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認識我之前認識壹個叫妮娜的上海姑娘。多有趣的名字啊!去了壹個女生家,感覺被扭曲了。我壹波三折來到妮娜家門口,還記得門口有個大水缸。這看起來不像妮娜出生的地方。壹問,原來是我篡改了父母給的名字。還有壹些像妮娜這樣的人,偷了戶口本,擅自去派出所改名字。之後王先生說,他壹遇到那種有洋人名字的女人就覺得可疑。
我來加拿大的第壹年沒有外國名字。那時候我懷孕生了孩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家。我並不覺得必須取壹個外國名字。然而,每次我去醫院或家庭醫生那裏,“郁秀”的發音對說英語的人來說是非常困難的。看著他們口結結巴巴說了半天都發不出“秀”的音,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在叫自己,所以決定趕緊取個外國名字。大多數中國人取的外國名字都是他們所熟悉的。音節比較簡單,比如Linda,Sydney,Anna,Lisa等。很容易重復。壹個新移民的英語課上會出現好幾個“雪梨”,讓英語老師不得不在“雪梨”後面註明是“雪梨張”還是“雪梨陳”。“露絲瑪麗”有四個音節,所以重復的概率比較小。
“露絲·瑪麗”是實用主義的結果。當然不具備當年“馬利亞”的效應,也沒有“戴安娜”、“妮娜”等名字背後的理念和追求。雖然總覺得壹張美籍華人的臉有明顯的類似趙本山或者其他地方的口音,並不總是配合壹個外國名字,就像壹個家門口有個大水缸生個“妮娜”有點滑稽,但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這種滑稽和別扭。但是總有壹種感覺,如果妳在溫哥華認識的壹個來自中國的同胞只告訴妳他(她)的英文名,和他(她)聊天就像在網上用虛擬名聊天壹樣。即使握著他(她)的手,也不會有骨肉之情,就像握著橡膠手套壹樣,真正的手隨時會從那只手套上抽離。