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和《湧現》是王朔早期作品的代表作。裏面的英雄都是從部隊復員的士兵。他們認為他們的未來是由社會安排的,他們不需要太擔心。他們以為只要睡在自己的背景裏,美好的未來就會自動出現在他們生活的地平線上。但歷史的變遷打破了他們少年的夢想。從部隊回來後,突然發現自己是時代的後來者。同齡人要麽上了大學,要麽成了工作骨幹。然而,他們卻被拋出了社會主流,成了生活中的“局外人”。理想的風帆被無情撕扯後,他們別無所求。他們失意頹廢,逐漸傾向於仇恨世界,用邪惡的力量報復社會。《空姐》中的“我”主要表現為壹個失意者的形象。外在的自由掩蓋不了內心的空虛和失落,但“我”的惡毒還沒有完全暴露出來。《海中浮現》中的主角石橋充滿了倔強和狠毒。他身上有壹種“勉強”,簡的“賭氣”裏什麽都沒有。“為了挖這個根,我什麽都不在乎,哪怕什麽都趕上。”這是石橋的行動宣言。歷史的轉變調動了他們的積極性,取而代之的卻是某種對善的犧牲。新的歷史轉折調動了他們的欲望。那些在過去莊嚴神聖的道德反叛下被壓抑的欲望,在被歷史認可後,可能會向四面八方盲目湧動。所以,石橋的宣言是壹定歷史背景下的產物。但石角並不想按照政策法律的承諾規則來完成個人的願望,而是用壹種背離社會規範正常邏輯的方式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在價值上違背了社會和人的社會道德規範。在“歷史”層面上,它是特定歷史時期的必然產物。社會不可能是凱旋的和弦,而是充滿雜色的歷史萬花筒。歷史過渡時期也存在石質人物。
因此,王朔的小說能夠及時而敏感地把握轉型期的社會癥候,觸及現實歷史中的現實問題,也構成了人們日常生活中的敏感神經。所以王朔小說壹出,立刻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可見王朔小說的先鋒性。
但王朔的小說並沒有嚴格遵守嚴肅文學的規則和紀律,他的小說對正統文學構成了極大的威脅。王朔小說在相當程度上偏離了正統文學的軌道。從它的文化屬性來看,還是蠻受歡迎的。
這兩部小說具有通俗文學的魅力和趣味。小說的故事模式依然采用自上而下的浪漫故事模式。作者在設計男女角色時,刻意拉開了男女在地位、出身、經歷、性格上的距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空姐》的主人公“我”,是壹個身份卑微、品行惡劣的復員軍人。女主角有壹份令人羨慕的工作——空姐。“我”是壹個混合的人,有著豐富的社會知識和豐富的人生閱歷。王美是壹個敢於幻想的純潔女孩。她愛上了“我”,純粹的自戀,優雅,單純。她陶醉於海軍士兵的風度,將自己的人生詩意化。她愛上“我”是為了完成兒時的夢想,但壹旦愛上,“我”並沒有給她多少詩意的生活。然而,王美的固執使她在愛情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小說並沒有讓處於優越地位的王美按照人們的正常經驗,逞英雄,操縱情感的主動權,讓男人屈從於女人。空姐把這種優越的權力交給了壹無所有的男人“我”,把純潔有地位的王美變成了我隨意撥弄的玩具,把她變成了癡心怨念的形象,作為當代英雄“我”的戰利品。這個設計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