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連戲,也被稱作“還願戲”,起源於唐代目連變文,以 “目連救母”的故事為主要情節。
明、清時期流行於皖南等地。 九華山以及青陽、石臺、貴池壹帶均為目連戲的流行地。
明朝萬歷年間,徽州祁門人、劇作家鄭之珍(1518 ~ 1595 年)根據民間流傳的變文和說唱“目連僧(俗名‘傅羅卡’) 冥間救母”的故事編寫出《目連救母勸善戲文》(簡稱《勸善 記》),***分為上、中、下3卷,總計108折(出),歷敘傅相的 妻子劉青褻瀆神明,被打入地獄,她的兒子傅羅卡救母心切, 遍歷十殿地獄,終於母子團圓的過程。 劇中吸收了許多民間傳 說和故事,富有濃郁的鄉土氣息;演出中將“唱、做、念、打” 融為壹體,穿插以筋鬥、跳索、蹬壇等雜技表演,在戲曲表演 藝術上獨樹壹幟,對其他劇種產生較大影響。
劇中融儒、釋、。道三教的思想為壹體,融會貫通,流布廣泛,在中國戲劇發展 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
在青陽縣及九華山壹帶,目連戲演出形式有兩種:壹是演 員直接扮演,稱為“大目連”;二是演員操木偶演唱/稱作“托 目連”。壹般以春、秋兩季為盛,有“稻旺戲”(秋收)、“堂會戲”(公堂辦,每5年或10年壹屆)、“廟會戲”(朝九華山)、平安戲、香火戲(還願)等名目。
演唱時間分為1、4、7、10- 天不等。唱腔多保留青陽腔“滾調”的特點;角色分生、旦、末、凈、雜、襟;臉譜有鬼臉、標臉、花臉等5類。
2. 什麽是 “目連戲”
1。
目連:釋迦牟尼的弟子。據《盂蘭盆經》說,目連的母親因生前違犯佛 教戒律,墮入地獄,他曾入地獄救母。
《目連救母》壹劇,舊時在民間很流行, 2。佛經中的目蓮救母故事,是梵文Ulambana的譯音,原意為「救倒懸」,也就是解救在地獄裏受苦的鬼魂。
據《佛說盂蘭盆經》(西晉武帝二六五-二九0時由竺法護翻譯)記載: 大目乾連始得六通,欲度父母報乳哺之恩。即以道眼觀視世間。
見其亡母生餓鬼中。不見飲食,皮骨連立。
目連悲哀,即缽盛飯往餉其母。母得缽飯,便以左手障飯,右手摶飯,食未入口,化成火炭,遂不得食。
目連大叫悲號啼泣,馳還白佛,具陳如此。佛言汝母罪根深結,非汝壹人力所奈何。
……吾今當為汝說救濟之法。……佛告目連,十方眾僧於七月十五日僧自恣時,當為七世父母,及現在父母厄難中者,具飯百味五果汲灌盆器,香油錠燭床敷臥具,盡世甘美以著盆中,供養十方大德眾僧。
目連依法施行後,其母果然得以脫離壹切餓鬼之苦。仁慈的目連就告訴佛祖,將來佛門弟子行孝順者,亦應奉盂蘭盆供養。
佛祖聞言大悅,便傳言弟子們,年年七月十五,為七世父母作盂蘭盆施佛與僧。從此中元節供盂蘭的習俗便廣為流傳。
3. 目連戲的文化價值
目連戲宣傳三教壹家,戲中僧、道同行,反映出我國歷史上儒、釋、道、巫間關系融洽。目連故事出於佛經。目連是釋迦牟尼十大弟子之壹,目連戲中的目連成了中國的和尚,俗名傅蘿蔔。戲中的風土人情、生活習俗都是中國的。從中可探討佛教傳入後中國化的過程和原因。印度佛教是出世的,僧尼出家後不認父母、不拜君王。佛教入中國後變成入世的。提倡信徒諸惡不作、諸善奉行、忠君孝父母。目連僧是個孝子,歷盡艱辛到地獄救母親。這種變化為研究中國佛教史提供了佐證。
壹、題材出自佛經,處處有道教
題材出於佛教的目連戲,處處有道教的烙印。如連臺目連戲每天開臺鑼鼓後,都有《加官賜福》、《天將迎臺》。目連父親傅相博施濟眾後,有《三官奏事》;傅相病逝是騎鶴升天等。真武、三官、四大元帥、天將天兵、雷公電母、周公、桃花女是道教諸神。他們影響著劇情發展,增添舞臺上道教氛圍。
二、道教也有目連戲
除社會上的戲曲班社演目連戲外,道教有自己的目連戲班和目連戲。
貴溪龍虎山是道教的聖地。據江西省戲曲研究所毛禮鎂先生調查,貴溪聚居在道觀裏的道士不演目連戲;散居在家的道士因酬神還願和做道場的需要,常聚攏來演目連戲。江西吉水縣黃橋鄉濫塘村道士楊村恩,道虢丕化,自稻是強道陵第三十六代徒弟。他說,做道場唱目連戲是祖師爺傳下來的。他們唱目連戲,不化妝也不帶面具。
福建泉州的提線木偶是國內外聞名的,過去稱為目連傀儡,原因是他們以演目連戲為主。據福建省戲曲研究所沈繼生先生調查,泉州提線木偶班是元妙觀辦的。鹹豐六年(1856),元妙觀專門建造了傀儡棚(演傀儡的劇場),成為泉州五個地方劇種最早的室內演出場所。目連傀儡可演七天七晚,內容包括李世民遊地府、唐三藏取經、目連地獄救母等內容。
在泉州,和道教元妙觀同樣有名的佛教廟宇開元寺也曾演過目連戲。因為由和尚來演,叫和尚戲;取“打破鐵圍城,讓地獄成空”的意思,也叫打城戲;是用來配合佛教法事演出,又叫法事戲。近代文學家、福州人林紓(1852—1924)《畏廬瑣記·泉郡人喪禮》說:“僧為《目連救母》之劇,令梨園演唱,至天明而止,名之曰和尚戲。”可見曾成泉州鄉俗。 目連戲保留了許多民俗民風,戲中的人物和故事都被地方化。比如四川射洪曾有目連故居,湖南常德曾有傅母墓。戲中說目連的曾祖當過長沙太守,目連回家回到茶陵。湖南民間都願養子如目連,罵最壞的女人作劉四娘等等,是研究民俗和民俗史的學者所感興趣的。
喪禮中演目連戲,很多地方有此習俗。湖南地方誌中不乏記載。 目連戲保留了從戲曲初期開始積累的表演手段和表現手法。單說曲牌,有北曲、南曲、南北合曲和地方民歌,演唱形式有獨唱、眾唱、眾幫。祁劇、辰河戲的目連戲,都保存各自劇種的200多支曲牌,幾乎包羅了所有的曲牌。其中原始曲牌很寶貴,變體曲牌反映出高腔變化規律,是研究戲曲藝術史不可少的資料。
4. 求關於戲的古文看戲、社戲、戲曲、唱戲
《馬伶傳》馬伶者,金陵梨園部也.金陵為明之留都,社稷百官皆在;而又當太平盛時,人易為樂.其士女之問桃葉渡、遊雨華臺者,趾相錯也.梨園以技鳴者,無慮數十輩,而其最著者二:曰興化部,曰華林部.壹日,新安賈合兩部為大會,遍征金陵之貴客文人,與夫妖姬靜女,莫不畢集.列興化於東肆,華林於西肆,兩肆皆奏《鳴鳳》所謂椒山先生者.迨半奏,引商刻羽,抗墜疾徐,並稱善也.當兩相國論河套,而西肆之為嚴嵩相國者曰李伶,東肆則馬伶.坐客乃西顧而嘆,或大呼命酒,或移坐更近之,首不復東.未幾更進,則東肆不復能終曲.詢其故,蓋馬伶恥出李伶下,已易衣遁矣.馬伶者,金陵之善歌者也.既去,而興化部又不肯輒以易之,乃竟輟其技不奏,而華林部獨著.去後且三年,而馬伶歸,遍告其故侶,請於新安賈曰:“今日幸為開宴,招前日賓客,願與華林部更奏《鳴鳳》,奉壹日歡.”既奏,已而論河套,馬伶復為嚴嵩相國以出,李伶忽失聲匍匐,前稱弟子.興化部是日遂淩出華林部遠甚.其夜,華林部過馬伶曰:“子,天下之善技也,然無以易李伶.李伶之為嚴相國,至矣.子又安從授之而掩其上哉?”馬伶曰:“固然.天下無以易李伶,李伶即又不肯授我.我聞今相國某者,嚴相國儔也.我走京師,求為其門卒三年,日侍相國於朝房,察其舉止,聆其語言,久乃得之.此吾之所為師也.”華林部相與羅拜而去.馬伶名錦,字雲將,其先西域人,當時稱為馬回回雲.侯方域曰:異哉!馬伶之自得師也.夫其以李伶為絕技,無所於求,乃走事某,見某猶之見分宜也.以分宜教分宜,安得不工哉!嗚呼!恥其技之不若,而去數千裏,為卒三年,倘三年猶不得,即猶不歸爾.其誌如此,技之工又須問耶?本篇講述了馬伶為提高自己的表演藝術,不斷刻苦學習、努力探索的故事.馬伶作為壹位有名的演員,在經歷壹次演出失敗之後,他並沒有氣餒,而是勵誌奮發,遠走幾千裏,不惜為人奴仆去深入生活,觀察人物的言行舉止、體驗人物的思想感情,終於塑造出了深受觀眾贊賞的舞臺形象.這個故事表明,藝術是現實生活的反映,藝術家要想獲得成功就必須深入生活,不斷地進行學習和探索,閉門造車是不能取得高度成就的.。
5. 五禽之戲文言文的翻譯
譯文:華佗字元化,是沛國譙縣人。到徐州地方求學,通曉幾種經書。沛相陳珪舉薦他為孝廉,太尉黃琬征召他,都不去就任。華佗通曉養生的方法,當時人們人為他年紀將近百歲但是面容卻有壯年氣色。又精通醫方藥物,他治療疾病,配合湯藥不過幾種藥物,但心裏掌握了藥物的分量、比例,用不著再稱量,煮熟了就飲用,告訴病人服藥的禁忌規則,華佗離去後,病就好了。如果應當用灸,不過壹兩處,每壹處不過七八壯,病也就應手消除。如果應當用針,也不過壹兩處,紮下針的時候說:“針紮的感覺應當延伸到某壹處,要是到了,告訴我。”病人說“已經到了”,華佗就應聲拔出針來,病也就很快痊愈了。
華佗走在路上,看見壹個人患咽喉堵塞的病,想吃食物而咽不下,家裏人用車載著他想到醫生那裏去。華佗聽見他的呻吟,停下車前去觀看,對他說:“剛才來的路旁有賣餅的店家,從那裏買蒜泥大醋三升喝下去,病自然會痊愈。”病人就照華佗說的辦了,馬上吐出壹條蟲,把它懸掛在車邊上,想到華佗家裏去。華佗還未回來,他的孩子們在門前玩耍,迎面看見,相互說“好像是遇見我們的父親了,車邊掛著的病癥就是證明啊。”病人前去進門坐下,看見華佗家的北墻上懸掛著這樣的蟲類標本大約有十多條。
廣陵的吳普、彭城的樊阿都跟從華佗學醫。吳普遵照華佗的醫術治病,許多人被治好救活。華佗告訴吳普說:“人的身體應當得到活動,只是不應該讓它達到極點罷了。運動,就會使谷氣得到消化,血脈流通,疾病不會發生,比如門戶的轉軸不會腐朽,就是這樣。因此古代的仙人從事‘導引’的活動,像熊壹樣懸掛著,像鷂鷹壹樣回頭顧盼著,伸展軀體,活動各部位關節,用來追求長壽不老。我有壹種方法,叫做‘五禽之戲’,壹叫做虎,二叫做鹿,三叫做熊,四叫做猿,五叫做鳥,也可用來除病,並使腿腳倒利索。身體裏面不舒服,起來作壹禽之戲,汗水出來,沾濕衣服,接著在上面搽上粉,就能身體輕松利落,肚子想吃東西。”吳普施行這個方法,年紀九十多歲,耳聰目明,牙齒完整堅硬。
6. 魯迅的社戲翻成文言文
《社戲》是民國時期文學家魯迅的小說代表作之壹,首次發表與壹九二二年十二月上海《小說月報》第十三卷第十二號上,後被收入魯迅第壹部小說集《吶喊》中。
作品以自己少年時代的生活經歷為依據,用第壹人稱寫了“我”20年來3次看戲的經歷:兩次是辛亥革命後在北京看戲,壹次是少年時代在浙江紹興小村看社戲。作者以飽含深情的筆墨,刻畫了壹群農家少年朋友的形象,表現了勞動人民淳樸、善良、友愛、無私的好品德,表達了作者對少年時代生活的懷念,特別是對農家小朋友誠摯情誼的眷念。
我在倒數上去的二十年中,只看過兩回中國戲,前十年是絕不看,因為沒有看戲的意思和機會,那兩回全在後十年,然而都沒有看出什麽來就走了。第壹回是民國元年我初到北京的時候,當時壹個朋友對我說,北京戲最好,妳不去見見世面麽?我想,看戲是有味的,而況在北京呢。
於是都興致勃勃地跑到什麽園,戲文已經開場了,在外面也早聽到冬冬地響。我們挨進門,幾個紅的綠的在我的眼前壹閃爍,便又看見戲臺下滿是許多頭,再定神四面看,卻見中間也還有幾個空座,擠過去要坐時,又有人對我發議論,我因為耳朵已經喤喤的響著了,用了心,才聽到他是說“有人,不行!”我們退到後面,壹個辮子很光的卻來領我們到了側面,指出壹個地位來。
這所謂地位者,原來是壹條長凳,然而他那坐板比我的上腿要狹到四分之三,他的腳比我的下腿要長過三分之二。我先是沒有爬上去的勇氣,接著便聯想到私刑拷打的刑具,不由的毛骨悚然地走出了。
走了許多路,忽聽得我的朋友的聲音道,“究竟怎的?”我回過臉去,原來他也被我帶出來了。他很詫異地說,“怎麽總是走,不答應?”我說,“朋友,對不起,我耳朵只在冬冬喤喤的響,並沒有聽到妳的話。”
後來我每壹想到,便很以為奇怪,似乎這戲太不好,——否則便是我近來在戲臺下不適於生存了。第二回忘記了那壹年,總之是募集湖北水災捐而譚叫天(註:即京劇名角譚誌道)還沒有死。
捐法是兩元錢買壹張戲票,可以到第壹舞臺去看戲,扮演的多是名角,其壹就是小叫天(註:即京劇名角譚鑫培,譚誌道之子)。我買了壹張票,本是對於勸募人聊以塞責的,然而似乎又有好事家乘機對我說了些叫天不可不看的大法要了。
我於是忘了前幾年的冬冬喤喤之災,竟到第壹舞臺去了,但大約壹半也因為重價購來的寶票,總得使用了才舒服。我打聽得叫天出臺是遲的,而第壹舞臺卻是新式構造,用不著爭座位,便放了心,延宕到九點鐘才去,誰料照例,人都滿了,連立足也難,我只得擠在遠處的人叢中看壹個老旦在臺上唱。
那老旦嘴邊插著兩個點火的紙撚子,旁邊有壹個鬼卒,我費盡思量,才疑心他或者是目連的母親,因為後來又出來了壹個和尚。然而我又不知道那名角是誰,就去問擠小在我的左邊的壹位胖紳士。
他很看不起似的斜瞥了我壹眼,說道,“龔雲甫!”我深愧淺陋而且粗疏,臉上壹熱,同時腦裏也制出了決不再問的定章,於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生唱,看不知什麽角色唱,看壹大班人亂打,看兩三個人互打,從九點多到十點,從十點到十壹點,從十壹點到十壹點半,從十壹點半到十二點,——然而叫天竟還沒有來。我向來沒有這樣忍耐的等待過什麽事物,而況這身邊的胖紳士的籲籲的喘氣,這臺上的冬冬喤喤的敲打,紅紅綠綠的晃蕩,加之以十二點,忽而使我醒悟到在這裏不適於生存了。
我同時便機械的擰轉身子,用力往外只壹擠,覺得背後便已滿滿的,大約那彈性的胖紳士早在我的空處胖開了他的右半身了。我後無回路,自然擠而又擠,終於出了大門。
街上除了專等看客的車輛之外,幾乎沒有什麽行人了,大門口卻還有十幾個人昂著頭看戲目,別有壹堆人站著並不看什麽,我想:他們大概是看散戲之後出來的女人們的,而叫天卻還沒有來……然而夜氣很清爽,真所謂“沁人心脾”,我在北京遇著這樣的好空氣,仿佛這是第壹遭了。這壹夜,就是我對於中國戲告了別的壹夜,此後再沒有想到他,即使偶爾經過戲園,我們也漠不相關,精神上早已壹在天之南壹在地之北了。
但是前幾天,我忽在無意之中看到壹本日本文的書,可惜忘記了書名和著者,總之是關於中國戲的。其中有壹篇,大意仿佛說,中國戲是大敲,大叫,大跳,使看客頭昏腦眩,很不適於劇場,但若在野外散漫的所在,遠遠的看起來,也自有他的風致。
我當時覺著這正是說了在我意中而未曾想到的話,因為我確記得在野外看過很好的戲,到北京以後的連進兩回戲園去,也許還是受了那時的影響哩。可惜我不知道怎麽壹來,竟將書名忘卻了。
至於我看好戲的時候,卻實在已經是“遠哉遙遙”的了,其時恐怕我還不過十壹二歲。我們魯鎮的習慣,本來是凡有出嫁的女兒,倘自己還未當家,夏間便大抵回到母家去消夏。
那時我的祖母雖然還康健,但母親也已分擔了些家務,所以夏期便不能多日的歸省了,只得在掃墓完畢之後,抽空去住幾天,這時我便每年跟了我的母親住在外祖母的家裏。那地方叫平橋村,是壹個離海邊不遠,極偏僻的,臨河的小村莊;住戶不滿三十家,都種田,打魚,只有壹家很小的雜貨店。
但在我是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