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蛙》的梗概?
莫言的《蛙》曾獲得茅盾文學獎,該書以第壹人稱,講述了壹個歷史時期的背景下,計劃生育對女性的摧殘,無論是生育者還是執行者,所發生的荒誕又悲催的故事。
《蛙》是莫言醞釀十余年,筆耕四載,潛心打造的壹部觸及國人靈魂最痛處的長篇力作,初版於2009年。莫言在2011年“莫言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蛙》研討會”上曾表示,《蛙》這部小說從2005年開始寫作,中途因沒有最終確定好結構問題而壹度擱置,在完成《生死疲勞》之後,又重新開始創作該作品,歷時四年,三易其稿才得以完成。
《蛙》選擇的是鄉村醫生與計劃生育題材,這不是莫言特意要寫這個敏感的題材。莫言是被他姑姑接生到人間,所以他總想有壹天把姑姑寫到小說裏,而寫姑姑的從醫經歷必然涉及到在中國推行了三十多年的計劃生育。
小說《蛙》通過講述從事婦產科工作50多年的鄉村女醫生姑姑萬心的人生經歷,反映新中國近60年波瀾起伏的農村生育史,描述國家為了控制人口劇烈增長、實施計劃生育國策所走過的艱巨而復雜的歷史過程。
這部小說的中心詞是“計劃生育”,但這只是淺層表象,在這壹中心詞背後,隱藏著的是莫言對生命的由衷敬畏和頂禮膜拜。
這是壹部寫實主義作品,它真實地反映了計劃生育國策當年在山東高密東北鄉的艱難推行過程。萬心矛盾地擁有著兩種身份:壹種是鄉村醫生,壹生接生嬰兒近萬名,人稱“送子娘娘”;另壹種是堅決執行計劃生育國策的計生幹部,人又稱之“殺人妖魔”。對於萬心來說,卻必須做到統壹,她的壹生因而活在無法逃脫的極度矛盾和痛苦之中。小說時不時會表現出殘酷:壹是小說情節和人物命運的殘酷,另壹是莫言客觀冷靜地書寫他人靈魂深處極致痛苦的殘酷。
高密東北鄉不僅僅是小說故事發生地,而且是壹個泛指意義上的區域。在計劃生育國策推行之初,中國有無數個東北鄉,也有許多個萬心這樣的計劃生育幹部。莫言的書寫因而有著廣泛的代表意義和現實意義。
在舊時代孩子是女人的家,也是女人的全世界。不能生孩子不僅代表著壹個女人沒有完成為人母使命,也預示著壹個家族將陷入沒有未來的惶恐之中。生孩子雖然給女人帶來了安穩和幸福,但用生孩子來維持地位和尊嚴,卻也是女人最大的不幸,其實無論什麽時候,生育應該是女人的自由,它不應被家族觀念幹涉,也不該被社會政策左右,讓每壹個孩子都能在太陽下出生,讓每壹個女性都能為自己的生育做主,這是對女性的尊重,也是對生命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