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經驗頗為豐富的學長前輩眼中,我們這麽成天吵吵打打,遲早準散。誰知我和楚楚是越吵感情就越好,在讓他們那幫做好準備看好戲的家夥大跌眼鏡之余竟也艷羨萬分。
於是,在那間小小的、充滿愛的氣息的屋子(她說的)裏,我和楚楚展開了我們郎情妾意、夫唱婦隨的同居生活。當然其中也會發生壹些事情,不過這只是給我們的感情加了點調味劑而已,讓我們的感情從此愈加穩固,愈加美滿……
壹、 午夜夢回,慘遭鼠“吻”
我和楚楚都是奇懶無比的人,對清理家務打掃衛生諸類的活兒根本就是壹竅不通。於是,整個屋子到處躺滿了無數的臟衣服和臭襪子,使得整個空間彌漫著壹股濃濃的混合著各種不同氣體的怪味。
我們相互推搡了無數次之後,最終誰也說服不了誰去清理,久而久之也就將壹切視其不見,習已為常了。
夏天的夜晚,我和楚楚窩在床上邊舔冰淇淋邊追看連續劇。最後因對男主角是否稱得上帥與不帥的問題而產生了分歧,雙雙賭氣睡去。
午夜,忽然“啪”壹聲輕響,敞開的窗臺上有團黑乎乎的東西跌落到了下面的床上,剛好掉在我的臉上。迷迷糊糊中我伸手壹摸,軟綿綿的,還會動。
哈哈!肯定是她舉白旗投降了。
“餵,我告訴妳,這次我可不會隨便地原諒妳。”我嘟囔著,大有得勢不饒人之勢。
“哼,誰要妳原諒!小心眼的男人!”她不客氣地回敬。
“別裝了。妳摸夠了沒有?”
“別做夢了!誰摸妳了,神經病!”
“那是誰?”
我用力往臉上壹抓,然後順手往地上壹甩。
“啊……”
“吱……”
霎時間兩種聲音充斥了整個房間,在午夜聽來尤其恐怖。
“啪!”燈亮了。
借著燈光往地上壹看,觸目驚心——赫然壹只奇大的老鼠!也許是被我的高分貝給嚇壞了,此時正楞楞地趴著壹動不動。
然後,房間裏亂成了壹團,尖叫聲、打鬥聲,聲聲不絕耳。可惜最後仍然被那只不甘束手就擒的老鼠“鼠急跳墻”——逃之夭夭了。
我和楚楚喘著粗氣坐在床上,(當然我不忘拼命吐口水),開始了唇槍舌戰。
“都怪妳!睡覺居然連蚊帳都懶得放下。”楚楚埋怨道。
“什麽?怪我?難道妳不知道那是女人應該做的麽?”我不服氣地反駁。
她氣得為之語塞,轉過頭不看我。
“還不都怪妳,每晚逼著我吃什麽香草冰淇淋,弄得嘴裏壹股味道。要不然老鼠怎麽會光臨我的頭上?”
“嗬 ,妳是不是姓賴呀?還好意思說呢,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比妳還懶的男人,睡覺居然連牙也不刷。”
“……”這場戰爭持續到第二天,要不是因為有課不得不暫且鳴金收兵的話,恐怕吵上個十天八天也難分勝負。
後來楚楚為了報復我就將此事到處大肆宣傳,與此同時我居然收到了來自各個年級不同的MM投來的愛慕目光,這真叫楚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猛吃幹醋。
我笑話她“偷吃不成反蝕把米”,然後樂滋滋地告訴她:“那是因為我太帥了,連老鼠目也難擋我的魅力想壹親芳澤,更何況區區幾個女孩子呢。”
“Oh,my god!想嘔啦,大‘蟀’哥!”她做出壹個嘔吐的動作。
“那麽就嘔在我的嘴裏吧,寶貝!”我見到她微敞的領口不禁色心大起,賊賊地望著她,邊說著惡心兮兮的話邊有所動作。
“可、可是……妳被老鼠吻過……唔……”在她正欲啟口時我極其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嘴,與她雙雙繾綣在無盡的溫柔裏……
二、 唱歌“傳情”,情海翻波
住在我們樓上的是兩上大二音樂系的漂亮女生,為了練高音她們每天早晚都站在陽臺上吊嗓子。
男人畢竟是感官動物,美人在望,尚未有柳下惠坐懷不亂般定力的我自然色心乍起,心如鹿撞。我苦苦尋思法子,想讓兩上MM對我投來青睞的壹瞥。
下課時,我找了幾個哥們***商良策,最終達成***識:與其被動受牽制倒不如主動出擊,來個對唱“傳情”。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在這壹點上我們的意見是壹致的,都認為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崇尚“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年代,盡管男人已經有了壹個正室,但,身邊再多幾個三妻四妾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正所謂:傾城名花受萬蝶競相朝拜,何況美麗如斯的MM呢。
於是,晚上我精神飽滿、鬥誌昂揚、簡直有點摩拳擦掌地出現在陽臺上。當樓上有人開始清嗓子時,我蹩足了勁嚷唱:
“樓上的女孩飛下來,飛下來,飛下來,不要被我的樣子嚇壞,其實我很可愛!”
“哈——哈”樓上轟然大笑。
YES!初戰告捷,再接再勵。
“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我深情地唱道。
“呸!”
“不要臉!”
“沒正經!”
上面笑罵。
“我的柔情妳永遠不懂……”
“是不是這樣的夜晚妳才會這樣的想起我……”
經過我百般表白,女生似乎有所感動,齊齊壹展歌喉:
“十個男生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還有壹個沒人要,姐妹們跳起來,大家跟著我用麻繩鐵絲把他吊起來,狠狠打,別讓他再學壞。”
哇!我差點吐血身亡。
可我並沒有註意到倚立在門口邊的楚楚氣得鐵青的臉上閃動著巫婆似的光芒。
為了練嗓子,於是白天唱,晚上唱,到處成了壹片“歌的海洋”。
俗話說:樂極生悲!這句話說得壹點不錯。
正當我與樓上兩女對唱漸入佳境時,我的美夢隨即破滅了。
在壹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我與她們唱得正興起,突然門響了,我不悅地起身去開門。門壹打開,我呆住了。
只見壹臉賊笑的楚楚和壹個手提著攝像機穿著壹身警服的高大警察站在門口外。
“對,就是他了,快拍呀!”楚楚催道。
在我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什麽壹回事,我已經進入到了鏡頭裏面。我窘迫地用手擋住臉,壹邊看著在壹旁笑得快斷氣的楚楚氣得咬牙切齒。
好半晌,警察終於放下手中的攝像機,告訴我:最後小區內嚴禁嗓音汙染,而我不分晝夜地唱歌遭到了別人的投訴,為此要把我拍上電視去當典範,以儆效尤 。
我頓時胡子冒煙,不消說那個投訴者肯定是楚楚啦。
第二天,我的光榮形象果然上了電視,並且在旁邊註明:嚴重嗓音汙染者!我恨不得把電視機給砸了。
更讓我氣恨的是,楚楚居然跟那個警察頻繁地約會,並且三不五時不在家吃飯。我的心好像打翻了醋壇子壹樣,酸溜溜,怪難受的。
男人就是這樣,自己可以在外面拈花惹草,花街柳巷,但卻見不得自己的女人哪怕是曾經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壹起。
我決定跟蹤楚楚。
“滴——滴——”楚楚的手機響起。她笑不攏嘴地跟電話裏面的人興奮地應該著些什麽,在我看來根本就是在打情罵俏。過了好壹陣,她屁顛屁顛地拎著手袋出門了。她前腳剛壹邁出大門,我後腳立即就跟上。
在街角轉彎處,我看見她挽著那個警察的臂膀親熱地走在壹起,嘴裏有說有笑。我只覺得妒火在胸膛裏燃燒,並且越燒越旺。孰可忍孰不可忍,我正欲沖上去,耳畔突然傳來了他們的談話:
“表哥,那呆子這回應該不敢那麽色迷迷了吧?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哦!”
“楚楚呀,教訓他壹下就算了吧,他這樣捉弄他如果讓他知道了的話不氣死才怪!”
“知道啦!這不,過兩天就是他的生日了,我特意約妳出來壹起商量看到底送他點什麽好,也算是補償他啦。”
“……”
聽到她這句話,我壹下子釋然。這小妮子,不好好收拾壹下她才怪。
三、為求目的,“美男”妙計
自古“美人計”屢試不爽,沒想到“美男計”居然也威力不小哦。正所謂: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是個千古不易地真理。
不知是出於什麽原因,廁所的馬桶時不時總會堵塞壹下,弄得整個屋子臭不可聞。這不,馬桶又塞了兩天,不管我怎麽搞弄,它就是頑固地堵住不動。我為之氣結。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應該求助於房東大人的,但對於像我們這樣的房東似乎並不太好對付,盡管她只是壹個幹巴巴的老太婆子而已。首先她會像審查犯人般的“嚴刑拷問”妳家住哪?家裏還有誰?然後現在跟誰住在壹起?是什麽關系?再接下來妳父母姓啥名誰?……壹大堆的問題,比起那些盤查戶口的有過猶不及。並且她會假設出來九九八十壹種可能性來懷疑妳所說是真是假。面對如此房東,我們只好委屈自己不吃任何任何東西不喝半滴水晝不要上廁所。
“妳到底去不去?沒膽鬼!我快忍不住了!”楚楚嘴裏不停地嘀咕著。
“慕容楚楚,為什麽妳不去?”我奮起反攻。
“妳是男人嘛!”她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無言。
男人其實是很脆弱的,只不過迫於習慣對男人的茍求,男人才不得不戴上壹副剛強的面具罷了,誰知道正好被工於心計的女人利用。看來我也只好認命了。
去就去,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壹條好漢。
“少說妳也是個美男子嘛,對她來個“美男計”用妳天生的美色去勾引她準行!”楚楚見機開始煸風點火且不忘討好吹捧我。
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於是,花好月圓的夜晚 ,我頂著壹頭花了大半瓶摩絲助威的頭發,“揮淚”告別了楚楚只身入“虎穴”,大有那麽壹點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壹去不復返的氣勢。
接下來的事情順利得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壹刻鐘不到我就在楚楚目瞪口呆中凱旋歸來。
楚楚不停追問我到底用了什麽陰謀詭計如此順利過關?我對她說那是因為本少爺個人魅力所致。盡管她對此嗤之以鼻,卻也無可奈何。
按照我和楚楚的約定,如果我搞定了這件事情的話,那麽她就可以任意供我差譴壹個禮拜。於是,在楚楚怨恨的目光中我開始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享足了清福。盡管楚楚人比黃花瘦,苦不堪言,不過,人總是自私的。更何況有機會可以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壹個禮拜裏的最後壹天, 門鈴突然響起,楚楚去開門。
我壹看,是房東!暗叫“不好”,然後溜之大吉。
客廳裏兩人在對話。
“小姑娘,妳就是那小子的女朋友吧,那麽我們走吧,記得要帶上掃把哦。”
“帶掃把?”
“妳該不會反悔了吧?都跟妳男朋友說好了,只要通了馬桶妳就要打掃壹個月樓梯的哦!清潔的阿姨昨天辭職了,沒辦法妳只好先頂壹個月啦!”
“啊?”
好半晌,客廳裏傳出壹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河東獅吼:
“林小虎,妳給我滾出來!居然敢玩我?今天姑奶奶非把妳大卸八塊不可……”
整個房間為之動搖。
……
後記
這只不過是我和楚楚同居壹年來所發生的點滴而已,雖大吵小鬧日日有卻也是感情不可或缺的潤滑油,雖俗 卻也不失情意綿綿。可惜在大四的時候,被雙方的家長發現,不得不搬離我們愛的小家。
不過還偷偷告訴壹個令妳們瞠目的消息,就是搬出來後不久我就跟楚楚結婚了——因為她肚子裏有個小家夥正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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