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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棚曹無(原創散文)

小時候家家種壹種瓜,比西瓜還小。瓜瓤不僅可以吃,瓜子也可以賣錢。晚上,大人為了防止有人偷瓜,在瓜田旁邊搭了壹個瓜棚。

土裏種了四根粗棍子,棍子上橫綁了四根。綁好後,有的直接在棍子上放壹張竹床,有的綁壹排棍子,然後鋪上草席,拿家裏的舊蚊帳掛起來,簡易的瓜棚小屋就做好了。

看著矗立在廣闊田野上的瓜棚和茅草屋,我們這些七八歲的男孩子早就被迷住了。在我們幼小的心靈裏,不是瓜棚,而是用思想構築的童話世界。

它遠離地面,漂浮在半空中,展翅高飛的姿態無疑契合了每壹個童年的向往。每當夕陽西下,瓜棚裏的小屋在我們的遠眺下,就像天空中的珍寶館。

夏夜五彩繽紛,深藍色的天空中繁星閃爍。躺在壹個有瓜棚的小屋裏望著天空,似乎可以伸手觸摸到星星,也可以吹散夜空中的星光和月光,仿佛有許多看不見的精靈在夜空中飛來飛去。各種昆蟲和青蛙在大地上鳴叫,遠處的風吹過田野。瓜棚呢?享受它成了人文情懷下的詩意寄托。當然,我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壹點,但同樣的與生俱來的感覺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不管是年輕人還是中年人,只要我們壹碰,它就會像桃花壹樣,在瞬間燦爛地綻放。

壹天晚上,我們幾個朋友相約去我的瓜棚。日落時分,我們早早的吃了晚飯,洗了個澡,跑到村外的瓜棚。

黃昏時分,炙熱的太陽落山了,大地在極其舒適的光線下呈現出欣欣向榮的熱鬧景象。這壹刻,白天炙烤的壹切不堪忍受的煎熬終於被釋放了。樹木快樂地搖著枝葉,房子也能呼吸了。勞動人民三三兩兩坐在門口,搖著蒲扇。收音機裏傳來遙遠的歌聲,洗澡水濺在地上,濺起的灰塵就像雨落下時的水花。

牛在門口悠閑地反芻,狗在人腳邊搖尾巴,偶爾對著夜空吠叫,田娃在遠處呱呱叫。

我們躺在茅屋裏,看著遠處的小山村和遠處的青山,想象著山那邊的世界。壹邊幻想著長大後可以走出山村,走向外面的世界。壹定會有精彩的呈現,等待我們的到來。

“妳長大後想做什麽?”

“去當兵,扛著槍打鬼子。妳呢?”

“當壹個科學家發明了壹個機器,突然飛向地平線,”他指著天空的深處說。

“等我長大了,我要當單身漢,躺在涼爽的床上,翹著二郎腿——”

“哈哈——哈哈——”

“那妳呢?妳長大後想做什麽?”

我嗎?那時候,我很喜歡讀書。長大後,我想去壹個有青山有流水的地方。有壹座房子,裏面有書。但是,這個想法有點害羞。讀書寫字,在世俗眼裏,壹直有不合群之嫌。我沒有回答,說還沒決定。

當我們談論和思考的時候,每個人都睡著了。當露珠滴在我們臉上時,大人們叫醒我們回家睡覺。揉揉惺忪的眼睛,他迷迷糊糊地走回家。

很多年過去了,離開了山村,我和大多數人壹樣,再也沒有回去過,而瓜棚早已是我記憶中的壹個溫暖的點,壹個消失的點,模糊在壹段悲傷而又感人的記憶裏。

有時候,在歲月的深處,回憶成為記憶中的壹條淚流滿面的路。瓜棚在我心裏,童年的世界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