前為粉絲的行為道歉,經常軟硬兼施地對付年輕有活力的粉絲,有時甚至非常嚴厲。
有個粉絲在佳菊的墳前哭:“我答應過妳要做個好孩子,妳答應我們回來為什麽不回來?”
也許他們不聽長輩的話,但家駒聽了。
對於某些人來說,家駒可能只是壹個抽象的名字,但在我心裏,他就像身邊的朋友壹樣親切,沒有任何神秘感。
音樂其實是生活的凝結。沒有音樂,家駒也過著正常的生活,就像我們有普通的喜怒哀樂。
他喜歡隨意在街上閑逛,喜歡壹群人有說有笑,經常交朋友露營,遊泳,釣魚,自由快樂。
簡陋的二樓後座是露宿者的家,認識的和不認識的都上來了,笑聲、責罵聲、爭吵聲、音樂和家駒沒完沒了的聲音交織在壹起。
令人懷念。失去自己的小馬後,BEYOND的三兒子久久不敢去二樓後座,不願面對失去自己的小馬。
除了音樂,家駒還有五大愛好:睡覺、吃飯、看書、聊天、打坐。
他在工作繁重的日子裏用安眠藥睡著了,卻醒不過來,所以經常睡懶覺,受到同伴的責備和懲罰。有時記者會問佳居妳是否還在遲到。讓他尷尬。
家駒走後,保羅說他不會再抱怨了,但家駒總是遲到。只是家駒這壹覺不僅不會遲到,而且永遠起不來了。
家駒喜歡壹邊彈吉他壹邊思考事情。很安靜,但是壹說話就壹直說,別人都怕被他糾纏。
與BEYOND關系最好的媒體是香港電臺。壹大群人除了聊音樂,還經常到處吹,聽那些錄音,純粹是朋友聊天,經常笑得前仰後合,讓人懷念單純的歲月。
看著這些畫面,聽著這些聲音,常常會突然驚醒。這樣壹個笑容溫暖,才華出眾的人,在熒幕上也只能是老樣子,沒有前途...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沒有陳健添的遊說,家駒的未來會是怎樣的。
他應該過正常的生活,結婚生子,下班後和壹群朋友玩音樂,在日本肯定不會出事。
如果是,那絕對是壹種幸福。
10年前,葬禮曾轟動全城,但形式簡單,沒有珠寶,也沒有星光大道那種明星走在路上的場景。圈內圈外的人都穿著便裝悄悄來了,大部分都是粉絲朋友。
家駒昏迷期間,成群的粉絲跪在廟裏,希望得到神靈的保護。香港電臺和鄧建明也開設了臨時節目為家駒祈禱。
面對死亡,每個人最後的希望只有諸神。
當家駒從日本被帶回香港時,歌迷們非常激動,機場出現了巨大的混亂。到了葬禮的時候,警方已經增加了人手,但還是被粉絲制止了。
靈車不會被放行。在去將軍澳的路上,靈車後面排著長隊,都是粉絲追著喊家駒快回來。
但是,家駒總是帶著陪伴多年的木吉他走了。白頭人給了黑頭人壹杯凈土,來掩蓋他的浪漫生活,非常沮喪和遺憾。
香港電臺舉辦的追悼會上,沒有歌手,只有家駒的粉絲和學生,都穿著黑白相間的衣服,手腕上系著黑帶,揮舞著家駒常用的手勢。
流著淚唱著他的老歌。
這十年來,很多粉絲都結婚生子了,那些年輕的日子依然記憶猶新,永不老去。
而這個打擊對BEYOND來說幾乎是致命的,過了好幾年才慢慢緩過來。他們從娛樂節目中消失,不再去了。
BEYOND with a colt永遠是壹個傳奇,這是我的最愛。
BEYOND和我在不同的軌道上,瞬間有了交集,然後我們分開,繼續各自的旅程,也許會越走越遠。
但是交集永遠存在。多年後回頭看,依然在背後發光。
這是人與人之間壹種奇妙的交流。人生沒有交集,卻能在心靈中歌唱。這就是音樂的美。
家駒的三十壹年人生是完整的壹生,有歡笑,有淚水,有成功,有失落,有迷茫,有追求……最後是死亡。
他的人生充滿了掙紮,不願意被束縛,但對每個人來說,都不可能沈溺於愛和自由,所以人生充滿了辛酸。
家駒屬於香港最後壹代還有社會責任感和精神追求的人,所以他會唱“我總是看到前方的理想,但我的心被城市毀了,
讓它在這裏重新發光”,還問“普通人的理想是不是叫妄想”。
人生的苦在於堅持。家駒很執著。多少次她帶著冷眼和嘲諷帶著BEYOND到遠方的彼岸,雖然還是不行。
那麽多人在閱讀超越年代形式的簡歷時,是如何理解這種苦惱和不甘的?
不同性格的人需要壹個有魅力、有凝聚力的領導者來帶領他們壹起做事,否則很難有所成就。
家駒是超越的領袖。當他在這裏時,他的人民會超越他。當他離開時,他的靈魂會指引他。
無論BEYOND的過去還是未來,家駒都是無法被超越的,各方面的優秀讓他成為了壹個典範,影響了很多人。
以家駒十幾年前的壹段話來結尾,也許妳會想,這和我們今天是多麽的相似:
“聖經上說世界末日將在2000年到來。如果我活得夠久,會相當刺激;但是我覺得認為地球已經不存在了是非常無聊的。這幾年有世紀末的趨勢,今天壹醉方休真的讓大家很頭疼。
末世的氣氛不可抗拒,新的不治之癥不斷被發現,國與國之間鬥爭的新聞層出不窮。
我常常在想:地球上有很多小國在期待壹個新世界或者壹個美好的未來,但是到了2000年底,地球宣布不再有人類了。這難道不公平嗎?為什麽那些所謂的大國會因為覺得自己的發展快到了盡頭,相信聖經中所指的世界末日即將到來,而制造末世的氛圍?
地球上只有兩種人:期待死亡的人和期待美好明天的人。這是壹個什麽樣的世界?是否應該繼續積極工作?
這些都是我下班後或者看新聞時想到的事情,也是我現在想到的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