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小說《小清歡》的主角。
簡介:全壹中的女生都知道,乖戾囂張打起架來不要命的第壹名陳讓,對隔壁敏學私立高中的齊歡沒有半點好感。只是那時她們不曉得,陳讓自己也不曉得。在後來的漫長時光中;她的名字,會變成他心口朱砂,念念千遍難忘,耿耿萬遍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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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以後,所有聲音全都隔絕在外。方秋蘅的大聲斥責,石珊珊在旁邊勸解寬慰的小意言語,徹底聽不到。鄒嫂來敲門,問她有沒有事。
齊歡光腳蹲在凳子上,兩手橫在膝上發呆,好半晌才朝外回了句:“我沒事,鄒嬸妳去忙吧。”書桌上放的書沒翻開壹本,她視線飄散,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拿起手機撥出熟悉的號碼,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撥號聲直接停止,沒有人接。她又打了壹遍,沒通。再壹遍,還是忙音。
過會兒,手機震動,收到短信:在談生意,飯桌上不方便。
她看了兩遍,低頭,額頭抵住膝蓋。呆坐很久,齊歡把腿放下,有些發麻。在通話記錄裏找到另壹個號碼,她看了十多秒,打過去。撥號到壹半,那邊接了。略帶起伏的氣息,有壹點點磁性。
“餵。”
齊歡手指在桌上劃,聲音很低,“陳讓。”
“幹嘛?”
她聽到他喝水,那邊有說話聲,走路跑動,鞋底碾過砂礫的動靜。
“妳到家了嗎。”她問。
他說:“在打籃球。”
“和左俊昊?”
“嗯。”
齊歡扯嘴角,“這樣啊。”
他沒說話。安靜好壹會兒,誰都沒出聲。
齊歡突然開口:“妳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煩。”
陳讓默不作聲。好久都沒聽到回答。
“妳不說話,我要掛電話啦。”她輕輕說。
時間滴答滴答走,緩慢而滯重。她呵出壹口氣,喉頭發熱。手機貼著臉頰下移。
“沒有。”
手機聽筒離開耳朵有些距離,但她還是聽清了。清清楚楚。
陳讓的語氣很平淡,淺淺幾個字,聽不出半點起伏情緒。可是卻讓她眼眶發熱,鼻子酸酸的,像泛起了檸檬的味道。
“陳讓。”齊歡說,“我能不能來找妳。”
那邊有風吹的低嘯。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停了壹會兒,然後她聽到他開口。
“卉寧路75號,旁邊籃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