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文章的內容。
左岸
有壹個人叫左岸。他出現在我的潛意識裏,出現在我的劇本裏。
左安是壹個搖滾音樂人,也是壹個很有靈性的詩人。左岸之所以叫左岸而不是右岸,是因為它偏激、憤怒、沖動、自負。很左,就像我以前壹樣。
很難想象壹個16歲的孩子會遇到以上四個字。但有時會有奇跡。
十五歲的壹天,我悠閑地站起來,打斷了老師的講課,告訴他,這裏的to不是不定式結構,是介詞,於是我驕傲地等待老師的表揚。結果我等的就是這樣壹個奇跡——英語老師的尷尬和憤怒。
他喊道,妳坐下。我說,是妳的錯。我為什麽要坐下?
壹切都失控了。
最後他對我說:以後別上我的課了。然後我對他說:我現在可以不上妳的課了。
當我沖出教室時,我砰的壹聲關上了門。然後我以外語滿分的成績從學校畢業。臨走的時候,我對他說:我終於贏了。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疲憊,就像壹盞油燈掙紮著閃了壹下才熄滅。
所謂瞬間衰老應該是這樣的。
當我轉身的時候,我聽到他在我背後小聲說:原來妳壹直不明白,但我以為妳明白-。
現在我十九歲,站在成人世界的大門前,向裏面望去。我想我當時太年輕,太沖動,太驕傲,太盲目。其實對於壹個動詞來說,壹切都是不必要的。這條路回想起來總是驚心動魄的,正如我記得白曾經說過的。
好的,讓我們回到左岸。
他住在壹個幾平米的閣樓裏,每天晚上光著腳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會站在窗前低聲說:如果我能飛,我就可以不再悲傷。
想到這裏就戛然而止。
如果-那麽-結構不完整。因為我趕到這裏的時候沒有想好“所以”之後發生了什麽。
那我會怎麽樣呢?那麽我能做什麽呢?
左岸的生活是單調的重復,像壹個翻來覆去的沙漏,又像壹部不停回放的電影。左岸對現實生活采取逃避的態度,像鴕鳥壹樣,把頭埋在沙子裏,然後大聲唱: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左安會想念他的女朋友——他的前女友。很多很多的話
她說:妳太叛逆,我在劫難逃。誰是妳的女朋友,誰就是最幸福的人。但也是最痛苦的人。我很普通,我很普通,承受不了這麽大的差距。
左岸只說了壹句話:以後沒人給妳唱歌怎麽辦?
左岸說完這句話,眼淚迷茫地掉了下來。
他的和她的。
另壹個晚上。左岸跑到街上的電話亭打電話。
他拿著話筒說,妳想聽我唱歌嗎?
然後他蹲下來哭了。
然後左岸站起來往回走。
然後他聽到左岸傳來刺耳的剎車聲。當他轉身時,他看到了刺眼的前燈和司機驚慌失措的眼神。
畫外音:我想我應該回家了。霧很大,街道壹片模糊。為什麽前面有這麽多人排隊?我擠到前面,發現隊伍前面有壹位慈祥的老母親。她正在為隊裏的人喝湯。
劇終
朋友看完問我:妳在寫恐怖片嗎?
我說對,對,寫得好。
他說,是啊,是啊,太好了。
沒想到,寫我這樣的好學生生活中被掩蓋的東西,會是壹部恐怖片。生活就是這麽震撼。
右岸
右岸是個誠實的人。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壹個人是按照最讓人放心和恐懼的條件創造出來的,那麽右岸就是這樣壹個人。
右岸之所以叫右岸,不叫左岸,是因為他態度溫和,聽天由命。
非常正確。
就像我現在壹樣。
以前的我棱角分明,甚至走路都很招搖。
我把背包斜挎著,雙手插在口袋裏——註意,是在抖,不是在走,看到漂亮的女生就笑。
現在,我背著背包,眼睛盯著腳尖,走得很快,好像在找什麽東西。同學說找到我錢包的概率會比別人高很多。
現在不要說讓我大聲摔門。和老師說話的時候,我也在想應該用什麽樣的眼神,怎麽吐出優雅得體的話語。因為老師的評價是高三成功的重要籌碼。
小時候,我想成為壹名偉大的作家,寫出流芳百世的作品:長大後,我想成為壹名暢銷小說家,會有很多人買我的書,那時我會有很多錢;現在,我想我可以為那些錢多得花不完又想出名的人寫傳記。
小時候的理想是當壹名科學家,讓祖國富強起來:後來的理想是要很多錢;現在,我的夢想是去復旦。
說得好聽點,是“從實際出發”,說得好聽點,是我越來越世俗了。
我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好孩子。我有單純的眼神和漂亮的成績單,安靜的性格和其他被長輩視為珍寶的東西。我母親的同事經常袖手旁觀他。他說的是:妳看妳兒子真不爭氣,妳的人生值得活下去。
好吧,回到右岸。
妳每天早上同壹時間坐地鐵,坐同壹個座位上班。
右岸的生活也很簡單。
白天在電腦前喝純凈水,晚上在電腦前喝咖啡。
簡單重復。
有壹天,重復的壹天,右岸照常坐地鐵上班。不同的是,他今天必須交壹份計劃。
和他壹樣,另壹個人,暫且叫他B吧。反正他是個無名小卒,得交個方案。
在主任辦公室,主任笑著說:好的,基本上,不合適的地方我會改正。
然後,方案被公司采納,但策劃者變成了總監,助理壹欄出現了右岸和B的名字。
不同的是,小B向上級匯報要做陳述,而右岸則安靜地坐在電腦前,壹如既往地喝著純凈水。
後來主任升職了。
主任走的那天,他搬進了右岸的主任辦公室,小B被調到了資料室。
後來,右岸成為四個部門經理中最年輕的壹個。
後來,妳結婚了,有了女兒。女兒結婚了,孫子出生了。
孫子出生後,躺在右岸的病房裏。但是他還是很胖。
右岸從她三十多歲開始變胖。躺在右岸的醫院裏,妳會想起妳讀書的時候是怎麽壹直不胖的。
右岸習慣於在醫院的下午開始回憶,然而,回憶總是在大學畢業的那壹天中斷。
終於有壹天,右岸想到了大學畢業後的生活,電腦和純凈水,電腦和咖啡。
右岸想,我好像這樣過了很多天,應該還有很多。
應該是壹兩年吧。
然後,右岸想睡覺。
眼皮快要合上的時候,護士來到右岸的病床前,對他說,該喝湯了。
右岸心想:現在醫院真好,有碗湯喝-。
劇終
有朋友看完之後說;右岸的生活真的很無聊,不痛不癢,像吞了水壹樣。與其過得如此乏味,不如跳上天安門之門,吸引全世界的目光。
其實右岸的生活是我長輩定的。現在的發展狀態和以後壹定會出現的生活,我本來不想的,卻被朋友罵的這麽慘。
生活就是這麽震撼。
而我既不是左岸,也不是右岸,我是第三岸。
第三岸屬於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