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藍田之夜
藍蘇兒在喝牛奶。確切地說,是在舔牛奶。赤\裸著,象狗壹般四肢著地,頭低伏,到地上的淺盤中去舔那薄薄的壹層牛奶。她伸出舌頭,在淺盤中蘸壹下,再迅速收回,把那壹滴牛奶吞下肚,不斷地重復著相同的動作。她要在規定時間內舔完這盤牛奶,而且不能沾到嘴唇,壹個嘴唇上沾了食物的美女,就象染了墨跡的名畫,會讓人失去欣賞的興致。
讓欣賞的人失去興致,那是壹個她不敢想象的後果,不僅意味著鞭打,懲罰,更嚴厲的調/教項目,更讓她擔心的是,那個將她送到這裏的人,會以此為借口,拒絕放她父親壹條生路。
當初若知道這個藍田比地獄還要可怕,她還會同意以此為代價去救父親嗎?她不敢確定。
然而,現在已沒有退縮的余地,她選擇了,便只能堅持。
兩年多的時間裏,在皮鞭的呼嘯聲中,她學會了象小狗壹樣走路,進食,排/便,用不同的狗叫聲表達想法,回答問題,用形形色色的犬樣動作取悅他人,雖然這壹切學起來很難,然而,壹個人如果被施加足夠大的壓力,被徹底剝奪自尊,便沒有做不到的事。她漸漸地適應了這壹切,羞辱,刑罰,奉侍,服從,是非觀念漸漸模糊,生活的定義變得簡單,她不需要思考,只知道遵從調/教師的指令,做好規定的事情,才能獲得足夠的食物和睡眠,反之,便是饑餓、懲罰、羞辱,或更加嚴重的後果。
從前,她壹直覺得上學是件苦差事,在學校的時光,基本都浪費在欺負同學,交男朋友之類的事情上。不過,同眼前要學習的事物相比,課堂上的學習就成了壹件簡單而幸福的事。假如現在調教師要求的不是這些動作,而是書本上的東西,她相信,她壹定會比從前學得好。
想到這裏,她自嘲地挑了挑嘴角。然後,“啪”地壹聲鞭響將她從恍惚中喚醒,身體不自主地抽搐了壹下。
調教用的皮鞭,不比懲罰的皮鞭,打在身上並不太疼,然而威懾的氣氛卻令人緊張。
“藍蘇兒,妳不專心。”面具下傳來冷酷的聲音:“今晚若給三公子看到妳這樣子,我讓妳睡三天狗籠。聽到了嗎?”
想想那只有六十公分見方的鐵籠,只能抱膝低頭坐著的姿勢,藍蘇兒不禁打個冷顫,乖順地“汪”壹聲作為回答,加快了舔牛奶的速度。
“妳們三個,也快壹點,誰最後壹個舔完,就再加十盤。聽到了嗎?” 調教師扯壹扯手中的鏈子,厲聲警告。
和藍蘇兒並排做著同樣事情的三個女孩,與藍蘇兒壹樣全身赤裸,脖子上都拴著銀白色金屬項圈,方形的墜子上,刻著淡黃色的花紋和編號。和墜子同時連接在項圈上的,還有壹條長長的狗鏈,鏈子的末端握在調教師手中,此時給他用力壹扯,四個女孩全都被迫伸長了脖子,高高擡起頭,美麗的臉龐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但是她們仍然按照規矩,困難地發出“汪”地壹聲做為回答。瞬間的窒息之後,調教師放松鎖鏈,她們便低下頭,繼續去完成規定的任務。
“阿力妳做得不錯。”室內突然多出壹個男人的聲音,聽得出是藍田最高主管毒龍來了。四個女孩同時微微壹顫,做得更加賣力了,給毒龍找出毛病,可不是好玩的,他的懲罰會比調教師嚴厲十倍不止。
“謝謝龍哥誇獎。”調教師阿力笑著應聲,忽然看到同毒龍壹同走進來的男人,表情立刻拘謹起來,躬身喚道:“老板。”
被稱作老板的人從鼻子裏發出“嗯”的壹聲,便再無動靜,駐足在壹邊觀看。
藍蘇兒看見他質地極好的杏黃西褲下,壹雙同樣顏色的皮鞋精致華美,不同於日常所見的牛皮羊皮或鱷魚皮,而是在商店精品櫃臺裏才見過的鴕鳥皮,這便是藍田的老板嗎?
半晌,聽得他呵呵壹笑:“牛奶竟可以這般吃法,真讓我大開眼界了。看來這是三公子喜歡的玩意兒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藍蘇兒渾身壹震,猛地擡起頭,周進?兩年了,進入藍田以來,她還是第壹次見到他。周進偶爾在藍田召開秘密會議時,會用紅牌和綠牌犒勞手下,而黃牌們,永遠如狗壹般等待著變態客人的虐待,幾乎從無機會見到這個藍田最高的老板,。
他漫不經心地站在那兒,高傲而又優雅,見藍蘇兒忽然擡頭,眼光壹瞬定格在她臉上,“藍蘇兒,”他微微壹笑,道:“還這麽漂亮。”
藍蘇兒壹驚,反射般地低下頭,卻已遲了,調教師的皮鞭如閃電般落在她背上,這次是懲罰用的皮鞭,痛得藍蘇兒呻吟壹聲,淚水迅速地沖上眼眶,接下來又是壹鞭、再壹鞭。
“這都是三公子吩咐下來的調教項目,”毒龍躬身匯報:“三公子說,要訓得她們跟真狗壹樣。”
“他口味真是越來越重。”周進淡淡笑道:“還說結了婚就不胡鬧,我看他結了婚反倒變本加厲了。”
毒龍詭譎地笑笑:“只怕是讓夫人欺負得太慘,用這個泄火吧。”
“閉嘴!”周進驀然沈下臉:“這話輪得到妳說嗎?”
毒龍“啪”地給了自己壹記耳光,恭敬地低下頭。
“三公子是什麽身份?他的事也能亂猜亂說嗎?”周進冷冷道:“不管他吩咐什麽,妳小心侍候就是了。”
“是。老板您放心,”毒龍連忙道,“三公子對這裏非常滿意,這不,才走壹個星期,就又要來玩了。”
周進臉色稍霽,看調教師仍舊揮舞著皮鞭鞭打藍蘇兒,開口道:“行了,三公子還沒到,就弄得滿身鞭痕,還有什麽玩頭?”
“她在調教中未經允許就擡頭,按規定要打三十鞭。”毒龍陪笑解釋。
“原來如此。”周進笑道:“那我講個情,饒了她吧,她大概是聽見我聲音才擡頭的。”
阿力停住鞭子,喝斥:“還不謝謝老板?”
藍蘇兒忍住疼痛和淚水,如小狗般半蹲起身,雙手抱拳,“嗚嗚”兩聲。
“呵,妳們可真有創意,”周進搖搖頭,笑道:“我倒寧願聽人話。”
這次不待阿力吩咐,藍蘇兒乖巧地出聲:“謝謝周總。”
“嗯,”周進低笑壹聲:“這裏的人沒壹個懂得憐香惜玉,妳受了不少委屈吧?是不是天天都在心裏罵我?”
何止天天,她簡直時時刻刻都在心裏罵他,可是藍蘇兒再傻再笨,也沒膽子承認,她低垂下頭,囁嚅地回答:“我不怕受委屈,周總說過,只要我能讓三公子高興,就在三年內放了我父親。”
“我記性不差,用不著提醒。”周進慵懶地壹笑:“毒龍,她表現怎麽樣?”
“很好啊,唯壹不滿意的就是,口交時牙齒總會碰到三公子,大概是她天生的櫻桃小口。”毒龍笑嘻嘻回答:“用香蕉練了無數次,誰都沒辦法。”
“怎麽沒辦法,”周進瞇了瞇眼睛,輕描淡寫地說道:“把牙拔光就行了。”
滿室的人都是壹驚,連毒龍都楞了壹下。
“然後鑲義齒,吃飯時才給她戴上。也不會影響什麽。”
周進的語氣雲淡風輕,卻聽得藍蘇兒連心底也冒出寒氣來,牙齒“的的”發抖的聲音清晰可聞,“周總,不要啊!”
“藍蘇兒,”周進皺了皺眉頭,“我們在這說話妳居然敢插嘴?”
“周總,我求求您,要是我連牙都沒有了,壹年後怎麽見我父親……”藍蘇兒恐懼得說不下去。
“誰說妳能見到妳父親?”周進笑吟吟反問:“我答應妳三年內放他,可沒說過放妳。”
藍蘇兒眼睛睜大了,仿佛剛剛意識到自己落到了壹個可怕的圈套,她全身都在發抖,顫聲道:“周總,那妳要什麽時候放我?”
“等我高興的時候。”周進挑了挑眉毛,“不過藍蘇兒,妳的表現可很難讓我高興啊,從前我說把妳送給三公子,妳壹叠聲地不要,剛才說拔牙,又是喊不要,我可不喜歡總是被人拒絕。”
藍蘇兒臉色壹下子變得慘白, “周總,只要您能早點放我出去,就按您說的辦吧。”
“按我說的辦?我說什麽了?”周進笑問。
毒龍有點奇怪,他知道,因為嫌棄藍田不潔,周進極少來藍田,對藍田的女人更是避而遠之,他今天來這,為的是等三公子,談些事情。可他居然破天荒地在這與藍蘇兒講起廢話,真是絕無僅有的事。
既然周進有興致,他也不能不配合,提醒藍蘇兒道:“還不求求老板拔妳的牙?”
藍蘇兒抖得更厲害了,經歷兩年多的藍田生涯,她已知道這是不可抗拒的,她哽咽地說道:“請周總拔掉我的牙。”
“為什麽啊?”周進俯視她,笑意逗留在臉上。
“因為我口/交時,牙齒總是碰到三公子,不能讓他高興。” 藍蘇兒依舊跪在那,淚水順著面頰流下,壹滴滴落在面前的牛奶碟子裏。
“藍蘇兒,妳還沒懂嗎?”毒龍冷冷插口,“別說幾顆牙,老板就是想要妳壹條胳膊,壹條腿,妳也要高高興興地答應,否則會有更厲害的手段在等著妳。”
周進哈哈大笑:“藍蘇兒,聽說妳從前最喜歡欺負人,我欺負人的手段跟妳比怎麽樣?”
藍蘇兒愕然地怔了怔,方明白他有可能是故意嚇她,不由得偷偷松壹口氣,發覺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只聽得周進又道:“我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櫻桃小口。”他未再向下說,卻轉而壹笑,向毒龍道:“那是不成立的借口,給她壹個月機會,做不到就真的拔了她的牙。”
藍蘇兒壹下子癱軟在地上。
“對付女人,還是老板最有辦法。”毒龍呵呵笑道:“對了,老板不是說要結婚?為什麽又沒了動靜?”
周進似乎對這話題有些心煩,懶洋洋道:“結婚?最近沒有心情,過段日子再說吧。”
“論到嫁娶,依我看,”毒龍小心地看看周進臉色:“曉薇倒是比美思更好些。”
“曉薇,”周進冷笑了壹聲:“也是今非昔比了。”
藍蘇兒聽到曉薇的名字,不由得擡臉看了看周進。曉薇,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曉薇麽,又或許只是重名?然而,沒有人會給她答案。
壹名黑衣人走進門來,恭敬地稟報:“老板,龍哥,三公子到了。”
“請他到會客室。”周進吩咐著,同毒龍匆匆走了出去。
“註視!”調教師發出指令,四個女孩立刻將目光凝聚在他豎起的食指上,緊張地等著下壹個命令。
藍蘇兒收回思緒,凝斂心神,她知道,等周進談完事情,三公子就會召見她們,新壹輪的虐待又將降臨了。
中篇 藍田之虐
深夜時分,藍田裏熱鬧起來。醉人的酒香混合著女人們放浪的笑,猶如壹劑上好的春藥,催動著男人們的情欲。
藍蘇兒四肢著地,和另三個女孩壹起,被調教師牽引著在走廊裏爬行。兩側房間裏,不時傳出說笑聲,紅牌們的歌聲,和某種行為曖昧的呻吟聲。藍蘇兒的心思恍惚了壹下,什麽時候可以象紅牌和綠牌壹樣,陪同男人們歌舞玩樂,盡情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而不是承受這無休止的侮辱?她悲哀地發現,進入藍田的女人,對生活的欲望早已降至最低。
容不得更多的遐想,已經進入壹個空曠的房間。低矮的視線裏,可以看到正前方壹雙男人的腳,穿著黑色高檔皮鞋,不耐煩地點動著。
與別的房間不同,這裏沒有酒香,也沒有歡笑,只有變態的男子,和周圍侍立的許多黑衣守衛。還有壓抑的空氣,和無邊無際的恐懼感。
四個女孩壹起跪拜,向看不見的對手請安,“黃牌犬D10,期待著三公子的調教。”
“D13,D15,F7……”不同的聲音交錯著報出了自己的黃牌編號。
“不錯,這幾條小狗越來越乖順了。”壹個清朗的聲音滿意地笑著,腳尖停止了點動。“阿力妳不愧是這裏的金牌調教師啊。”
“謝三公子誇獎。”阿力鞠了壹躬,“今天想玩什麽遊戲呢?”
“提個建議吧。有沒有刺激壹點的?”無所謂的聲調裏,隱藏著壹絲冷酷。
阿力恭敬地建議了幾種遊戲,每說出壹種,跪伏的四個女孩便是壹陣心顫。
“沒勁。”三公子慵懶的回答聲,良久無語,似在凝眉沈思。
窒息的空氣裏,女孩們惶惑地等待著。根據她們的經驗,三公子精心思考後的結果,往往是令人難以忍受的新花樣。這個男人的變態招數層出不窮,遠非任何調教師所能及。
隔壹會兒,他終於發話,“妳們,站起來。”
四個女孩站起身,表情恭謹,不安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想到了壹個有趣的遊戲,”三公子的聲音裏透出幾分興奮,象是孩子得到了壹件新玩具,“我把這個扔出去,妳們壹起去搶,落後的人受罰,聽清楚了嗎?”
他手中擺弄著壹個玩具骨頭,似乎存心要看壹場餓狗爭食的好戲。
女孩們暗暗松壹口氣,雖然每輪都有壹個人受罰,但是跟以往的變態遊戲相比,這簡直就是開恩了。
她們齊齊站在跑道上,聚精會神地等待那壹聲開始。
“在遊戲中,如果聽到我喊‘定’,不管當時是什麽姿勢,都要維持,聽懂了嗎?開始!”
不等她們反應過來,三公子手中的玩具骨頭已經拋出,四個女孩如同賽跑壹般,爭先恐後地奔向目標。
“定!”如同魔鬼壹般的聲音從天而降,她們頓時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停住。
這是壹副詭異的畫面,四個女孩完全是奔跑的姿勢,沖在最前面的藍蘇兒身體前傾,腳跟離地,右臂已經擺到頭頂,卻如電影畫面壹般定格。另三個女孩的姿勢也都不好受,最慘的要數F7,整個身體都是傾斜的,兩腳大大地分開,根本無法長時間維持平衡。
果然,還不到壹分鐘,F7就不受控制地晃動起來。
三公子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母狗F7,我說過了不許動!沒聽到是怎麽著?”
F7嚇得差點哭出來,顫抖地叫道,“三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這個姿勢太難受了……”
“這個遊戲難受嗎?那妳可以退出了,我給妳換個玩法。”三公子陰惻惻地笑了,朝身後的黑衣守衛甩個響指。
“我不換!”F7知道,退出三公子的遊戲,等待她的壹定是場更兇殘的淩虐,“三公子再給我壹次機會!”
兩名守衛如狼似虎地撲上來,轉瞬剝光F7的衣服,綁在了房間裏的壹個石柱上。
三公子輕撫她的臉頰,“F7,妳耐力不足,我幫妳提高壹下,否則妳次次都會受罰的。”
話音未落,只聽壹聲慘叫,三公子已經將壹根鋼針紮進了她的乳/房。F7疼得渾身顫抖,哀叫著,“三公子饒了我!”
三公子揚眉壹笑,將手中的壹盒鋼針交給身邊的黑衣守衛,淡淡吩咐,“繼續。兩邊各紮二十根。她要是哭,或是出聲求饒,就再加五十根。”
“是,三公子。”守衛躬身領命。
F7臉色慘白,可憐巴巴地望著三公子,卻壹聲也不敢出。
三公子悠然地踱回沙發前,掃壹眼剩下的三個女孩,“不管她了,咱們接著玩,好不好?”
沒人敢說不好。
隨著又壹聲開始,又壹個女孩慘遭淘汰。
最後壹輪承受三公子定身法的,就只剩下藍蘇兒和D15。
同樣是難受的姿勢,同樣是體力的極限,兩個人忍耐地壹動不動。
三公子等了壹會,似是覺得無趣,於是發話道,“繼續跑吧。”
D15壹呆,身體仍舊僵硬地停在原處,藍蘇兒畢竟反應稍快,跳起身來搶先拿到了玩具骨頭。
三公子哈哈大笑,“D15妳忘了最初的目標麽?功虧壹簣,真是可惜。我本來最看好妳的!”D15臉色灰敗,呆呆地站在那裏說不出話。
三公子轉向藍蘇兒,微笑著招了招手,“小狗狗,把骨頭給主人叼過來。”
藍蘇兒聽話地叼著骨頭,壹步步爬到三公子身邊。三公子俯身抱起她,讓她趴在自己腿上,然後愛憐地撫摸她的頭發,“D10,每次都是妳贏,告訴我,妳有什麽秘決嗎?”
“因為我最聽三公子的話,哪怕自己的身體受到損傷,也要讓三公子高興。”藍蘇兒柔聲回答道,“這算不算秘決?”
三公子呵呵壹笑,“周進果然送了個尤物給我。”
旋即又似有些悵然,“這遊戲若讓妳跟曉薇比,不知誰會贏?”
藍蘇兒的心跳了跳,沈默地不敢搭話。
黑虎恭敬地上前壹步,“三公子,論體力,曉薇小姐恐怕不是這個藍蘇兒的對手吧?”
三公子是藍田的頂級貴賓,每次前來,毒龍和黑虎必有壹個陪侍在側。
“呵,我也覺得曉薇文弱,不過那天她硬是壹動不動地挺了兩個小時!”
黑虎呵呵壹笑,“她也是被老板嚇怕了,所以超水平發揮!”
“嗯,這麽整人的招術,虧妳們老板想得出來!”三公子遺憾地說道,“可惜他不玩S/M遊戲,否則壹定花樣百出!那個曉薇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真是惹人愛憐,我當時就想摟過來安慰壹番呢!”
黑虎嚇了壹跳,不敢接口了。
幸好三公子轉移了話題,將註意力重新回到藍蘇兒身上,“D10,妳贏了遊戲,我給妳壹點獎賞吧。”言畢褪去她的牛仔褲,手下微壹用勁,將骨頭玩具塞進了她的身體。
藍蘇兒壹聲輕哼,痛楚地皺起眉頭。三公子熱衷於將各種各樣的物體塞進女人的身體,卻很少親自出馬。她已經有多久不跟男人做了?最後壹次,似是學校裏高三某班的壹個帥哥,此刻遙遠得連名字也叫不出來。她趴在三公子的腿上,感受到他男性的溫熱的氣息,竟忽然升起壹絲異樣的渴望,忍不住在他膝上輕蹭。
三公子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份,用力地拍壹下她的光臀,“站起來,把褲子提上。別跟我發/騷!”
藍蘇兒只好站起身,任由玩具骨頭留在身體裏,勉強提上牛仔褲。緊繃的褲子將玩具推得更深,使她迅速打了個冷顫。
三公子呵呵笑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拿出來哦。”
藍蘇兒恭順地答應著,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上次他把壹個套著保險套的黃瓜插在她身體裏,足足過了兩天才允許她取出。不知這次又想折磨到什麽時候。
容不得她多想,三公子已經把壹支鞭子塞進她手裏,“去幫她們把鋼針拔了。”
藍蘇兒走到柱子前,掃視著簌簌發抖的三個女人,D15乳上的鋼針最少,左右各壹根,鞭梢壹抖就輕輕掃落。然後是D13,左右各十根,藍蘇兒初次用鞭,準頭不夠, D13自然也就多吃了壹些苦頭,方才獲得解放。
最慘的要數F9,鋼針既多且深,密密麻麻地遍布在乳/房上。藍蘇兒從前雖然兇惡,畢竟只是在學生當中耍狠,此刻真正面對這副慘狀,也不禁觸目驚心,她咬咬牙,穩住顫抖的手,揮舞著皮鞭擊上鋼針,幾枚鋼針呼嘯著落地,帶出壹串串血珠。F9痛得緊緊鎖住眉頭,卻偏偏壹聲也不敢吭。
藍蘇兒屏氣凝神,鞭子漸漸用得順手,鞭梢夾雜著呼嘯的風聲,肆虐地掠過F9光潔的前胸,劃出壹條條血痕,將鋼針壹壹擊落。
藍蘇兒終於收手,聽到三公子在身後輕輕擊掌,“不錯,不錯。D10,妳叫什麽名字?”
藍蘇兒受寵若驚,輕輕回答,“藍蘇兒。”
三公子緩步走近她,勾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半晌呵呵壹笑,“藍蘇兒,女人發飆,竟也這麽好看。”
藍蘇兒仰視他,眼中閃過壹道異彩。
知道麽,妳笑起來的時候,也非常好看。
這句話在她心中千回百轉,卻沒有膽量說出口。
下篇 藍田之愛
藍蘇兒漸漸成了三公子最喜歡的女人。
確切地說,是他最喜歡的寵物,或是最喜歡的狗。
他喜歡看藍蘇兒鞭打別的女人,然後再將藍蘇兒踩在腳下。
藍蘇兒的靈魂似乎裂成兩半,壹半是暴戾的,肆無忌憚享受三公子賦予她的權利,另壹半是卑微的,忍耐地承受三公子所有的虐待。
漸漸地,除了三公子,她不必挨任何人的打。而藍田的女人們,也開始對她卑躬屈膝。
藍蘇兒對未來不再迷茫,她漸漸確定了自己生存的意義,被虐,和虐人。弱肉強食,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只不過在藍田體現得更加深刻,更淋漓盡致。
四月的壹天,春光明媚,藍蘇兒站在回廊裏賞花,看見兩名黑衣守衛朝她走來。
“D10,三公子後天就要來了。”守衛壹臉麻木的表情,“他要求妳這兩天不準吃飯,住在狗籠裏。”
藍蘇兒驚愕地怔了怔,卻知趣地壹聲不吭,三公子的要求,向來如聖旨壹般容不得反抗。這個冷酷的男人,虐待的手段進壹步升級了麽?竟然提前兩天就在為虐待做準備了。
兩天後的傍晚,饑渴交加、精疲力竭的藍蘇兒被帶到了三公子面前。與以往不同,房間裏沒有大批侍候的守衛,也沒有其它等待淩虐的女人。
這不是壹間調教室,而是壹間過夜用的客房。房間裏布置得很溫馨,布藝沙發和床上的寢具全都是溫暖的色調。
三公子負手站在窗前,神情有些落寞。
以藍蘇兒對三公子的了解,如此異常的的景象通常代表更殘暴的淩虐。她溫順地伏在他腳下,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良久,他擡起腳,堅硬的皮鞋重重地踩在她頭上,“雨晴是怎麽回事?”
冰冷的聲音如同寒流,頓時激得藍蘇兒心脈壹顫。她勉強鎮定自己,反問道,“什麽怎麽回事?”
“裝什麽糊塗?”三公子擡腳就踹在她肩上,藍蘇兒壹個趔趄,仰面朝天倒在地毯上。
“跪好!”他冷冷地發令。
藍蘇兒剛剛擺正姿勢,就又被他壹腳踹倒,如此往復十幾次,藍蘇兒終於不堪忍受,“三公子,饒了我,我說了。”
“哼,妳還算識相,沒等我真的踹死妳!”他冷冷壹笑,“說吧。”
“雨晴的父親欠了高利貸,所以雨晴是替父還債進來的,我看她整天以淚洗面,就建議她抓住機會,討好老板,或許老板開恩就會放她出去了……”
“哼,妳有那份好心?周進又對哪個女人開恩過?”三公子嘲諷地笑了笑,旋即沈下臉,“我要聽的不是這個。藍蘇兒,妳當我好糊弄是不是?”
藍蘇兒把心壹橫,垂頭道,“我喜歡妳。”
“所以我剛對雨晴表現出壹點興趣,妳就要想辦法把她弄走?”三公子冷笑壹聲,“我老實告訴妳,就算她成了周進專用,只要我開口要人,周進也會雙手奉上!”
“那是她運氣好,”藍蘇兒面不改色,“我本以為老板會殺了她,至少也會砍了她的手,以前有過先例的!三公子對殘廢和死人應該沒有興趣吧!”
“砰”地壹聲,藍蘇兒再度被三公子踹倒。
她卻只是壹副逆來順受的表情,靜靜地望著他。
三公子倒是給她氣得笑了,“藍蘇兒,主人可以寵愛壹條狗,但妳聽說過哪條狗因為主人的寵愛,就不許他再養別的寵物嗎?”
藍蘇兒壹動不動地跪著,“我的本性就是如此,爭不到也要爭,三公子若是不高興,任憑妳處置好了。”
靜默半晌,三公子淡淡道,“藍蘇兒,妳枉費了我的心血,我要把妳培養成優秀的調教師,妳卻如此地自甘下賤!”
“喜歡妳,難道就是下賤麽?”藍蘇兒仰頭望著他,壹副不服氣的樣子。
“哈,壹條母狗,有什麽資格喜歡我?妳知道我是誰嗎?”他傲慢地反問。
“妳是三公子。”
“姓什麽?叫什麽?我從哪裏來?”
“我不管,我只是壹直在這裏等妳。妳來,就夠了。”她倔強地低語。
他壹時無言,轉身踱到窗前,半晌輕輕道,“今天是她的忌日,我心情不好,妳再惹我,小心我真的會弄死妳,滾出去。”
藍蘇兒站起身,卻沒有離開,她壹步步地走近三公子,猛地擁抱住他。三公子霍然變色,肘彎用力砸在她背上,“找死吧妳?”
藍蘇兒卻不管不顧,只是忘情地抱緊他,“三公子,求求妳真正地跟我做壹次,我死也甘願。”
他用力抓住她的頭發,使她的頭部後仰,壹字壹頓道,“藍蘇兒,我喜歡馴/狗,但不喜歡獸/交。”
說完這句話,他用力壹掄,藍蘇兒無力地倒在地毯上。看著她絕望的眼神,他卻掠過壹絲壞笑,“好吧,咱們玩個遊戲,妳要是贏了,我就如妳所願。”
藍蘇兒警惕地望著他,默不作聲,這個男人連頭發根裏都是壞水兒,不管什麽提議,總之不會讓女人好受。
他從冰箱裏取出壹盒冰塊,放在耳邊搖了搖,嘩啦啦的聲音讓她膽戰心驚,“如果妳能用那個地方容納五塊冰,並且在壹分鐘內排出,我就相信它值得我進入,把自己當獎品獎勵妳。如果妳做不到,那就老老實實做壹條母狗,把這五個冰塊吃下去。怎麽樣?玩嗎?”
藍蘇兒畏縮地望著他手中的冰盒,囁嚅地反問,“如果我說不玩……”
“呵,那就是蒙騙我了?剛才還說跟我做壹次死也甘願!”三公子得逞地笑了起來,“藍蘇兒,妳很不誠實哦。”
“我是說,如果我不玩,妳會不會很失望呢?其實妳心裏希望我贏吧?”藍蘇兒驕傲地挑起眉,“面對我這樣的絕色美女,妳真的沒有動心過?”
“妳不但不誠實,而且還很自戀!”三公子沈下臉,將冰盒擲給她,“動作好看點哦,別讓我倒了胃口。”
藍蘇兒接過冰盒,盒子上的溫度使她顫了顫。這是壹個無法拒絕的遊戲,她閉了閉眼,她喜歡過寧峰,卻得不到,勾引過周進,卻沒有成功。她渴望的人,永遠離得遙遠,然而這壹次,她相信,她可以成功,哪怕她在他眼中卑賤如犬。
十分鐘後,藍蘇兒抖成壹團,赤/裸地躺在床上。三公子低低咒罵了壹聲,開始解開自己的褲帶。
他將她擺弄成朝右側臥的姿勢,擡高她的左腿,沒有任何前戲地插入,藍蘇兒原本冰冷麻木的下/體,壹瞬間變得溫暖脹熱。進入藍田以來,這是第壹次被男人進入身體,第壹次以人類的姿勢做/愛。藍蘇兒悄悄擡手,拭去臉上壹滴溫熱的淚。
三公子的身姿矯健而靈動,劇烈而頻繁地撞擊著她。藍蘇兒宛如滔天巨浪中的壹葉扁舟,被他無情地拋上拋下。
他結實的小腿停在她的身側,腿上的汗毛清晰可見,她將臉覆上去,貪婪地呼吸他的氣味。伴隨著身體的移動,他的腳掌壹下下地刮過她的臉。她忘情地親吻他的腳,他的小腿,直至在高/潮中失去最後的意識。
喜歡壹個人,原來可以喜歡到,妳不會厭惡他的任何地方。
他們是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同樣的驕傲,同樣的暴戾。仿佛冥冥之中,上天要他們在這裏相逢。家庭的毀滅與不幸,自身的顛覆和沈淪,或許都只為這壹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