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妳在幹什麽?”我大步走到劉面前,疑惑地問道。
如果說是林峰主動走進了陰陽墻,那麽薛很可能就是護送下的陰鏢。劉的手沒有停下來,另壹只手已經擡起,指向前方不遠處。我看到他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閃亮的光頭上掛滿了汗水,顯示出他內心的恐懼。
劉是我們這行不折不扣的高手。他盜過大大小小幾十座古墓,從未失手。真的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害怕的東西。
還有壹種剝離法,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大。方法是把人埋在土裏,只露出壹個頭,用刀在頭頂劃個十字,把頭皮拉開,從這裏倒水。因為水銀比重大,會把肌肉拉離皮膚,被埋在土裏的人會痛苦地扭動,無法掙脫。最後,會有壹個“裸體”從頭頂上方的口中跳出來,只留下張皮在土裏...我的目光隨著他的手。不遠處,青石墓的墻壁上出現了壹道深深的裂縫,裂縫四周布滿了半寸長的潮蟲。壹股冷風從縫隙中吹出來,帶著刺鼻的腐爛氣味。
劉光頭的手電從裂縫上照過去,在明暗的交替中,我看到裂縫裏有壹雙手。沒錯,是壹雙手,壹雙皮膚細膩,手指修長,甚至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女人的手。
我的心沈了下去。這千年古墓地下怎麽會有女人?
我瘋狂地拉著劉靠在冰冷的墻上。劉仍然搖著手電筒,不停地向我打手勢,讓我不要出聲。我明白了,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吸引女人的註意。但是,他似乎忽略了壹個細節,那就是我們剛剛打通墓道,外人不可能這麽快就進來。這種感覺特別難受。他們在明處,其他人在暗處。她大聲吼道:“誰在這裏耍花招,快出來,我不怕妳!”是的。
只有壹種可能,就是這個女人已經來過了。
想到這裏,我搶過劉手裏的手電筒,迅速關掉了電源。
黑暗瞬間吞噬了整個墓道,冷風在我們身邊翻滾,耳邊只有潮蟲爬行的聲音。
“妳,妳見過?”劉突然問我。
“我看到了。”我小聲說:“妳不會以為這個女人是來和我們壹樣打架的吧?”
“當然不是。”劉光頭回答道:“那道墻縫根本進不去活人,除非她是沒有骨頭的肉餅。”
我感到後背壹陣陣發冷,從背包裏拿出壹把錘子,假裝準備戰鬥。
我們誰也不敢再說話,只是聚精會神地聽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忍不住,摸索著找劉禿子手裏的手電筒。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手,我頓時大吃壹驚。他的手指冰冷如鐵,手背上滴著粘稠的液體。壹只胳膊瘦得像根麻桿。
我大吃壹驚,連忙接過手電筒,打開電源。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劉的屍體筆直地站在我身邊,但他的樣子已經完全變了。他的皮膚布滿皺紋,壹雙眼睛從眼眶中凸出,眉骨水平的額骨塌陷,臉頰深陷。是千年木乃伊失水了。可怕的是,他還沒死,壹張滿是鮮血的大嘴還在動,好像在對我說什麽。
我低呼壹聲往後退了好幾步,冷汗瞬間布滿全身。是什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他的血吸幹,而我壹直站在他身邊甚至都沒有察覺。
我的目光迅速掃過劉,在確定他周圍沒有人後,我趕緊轉過目光,看向那條裂縫。
裂縫裏太黑了,連個鬼也沒有。剛才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真的沒有人,然後驚慌地回頭看。
劉的嘴張得大大的,嘴角不時抽動壹下。我知道,他實際上已經死了,但他的神經系統仍然完好無損。我和他靠在墓墻上,保持著壹定的距離。我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錘子,不知道這無邊的黑暗中隱藏著怎樣的危險。
突然,我看到劉的手慢慢擡起來,仿佛有壹個看不見的人從他身後伸出來,舉起了他的手臂。
我瞪大了眼睛,不斷地向後看,目光隨著劉光禿禿的手指移動,慢慢地擡起頭。壹個黑影映入我的眼簾。她就像壹個巨大的創可貼,緊緊地貼在高高的棚子頂上。
我嚇得差點把手電筒扔在地上。閃電壹掃,我看清楚了,那個影子其實就是剛才那個女人。不,根本不是壹個人,而是壹個千年女鬼,臉很白,眼窩凹陷但頭發很長。我壹眼就認出了它,因為它的手有紅色的指甲。
我又壹次驚呼,後退幾步。突然,我的腳絆了壹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與此同時,女鬼轉過身,從棚子頂上直直地跳了下來。她的手指像鉤子壹樣彎曲,她直直地抓住我的脖子。
壹股冷氣撲面而來,我拼命扭動身體,後背著地時滾出老遠。女鬼倒在了地上,手指深深地插進了青石縫隙裏。
我的後背緊貼著墻壁,壹只胳膊撐在地上,彈射出地面。那個女鬼動作更快。就在我站起來的時候,它跳到了我的面前,鋒利的手指再次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知道這個女鬼被困在這個古墓裏已經幾千年了,她的骨頭早就變成化石了。壹旦被它抓住,後果不堪設想。我壹邊快速轉身躲避這致命的壹擊,壹邊揮舞手中的鐵錘,用盡全力擊打在額頭上。錘子重重的砸在女鬼的頭上,清脆的壹聲爆炸了,而且被彈的老高,連木柄都發出了破碎的聲音。
我頓時大吃壹驚,急忙俯下身子,從女鬼的懷裏鉆了過去。手電筒被包裹在它的衣服裏,我用力壹拉,女鬼的衣服被撕破,露出了扭曲的身體。壹張有著各種圖案的卡其布紙牢牢地貼在它的胸前。
女鬼顯然被激怒了,迅速轉身,再次向我撲來。
我的眼睛盯著它胸前的紙符號,腦子裏飛速旋轉。肯定是專家在埋的時候放上去的,為了控制它的靈魂。反正妳再怎麽想,也理解不了,只好先放下。林薇離開他的房間去了餐廳。早早坐在餐桌旁的爸爸壹臉不高興。當他看到林薇走過來時,他的怒火似乎從臉上爆發出來:“我請妳吃飯!妳磨蹭什麽呢?”然後控制它的行為。換句話說,我只要撕掉這個紙符就可以制服女鬼了。
想到這裏,我咬咬牙,沖上去對抗女鬼。我用錘子砸它,想引起它的註意,但我的另壹只手從下面伸出來,抓住了紙符號。誰知道,我的手壹碰到紙符號,就像觸電壹樣縮了回去。紙上的符號就像燒紅的烙鐵,燙傷了我的手指。
我搖搖晃晃地回到角落裏。雖然我沒有撕掉紙符,但女鬼顯然意識到了危險。她沒有再次攻擊,而是像我壹樣後退了壹步。
我氣喘籲籲地與它對峙。
死了幾千年的女鬼應該有這樣的警覺反應。只有壹個解釋——她的大腦並沒有受到損傷,她藏在身體裏的靈魂依然活躍如初。而這壹切,或許就是這個紙字在起作用。
我身後的墻壁冰冷如霜,骨瘦如柴的青石不時擦過我的後背,像是壹雙鬼手想要抓住我。
就在我苦思對策的時候,墻那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然後,我就覺得脖子後面涼涼的,好像被什麽細細的東西捅了壹下。
我慌亂地伸出手,摸到壹根很細的手骨,尖尖的指甲深深地陷在骨頭裏。我叫了壹聲,往前挪了挪,只聽“嘎巴”壹聲脆響,脖子壹陣劇痛。
壹個嬌小的人體被我拉出了墻外。
人體只有我壹半高,黑如焦炭,布滿石屑。壹只胳膊被高高舉起,五根沒有皮肉的手指被折斷,粘稠的液體不斷從折斷的地方流出來。那五個手指還在我的骨頭裏。
我看到壹個和剛才壹模壹樣的紙符號,貼在它的胸前。
我突然明白了,和剛才那個女鬼壹樣,都是活著的時候建在墻裏的。歷經千年,體內的水分早已蒸發殆盡。壹旦掙脫,文賢慧會逃脫致人死亡的罪責嗎?我想即使沒有人懲罰他,上帝也不會放過他臭名昭著的有害行為。沒有了城墻的束縛,他們會渴望找到生者的鮮血。劉就是這樣被殺死的。
雖然我想明白了,兩個惡靈已經對我形成了潛在的攻擊,我沒有別的辦法逃出狹窄的墓道。摘下紙符號是唯壹的生存之道。
我不顧脖子後面的疼痛,緊握著錘子,不時地翻著白眼,防止那兩個惡鬼攻擊我。突然他的口袋裏有了硬硬的東西,他對兩具屍體的檢查更加細致了。他不放過壹切痕跡,不厭其煩地檢查門窗。他還對門窗的開關做了許多試驗。他還打開窗戶,仔細看了很久窗戶附近的避雷器,臨走時又在避雷器周圍搜索了壹遍。什麽東西壹滾,我心裏樂開了花,趕緊低下頭,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
當時前面的女鬼離我不到壹米。就在它向我伸出手的時候,我趕緊低下頭,打火機噴出了藍色的火焰。
“呼”的壹聲點燃了上面的衣服。
女鬼尖叫著往後壹跳,揮舞著雙手試圖撲滅火焰。
我不再理會它,但迅速轉身撲向我身後的孩子。小家夥身上的衣服沾滿了石屑,打火機的火苗在上面晃了幾下就滅了。我不再猶豫,忍住疼痛,等那孩子驚慌撤退的時候,我撕掉了上面的紙符號。
不出所料,紙符剛從身上脫離,那小子就像被突然戳破的皮球,壹下子縮了下去。它的皮膚發出壹陣響聲,迅速萎縮。這天晚上,李甜喝了很多酒,很快神智就模糊了。這時,他看到了電視,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的。這時,電視上播放了新聞。新聞內容是年前壹個女孩在公交站旁邊的路上被車撞死,現場留下壹把紅色的雨傘。李甜的眼睛此刻突然變大了。他等了壹會兒,盯著照片上的紅傘和躺在血泊中的紅裙子女孩。這壹刻,他似乎感覺到那個女孩奇怪地對自己笑了笑。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壹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手裏拿著壹把紅色的雨傘靜靜地站在門外!!!!裏面所有的骨頭都斷了。
我把它踢開,轉過身去。
女鬼已經完全被火焰吞噬,很快就會變成壹灘渾濁的鮮血。我吐出壹口長氣,扔掉手裏的紙符,坐在地上,咬著牙,把鬼指壹個個放在脖子後面。
但我並沒有得意多久,壹股黑色的煙柱從血泊中緩緩飄起,很快凝聚成壹個人形。我身後的孩子也有同樣的煙柱冒出來。
“不對,是千年鬼!”我尖叫壹聲從地上跳了起來。
煙柱立在我面前,像兩條扭曲的長蛇。很快,“妳沒看見,太可怕了!”"孟磊仍然擔心這壹點。"當我們回到宿舍時,地上全是血。院花臉色蒼白,倒在地上,身體扭曲變形。“最可怕的是,筆筒居然像鬼火壹樣照在院子裏的花上。”它合二為壹,然後,像壹陣疾風,向我沖了下來。
我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然後迅速爬起來。我只是站起來,知道我錯了。千年兇案的冷煙緊緊裹住了我的頭。寒氣直透骨髓,好像連眼皮都凍住了,眼前只有壹片薄霧。
我用力揮動鐵錘,對著煙霧猛砸。錘子壹次次穿過煙霧,根本傷不了它。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團煙其實傷不了我。雖然我壹直繞著身體轉,但是我摸不到我的身體。我抖抖身子,掙脫了煙霧,看著兩縷幽魂在低空盤旋,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我回頭看了看劉,他還站在那裏,試圖對他微笑,但他的臉很僵硬,他不能笑。
我不再關心那些冤魂,低頭檢查了壹下裝備,然後朝劉點了點頭,大步向墓道深處走去。既然我們已經進來了,就沒有回頭路了。在我們學校旁邊,有壹所大醫院,我經常在那裏看到許多死人。曾經,有壹棟房子死於車禍。當時是晚上。壹輛壹噸的冷藏車翻車後,車壓在車下路邊的壹棟豪宅上,下半身被碾壓。真的很血腥,但她沒死。據壹些人說,她當時還睜著眼睛在車底下,等著有人來救她,但是車太重了,搬不動,我只好打電話叫吊車。就在大家救她的時候,我看到她突然從車底爬了出來。但似乎沒人見過她。她只是倒在地上哭,很快我就看到另壹個女人從車廂底部被擡出來。我意識到剛才是她的靈魂。我現在感覺很糟糕。她在人群中哭得血肉模糊,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理她,但我看到了她。讓我心跳的厲害的是,很久很久,我都看到她家晚上躺在路邊哭。幹我們這行的,要死在古墓裏。
墓道越來越窄,不時出現裂縫。我盡量避開這些裂縫,生怕又有鬼從裏面出來。終於走到了盡頭,壹扇厚重的石門出現在我面前。
石門上的大鎖已經生銹,壹條鐵鏈橫在墓道上,兩端深深嵌入墻裏。我伸手搖了搖,發現鏈子繃得緊緊的,幾乎壹動不動。鏈條頂端沾滿了幹涸的血跡,上面躺著無數的潮蟲。
我低著頭鉆到鐵鏈下面,掄起錘子砸向鐵鎖。
在鐵鎖脫落的壹瞬間,石門晃動了壹下,掉落在外面。我急忙往後壹跳,石門把鐵鏈弄斷了,石屑亂舞,濺了我壹臉。
我靠在墻上,用探針往墳墓裏看。
墓室布局很簡單,壹口巨大的棺材放在高高的石臺上。在棺材的頂部,壹個沈重的青銅鼎完全蹲在那裏,周圍有壹點點灰塵。
我捂住怦怦直跳的心,小心翼翼地走進墳墓。當我走近青銅鼎時,突然覺得不對勁:壹個幾乎和青銅鼎壹樣高的影子緊緊地貼在上面,用壹雙恐怖的眼睛盯著我。而在保存完好的棺材後面,壹個滿是屍骨的腦袋正從那裏伸出來。
當我意識到危險時,兩個黑影已經跳了出來。與此同時,我的頭頂突然傳來壹陣劈啪聲,壹張織得很緊的繩網掉了下來,將我整個罩住。
繩網迅速收縮,我被拖離地面很高。我拼命掙紮,卻發現越掙紮繩網越緊,甚至聽到骨頭斷了的聲音。更可怕的是,我在網頂發現了壹具黑色覆蓋的幹屍。
壹個老婦人的頭骨已經腐爛,她的眼睛早已幹癟,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兩道異常冰冷的目光,直射向我。
我的手壹直在流血,錘子掉在了地上。我掙紮著從腰間抽出壹把尖刀,打算先把網割開。但我很快就停下來了,因為我發現有壹天晚上剛跳出來偶爾起來上廁所看到透明的東西左右閃著光的兩個喪屍正對著我獰笑。而那具幹癟的老屍體正盯著我,帶著枯枝發出的“吱嘎”聲,準備對我說:“旺旺,這個家裏的那個小男孩,這個孩子剛才還在這兒,現在去哪兒了?”我很擔心。發起攻擊。
巨大的棺材近在咫尺,但我無法靠近。
我喘著氣,環顧了壹下棺材。突然看到壹個剛剛被我燒掉的紙符,卡在棺材中間。紙質符號上也布滿了灰塵和石屑,但上面畫的圖案還是勉強能看出來。
“對,是鎮棺!”我在心裏驚呼。
顧名思義,鎮棺咒是壹種用來壓制棺中邪靈的符咒。我腦中靈光壹閃,這個法術既然能鎮住棺材裏的惡鬼,那應該也能鎮住外面這三具老屍體吧!
但是我怎麽能把它脫下來,
繩網上的老木乃伊壹動不動地盯著我。我估計如果我割網不被它發現,估計它不會攻擊我。
想到這裏,我用盡全力扭動身體,雙手背在身後,開始用刀割斷網的繩子。
手臂上的皮膚幾乎被繩子磨掉了,手骨和繩子相互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
我忍住疼痛,迅速移動刀片。
老木乃伊大概真的沒有看到我的動作,依然壹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繩子其實並不結實。它在古墓裏閑置了幾千年,早就爛掉了,我很快就把它砍了。我的身體“呼”的壹聲倒了下去,腳壹落地,我就跳了起來。在下面的兩具老屍沒有反應之前,我跳到棺材上,伸手去拿棺材。
三個老屍大概沒想到我的動作這麽迅速。短暫的用餐後,他們發出壹聲刺耳的叫聲,徑直向我跑來。
我舉起手向我面前的老屍體射紙符。紙符壹接觸到老屍,立刻就像吸血怪物壹樣,死死地吸附在它的臉上。老屍體像長釘子壹樣被釘在地上,瞬間壹動不動。我繞過老屍體,揮動尖刀刺向另壹具老屍體的眼窩,然後用腿將其踢開。還沒等我再轉身,身體突然沒了重量,另壹個老屍從後面抱住我,把我扔得遠遠的。
我撲倒在地上,但很快從地上爬起來,大步走到老屍面前,彎腰撿起來。然後我看到有人跟蹤我。錘子瞄準了老婦人的額頭。
砰的壹聲,老屍差點向後倒去。我趕緊走過去,繼續揮舞鐵錘,打在地上的老屍身上。當錘子第三次落下的時候,我聽到壹聲碎骨聲,老屍的漿糊狀的腦漿流了出來。
我停止了攻擊,轉身向棺材跑去,但是就在我踏上臺階的時候,我面前的棺材突然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厚厚的棺蓋被高高掀開,壹雙背上長著淺棕色毛發的大手從裏面探了出來。
從棺材裏爬出來的也是老屍體。只是半夜棺材完美的合上了,風又大了,樹葉沙沙作響。哢嚓壹聲巨響,窗外壹棵大樹被攔腰折斷。剛剛搖頭的大樹突然像死豬壹樣躺在地上。老婦人的身體幾乎沒有什麽變化,除了長在臉上和手背上的長發。其余地方和壹個活人差不多。
我手裏的錘子沾滿了粘稠的液體。我把它緊緊握在手裏,壹步壹步靠近那具老屍體。巨大的財富就在眼前,我絕不能放棄。雖然我知道,這具老屍體是被鎮棺人封在棺材裏的,她滿心怨恨,和剛才那些老屍體是沒法比的。
就在我準備攻擊老屍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壹聲巨響,壹個黑影從後面跳了起來,抱住了我的腰。
影子的手很冷,很有力,差點把我的腰勒斷了。我頭也不回,掄起錘子砸向那兩只胳膊,把它們砸碎了。
錘子碰到我胳膊的那壹瞬間,我突然覺得不對勁。我慌忙把錘子推到壹邊,錘子隨風劃過我的腰。
“禿子,是妳嗎?”我驚訝地大叫壹聲。
他身後的“人”真的是禿子劉,確切的說是禿子劉的木乃伊。它的出現讓我更加害怕。不知道這個長期搭檔的靈魂會不會認出我。
劉抓住的手,猛地壹拉,把我推到墓門邊。然後迅速轉身向老屍沖去。
禿子劉雖然死了,但留在他腦中的記憶並沒有消失。靈魂仍然控制著它的行為。
“禿子,註意!”我下意識地大聲提醒它,但很快就停下了,因為我知道,它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
老屍的身體雖然笨拙,但體型巨大,手臂極長。居然從劉的懷中俯下身,壹把抓住它的肩膀,狠狠地給了它壹下。劉幹癟的身體被扔了出去。劉撞上了棺材,棺材被撞散了,壹股血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我楞住了,只見的液體極快地流向劉。劉緊繃的皮膚壹瞬間膨脹起來,仿佛已經完全脫離了裏面的骨骼,然後徹底脫落。
劉在地上打滾,喉嚨已經斷了,根本發不出聲音。但我看到它向我揮動手臂,示意我趕快離開。
我明白了,這棺材裏根本沒有什麽財寶。我們都被墓主人騙了。
老屍已經大步走到我面前,壹雙大手高高舉起,正對著我的脖子。我把錘子向後舉了起來,就在這時候,被我砸了腦袋的木乃伊突然跳了起來,徑直向我跑來。
對於這些毫無生氣的千年古屍來說,失去壹個頭顱就像失去壹縷頭發,沒有任何痛苦。
我看了壹眼還在地上打滾的劉,用力地跺了壹下腳,大步走出了墳墓。老屍後面,前面是那兩股千年幽魂,無數雙幹枯的手臂伸在墓道兩邊的縫隙裏。我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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